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銳沒想到原本還是一臉惶恐的小女人,突然間就變成發(fā)了瘋般的小獅子,看著一記拳頭帶著死死風(fēng)聲將要來到面門,連忙向旁邊一側(cè),緊接著就感覺一只腳蹬在自己的肚子上,沒有防備之下還真就的被她蹬翻在床。
安然一察覺到身上的壓力消失,立刻手腳并用蹭蹭從床翻了下來,可沒想到腳剛著地,婚紗被身后一股外力拽住了,回頭就見明銳正緊抓著她婚紗下擺,臉色難看的迅速從床上起來,急的她更是冒出了一身冷汗,雙手使勁的奪著自己裙擺,就怕落到的他手里自己會死無全尸。
看著她那如同見了洪水猛獸樣子,明銳不由暗暗氣惱,手上一個用力,立刻扯得她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床上。
“啊……”安然驚呼一聲眼看自己將要跌回他身邊,雙手連忙松開了婚紗急忙撐在的床上這才避了撞上他可能,看著與他已經(jīng)近在咫尺,想要奪裙子已經(jīng)是不可能,可就這么被他逮到心中又不甘心,著急之下,腦袋猛地朝他頭上狠狠一撞。
“彭”兩人個腦袋瓜撞個正著,疼的安然齜牙咧嘴,明銳也被撞的不輕,下意識的松開她的裙子去捂自己的頭。
我去,好疼。
安然卻顧不上那么多,一見他松手,就嗖的一下跑進(jìn)了浴室迅速關(guān)門落鎖,然后反身緊緊靠在門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丫的,可嚇?biāo)浪恕?br/>
明銳捂著腦袋,看著那緊關(guān)著門的浴室,忍不住笑出了聲,良久之后才捂著起了個大包的額頭緩緩起身。
看來今天是嚇壞她了,他不該太急的。
安然倚著門口靜靜聽著外面的動靜,卻發(fā)現(xiàn)明銳好像并沒有跟來,這才松了一口氣來到流理臺前,乍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先是驚得一跳,然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只見,鏡子中的她一頭亂七八糟的頭發(fā)猶如鳥窩,心中更是奇怪明銳怎么會對這樣的自己起了興致,這分明就是一瘋子嘛。
她俏皮的沖著鏡子中子自己吐了一下舌頭,伸手打開水龍拿過洗發(fā)露準(zhǔn)備洗頭,剛才的緊張也因鏡子中自己狼狽的樣子而煙消云散了。
明銳雙手環(huán)胸斜靠在浴室門口的墻邊,臂彎處搭著一條毛巾與一件紅色的女士睡衣,聽著里面嘩嘩的水聲,臉上溢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真是夠單純的,她以為這樣就能阻止自己了嗎?一個男人如果真想怎么樣,哪是她一個女人能阻止得了的?只看他愿不愿意而已。
頭洗完了,浴缸里的水也正好放得差不多了,安然將濕漉漉的發(fā)絲隨意的一盤,然后匆匆的洗了個戰(zhàn)斗澡。
這些天她一直忙著婚禮的事情,特別是今天忙了一天,身體自然更是疲累
但在洗完澡之后,安然才發(fā)現(xiàn)一個十分尷尬的問題,她沒有拿干毛巾和衣服進(jìn)來。
“需要我?guī)兔??”就在她跨出浴缸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門口卻傳來了明銳磁性的聲音。
‘轟……’
安然腦袋嗡了一下,他什么時候站在外面的?
尷尬是真尷尬,但該讓人幫忙還是得要人幫忙,安然清了清嗓子,說道:“請幫我拿條干毛巾和衣服來好嗎?”
“哦,那你現(xiàn)在開門吧?!甭牭桨踩坏幕匾簦麂J淡笑著剛剛說完,就聽到里面啪嗒一聲,門被拉開了一挑細(xì)縫,從里面的伸出一條瑩白的纖細(xì)手臂。
“還有什么需要,可以再叫我,我就在這里等著?!泵麂J一邊將自己手中的東西遞到她的手中,一邊說著。
“謝謝?!卑踩灰桓杏X手中被塞入布料一樣的東西,立刻就將手縮了回來然后再次關(guān)門落鎖,縮回了流理臺邊,窘迫的漲紅了臉,到最后只是胡亂擦了一下,便迅速穿上了衣服。
這件睡衣其實還算保守,只是,這料子是絲綢的,輕薄的讓她有些沒有安全感。
“好了嗎?如果可以了,我也想沖一下澡?!遍T外,明銳的聲音再次傳來,驚得她頓時一個哆嗦,更是慌亂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眼睛掃過剛才被自己扔下的襯衣,也不管那上面還有濃濃的酒氣,就再次套在身上去開門。
安然低著頭慢蹭蹭的把門拉開,目光正好落在他踩在地上的大腳,嚇得立刻小心翼翼的向后退了一步,低聲說道:“你洗吧?!?br/>
“哦?!泵麂J看著她濕漉漉的發(fā)絲因為低頭的動作而散落在額前,搖頭揚(yáng)起唇角,這次并沒有再逗弄她,而直接越過她走了進(jìn)去準(zhǔn)備洗澡。
安然一見他竟然毫不避諱的進(jìn)來了,連忙一跳腳就蹦出了門口,刷的拉上玻璃門就飛撲向床鋪,嗖的一下掀開大軟被鉆了進(jìn)去,就把自己連頭帶腳全部埋了進(jìn)去。
天、天、天啊,這可怎么是好?
