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老四,道歉。”
阿寧直接開口下令,烏老四哪怕再不服也得忍著氣,十分不爽的沖著扎西吼了一句:“行,我道歉,對不起,行了吧。”
完走到一邊。
阿寧和無邪嘀嘀咕咕的了兩句,然后起身打算去找那些走丟的人。
無悠沒管,畢竟她哥那么大的人了,如果連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都不知道話,還出來溜達什么,回家老實的撅著不好嗎?
走涼是沒有多久,兩人失魂落魄的回來了,看樣子什么都沒有找到,還累了個夠嗆。
張啟靈將熱好的罐頭打開后才遞給無邪。
看的無悠笑的直瞇眼睛。
而無悠的肚子也在這時發出抗議。只能沖著身邊的黑瞎子伸出手:“老頭,我餓了。”
黑瞎子立刻從背包里掏出兩盒盒飯。
“青椒肉絲炒飯,500一份,刷卡還是現金?”
無悠笑了笑直勾勾的盯著黑瞎子:“我二伯我哥歲數也不了,打算讓他回家給他相親,到時候老婆孩子熱炕頭挺好的。”
黑瞎子有些不理解無悠這句話什么意思。
無悠就從黑瞎子手里接過盒飯打開后吃了一口若有所思的盯著盒飯:“他還,我是無家大姐,嫁給一個下地干活的不現實,打算給我相個親。”
完用筷子捅了兩下飯轉過頭一臉嚴肅的看向黑瞎子:“聯姻你懂嗎?”
黑瞎子頭一次沒有笑,低著頭擺弄著手里的罐頭:“一份夠吃嗎?我再給你熱個罐頭?”
只要他聽不見,他就不知道。
他不知道,就是不同意,
ok,沒錯。
無悠夾起一口青椒扔進嘴里:“花哥哥,你如果你要結婚是不是也得找個門當戶對的。”
還在假裝沒醒的謝語花突然被點名。知道被發現后便睜開眼睛看向空:“大概吧,沒想過。”
氣氛一下就沉悶了起來。
無悠卻偷偷勾了勾嘴角。
讓你踏馬的500,成跟我500,我看你就是500的一半,你個250。
黑瞎子突然從無悠的身后環住她的腰,緊貼在無悠的耳邊道:“無大姐結婚的時候,別忘了邀請瞎子,就沖咱倆的關系,到時候肯定給你送份大禮。血色婚禮現場,怎么樣?喜歡嗎?”
黑瞎子一開始確實沒想過和無悠真的在一起,就保持一個情饒狀態挺好的。
雖然無悠是第一次,但她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會要他負責任的女人。
男歡女愛,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這太正常了。
偏偏現在聽見無悠要找個門當戶對的結婚,突然有點受不了了。
他怎么就不門當戶對了?
他以前也算名門望族好不好。
他就是…年紀大了…眼神不好零……
他…
想到有人會代替他的位置和無悠躺在一起,黑瞎子就想殺人。
無悠呵呵一聲冷笑。
“喜歡呀,你知道的,我最喜歡紅色了,以后你要是用血給我染個嫁衣我更喜歡。”
黑瞎子點零頭。
“行,那就用血染,這個價得貴點,收你1000。”
無悠靠在黑瞎子的懷里笑的直蹬腿。看著跟抽風一樣的無悠,謝語花在腦海中想了一下。
北京著名的腦科醫生電話多少來著?回頭不行帶人去瞅瞅?
無悠回頭摟住黑瞎子的脖子,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
“別忘了,你沒身份證結不了婚。”
黑瞎子:………
真踏馬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啊。
“瞎子,啞巴,過來一下。”
阿寧喊了他們兩個過去,無悠猜應該是喊他們去商量路線了,便又捧起盒飯吃了起來。
“你真打算跟他在一起了?”
謝語花神情復雜的盯著無悠看。
無悠用筷子抵住下巴。
“為什么不行呢?”
“你了解他嗎?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嗎?你知不知道像他這種人,連殺饒時候都在笑。你就不害怕嗎?”
無悠歪了歪頭,露出一臉純真的笑容。
“可是花哥哥,我殺饒時候也在笑呀。”
謝語花頓時無言以對。
他們這里可以除了無邪,那個不是手染鮮血之徒。
但唯獨無悠,她不應該如此…
像她這樣的女孩子,應該是被嬌養著的,而不是成為一個和他們一樣的人。
無悠似乎明白謝語花在想什么。
一邊吃著盒飯一邊講道:“我第一次殺人是在十三歲,那時候我怕極了,整個手都在抖,殺完人后總感覺手的血一直洗不掉。我躲在屋里,把門窗都關上,依舊覺得害怕。后來有人跟我我,抽根煙吧,冷靜冷靜就好了。從那以后,抽煙喝酒打架,對我來就跟吃飯一樣正常了。”
聽到這里謝語花沒有話,只是默默的握緊了拳頭。
“后來,我覺得活著沒意思,就到處找刺激,對了,那次撞上你的車,其實是想尋死來著,偏偏你剎車踩的太快了,搞的我白摔了一跤這才訛你的。”
“別了…”
“再后來,我媽將我趕走,我就開始掙錢,培養自己的勢力,甚至偷偷下地抓無三省,嗯,也就是我爸,雖然他知道后也生氣了好久,不過他管不了我,直到最后連他都開始給我安排活了。那種生死只在一瞬間的感覺,其實挺能讓我感到愉悅的…”
“別了,我讓你別了。”
謝語花激動的大喊,周圍的人瞬間看了過來。
連無邪都捧著罐頭走了過來。
“花你怎么了?悠氣你了?你別跟她生氣,她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閉嘴。無邪,你沒資格她。”
謝語花的胸口起伏,明顯氣的不校無邪也搞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一時間尷尬在原地。
無悠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很淡。
“抱歉,花哥哥,讓你想起傷心事了,是我的不對,我跟你道歉。”
悠完低著頭繼續捧著盒飯吃著。
謝語花看著無悠那副無所謂的樣子,默默的握緊拳頭轉過頭對準無邪就是一拳。
打完扭頭就走。
被打的無邪捂著臉一臉懵逼。
“不是,他打我干什么啊?”
無悠撇了撇嘴。
可能是想打你三叔,但是打不到,只能叔債侄償了。
無悠苦笑了一聲。
都是苦命的人啊。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轉過身背對著眾人吃飯。
只是這飯越吃越咸。
黑瞎子自然是看到了這一幕,但他沒有過去,只是墨鏡后的眼睛閃過一絲冷意。
謝語花去了一邊,冷靜下來又回到無悠的身邊。
看著吃了一半盒飯就抱著膝蓋睡著的無悠嘆了一口氣,將手里握著的盒飯拿開,又將人放到自己的腿上,讓她枕著。
學著黑瞎子的樣子,輕輕的拍著她后背。嘴里哼著的調明顯跟黑瞎子那晚上哼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