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槍,盡管是這么簡單的一槍,但還是奪走了一個人的性命,就像是一種離開了之后卻永遠回不來的路。
它或許可以擦肩而過,只是傷到一點點的皮膚,也可能是擊中要害,只是需要在醫院多休息一段時間。
別人都以為這個性感的女人是喝醉了,何況她對面還有一個充滿了魅力的帥氣男人,不需要他們動手。
男人看著劉佩倒下去,趕緊上前去扶她,笑著道:“你不會一杯酒就醉了吧,我叫梁吾生,不管你要等的是什么人,我現在抱住你了。”
他的確,抱住了劉佩。
劉佩緊緊的皺著眉頭,順勢抱住梁吾生的脖子,雪白的牙齒在發顫,想要說出什么,但只剩下了吸氣的聲音。
‘cicici’。
陳詞立跳下出租車,一眼就看到了萊恩斯三個金黃色的大字,身后的司機喊道:“你不給錢?小伙子,你千萬別想著欠出租車司機的錢。”
他掏遍口袋,卻拿不出一分錢,這套衣服是剛換上去的,里面根本就沒有錢。
“你等我一會,我進去拿,我拿錢。”陳詞立對那司機道。
侍者一如既往的給他拉開大門,一個長發和光頭迎面而來,重重的撞在陳詞立的身上,走出大門。
他們走的很急,低著腦袋,好像這樣走路才能看得到。陳詞立無暇估計他們兩個,對一個小妹比劃著要了一踏紙和一支筆,開始尋找可疑的人。
長發和光頭走出萊格斯酒吧,看到一輛出租車,兩人坐了上去,長發道:“開車。”
“我等人拿錢給我,你們坐下一輛。”司機叼著一根煙,也不明白剛才為什么會放走陳詞立的,這種情況他確定還能拿到錢?
“你,給我開車!”光頭拍了拍柵欄,咣當的聲音讓司機回頭一瞧,瞬間踩著油門離去。
陳詞立逛了一圈,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選擇來萊格斯。但最起碼,他來這里,能夠獲得一些線索。
那個讓陳福斯進入夢境的人,或許只是造了一個夢后,就離開了。他們根本就不會在萊格斯,陳詞立來萊格斯只是安慰自己而已。
他透過擁擠的人群,忽然看到一男一女蹲在地上,他看不到男的長相,但女的卻在閃爍的燈光下,讓他眉頭一皺。
“劉老師?”陳詞立驚呼出聲。
按道理,劉佩的性格,是不可能出現在酒吧這種地方的。
梁吾生聽到陳詞立的話,忽然站了起來,大聲喊道:“我沒帶手機,幫我打一下急救電話,快快,她中槍了,她中槍了!”
她中槍了!
頓時,這一句話傳遍大廳,音樂停止,所有人都圍攏了過來。
一束雪白的燈光打下,清楚的映射在劉佩身上,她身下一灘血跡,梁吾生手上也全是鮮血。
“啊!”人群驚散。
萊格斯酒吧馬上采取了緊急措施,有人報警,有人打急救電話,有人控制住了梁吾生。畢竟萊格斯不是什么小酒吧,對付這些事已經駕輕就熟。
陳詞立木訥的看著已經死去的劉佩,他現在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平時對同學很好的女老師,卻在這個時候,死了,他還在場!
不一會,警報聲在外面旋轉。
陳詞立被人群推搡,靠在了吧臺上,梁吾生還在掙扎:“不是我,不是我殺的,你們仔細看看,她是中槍,不是我,不是我!”
這里的情況馬上被萊格斯高層知道,地下二樓,齊尚飛帶著一些人來到一樓大廳,詢問情況。
陳詞立看到齊尚飛,馬上退到了人群中間,他看到齊尚飛身后的電梯慢慢關上,然后數字從1變成-1。
為什么同一時間,在這個酒吧,看到了兩個自己學校的老師?
