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不到一周，鄭新接到李子騰的電話，“由于教育處現在沒有編制，要轉行的老師還很多，很多要轉行老師都在教育處那排號呢，競爭很激烈。要辦成這件事，可以先把袁立從學校借出來，先到教育處某個部門幫忙，有機會了，再把人事關系調到教育處。”
    李子騰分析道：“這件事這樣分兩步走，辦起來容易，還能捷足先登，因為你把位置站住，有編制了你就優先了。張處長說他已經和大處長打完招呼了，如果你連襟沒有異議，張處長再給他所在學校的校長去一個電話，讓他立馬放人。”
    鄭新聞聽后，非常高興，說完感謝的話之后問：“袁立要表示一下，怎么辦呢？”
    “讓你連襟給張處長拿點就行了，再說了，他是靠張處長進來的，以后就應該和張處長走近一些，這也是他以后在教育處的靠山，一般人想找這個機會還找不到呢。現在的處長明年就該退二線了，張處長是最有可能接一把手位置的人，現在就是正處，是教育處最有實力的處長，派別人去，有他在都不好干。”
    鄭新說：“這個道理我們不說，袁立也明白，他連這一點都不懂，進機關還不如接著當他的老師了。大哥，送五萬可以吧。”
    “可以，以后的關系由他自己相處了。”
    鄭新把事情的進展告訴了袁立，袁立當然十分高興。袁立立刻到校醫室和王華商量送禮的事，王華心疼五萬塊錢，“我們兩工資低，舍不得花，攢一年還攢不到兩萬塊錢。你這一下子就拿走五萬。”
    “老婆，舍不出孩子套不住狼啊，咱們就是為了工資不低，將來能讓別人也給咱們送禮，才求爺爺告奶奶的轉行嘛。等我當官了，也讓你和那些官太太一樣吃好的穿好的，錢隨便花。”
    “哼，我可沒有那么大的奢望，你也別像那些當官的吃喝嫖賭啥都干。”“我能那樣嗎，你看姐夫當官了，不是很好嘛。”
    “他和以前也不一樣，經常不著家。別說人家了，你往高處走，我們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呀，我們今天早走一會兒，把錢取出來，再晚銀行就下班了。”
    第二天下午，袁立沒有課了，向領導請了假，說家里有事，早走一會兒，他到校醫室找到王華，兩個人開車來到公司機關大樓前，王華說：“你自己去，張處長認識你嗎？”
    “人事處的李處長已經和張處長聯系好了。我進去后介紹一下自己就行了。”
    袁立背著包，一個人下車進入公司機關大樓。不知為什么門口的保安也沒有攔他，他乘電梯到5樓，找到了507室，門牌上寫著：副處長室。門沒有鎖，里邊好像有人，但也聽不見有人說話。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敲敲門，里邊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請進。”
    袁立推門進來，又順手把門像剛才那樣關好，說：“你好，張處長，我是三中的老師袁立。”
    “你好，請坐。”張處長伸手指著靠墻的一個沙發說：“李處長和我說了你的情況，現在有很多要進教育處的教師都進不來，一個是沒有編制，一個是機關也不需要那么多人。你呢只能先借過來，李處長在人事處，就管編制，以后會有機會的，先過來，好好工作吧。明天我找個時間給你們校長打個電話，讓他把你的課程安排一下，然后你就可以過來了。你先到到人事科工作，找劉科長報到，她就給你安排具體工作了。”
    張處長一連串講了這些話，臉上始終沒有笑容，也沒有生氣的表現，語速不快不慢，吐字向播音員一樣清晰。
    袁立聽完張處長的話，趕緊站起來，說出了自己早已經琢磨好了的一些客套話、感謝話、決心話，把裝錢的口袋從包中拿出來，放到自己做過的沙發上，向張處長說了一聲“謝謝處長，再見。”向門口走去，張處長在辦公桌后面的皮轉椅上站了起來說：“慢走。”又坐下了。
    袁立興奮地走出辦公大樓，回頭看了一眼，心說我以后就在這里上班了。
    他走到車旁，一拉車門鎖著呢，王華沒有在車里。他四處看了看，王華正在大樓前人工湖邊看什么呢。
    王華也看見了袁立，她就跑著回來，問：“這么快，事辦的怎么樣啊？”
    “送禮還不快，明天張處長就給咱們校長打電話要我。”
    “你擔兩個班的課，又是班主任，校長能放你嗎？你平時也不給校長送禮，拉拉關系。”
    “那就看誰找他了，張處長是他的頂頭上司，找他要人，他敢不給嗎？再說了，咱們學校語文老師多，班主任誰還不能干，留我沒意思。”袁立接著說：“今天回家早，我們買點水果去我媽家吧。”
