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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ubiubiu~ 你被晉江小防盜擋住啦 或許還有一點軟塌塌的蝴蝶袖……幸嘉心決定將健身加入日程。
忽略位置的不同, 其他的她還是很滿意的。
譚佑給了她支撐的力,怕她再摔, 另一只手還圈出一個大大的圓, 就圍繞在她身側。
她倆的距離真是近,譚佑身上有洗衣液清爽的香氣, 幸嘉心抽了抽鼻子, 有些興奮地喊道:“橘月亮!”
譚佑眉頭微皺著,疑惑的樣子。
幸嘉心進一步解釋:“我也用這個……洗衣液。”
譚佑偏過了頭, 幸嘉心知道她在笑。
不管這是什么形式的笑,只要譚佑是笑著的, 幸嘉心就是開心的。
她覺得自己真是聰明極了,分秒必爭化險為夷。
譚佑無聲地笑了挺久, 幸嘉心靜靜地看著她的后腦勺, 記住了她耳廓的模樣。
有人過來了,是幸嘉心之前叫的兩個搬運工人, 譚佑松了手, 幸嘉心趕緊過去和工人交待。
本來就是從南邊工地上叫過來的人, 對研究院的規矩挺熟悉, 該快速的快速, 該小心的小心,基本不用譚佑管。
幸嘉心想拉著譚佑在一旁,喝喝茶, 聊聊天, 直到貨都裝好。
但譚佑顯然不喜歡這樣, 她還是去搬東西了,三個人,動作很快,比上次短了太多時間。
幸嘉心捧著還沒打開過的杯子,有些惆悵,突然有些后悔叫了人,將自己本就珍貴的和譚佑相處的時間,擠了又擠。
小貨車的門上了鎖,譚佑洗了手,重新穿上了外套。
這是要走了,而幸嘉心沒了別墅中轉站的借口,上不了她的車。
“還是不要開票嗎?”譚佑走到了她跟前。
“不要。”幸嘉心搖搖頭。
譚佑看著她,一時沒有說話,幸嘉心在這幾秒的對視之間,竟然徹徹底底體驗了一把離別的憂傷。
譚佑突然伸了手,拿過了幸嘉心手上的杯子。
幸嘉心愣愣地看著她,譚佑擰開了杯蓋,濃郁的茶香飄散出來。譚佑仰頭喝了口水,有些被燙到。
“這么熱。”她說。
“對,你小心點。”幸嘉心這才想起提醒。
譚佑的大口灌水變成了小口啜,就這么一點一點,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水杯被遞了回去,譚佑看著她道:“謝謝。”
幸嘉心沒接杯子,她往后退了一大步以免杯子被塞回懷里:“這是給你的。”
“這個?”譚佑笑著晃了晃手上的水杯。
“對。”
“我有。”譚佑道。
“你都沒帶。”
“車里呢。”譚佑聲音挺溫柔,“要不要我取下來給你看看?”
“不要。”幸嘉心有些委屈。
譚佑沒回身去取,她一直看著眼前的姑娘。
姑娘垂下了頭,卷翹的睫毛更明顯了,輕輕地顫動,讓譚佑覺得下一秒可能就會有金豆豆掉下來。
委屈什么呢?譚佑想,這姑娘過了戒備期,就這么喜歡給人送東西嗎?
從她提了一嘴的香水,到現在刻意準備的水杯,譚佑的手指輕輕摩挲在杯面上,柔軟的皮質外套在寒冷的冬天也會保留著舒適的溫度。
她笑了下:“這杯子上怎么是只豬呀?”
姑娘很快抬起了頭:“這是小豬佩奇。”
譚佑把杯子舉到了臉側:“我跟它像嗎?”
“不像。”姑娘笑起來,“就……這個現在很火,他們都很喜歡它。”
“那你喜歡嗎?”譚佑問。
“我沒看過。”姑娘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她,“你喜歡嗎?”
