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兒沒有多想,她只道是公主殿下想出去騎馬了,先讓拿了她的馬鞭子來瞧一瞧。
其實公主出嫁前,一直都是個開朗大方又有點豪放不羈的天之驕女。
只是出了宮、嫁了人,后來又守了寡,再趕上先帝先后相繼賓天,舉國披孝,這才不得不裹足在府中,與一切娛樂活動絕緣!
如果主子哪天能重翻上馬背,提著韁繩,在藍天白云下,廣闊的馬場中,肆意地馳騁跑馬,那心情一定會好起來的!
怪不得剛剛想著心事偷偷笑呢!肯定就是想的這個啦!
穗兒一邊琢磨著該給公主添一套什么樣式的騎裝,一邊領著倆小丫鬟,來到了洗鉛堂。
耿伙夫和德旺,那自然是高接遠迎的!
穗兒睬也不睬,直奔柏司琛的正房。
一番事無巨細的交待囑咐過后,柏司琛基本上就是一個耳朵聽進一個耳朵跑出了。
在他看來,哪里有穗兒說的這般麻煩,昨晚她睡得不是照樣香酣!
穗兒走后,那倆‘勢力鬼’再次殷勤地給人家大丫鬟送出了院門去。
回頭則是兩眼殷殷地目光注視上了他們家四爺!
柏司琛:“……”
怎么突然有種肩負著一院的榮寵,要去主子那里好好表現的感覺呢!
不過,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都想用盡自己平生的溫柔,來呵護她一回。
四年前,她曾經主動過一次,是自己中了別人的奸計,錯過了!
那今天,她打發走穗兒又是不是她的再次‘主動’呢?!
她第一次主動,他可以當駙馬。她第二次主動,他可以當……‘男寵’?!
柏司琛被腦子里突然冒出來的這個詞兒,嚇了一跳!
不過也罷!男寵就男寵吧,索性便當了她的男寵又如何?!??Qúbu.net
如果此生還有一次能抱緊彼此的機會,那他柏司琛不想錯過了!
入夜時分,穗兒收拾妥當了正堂中的一切事宜,又領著小丫鬟們伺候主子更衣拆鬢,這才告了退魚貫而出。
臨走,還又囑咐了外間的柏司琛一遍。
活像個放手讓孩子獨屋睡的年輕母親!
柏司琛進到里間時,見那兩層床的簾子都規規矩矩的高掛起,蘇婉鴻也還沒睡,正愜意地盤腿坐在床上翻話本子呢!
一改白日里宮裝貴女的高不可攀,現在的她一身雪白緞衫,瞧著舒適又平常。
柏司琛也沒給她打招呼,抱著自己的鋪蓋卷便來到了腳踏邊。
蘇婉鴻仿若未聞地繼續著手里的翻頁。
最后見柏司琛拿她當空氣似的,自顧自鋪被,蘇婉鴻不高興了。
她伸出一腳便踹在了柏司琛的腰上。
“今早上你說誰是老鼠?!”
力氣倒是不大!但柏司琛正在那兒躬著身子鋪被呢,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馭馬提槍上陣殺敵的將軍,一下子就歪倒了腳踏下邊。
他也不吭聲!爬起來,繼續躬身鋪被。
也不解釋!
蘇婉鴻娥眉一皺,又是一腳!
“問你呢,說誰是老鼠?!”
柏司琛又被她踹倒了!
還是不吭聲!還是慢慢地爬起來,鳳眸瞥一眼床上的女人后,繼續默默地躬身鋪被。
蘇婉鴻就不信了,他能如此的逆來順受?!再次伸腳踹他!這一腳便是使了些力氣的了。
“你說誰是………!!!啊!!!”
只覺得天旋地轉,身體騰空,她的‘啊’字甫一出口,整個人已經落在了腳踏上,一雙大手準確無誤地墊接在她的后腦下。
男人挺拔堅實的身軀也直接壓了上來!
“誒?我捕到了一只大老鼠呢!”