他確定不是做夢。
齊尚飛來到劉佩的身邊,看了一眼,對已經控制局面的警察道:“我認識她,叫劉佩,是我們前島學校的一個老師,平時很少出來,根本就不會有什么仇人。”
盡管齊尚飛的神色與語氣都是那么的難過,但陳詞立卻看到齊尚飛那一掃而過的笑容和陰霾。
“-1樓,有什么?”陳詞立快速的在紙上畫了起來,這一次作畫的速度讓他自己都咋舌,不過一筆,紙上就已經成畫。
“現場已經被破壞,不過她確實是中彈身亡,是手槍,根據速度和角度判斷,是從那里開槍的。”兩個警察在相互研究。
陳詞立低頭,這個位置,是警察說的開槍人所在的位置。
齊尚飛也看了過來,陳詞立一下避之不及,被齊尚飛看個正著。齊尚飛看到陳詞立,剛要說什么,陳詞立忽然舉起了手中的白紙。
“很榮幸見到你,福斯教授。”
負二樓的大廳,女人擠出胸肉,喝下一杯血紅的飲料,對陳福斯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
這一刻,所有人都看向陳福斯。
“這里有女人,有萬中無一的女人,然而這種在大街上會吸引無數男人性幻想的女人,現在卻跪在我的腳下,給我做這樣的運動。”長發脫掉鞋,拉起了女郎。
陳福斯抬頭,他眼里的疑惑散去,從金龍身上移到女人身上,問道:“你,認識我,你是誰?”
穿旗袍的女人呵呵一笑,從座位上拿起一個鮮紅的骷髏頭,上面插了一些小小的草莓。
“我當然認識你,我必須認識你,這么說吧,從今天起,你將會成為千云市最有錢和最有權的人之一,只要你愿意和我們合作一件事情。”
陳福斯看向所有人,他們都舉著酒杯,身上留著猩紅色的液體。在那黃金海里游蕩的女人,從里面抓起一把金子,放進了自己的嘴里。
“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除了我的命。當然,必要的時候,我可以給你,一切……”女人慢慢走下來,從旁邊抽出一把鋒利的長刀。
“我的血,是你的,我的人,是你的,我的靈魂,也是你的。”女人拿著刀,慢慢的在自己手腕上割下去。
陳福斯眉頭一皺,揮手道:“你沒必要這樣,直接說,我們合作什么。”
“博物館,里面有很多值錢的東西,而整個千云市,除了那些老不死的,只有你有機會進去。”女人拖著滴血的長刀,舌頭舔在手腕上的傷口。
陳福斯心中明白了,笑道:“你確定,你這一套,所有人都會喜歡?”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會喜歡!”女人扔掉長刀,撲進了陳福斯的懷里,撕著他的衣服,然后慢慢的拉開。
為什么,認為我這樣的科學家,會是一個喜歡極端而怪異的人呢?
陳福斯推開了女人。
“或許這里是男人和女人的天堂,總的來說就是人類的天堂了,但銀葉不是已經玩膩了么?”光頭不贊成長發的說法。
長發道:“只有女人全部跪在你的身前,男人才會覺得,這是頂級待遇。為什么?因為征服女人是人類永遠不會改變的信仰,就像殺人一樣。”
“你的信仰是殺人,但世界上殺手才幾個?”
“不殺人的都自稱好人,但他們心底都有一個魔鬼,當這個魔鬼被釋放出來,他們就會殺人,這是最原始的性格。”
長發說完,認為自己說的很靠譜,不過他手里的電話響了。
“說吧。”
“有一個女的死了,根據現場的痕跡,你們已經暴露了。”
“不可能,我們一直在這酒吧的二樓,殺人我是不會不承認的。”
“不管怎么樣,警察已經掌握了證據,你們現在最好給我小心一點,事情辦砸了,你們就回不來了。”
長發一砸手機,看著身邊的好幾個女郎,一把將她們的胸拉過來,將手機放了上去。
“砰!”
地下二樓爆發出劇烈的聲音,長發和光頭剛走出門口,大廳人群騷動,不少人直接掏槍射擊,而那女郎整個上半身直接成了一堆爛肉。
“現在,舒服一些了?”光頭道。
“不行,得去宰兩個人。”
陳詞立默默的站在門口,他手機有一個打火機,慢慢的轉動,那一根他嘴里的煙,卻是一直沒有點上。
齊尚飛從一側走過來,對陳詞立道:“進去吧,我帶你去一趟二樓。”
陳詞立和齊尚飛走進擁擠轟鳴的大廳,穿過人群,來到了電梯口。陳詞立點上煙,吸了一口,吐出煙霧道:“你說,你到底和她們幾個女老師,有沒有一腿?”
“你不都是看到了嗎,下次,下次我讓她們一起來見你。老師的味道,學生永遠不知道。”齊尚飛猥瑣的一笑,兩人走進電梯。
-1落。
-2停。
兩人走出,慢慢的走過過道,來到房門口。齊尚飛推開門,帶著陳詞立走了進去,里面空無一人,只有那吐著金子的龍在轉動。
“他們人呢?不都是這里的嗎?”齊尚飛轉身,四處打量道。
陳詞立眼眸一寒,他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波動在這里產生。他的夢是這里,別人的夢,也是這里,所以造成了夢的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