,女澡堂里的按摩師 !
整個房間剎那間寂靜了下來,耳邊只有我和玉姐粗重的喘息聲。
空氣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道,我屏住呼吸不想去聞,因為它會讓我想起方才的驚魂一幕,但這股濃郁的血腥味卻無孔不入,順著我每個毛孔鉆了進來。
雖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混黑的人了,但明目張膽的殺人還屁事沒有,那是熊天、關(guān)震山那種級別的大佬才能辦到的事情。
只要警方調(diào)查到王日地是我殺的,就算關(guān)震山力保我,估計都得關(guān)個幾年,可我剩下的時間,卻已經(jīng)不足三年了。
怎么辦,怎么辦?毀尸滅跡?我腦子里面一團漿糊。
忽然間,我想到了身邊的玉姐,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中劃過,就算我自己因為殺人被抓起來,也不能牽連到玉姐。
我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用力晃了晃看起來像是被嚇呆的玉姐:“玉姐,鑰匙在哪?”
玉姐一個激靈回過了神來,然后指了指掛在不遠處的一件深色外套:“在王日地的外套兜里。”
我看了看外套跟我之間的距離,心臟不由沉了沉。雖然距離并不遠,但我因為被手銬束縛,繃直了身體也還差二十多厘米才能夠到。
這種時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咬了咬牙,手腕用力勾住了手銬,開始向衣服的方向生拉硬拽。
床是實木的,上面還有玉姐和被子之類的,實在太重,剛拽了兩三秒鐘,我的手腕就傳來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一道很明顯的紅痕逐漸浮現(xiàn)了出來。
但現(xiàn)在時間緊迫,剛才的槍聲肯定已經(jīng)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我必須盡快搞定,把玉姐送出去。
一念至此,我不再猶豫,繼續(xù)開始用力向那邊拉扯。
終于,隨著“嘎吱嘎吱”的聲響,沉重的實木大床竟然被我緩緩拉動了。床上的玉姐蜷縮著,瞪大美眸看著我,已經(jīng)發(fā)不出一絲聲音,無聲地抽泣著。
就在我?guī)缀醵家詾樽约旱氖滞罂煲獢嗔训臅r候,左手指尖終于觸碰到了那件衣服。我心中一喜,用力一扯,終于把那件衣服扯了下來,兜里面的一串鑰匙也掉落了出來。
“那個小鑰匙是手銬上的,那把大圓孔鑰匙是我身上這些鎖的。”玉姐也是神色一喜,趕忙說道。
不用一把一把去試,速度無疑快了許多,很快的,我就把自己的手銬解開了,緊接著又站起來,迅速幫玉姐解開了手腕腳腕的捆綁。
玉姐的手腕腳腕都是血紅的印子,她坐了起來,我才發(fā)現(xiàn),她身體正面的傷勢要比后背嚴(yán)重的多,到處都是血紅的抓痕,還有不少煙頭燙過的痕跡,特別是胸前那誘人的兩點,還被兩只鐵夾夾著。
我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或者說是不忍心再看,急忙扯過被子蓋在了玉姐身上。
“玉姐,你的衣服在哪,我?guī)湍阏襾恚┖煤竽阆入x開這里,外面有我的兄弟們接應(yīng),我會跟他們說一聲。跟他們匯合后你就趕緊走,別被牽連進來!”我急聲問道。
沒想到玉姐卻是一愣:“牽連?牽連什么?”
“這家伙被我殺了,警察肯定很快就回來的,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我更急了。
“不用擔(dān)心。”誰知道玉姐卻緩緩搖了搖頭:“這別墅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聽不到槍聲的。”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但事情還是遲早要被發(fā)現(xiàn)的,我們一行五人可是在攝像頭下跑進小區(qū)的,都被拍得清清楚楚,一查就能查到。
縱然現(xiàn)在想要毀尸滅跡,大白天的也根本不現(xiàn)實。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玉姐輕輕咬了咬紅唇,猶豫片刻后,還是出聲道:“你剛才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不會被判刑的,沒事。”
“正當(dāng)防衛(wèi)?”我苦笑一聲:“就算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又如何?沒有證據(jù),警方不會相信的,讓你當(dāng)人證也肯定不行。”
我話音剛落,玉姐卻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床頭柜:“那里有錄像機,應(yīng)該一直都開著,你們打斗的過程全被錄進去了,可以當(dāng)做證據(jù)。”
“攝像頭?”我愣住了,看向床頭柜,一看之下我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那里放著一堆衣物,但在衣物下的一條縫隙里,有一點紅光一直在隱隱閃爍著。
我大喜過望,急忙跑過去找出了那個小巧的手持式錄像機,一檢查,錄像機果然一直都沒關(guān)!
只要有證據(jù)證明我是正當(dāng)防衛(wèi)的話,王日地的死就完全是咎由自取了,我根本沒必要負(fù)任何責(zé)任!
只是,為什么王日地會在自己房間里放錄像機錄像?這個疑惑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當(dāng)我又看到玉姐凄慘模樣的剎那,腦子里轟然一聲巨響,一切似乎都明白了。
玉姐被王日地綁在床上如此虐待,就說明王日地這個家伙有SM的變態(tài)情結(jié),而一般喜歡SM的人,都會把自己SM的過程錄下來,以供日后欣賞。
王日地房間里有錄像機,應(yīng)該就是這個原因了。
我的危險雖然沒有了,但心情卻一點都好不起來,甚至更加難受,一個巨大而痛苦的困惑一直在我腦海里回旋。
玉姐,到底為什么會和王日地在一起?
我全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抽離出來了,無力地在床沿坐了下來,呆呆地看著玉姐。
玉姐的眼神有些躲閃,見我看著她,也低下了頭去,沉默不語。
許久之后,我才鼓足勇氣,緩緩開口問道:“玉姐……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玉姐嬌軀一顫,用力咬緊了下唇,美眸中閃過一絲絕望的痛苦和悲哀。半晌,她才帶著一絲哭腔道:“我是被逼的。”
“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聽就急了,血液幾乎瞬間向頭顱倒流。
難道是王日地強行擄走了玉姐,囚禁在了這里?
“是他。”玉姐的雙眸變得空洞無神,嬌軀隨著聲音微微發(fā)顫,似乎又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誰?”我急聲逼問道。
“那個男人。”玉姐一字一頓道,淚水終于從眼眶里滾落:“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