柏司琛如是說道。然后他看著身下女人因為驚恐而圓瞪的美目,想也不想地就對著那朵嫣紅吻了下去!
他不知道該怎么制服女人,但他知道該怎么制服敵人!如果這個時候退縮了、放棄了,那以后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不但沒有機會,還很有可能會被反殲,到時候死成幾段都未可知!
蘇婉鴻自然也不是會束手就擒的呀!
過了最初的慌亂驚恐之后,她便在男人的身下奮力的掙扎推拒。
可柏司琛若是想要鉗制住她,那可太容易了!
蘇婉鴻覺得自己的力氣就像是……白軟軟的肉包子打在了狗身上。
‘狗’毫不費力的就接住了,壓制下來,還一副甘之若飴的享受尊容。
最終蘇婉鴻在用盡了各種的捶、踢、掐、扭、蹬……后,放棄了!
算了,其實這‘狗’男人,吻得也挺順心意的!薄唇涼沁且柔軟,動作蠻厲又輕慢,所過之處帶給她的是平生不曾體會過的,情/動與熱烈!
蘇婉鴻的手臂不知不覺地圈上了男人的頸項。
所剩無幾的薄弱意志,也在他霸道強取的攻略下,偃旗息鼓了。
兩個人在微風拂過的紗幔下,吻得如火如荼!
不知過了多久,柏司琛才稍稍離開了身下的女子,見她滿臉淚痕,楚楚動人心魄地輕輕抽泣著,柏司琛的心都要揉碎了。
她反抗,他可以用強!但是她一哭,他就瞬間繳械投降了。
“對……對不起!你別哭,我不欺負你了!”柏司琛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痕,悔疚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蘇婉鴻喘勻了氣兒,哭得就更哽咽了!“司琛,我腰快斷了!你太重了,腳踏也太硬了!”
“……”
一句話‘地獄天堂’!柏司琛差點扶額大笑,他怎么就忘了,他的公主殿下,是個名副其實的嬌寶寶呀!
這么硬的紅木腳踏,她哪里能躺的?上面還壓了個八/九尺高的自己!
柏司琛哭笑不得地再次吻去她的淚痕,然后起身,把人抱上了床榻。
床榻上舒適軟綿,蘇婉鴻的細腰在那一雙大手的托握下,終于又如常地可以正常擺動了。
她也因此舒服地喟嘆了一聲:“嗯!”
柏司琛就又不淡定了!
他用薄唇輕輕描摹著蘇婉鴻的眉目、臉廓,極盡溫柔地在她耳畔輕語:
“殿下,你有沒有聽過兵法中有一招,叫‘先發制人’?!”
蘇婉鴻閉目不答!
柏司琛笑:“下回藏馬鞭子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千萬不能藏在枕頭下面呀!”
蘇婉鴻:“!”
柏司琛‘嗖’的就從她枕頭底下拽了出來。
是一條盛都城里很多貴女都喜歡用的特質馬鞭子。木頭手柄上纏繞著彩色絹布,鞭身至鞭尾,都是用五彩絳和皮革混編而成。
因為想要抽的疼抽的響,整條鞭子還浸過了水。
柏司琛笑得更加得意了!居高臨下地道:“殿下,兵法中還有個詞兒,你知道嗎?它叫………‘后發受制于人’!!”
蘇婉鴻的美目微微睜開,眸光里流露出一瀉嗔怪來,嗔怪里又含著那么一絲輕視,和不以為然。
她會示弱?!
柏司琛莞爾,會意的等著‘敵人’的反撲。
果然,公主殿下‘哎’的一聲嬌叱,便把他推翻了下來。
這一聲柔中帶剛的嬌叱,聽得柏司琛瞬間身子骨/酥了半邊兒!也好,在下面倒是省些力氣。
蘇婉鴻高高在上,將馬鞭子一圈一圈的蜷在手中。
她執木頭手柄挑起身下男人削潤的頷。
“你以為,我會是一只被你蛛網綁縛住的蝶嗎?
你錯了,柏司琛。
我永遠都是你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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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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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