她知道這里也不安全,可是除了這里,這臥室中也實在沒什么地方讓她藏身了。
其實,想來她這樣做也實在不應(yīng)該,畢竟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就是有什么也是正常的,可是,她當(dāng)面對他充滿侵略氣息的身體時,她就是忍不住緊張。
算了,如果他實在想那什么的話,就認(rèn)了吧,她總不能逃一輩子吧?伸頭一刀縮頭還是那一刀,還不如早死早超生呢。
唉,愁啊。
糾結(jié)著糾結(jié)著,安然竟然就這么渾渾噩噩的睡著了。
浴室的門打開,明銳從里面的出來時,見她竟然已經(jīng)睡著了,一張白皙精致的小臉被她埋進(jìn)棉被中一半,長長的發(fā)絲散落在的枕頭上留下一片印記,就如一個嬌憨的嬰兒一樣,睡得毫無防備。
明銳無語望天,這心也太大了吧?
穿著滿是酒氣的襯衫,頭發(fā)都沒干就這么睡著了,也不怕會感冒。
明銳伸手摸摸她還濕漉漉的發(fā)絲,輕輕嘆息一聲找出吹風(fēng)機(jī)打開,一縷一縷認(rèn)真的將她的每一根發(fā)絲吹干之后,這才將她擁在懷中睡去。
這些天兩個人一直都很忙,一旦松懈下來自然是睡得格外沉。
再次醒來,安然是被一陣手機(jī)鈴聲吵醒的,緊接著耳邊就響起明銳接電話的聲音,那聲音低沉而沙啞似乎也是睡意朦朧的樣子。
緩緩睜開眼,安然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就靠在明銳胸前,但她也實在懶得動彈,于是只是慵懶的靠在他咕噥著問道:“什么事啊?”
這些天來,他們一直都是睡在一起的,是以她也完全忘了昨天的煩惱。
“奶奶要我們到她那里去趟。”明銳低頭在她的額間印下輕輕的一吻,輕輕說道。
“哦?!卑踩婚]著眼輕輕應(yīng)一聲,瞇著眼就要繼續(xù)睡。
“如果你現(xiàn)在還不想去的話,我們也可以先做點別的事啊?!?br/>
安然剛要睡著就聽到男人聲音在耳邊響起,眼睛警覺一下刷一下就睜開了,腦中再無半點睡意,看著那個滿眼蕩漾光芒的男人,一本正經(jīng)說道:“不行,去晚了對老人不敬。”
說罷,也不管明銳什么反應(yīng),直接翻身下床,快速從衣櫥里找出衣服就溜進(jìn)了浴室。
看著她明明在逃避卻依然不慌不忙的身影,明銳忍不住搖了搖頭,這才慢悠悠走到衣柜邊去找出自己需要的衣服。
要什么時候,她才會從心里接受他?
“爺爺?!?br/>
小院中,兩人牽手而行,看到那個在院子中打太極的老人,一同出聲。
“嗯,先到屋里吧,等會兒一起吃飯?!崩先瞬]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只是笑著的對兩人說道。
“安然啊,你過來一下。”兩人剛進(jìn)屋,從廚房里聞聲出來的老夫人,就帶著滿臉笑容對安然招招手。
“你去摸摸這些鍋碗瓢盤,不用都拿起來,也不能漏下?!卑踩粍傔M(jìn)廚房,明老夫人就指著流理臺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東西微笑著說道。
雖然不明白老人是什么意思,但安然還是照著做了,只是最后一個碗里看到了一個紅包,狐疑的看向老人,卻見老人對著她微微一笑,說道:“拿著吧,這是規(guī)矩。”
規(guī)矩?
“謝謝奶奶?!边@算什么規(guī)矩?安然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也聽話的收了起來。
“摸過這些鍋碗瓢盤,就代表你是我們明家人,以后要好好照顧明銳,他的衣食住行就全靠你了,懂嗎?”滿意的看著安然將紅包收好,老人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那樣子就好像是在交代什么萬分重要的事情一般。
安然點頭,心中卻在暗暗反駁,為什么自己要負(fù)責(zé)他的衣食住行?難道女人結(jié)婚后就非得變成黃臉婆嗎?
寬敞的客廳中,宋嘉美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吃著零食一邊悠然自得的看著娛樂新聞,心情似乎很不錯,吃的口干了又拿起桌上的飲料,卻因為電視屏幕上突然出現(xiàn)的兩個人而停住了動作,眼中盛滿是驚詫,忙不迭的放下手中的東西,手忙腳亂的找出手機(jī)摁下一個號碼,眼依然緊緊盯著電視。
屏幕上,身穿潔白婚紗的女人笑容是那么燦爛,身形挺拔的男人望著她的目光是那么深情,不該啊,他們怎么可能舉行婚禮?
“媽,我不是讓你阻止宋安然結(jié)婚嗎?你到底在做什么?”電話剛剛接通,宋嘉美口氣不善的質(zhì)問立刻沖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