譚佑也沒看過。別說動畫片了,現在熱門的電視劇她也一集都沒看過。
這些娛樂活動太浪費時間了,有這個空的時候,她寧愿多睡一會。
她挺久沒收到過禮物了,久到硬要想上一次是什么時候,記憶竟然十分模糊。
這個高智商高學歷的姑娘在想什么她不太清楚,但她表達的單純的善意譚佑能夠感受得到。
于是她道:“喜歡。”
姑娘重新笑起來,唇紅齒白,明晃晃的跟小太陽似的:“你喜歡就好。”
譚佑轉了身,背對她招了招手:“再見。”
“再見。”身后的聲音不情不愿的。
譚佑上了車,將杯子放在車前,看了下,又覺得這個位置不合適。
車頭里的顏色都灰撲撲的,跟這個鮮亮的粉紅色水杯一點都不搭調,譚佑先把杯子扔進了自己懷里,將車倒了出去。
水杯的密封很好,在她的腿上輕微地晃動。
譚佑開著車,思想拋了錨,一路上隨著腿上的東西,晃悠悠,又晃悠悠。
處理完廢料,再將車開回車隊,天已經擦黑了。
有了上一批貨的打頭,譚佑這次算是熟門熟路,能夠查到的價格上漲的料她做了標記,跟收的人提一句,發根煙,便不會被坑了這點利。
停好車,譚佑回到宿舍,趴在床上開始算賬。
車隊里女人少,除了譚佑,就只有一個保潔大媽和另一個食堂阿姨。
大媽和阿姨這會都在忙,宿舍里只有譚佑一個人,她便也不覺得自己丟人了,在小本本上記著,一塊一毛的,用手機自帶的計算器算得很清楚。
這一趟很不錯,譚佑能拿到一千五。
賺錢總是讓人喜悅的,譚佑的腳輕輕在床沿上磕了兩下,準備打錢給姑娘。
汪琪姑娘,她的傻財主,譚佑點進了支|付寶,又退了出來。
她翻身起床去拿桌子上的粉色水杯,拍了張照片進行搜索。
很快,幾個網站的信息跳了出來,價格明晃晃地標著,令譚佑頭暈。
五百二?就這么個一邊兩眼睛鼻子像插頭的豬,印在杯子上就要五百二?!
火爆?還火爆佩奇限量款,到底有沒有人傻到去買啊!
譚佑抬手狠狠扇了杯子上的豬兩巴掌,手疼肉更疼。
她不會無緣無故接了別人的禮物,她喜歡把賬算得清清楚楚。
于是她的收益從一千五急速掉落到了九百八,三位數和四位數,差得真不是一點點。
給汪琪姑娘把錢打過去的時候,譚佑總算是理解了那句話。
“錢不重要的。”
是啊,對于那樣漂亮、聰明、又有一棟別墅的姑娘來說,錢確實不是重要的。
隨隨便便買個杯子送給她,就像隨隨便便處理一堆有利可圖的廢料一樣,姑娘有更需要的東西去換。
至于具體是什么,權?關系?以小換大?譚佑從來沒接觸過那姑娘過著的生活,不敢用自己這低俗的思維去猜測。
這一趟之后,足足有一周時間,她沒有再接到姑娘的電話。
車上的貨物換了又換,路線有長有短,但就像是平日的生活一般,沒什么值得期待。
一周后的一個雨天,她正在跑一趟長途,終于等來了那個號碼。
姑娘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好聽,開頭一個輕輕的“喂”,也不多說話。
譚佑道:“好久不見,有貨了嗎?”
“嗯。”姑娘聲音輕輕揚起,“明天早上,老時間。”
“你看能不能等等。”譚佑說,“我在跑長途,回去橘城得明天晚上了。如果等不了,我讓我同事明……”
她的話沒說完,被姑娘打斷了:“可以等。”
“好。”譚佑有點料到這個回答,輕輕笑起來,“那明天見。”
“明天見。”姑娘道。
“不對。”譚佑拍了下方向盤,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糊,“后天,后天早上。”
“可你說了明天了。”幸嘉心嘴巴一禿嚕。
說完她便捂住了自己的嘴,覺得自己真是蠢極了。
對于譚佑來說,這是工作,她這樣一點都不寬容地要求時間,一定會惹譚佑討厭。
但這能怪她嗎?不能。
她幾乎每天都要去南邊轉一趟,問一問物資部的人“今天出廢料嗎?”,但連續一個星期過去了,回答都是沒有。
明明之前那兩次之間只隔了兩天的!真是太沒有規律了,怪不得南邊要拆。
幸嘉心念叨了這么久,電視劇都開始看第三部了,好不容易等來了這趟機會,她能不激動嗎?
