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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寧君延的瞬間,陳韻城有點緊張,他從地上站起來,說:“我接個電話。”
寧君延站在門口,擋住了他離開的路,“為什么要撞墻?”
陳韻城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只能隨口應(yīng)道:“就隨便撞撞……”
寧君延朝他伸出一只手,“過來。”
陳韻城走到他面前。
寧君延抬手捧住他的臉,親了親他剛才撞過的地方,說:“我的東西,不可以隨便撞。”
陳韻城臉紅了紅,“什么都是你的嗎?”
“嗯,”寧君延沒有松開捧著他臉的手,微微抬起他的頭與自己對視,“我警告你,不要背著我搞小動作。”
陳韻城覺得他的語氣有些陰冷,抬頭直直看著他的眼睛。寧君延背著光,整張臉的神情都隱沒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但是他捧著陳韻城臉的那雙手力氣不小,陳韻城輕易掙脫不開,只能說道:“什么是小動作?”
“我不同意的都是,”寧君延回答他,“比如說撞你的頭。”說完,他按下了陳韻城的頭,在他頭頂輕輕吹一下,“撞傻了怎么辦?”
陳韻城忍不住拍開他的手,“別鬧了。”
寧君延總算是松開他。
陳韻城側(cè)身從他身邊走了進去,“我先去洗澡了。”
溫?zé)岬乃鶑念^頂沖下來,陳韻城站在浴缸里閉上眼睛,屏住呼吸讓熱水沖在他的臉上,過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開頭去,用手抹掉臉上的水,深吸幾口氣。
一直拖延到現(xiàn)在,他下決定要搬出去了。可他有點害怕跟寧君延開口,他知道寧君延不會同意,怕寧君延反對得太強烈。他和寧君延在這件事上爭執(zhí)過幾次,次次都是他服輸他心軟。每次強硬起來,他都不是寧君延的對手,他開始考慮換個方式跟寧君延溝通。
陳韻城躺在床上,聽見浴室里水聲停止,過了一會兒,寧君延身上還帶著清涼的水氣掀開被子躺到床上。
房間里的臺燈熄滅了,陷入一片黑暗。
陳韻城默默給自己加油鼓氣,翻了個身跨坐在寧君延腿上,在黑暗中摸索到他的臉,彎下腰吻他的嘴唇。
寧君延伸手握住了陳韻城的腰,手指勾開他睡衣下擺鉆進去,貼著皮膚輕輕撓他。
過一會兒陳韻城抬起頭來的時候,寧君延問他:“想要啊?”
陳韻城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有點想叫寧君延閉嘴別說話,后來彎腰趴在寧君延身上,說:“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寧君延抬起手撫摸他的頭發(fā)。
陳韻城說:“住不住在一起都不會改變我們的關(guān)系的。”
寧君延的手指滑到了他耳朵上,指尖輕揉他柔軟的耳廓,“所以呢?”
“所以,”雖然知道寧君延看不到,陳韻城的目光還是變得溫情起來,“你不用那么心急,急著同居,急著結(jié)婚,我們可以慢慢來的。”
寧君延用平靜的語氣問他:“那我可以進去嗎?”
陳韻城頓了頓,說:“我只是有點害怕。”
寧君延說:“不用害怕,你打開抽屜看看。”
陳韻城覺得奇怪,在黑暗中用手摸索著找到床頭柜的第一個抽屜拉開,但是什么都看不到,他伸手開了燈,燈光照過來的瞬間瞇了瞇眼睛,然后看到了抽屜里的潤滑劑和避孕套。???.??Qúbu.net
寧君延說道:“雖然很,不會讓你痛的。”
陳韻城用力關(guān)上抽屜,也不想看寧君延的臉,又伸手關(guān)了燈,他坐在寧君延腰上,嘆一口氣,“我不是說這個。”
他心里始終有顧忌,就像是一旦完全打開了身體,他就沒有辦法回頭了。就像他不愿意接受寧君延的求婚一樣,陳韻城突然有些難過地想,他還是沒有百分之百地投入到這段感情里,一直在給自己留退路。
他覺得他對不起寧君延。
被難過的情緒驅(qū)使著,陳韻城彎下腰抱住了寧君延的脖子,親他的臉頰和嘴唇,語氣親昵地叫他:“言言。”
寧君延抱著他的腰翻了個身,把他壓在身下,吻住他的嘴唇。
年初四,陳韻城在寧君延的床上睡得很沉,一直到外面天完全亮了才緩緩醒過來。
醒來的瞬間他有些茫然,因為寧君延沒有像以前那樣緊緊摟著他,他恍惚地轉(zhuǎn)過身看向旁邊,看見寧君延其實還在床上,但是他已經(jīng)坐起身了,正仰頭看著天花板。
“你看什么?”陳韻城覺得奇怪,隨著他視線看過去,看見天花板上什么都沒有。
寧君延沒有回答,而是目光垂下落在陳韻城臉上,片刻后又轉(zhuǎn)開,看向了床頭的方向。
陳韻城坐起來,雙手撐在床上,“君延?”