    “還是去我媽家吧，多長時間沒去了，我媽媽做的飯比你媽做的好吃。”
    袁立點了點頭，只能依著王華了，袁立給鄭新打電話匯報了事情的進展情況，鄭新也很高興。
    兩個人在王華的媽媽家吃完晚飯，早早回家了，兩個人都為袁立走出校園而興奮。
    王華說：“你走出校園，外邊的世界大了，復雜了，為人處世都要多個心眼，咱們不能欺負別人，也不能總吃虧上當的。”
    袁立說：“不會的，我也不是個傻子。不過你說得對，凡事都要多個心眼兒，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哇。”
    “你就是說的好吧，還不是由于好說，把教導處的周主任給得罪了，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以后你說話一定要注意。”
    “在新單位這一點我一定要注意，緊睜眼，慢張口。和領導、同事好好相處，爭取弄個一官半職的，要不然就白出來混了，讓你也享受享受做當官老婆的感覺，呵呵。”
    “算了吧，你走出校門，進了機關，還不向其他當官的一樣啊，從到晚在外邊吃呀喝呀玩呀，整天不著家了，剩下我一個人在家，多沒意思。”
    王華臉上流露出很受委屈的表情，好像他已經好幾天不回家了。
    袁立抱住她，憐憫地說：“放心吧，我不會的，我怎么能把這么漂亮的媳婦自己放在家呢，離開我的眼睛，我還不放心呢。”
    “你一天到晚的胡說吧。”
    “我們結婚這么多年了，也該要個孩子了，兩家的老人早都著急了。小華，我們造人唄，我都想你了。”說著就把手往王華的衣服里面摸。
    王華說：“你急什么，一會兒睡覺時，你在進行唄。”
    “你也摸你的老伙計，它都想干活了。”他拉著她的手，放在了把褲子頂起的地方。
    王華抱怨地說：“你每次都這么急，我剛要來，你就完事了，我都不過癮。”
    “來吧，這次不會的。”
    王華轉身進來洗手間，王華出來時，袁立已經脫的精光了，他上來就抱住王華。
    王華急忙說：“快，把窗簾拉好，前后樓都認識，看見了多不好。”
    袁立壞笑著說：“看見了能怎么樣，我玩的是自己的老婆。讓他們看看我家王華不但臉蛋好看，身上更好看，饞死他們。”
    王華拉上窗簾說：“你的臉皮真厚呢。”
    袁立早已經迫不及待地過來脫王華衣服。嘴里還不停地叫著，“我的王華，我的小妹妹……。”一邊說，一邊在她面前蹲下去。王華摸著他的頭，深情地說：“走，我們到沙發上去，這樣多累呀，……。”
    第二天上午，袁立還是正常到學校上班，上兩節課之后，帶著自己班的學生到操場，上集體間操。
    校長過來，把袁立叫到一邊，帶著從沒有見過的微笑說：“你行啊，袁立，保密工作做的不錯，要高升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怎么說我也是你的校長啊，要走了，是不是也要和提前我說一聲呢。”
    袁立說：“哪里是什么高升，只是人家工作忙不過來，找我幫幫忙，我也是剛接到這個消息。”
    袁立知道這是張處長給他電話了。
    校長說：“張處長給我打電話說，要借你到教育處人事科去工作，這是好事啊。只是你走了，你的課誰接呀？你帶的這個班，別人也不好接手。”
    袁立明白這是校長在向他故弄玄虛呢。于是就說：“呵呵，校長，我們學校的情況大家都了解，不缺語文老師，班主任這個活，每個老師都能干。人事科是活干不過來了，才到咱們單位借我去出力的，活干完了還會回來的。”
    “呵呵，你小子還跟我繞圈子呢，教育處為什么專門找你去幫忙啊，教育處下邊有多少學校，每個學校有多少老師呀？你作為青年男教師，按道理我不應該放人，考慮到人各有志嘛，走出去會更有出息的，你我關系也很不錯，還是讓你走吧。你干完活還回來，別糊弄人了，借出去的錢都沒有要回來的，何況借出去的人了。張處長點名要你，給你安排到人事科，好好干吧，將來出息了，也是我們學校培養出去的人才。你準備一下吧，我已經把接你工作的人都找好了，一會兒于老師找你，你們把工作對接一下吧。”
    “謝謝校長，我哪天請校長喝酒。”
    “喝酒就不用了，以后咱們學校到人事科去辦事，你盡力多幫點忙吧。”
    “酒是一定要喝，學校有事不是幫忙，而是應該做的，我參加工作就在這里，對這里是有感情的，說不定那天我還要回來呢。”
    “你應該常回來，媳婦還在這兒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