不能。
所以說出這種話,幸嘉心是可以原諒自己的,但譚佑能不能原諒她,就不一定了。
她忐忑地等著那邊的回答,譚佑頓了幾秒,道:“也不是不行,明晚我如果回去得早一些,只要你們倉庫能開門……”
幸嘉心一下子后悔了,是另一種后悔,真心實意的后悔。
譚佑跑長途本來就很辛苦,要是連夜再來拉貨,那幸嘉心真是個惡毒的甲方了。
她趕緊道:“不用不用,不要不要,我開玩笑的,后天,后天早上。”
“哦——”譚佑拖了個長長的音,沒有要掛電話的意思。
“你講電話方便嗎?”幸嘉心問。
“只要不說讓我特別分心的話。”
“嗯,”幸嘉心想了想道,“你明天大概幾點回來啊?”
幸嘉心和譚琦兩人各懷心思,等得自得其樂。
幸嘉心喜歡這種期盼一個美好結果的心情,而譚琦喜歡和漂亮女孩子坐在一起談天說地的感覺。
盡管基本是他一個人說。
漂亮姐姐只會提問題,而且繞來繞去都離不開譚佑,譚琦倒是能理解,女孩子之間的友誼嘛,總是黏黏糊糊的。
而且一個女孩子和陌生的男孩子待一起,不聊他們共同熟悉的人,還能聊什么呢。
于是譚琦把譚佑從小到大的糗事、趣事翻出來,一件件,娓娓道來。
他說得生動形象,漂亮姐姐咬著飲料吸管,笑得活色生香。
氛圍本來是很美好的,直到譚琦接到了一個電話。
只看了眼來電顯示,譚琦就起了身,對幸嘉心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外面還在下雨,幸嘉心倒是不擔心一個年輕男孩子淋點雨會怎樣,她在猜那個電話是誰打來的。
譚琦匆匆出了門,隨便拐了個彎消失在幸嘉心的視線里,幸嘉心摩挲著手機,想著應該不是譚佑打過來的電話。
不然,他一定會樂滋滋地在她面前開了免提,這樣,兩個等著同一個人的人,就可以都聽見那個人的聲音了。
不是譚佑,那就不關她的事,幸嘉心打開手機,翻到電子書,看了會課題資料。
這個電話打得時間挺長,幸嘉心資料翻過快一半,譚琦才回來了。
這一回來,嚇了她一跳。
出門還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男生,這會被淋得跟落湯雞一樣。
幸嘉心的傘就撐開在店門口,就算譚琦沒有拿走傘,隨便找個屋檐躲一下雨也不至于這樣啊。
幸嘉心盯著他,用眼神詢問他,但身子沒動。
譚琦走到她跟前,雙手“啪”地一聲支在了桌子上,也不坐下,就這么低著頭。
幸嘉心眼睜睜地看著他頭發上的水,“噠”,滴到了桌面上。
譚琦抬起了頭,看了幸嘉心一眼,眼睛紅紅的,甚至還有些兇。
幸嘉心本能地往后縮了縮,手放在了自己的包上,打算這個人一旦有不正常的舉動,就立馬走人。
譚琦終于卸了力,頹喪地跌到了椅子上。
幸嘉心突然有些擔心,不會是譚佑出了什么事吧?
她趕緊問道:“怎么了?”
