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左輕緩了口氣,心有戚戚地拍了拍胸口。嗆住的感覺實在是太不美好了,這樣想想,他上個世界好像也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當時也有人拍了他后背來著,那人在劇情結束后還非得纏他……
果然,即使是世界的意志,也阻擋不了男主的崩人設。那么,這次他遇見的人肯定不會再崩人設了吧?
江淮左扭頭看向尤爾維斯一副傻傻的模樣。
不,就當剛才他什么也沒說。冷漠.jpg
“怎么樣,有沒有好點?”
本是帶著冷漠和諷意的聲音此刻卻蘊滿了擔憂。
不可能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不要因為上一個世界的男主喜歡上他就懷疑所有人都是gay!這世界上哪來那么多基佬。
“好多……了。”江淮左裝作輕松樣的回答到。“對了,不知道尤爾維斯有沒有喜歡人的人啊。”
尤爾維斯接過江淮左水的動作不變,眼睛卻死死地盯著江淮左,“有。”
……好了,可以略過這個話題了。
“為什么別人都叫你尤爾維斯?”最重要的是,他在原身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資料。
多賽科的資料他在原身的記憶里都可以找到,通過剛才的對話很明顯可以得知多賽科和尤爾維斯之間互相認識,而多賽科對尤爾維斯甚至可以說的上是熟悉。并且在多賽科的口中可以知道尤爾維斯被稱為“星盜中的海王”。
那么,尤爾維斯肯定也是星盜,并且名聲還不小,武力值與多賽科這個帝國特屬突襲隊比起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為什么會沒有一點關于他的信息?
無論是尤爾維斯還是白征也,連這兩個名字他都沒有聽過。
“尤爾維斯是我的父名。”
父名,父親起的名,在某些種族里,男性在其中占有至高無上的地位,而只有被父親親自賦予名字,才被承認是親生子嗣。
“那白征也是……”
“我的姆名。”尤爾維斯別別扭扭的看了眼江淮左,“我母親告訴我,如果有一天我對一個人動了心了,就告訴他這個名字,接受一個人就應該接受這個人的全部……”
……好了,這個話題也可以略過了。
“你剛才水是從哪里取出來?”
“你說這個?”尤爾維斯見江淮左略過這個話題,便順著江淮左的意愿舉了舉手環,銀白色的手環含蓄而內斂的扣在他的手腕上,“微型空間手環,沒什么稀奇的。”
微型空間手環,對納米壓縮技術的再升級,帝國當年發布后僅有的十個,被帝國高層納為己有。
呵,萬惡的資本主義。
江淮左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又撇了眼那據說價值連城的手環。
星際時期,科學家們對于空間的研究有了非常大的進步,類似于空間跳躍,在飛船上已經廣泛應用和普及,但是對于時間的研究卻是一籌莫展,這個手環的最大功能不是能夠存儲東西,而是存儲進去的東西可以保持正常生理活動。即在空間壓縮的基礎上又折疊了時間。
總而言之,就是很寶貴。
然而這個寶貴的東西卻被尤爾維斯動作迅速地摘下又戴在了江淮左的手腕上,“這個你先拿著玩吧,雖然空間很小,裝不了其他東西,但里面有我存放地一些食物,你要是餓了,就吃吧。”
很好,這很大佬。
江淮左原本要摘手環的動作也被那一句吃的給硬生生地止住了,雖然他對手環的空間時間能力不敢興趣,但他對吃的感興趣。
至于為什么尤爾維斯能夠在帝國審判高層的眼皮子底下帶著手環來到了阿爾凡塔,江淮左并不準備去問,人與人之間就應該保留一些秘密,知根知底,并不是一件好事。
江淮左和尤爾維斯離那群人并沒有太遠,但是區別卻很大。
這邊的幾間屋子存留還算比較完整,尤爾維斯拉著江淮左隨機進入了其中了一間屋子,在角落處用力跺了幾下,瞬間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穴。
……
……
真是不可思議。
江淮左呆愣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洞穴,突然對尤爾維斯的戰斗力有了更明顯的認識,“你真厲害。”
對于江淮左的夸獎,尤爾維斯一邊保持大佬風范,一邊哼了聲,輕蔑地說道,“這都不算什么。”
“這當然不算什么。”
很明顯是聞聲趕來的多賽科接過了話頭,他看了眼尤爾維斯便著重盯向江淮左,“畢竟這里的一切,他都很熟悉,知道這里有個密道之類的,一點也不值得奇怪,對不對?”
