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題以刺繡主, 不多時發散至頭發保養和皮膚護。李相浮拘謹地坐在中間，避免和身邊女生有肢體接觸。
“沒特別關注過。”他無奈笑道：“大概天生因素比較多。”
左側女生下意識接了句：“還是有什么訣竅吧，不怎么兄弟姐妹就你遺傳上了。”
不遠處李戲春：“……”
女生懊悔失言, 心虛地朝周圍瞧了瞧, 在看李戲春后, 頓時有些尷尬地別開眼。
她真不是有意, 不是認李戲春皮膚不好。相反，對方皮膚相細膩, 活脫脫白富美現實寫照。
可惜和李相浮比, 還有些差距。
李相浮是皮膚白發光特例, 那通透加了特效也未必能有, 屬于活久見一。
都有發現美眼睛, 除了洛安和袁博遠。
洛安自身難保, 沒去關注袁博遠臉色，先前放肆地懟了秦晉一句, 如今熱血昏頭過去, 只余下后怕。
袁博遠譏嘲道：“這就是你天衣無縫計劃？”
計劃失敗, 想從袁博遠這里謀好處不大可能了, 洛安也沒給他出氣筒，就是論事：“如果我們沒拉踩李相浮，事能成。”
他算是看白了, 李相浮這次留學回來經進化成蠱, 想掐死對方就做好被反噬準備。
卞式沁生日宴上, 袁博遠不好發作，尋著這個歹毒小或許另有妙用，沒場撕開偽善面具。
兩站在不起眼地方，偶爾交流聲音壓很低。
李戲春余光一直留意著, 眼神不禁暗了暗，手機響了都沒看是誰便直接接通。
“事情進展怎么樣？”李爺子對女婚事比年輕時拼事業還上心。
李戲春如實說：“小弟出乎意料地受女生歡迎。”
那邊爺子還沒開心一秒，她說出殘酷事實：“不過她們似乎都另有所圖。”
李爺子不以然：“去參加生日宴家不會太差……”
事實勝于雄辯，李戲春掛斷后直接打視頻，鏡頭對準眾美環繞李相浮：“看了么？”
女生在相處過程中大大方方，題也毫不避諱。
“您再看這邊。”
李戲春把鏡頭轉向幾位男士 ，這幾瞧著在喝酒，實則不時快速一瞥李相浮那里，很快心虛地低下頭，小心翼翼眼神中蘊藏著復雜情緒。
“……”
同一時間，李戲春簡短說完剛剛發生事：“他們似乎突然發現了小弟部分特性。”
貌美才藝佳。
后李爺子久違地想起一件事，不久前李安卿趕去古村時發過來一張照片，贊揚了李相浮做飯手藝，那時他正在操心對方終身大事，便沒怎么放在心上。
回想起來，這個不省心小子在國外似乎掌握了不少技能。
半晌沒見對方說，李戲春以卡了，試探地叫了聲‘爸。’
李爺子才正開口，燈光忽然微微暗了些，卞式沁起身去補妝，有推著生日車準備卡著時間出來。
“我先掛了。”李戲春連忙說：“生日宴正式開始了。”
卞式沁重新作主角亮相時，所有注意力所然過渡她那邊。
李相浮微松一口氣，就這么會時間，他都記不清加了多少聊天賬號。
環視周圍不見秦晉身影，突然想起視頻通時秦晉和卞爺子約過喝茶，估計兩還有事情談，李相浮發了一條信息過去剛剛事表示感謝。
他和李戲春沒有在這里結交脈必，算是比較早離場一批，回去時竟然還趕上晚飯。
李戲春：“安卿呢？”
張阿姨正好端菜上桌，聞言笑瞇瞇道：“他習慣這么多年就沒變過，不太喜歡吃晚飯。”
李相浮了碗粥，想壓下先前蛋糕殘留甜膩。
飯桌上，李爺子突然開口：“說你送出一副雙面繡。”
李相浮神情自然，拿筷子手卻有一瞬間很難察覺僵硬。
他點了點頭：“對。”
李爺子皺眉，不知在想什么。
氣氛陷入沉默前，李戲春輕松地岔開題：“前兩天我還在考慮，不勸爸給你念書大學捐一棟樓。”
刺繡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本事，但李爺子畢竟沒親眼見識禮物沖擊力，聞言短暫疑慮散去，緩緩道：“一所大學還能同時教唱歌跳舞彈琴刺繡，是再年輕幾歲，我也許會去深造一番。”
李相浮實實說：“導師比較嚴格，您這倔脾氣大約不受待見。”
一直安靜吃飯李沙沙直言：“會被打死。”
“……”
李戲春瞪了他們倆一眼，繼續打圓場：“別亂開玩笑。”
生日宴是麻煩開始。
至少對于李相浮言是如此。
一兩門才藝還好說，多了難免引生疑。
李沙沙放學回來，目睹美男子靠窗蹙眉畫面，開口說：“別再怎么懷疑，也不會聯系穿越上。”
“不是因這個。”李相浮打開聊天界面，上面顯示著五六條未讀信息：“大家都在找我聊天……”
才說著又多了一條好友請求。
李沙沙：“可以冷處。”
李相浮搖頭：“全是情故。”
這里面還有不少和家里有生意往來。
李沙沙表示能解：“就像班里同學有事沒事就喜歡往我身邊湊，我還不能說重。”
李相浮似笑非笑地輕嚯一聲。
“他們是了抄作業。”李沙沙面無表情。
好歹自己面臨是同齡，對比之下李相浮獲慰藉。
日子還在繼續，大部分聊天中，李相浮都是輸出一方，譬如幫別設計圖稿或者做色彩搭配。好在很少有重復請他幫忙，不時還會寄來謝禮。