譚琦聽到這句話,一偏頭,表情又激烈起來。
他在努力地壓抑自己的情緒,難過,憤怒和不甘。
半晌后,他嘴唇有些發抖地道:“家里的事。”
“譚佑?”幸嘉心的心提了起來。
“等譚佑回來。”譚琦重復了一遍,“等譚佑回來。”
更像是在跟自己不斷地暗示,讓自己先冷靜下來。
兩人不再說話,就這么安靜地坐著。倒是店主過來,看到譚琦的樣子,驚訝地“啊”了一聲,然后去拿了條干毛巾過來。
“擦擦吧。”店主把毛巾放到了桌上,“怎么淋成這個樣子。”
沒人回答她的話,店主有些尷尬,轉身走了。
毛巾靜靜地躺在桌面上,又過了好一會兒,譚琦才拿過來毛巾,蓋在腦袋上上下揉起來。
男生的頭發短,擦起來應該很快,但譚琦擦了很久。
有好幾次,幸嘉心看著他把毛巾捂到了臉上,手指顫抖。
人痛苦的模樣,幸嘉心見過很多,或者說,她感受過很多。
以至于太多了以后,身體開始自動產生抵抗的機制,大腦開始選擇性忽略某些感覺,比如看都別人難過時,自己也會產生的難過。
幸嘉心沒這個感覺,在這種情況下,她只希望譚琦的痛苦不要波及到她。
也不要波及到譚佑。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過,譚琦的手機終于再次響了起來。
這次手機在桌面上,幸嘉心看到了備注上的“譚佑”兩個字。
她趕緊提醒譚琦:“譚佑的電話!”
譚琦將毛巾甩到桌子上,接起了電話。
他的眼睛更紅了,開口的聲音也有些啞:“你到哪了?”
問得很直白。
譚佑的回答幸嘉心聽不見,她只能聽譚琦說的話。
“嗯,好。別了,有事。”譚琦頓了頓,“在旅館吧,我們現在過去。她?要她嗎?”
這個“她”肯定說的是幸嘉心,幸嘉心緊張起來。
“好。”譚琦掛了電話。
“走吧。”他站起了身。
幸嘉心趕緊背好了包。
她不問去哪里,就這么跟著譚琦走,譚琦依然沒有打傘的意識,連帽子都不戴了,就這么直戳戳地走進了雨里。
淅淅瀝瀝的雨,已經黑下來的天,巷子里五顏六色的燈光,幸嘉心撐開傘,很快追了上去。
譚琦來的地方是一家旅館,“福來”,真是喜慶的名字。
幸嘉心跟著他進了旅館,門口的老板娘抬頭看了她一眼,露出點意味不明的笑,卻一句話都沒說。
譚琦上了樓,幸嘉心緊跟他的腳步,雨天的樓道不是很干凈,濕乎乎黏糊糊的。
這里的房間很小,排布在通道兩邊,窗戶在頂端,只有很小的一扇。
過道細細窄窄彎彎曲曲,幸嘉心拐過三個彎,才到了角落里的房子。
譚琦打開了房門,有點潮氣的味道,幸嘉心看了一眼,房間很小,但是收拾得很整齊。
有兩把椅子,譚琦拉過來一把給她:“坐。”
他沒有關房門,這樣幸嘉心安心了點,她問譚琦:“譚佑什么時候到?”
“馬上。”譚琦說。
馬上真的很快,沒過一會兒,樓道里想起腳步聲,幸嘉心知道那是譚佑的。
她等了這么久,坐不住了,立刻起身走出了房子,拐過一個彎,看到了過道半中央的譚佑。
譚佑套著她那件舊夾克,裹得挺嚴實,手插在兜里,一抬眼,也看見了她。
幸嘉心趕緊笑著跑了過去,譚佑從兜里抽出手,張開個懷抱,顯然已經預料到了她的動作。
幸嘉心便沖得更加肆無忌憚,在快要掉進譚佑懷里時,譚佑不斷地道:“喂,喂,意思一下就行了,我三天沒洗澡了。”
“香的。”幸嘉心說。
“瞎吹。”譚佑掙脫出來。
兩人一起往角落的房間走,幸嘉心有很多很多話要跟譚佑說,但譚佑的情緒不太高,幸嘉心決定還是等譚佑處理完譚琦的事再說。
走到了房間門口,譚佑突然對她抬了抬手:“嗯,你,在外面等下可以嗎?”