江淮左一臉無辜,“別問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尤爾維斯面色不善地瞪了眼多賽科,從多賽科出現的第一秒,他便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江淮左身上。
“多賽科,我同意了你們合作的想法,但這并不代表我不可以對你們出手,不要試圖去觸碰我的底線,否則我可以隨時毀掉我們的合作。”
“當然,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么好的信息把握在手里。”一個金發綠眼的人緊接著進來,臉上掛著玩味放蕩的笑,英俊的面容卻在此時顯得格外詭異。
江淮左腦海里迅速地出現了這個人的所有信息。
瓦內伊,帝國星系中其中一殖民地的駐扎軍官,因在殖民地內不經帝國允許私自進行人體研究而受到帝國高層的處罰,在受罪召回中直接逃脫到異星系,從而逃脫了這么多年,并在逃亡途中繼續進行違法人體實驗,惡意謀殺多名星系居民,地方高層,遭到帝國的緊密追擊。
江淮左暗自感嘆,表面卻一副毫無波瀾的模樣,只是尤爾維斯的手卻暗地里輕輕地拉了拉他,悄聲說道,“你別怕。”
啊,說實話,他并不是很怕。
江淮左朝尤爾維斯眨了眨眼,“沒事。”
尤爾維斯的身體又是一僵,耳邊通紅。他急急忙忙地轉過了頭,臉頰通紅,卻又忍不住回頭瞄了江淮左一眼。耳邊全是心跳動的聲音,快速,沒有規律,亂亂的。
“尤爾維斯,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吧?”多賽科涼薄的聲音說出口瞬間驚醒了尤爾維斯,尤爾維斯更加不善地地注視著多賽科,大有一言不合就開大的架勢。
“多賽科,你要再多說一句,難保尤爾維斯不會對你出手。”瓦內伊的綠眸里一片笑意,當它注視著人的時候,卻只感覺的到一片綠湖,藻類泛濫,菌類無限繁衍生長,濃稠,粘膩。
“他對我出手好像沒有你的事吧。”
“原本是沒有我的是,但我們現在是在夜晚的廢墟里,你想找死就自己滾出去,別在這里連累別人。”
“我覺得,我們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
江淮左微笑著出聲。
再在這里浪費時間下去,他還吃不吃東西了?
兩個幼稚鬼。
瓦內伊擺了擺手,首先贊同,“江中尉說得對,我們現在這樣繼續吵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而且還傷了我們的和氣。”
“尤爾,那我們現在要下去嗎?”江淮左問道。
尤爾維斯搖了搖頭,“現在不適合進去,我們今晚就守在洞口就行,以免這個洞口消失。”
這個洞口是磁場形成的非自然洞口,里面折疊著空間,不定時的會出現在各地。就像是某些小說里所描述的海子一樣,洞穴里折疊的空間會使進入的人進行無規則的空間跳躍,等再出去這個洞穴,可能就是十萬八千里之外。
江淮左到現在為止還是懵的。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什么?
先是在審判庭上被審判,后來又在飛船上被圍觀,接著來到阿爾凡塔后遇見了尤爾維斯。他的任務好像只是存生而已,到底只怎么發展到現在這種情況的?
尤爾維斯拉著江淮左坐下,瓦內伊將光球放出,頓時廢墟內亮起如螢火蟲般暗淡的光芒。
這是來做監獄還是來旅游的?
江淮左一邊吐槽,一邊從剛得來的手環里取出一袋人工合成面包,幸好不是什么營養液,不然他就是絕食也不會去吃的。
嗯,真香。
不過合成面包終究沒有他在現代吃的食物好吃,江淮左嫌棄地吃了兩口,便再也吃不下去,他把剩下的面包塞進尤爾維斯手里,順便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尤爾維斯毫不在意地吃著江淮左遞給他的面包,“是只我和他們的合作嗎?”
“嗯。”
“我手中有阿爾凡塔星的具體信息。他們沒有,便想找我合作。”
“那你就這么容易就同意了?什么時候?”
尤爾維斯咽下最后一口面包,他盯著江淮左,狹長的眸子里含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羞怯,“你當時還在昏迷,我怕我一個人在接下來應對危險時不能完全保護你。”
“所以我就找了兩個人當墊背的。”
江淮左震驚地看著尤爾維斯,就這么當著別人的面說出來這樣的話好嗎?
他掃視了一眼此刻仍舊面不改色的多賽科和瓦內伊。
很好,是在下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