客廳因此堆著許多沒及時拆箱快遞。
“藍顏禍水啊……”
李爺子路過，看李戲春毫無形象地吃薯片發感慨，眉頭幾乎擰在一起。
趕在對方說教前，李戲春毛毛蟲一樣扭著坐起身，稍微矜持了一些。發現李相浮在玄關處站了許久，不禁挑眉：“發什么呆呢？”
李相浮敷衍說了句沒什么，轉身帶著其中一個快遞上樓。
盒子里裝著數張照片，像素不是很高，可以看出是在生日宴上偷拍照。有他單獨站在角落喝雞尾酒，也有和秦晉對時場面，唯獨最后一張，是他去學校接李沙沙放學時拍照片。
看完后李相浮拿起手機，戳開一個頭像。
兩才加上好友沒幾天，時對方備注信息是[小獅子繡很漂亮]，他沒多想便通過好友請求。
就在十分鐘前，這連發三條信息，催促他去拆一個綠色包裝快遞。
資料里有效信息寥寥，連微信昵稱也只有一條過于敷衍‘-’。
李相浮短暫晃神功夫，‘-’又連發了三條信息。
[-：喜歡我送禮物么？]
[-：你很上鏡。]
[-：想去你家偷偷找你玩。]
李沙沙推門進來拿落下機器，彎腰拾起地上一張照片，凝視兩秒說：“爸爸，你有私生飯了。”
李相浮考慮報警抓可能性。
‘-’似乎有隔著不同空間窺探別內心能力：
[-：找不我。]
[-：不信你試試。]
李沙沙湊近看完說：“他在拼命找存在感。”
李相浮點頭，采取不予會態度。
[-：我想見你，瘋狂地想見你。]
[-：我們能見一面么？但時間地點我定。]
沒有收回復，‘-’竟然發來一張半裸|照，他背部有一道很深傷疤，肩頭勉強可以看稍許花紋，好像是紋身。
沒有正臉，不能確定身份。
李沙沙進一步分析：“個性極端，一味無視可能會激發對方暴力沖動。”
李相浮一直拖二十分鐘后才回：[請問你是直發還是卷發？]
[-：微卷。]
李相浮搖頭：[抽煙么？]
[-：偶爾。]
李相浮：[喝酒么？]
[-：喝。]
李相浮快速打字：[抱歉，個原因，不和抽煙燙頭有紋身交朋友。]
在女尊國，只有兩會紋身，一是囚犯，另一則是青樓男子。前者額頭紋斧，后者后頸刺字。
燙頭則多異邦，同樣會受歧視。
女尊國也有一煙，大多女子所抽。若男子身上有太過濃烈味道，濃香是不檢點，有煙味會被用異樣眼光看待。
李相浮從前見過太多悲慘故事，每次瞧見都會想起其中某一段，徒增傷感。
‘-’不死心，不停問他是什么意。
李相浮：[你愿意我改變么？]
[-：？？？]
李相浮開始控訴：[我有ptsd，你說你想見我，什么連這點犧牲都不愿意做！]
[-：我不太白……]
李相浮冷笑一聲：[閉嘴吧，你個假粉！]
在李沙沙難繃不住驚訝面容中，他淡定開口：“只有極端才能治愈極端。”
私生飯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連續三天，‘-’再也沒有發過來信息，李相浮認是時候把拉黑了，對方應該不會再有過激反應。
手指即將點在刪除鍵上，敲門聲讓他動作停下。
李相浮起身去開門，看是李安卿，有些驚訝：“二哥？”
李安卿直接進入主題：“綁架案那邊有了新進展，順著綁匪交代線索，警方找了另外一個接頭。”
李相浮心中一動：“是誰？”
“接頭也只是中間商。”李安卿看了他一眼：“采風活動打亂了幕后計劃，在短時間內找一個中間商，還安排好一切，難免有疏漏。”
李相浮聞言視線飄忽不定，這大約便是秦晉所說搶占先機重性。
李安卿沉吟著說：“中間商和雇主平日通過暗網視頻聯系，據他交代，對方戴著一個雷公面具，肩膀上似乎有紋身。警方剛打電來問你有沒有認識類似特征。”
李相浮好奇電怎么沒打給自己。
李安卿：“你留是活動方發手機號碼，好在還預留了一個緊急聯系。”
“……”
李相浮回歸正題，提起紋身事。
李安卿很嚴謹：“只說從衣領處看了一點輪廓，不一定是紋身。”
李相浮從來不相信過度巧合，忙劃聊天記錄最上面照片，指著肩頭部分：“看這里。”
李安卿微微瞇眼，繼續往下翻。
李相浮轉身坐下，胳膊搭在椅背上自嘲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深仇大恨，幕后寧愿斷斷續續搞事，都不來個痛快……”
李安卿抬眼看他。
李相浮睫毛微顫：“每我生活剛剛走上正軌，他就來打破平靜，然后玩消失，過段時間再出現……”
李安卿沒有出言安慰，注意力重新放在聊天記錄上，淡聲道：“這點你應該是誤會了。”
“嗯？”
“在古村對方曾經找實施過綁架，醉酒后你把綁匪送醫院了，這次他決定親自見面，但你求還挺高……”
“不抽煙不喝酒不燙頭……”李安卿念完聊天信息里提素，聲音冷靜說：“往好處想，也許正忙著在醫院洗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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