幸嘉心有些愣,但還是順從地點了頭:“好。”
房門虛掩上了,幸嘉心呆呆地站在過道,很快聽到了里面的吵架聲。
是譚琦單方面的吼,并沒有譚佑的聲音。
“你他媽能忍我忍不了!”譚琦的情緒有些崩潰,“他怎么不死在外面!”
幸嘉心的心里咯噔一下,很快譚琦的聲音又高起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殺了他。”
要不是譚佑在里面,幸嘉心這會一定跑了,這樣的對話實在太可怕了。
里面突然傳來了凳子摔地的聲音,幸嘉心身子一抖,不由自主地便沖了過去,一把推開了門。
果然有人摔了凳子,譚佑和譚琦都站在屋子里,在她推門的瞬間,一起朝她望了過來。
幸嘉心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辦。
譚佑突然道:“要回去行,我去買票。”
她轉身就走,被譚琦一把攥住了胳膊:“我回去。”
“你回去干屁。”譚佑道。
譚琦深吸一口氣,大概是被幸嘉心看著,終于冷靜了下來:“我回去把媽接過來。”
“我去就行。”
“我去。”譚琦不放手,很堅持。
“松開。”譚佑皺起了眉,“我是你姐。”
“你是個女的!”譚琦聲音一下子又揚高了,“你來,你現在要能干得過我,你就去。”
譚佑反手就是一拳砸到了譚琦胸口。
幸嘉心抖了抖。
譚琦往后退了一大步,猛烈地咳嗽了兩聲。
譚佑沒再理他,她走到了幸嘉心面前,淡淡地道:“出去吧,今天很抱歉,我有事,沒辦法陪你了。”
沒待幸嘉心開口,譚琦突然一聲哭腔喊了出來:“譚佑!”
譚佑把幸嘉心往外推,不想讓她看見這樣的場面,但譚琦根本不在乎,他繼續用那種讓人難受的哭腔道:“我不想讓你去,我他媽都二十了……”
譚佑的手還抵在幸嘉心的肩膀上,她低著頭,很久沒說話。
幸嘉心突然覺得這痛苦襲擊了她。
這些原本她以為距離她很遠的痛苦,就這么連鎖反應地傳到了她身上。
譚佑是那個關鍵點,幸嘉心看著她難過,心臟擰到一起,抻都抻不開。
譚佑終于說話了,很頹喪,無可奈何:“好,你去吧。”
譚琦抹了把臉,一下子恢復了精神:“現在票不好買,我得趕緊買票,附近有網吧嗎?用電腦搶快一點。”
幸嘉心突然很想能幫上點忙,她掏出了手機,很快地按進了瀏覽器:“這個網站肯定能買到機票,你什么時候走?”
譚琦愣了愣:“我買火車票。”
“你不是要回家嗎?”幸嘉心也愣了愣,“火車票得二十多個小時。”
譚佑將她搡開了,她的手終于離開了她的肩:“你別管了。”
幸嘉心頭腦一暈,張口就溜出來一句:“錢不夠嗎,我來買啊。”
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譚佑抬頭,盯住了幸嘉心的眼睛。
幸嘉心一時不知道該用什么態度去對他,如果這人和譚佑沒關系,不理就好。但他是譚佑的弟弟,幸嘉心覺得還是不能太任性了。
于是她回道:“哦。”
譚琦愣了愣,他的腦袋沒有伸回去,還是支棱在幸嘉心旁邊。
譚佑發動了車子,起步挺猛地一下,搖得譚琦晃了晃。
但他沒放棄,盯著幸嘉心:“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啊?我叫你姐姐合適嗎?”
幸嘉心面無表情,抬手指了下譚佑:“你叫她姐姐合適。”
譚琦笑得很燦爛:“我叫她她自己還不舒服呢。”
“坐好。”譚佑突然道,語氣挺兇。
譚琦兩邊都不討好,卻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樣子,縮回去靠在后座上,用力地舒展著長胳膊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