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對人還是對神而言，身體都并非是最重要的，并非是最本質的東西，核心是精神，是思想，是道。

“只要固守著精神，只要保留著人的精神，只要思考，那么就依然與神同在。

“就比如說你，你雖然是為泥胎，但是我看你就很愛想，相比于一些其他人，你與神就更親近。”

張靈均聞言不由而打了一個寒顫，連忙伸手打住，“你少胡說八道，也不要想著我對這方面的事情知道的少，糊弄我，玩什么心眼，我之前在服用丹藥后，逆反先天之后，確實擺脫了‘商’，不受祂的禁忌影響，記起了柬寨埔的相關信息。”

白衣飛鼠搖頭道：“逆反先天并不能擺脫神，世界上沒有人沒有存在能夠脫離神，也沒有任何存在，任何力量能夠與之進行對抗。”

張靈均道：“可為什么會想起柬寨埔？”

白衣飛鼠解釋：“這是因為原神的影響，一些偽神能夠在一些特殊的地方——神是無所不能的，是至高無上的，沒有任何存在能夠抵擋，祂代表著一切，擁有著一切，但同時神也對于任何事物都不會特別在意。

“偽神雖然比不上神的萬一，但也有著一些手段，在某些特殊的方面是可以稍微的影響到神的。”

張靈均道：“這和‘原神’什么關系？又是怎么回事？”

白衣飛鼠道：“不知道你是否經歷過，在一些擁有著‘原神’相關痕跡的環境中回憶起一些被遺忘的事。”

張靈均不由而沉默。

白衣飛鼠看了一眼陽木，繼續道：“比如這里，他雖然沒有成為泥胎，只是瓷器，但應該也能夠想起柬寨埔，從表情也能看出。

“另一方面，從瓷器變為泥胎，那所謂的泥便是萬物的融合，而‘原神’是萬物之母，兩者之間有關。”

“也就是說，之所以將普通人燒制成瓷器是為了限制‘原神’？”

張靈均不由得臉色變得難看僵硬，心底一直以為擺脫，或者初步擺脫了‘商’的那種喜悅，那種底氣，終于掙脫樊籠的自由與輕松，突然消失，整個人心里忽然沉重。

此所帶來的自信，調查相關事物的底氣，同樣變得忐忑。

只不過這些目前還都是這家伙的一面之詞，還不能確定，誰知道他是不是在玩什么心理攻勢，玩什么真假參半的說話。

對這種手段深刻了解的張靈均，沒有對此進行詢問進行驗證，沒做這些沒意義的事。

對此未作任何表示將之揭過。

他直接問道：“我們繼續修行的話題，成為泥胎之后，打破了先天的禁錮之后，接下來如…何修行？”

白衣飛鼠道：“武道修行的第二步叫問道，也叫秘藥。

“這一步也是常規意義上真正的修行，泥胎只是代表著一切的開始，一般說修行指的就是這一步。”

張靈均點頭，示意他繼續。

白衣飛鼠一邊思索著，一邊詳細的解釋道：“修行就是改變自身形態，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想要達成這個結果，首先的問題是通過什么方法可以對人體進行改變？什么樣的方法能對人體進行巨大的異化改變，進行可控的改變？

“作為一個現代人，我們應該都知道，人體或者任何生命的本身都是無比的復雜，都是無數年來的進化最終得來的一個穩定結果。

“以單純的技術而言，哪怕是現在經過所謂工業革命之后的科學，如果對此進行改變，也是很難做到的。

“然后還要求最終呈現出完美的，穩定的，向上的狀態。

“這都不是有沒有可能的問題，只是在想象，現實中哪怕全世界之力作用于一人也不行，如果要求這種技術還要在所有人身上通用，成為某個通用的體系，別說現在，甚至就是將來，就是科學繼續發展的將來，依然難以做到。

“所以對人體從外部粗暴的進行干涉這條路是行不通的。

“修行只能不求于外，而但求于內，只能挖掘人體本身的力量。

“人不同于其它生物，人是泥做的，這個泥是萬物的融合。

“也就是說人體內本質上是擁有著一切的，擁有著無限的潛力，擁有著無限的變化。

“只是因為固定在了人的形狀。

“真正的特征被掩蓋了，成了某種隱性的狀態。

“這也是修行第1步泥胎的邏輯。

“有了思路，然后就是通過什么具體的手段來進行改變。

“不可能是進行觀想，什么特定的動作修行，這種東西騙得了別人，難以騙自己，身體不信這個。

“必然是要能夠真正對人體造成真實改變的物品。

“因為修行的核心作用在泥胎上，是作用在泥胎水擁有的無限潛力上，按照那個傳說，原神是萬物之母，萬物都是其演化而成，無盡星空，無盡生靈都是，于是便想著能否以此來作為方向。

“之前說過，一些偽神覬覦著現實，經常會在人間現身，會留下一些痕跡，會對人間造成徹底的改變與污染。

“人們發現‘原神’留下的道化之地，留下的污染源的附近生態，會出現莫名的，不屬于原本生態的真菌。

“融入到原本自然環境之中，有著自身獨立的生態體系。

“這與原本的污染相比似乎成了經過轉化后的安全，就好像是一種天生的從天而降的意外真菌生物。

“于是便針對此進行實驗。

“然后發現其中的一些菌子可以對人體做出改變…

“當然，也有說法是，最開始對于菌子并非是有意尋找。

“是人類先發現了‘原神’的污染所留下的真菌。

“那個時候生存非常不易，為了能夠盡可能的活下去，為了生存，再加上見到真菌的人多了，自然就會出現大膽的第1個吃螃蟹的。

“開始將之納入到食譜。

“再然后就是發現有一些孢子能夠與化為泥胎的人體完美的融合，做出一些相應的刺激。

“有著這些發現，自然的就開始前仆后繼，神農嘗百草一樣嘗試。

“如同最早在無數的普通植物中篩選著最適合人食用，最適合人當做主食，最適合人馴化的植物。

“進行選育，馴化。

“就這么一直堆砌出了整個武道體系，然后一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