寧君延“嗯”一聲,卻并不看他,伸手按了按床頭的墻壁。
陳韻城莫名其妙,自己起床去了衛(wèi)生間,等他出來的時候,寧君延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了。
早飯沒有出去買,陳韻城去廚房煮了兩碗煎蛋面。他進廚房之前,看見寧君延在房開了電腦,等到煮完面出去,房卻已經(jīng)空了。
陳韻城回到寧君延的房間,聽見有動靜從衛(wèi)生間里傳出來,他走過去,看見地上有拉開的卷尺,從床邊一直延續(xù)到衛(wèi)生間。
而寧君延正在衛(wèi)生間里,拉著卷尺記錄長度。
“你在干嘛?”陳韻城茫然看他。
寧君延站起身,把卷尺收了回來,冷靜地說道:“我在量長度。”
“為什么要量長度?”陳韻城感到難以理解。
寧君延對他說:“想要重新裝修。”
陳韻城問他:“為什么要裝修?”
寧君延說:“為了方便。”
吃完早飯,寧君延又回去房里對著電腦不知道在做什么,陳韻城心里忐忑不安地站在房門口看了他一會兒。
寧君延倒也沒有不搭理他,抬起頭看他,問道:“要過來我抱著你嗎?”
陳韻城說道:“不用了。”他退出去,走到陽臺上給孫識亮打了個電話。
年還沒有過完,裝修的工人沒有回來,商貿(mào)市場的新店裝修暫時仍是擱置的。
孫識亮說店鋪裝修很快,過完年再等幾天就能裝好,他讓陳韻城到時候去看看貨柜家具,選好了可以直接訂。
“怎么那么著急?”孫識亮問他。
陳韻城說:“沒什么,就想要找事情做。”
“別急,休息幾天,”孫識亮那邊一早就開始打麻將,語氣挺輕松的,“實在沒錢用了,哥先借點給你。”
陳韻城笑了,“錢還是有的,孫哥你別操心這個。”
孫識亮說:“那就好好玩,過年的別惦記工作。”
掛斷電話,陳韻城在很認真地考慮之后,決定趁著年初六寧君延值班那天把東西收拾好,初七等寧君延下夜班回來他再正式搬出去。到時候可以先找短租房住著,關(guān)安霖回來之后再考慮去找月租房或者直接住在商貿(mào)市場的煙酒店里面。在這之前,他就先不告訴寧君延自己的打算了。
初四初五兩天,陳韻城除了和寧君延一起去了趟超市之外,其他時間都沒有出門。他們是初五去的超市,寧君延買了很多食物。
陳韻城問他:“買那么多東西干嘛?年已經(jīng)快過完了。”
寧君延說:“留著慢慢吃。”
到初六一早,寧君延起床去醫(yī)院值班。
陳韻城睡了個懶覺起床,開始慢吞吞地收拾自己的東西。他住在這里這段時間幾乎沒添置什么東西,以前就兩個行李箱能收拾完,現(xiàn)在依然是,只有寧君延給他買的那套衣服讓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衣服都是照著他的尺寸買的,不帶走寧君延也穿不了,他站在床邊把衣服疊起來,發(fā)現(xiàn)那件羽絨服要用力壓才能夠塞進箱子里面。
陳韻城有點舍不得。
猶豫了很久,他把羽絨服掛回了衣柜里面,他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不會回來,還是要把這件只穿過一次的衣服還給寧君延。
他床上的床單被套都拆下來洗了烘干,全部放進柜子里面,其他就是一些小生活用品,到離開的時候臨時裝進口袋里就行了。
晚上,陳韻城一個人躺在寧君延的床上,用手機和寧君延視頻。
寧君延坐在他的辦公室里,身上還穿著白褂。
“工作不忙嗎?”陳韻城問他。
寧君延說:“已經(jīng)查過房了,不忙。”
陳韻城靠在床頭,看著手機屏幕里的寧君延有些發(fā)愣。
寧君延問他:“一天沒出去?”
陳韻城說:“嗯,沒什么事情就沒出門。”
寧君延點點頭,又問他:“想我嗎?”
陳韻城聽他一正經(jīng)地問這幾個字,忍不住笑了,說:“挺想的。”他沒有撒謊,他今天收拾東西的時候,腦袋里全部想的是寧君延。
寧君延說:“那你脫了衣服摸自己給我看吧。”
陳韻城低下頭,語氣無奈地說道:“你想都不要想。”
寧君延有些遺憾地說:“那好吧。”
兩個人一時間都沒說話。
陳韻城看著寧君延,過了一會兒問他:“寧君延,你為什么那么喜歡我啊?”
寧君延說:“因為你很好。”
陳韻城想不通,“我太普通了,也沒什么事。”
寧君延溫柔而緩慢地說道:“對我來說不是的,你在我這里是最特別的。”
陳韻城看著他笑了笑。
寧君延輕聲說:“睡覺吧,乖乖在家里等我。”
陳韻城點了點頭,“那不聊了,你也早點休息。”
寧君延說:“好。”
他們結(jié)束了視頻,寧君延把手機放在辦公桌上,頭往后仰靠著辦公椅背,神情是慣常的冷漠。即使陳韻城不說,他也知道陳韻城一整天沒有出門,因為他早上出門的時候就把門反鎖了,從里面是打不開的,只有等到明天早上他下班回去,陳韻城才能夠離開他的家。
當(dāng)然那時候他也不打算讓陳韻城離開。
寧君延:“那你脫了衣服摸自己給我看吧。”
陳韻城:“……我常常懷疑我們兩個不在同一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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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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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