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輕點疼 !
“哦。”
崔曉黎不感興趣地應(yīng)了一聲,心里滿滿的都是冷笑,他還真把她當(dāng)金絲雀給圈養(yǎng)起來了。
張媽問,“崔小姐不喜歡?”
“不喜歡。”
這些都沒意思,若是以前的崔曉黎,她想她會非常喜歡的吧,可是現(xiàn)在她都不在乎了。
“把這些全都搬出去處理了。”
張媽立時提高了音量吩咐那些傭人。
“怎么處理?”
“先生吩咐過,崔小姐不喜歡的全都扔了。”
崔曉黎沒再說話,霍總財大氣粗,霍總揮金如土,霍總牛逼哄哄,霍總能上天,扔點衣服鞋子珠寶香水又算什么?
覺得無趣,崔曉黎不再看下去,直接上了樓。
二樓有個書房,她進(jìn)去找了本書,拿到陽臺,她躺在那張榻榻米上看了起來。
一晃眼,到了晚上,崔曉黎放下手里的書,下樓。
張媽立時迎了上來,“崔小姐,先生讓我告訴你,今晚他加班,會晚點回來,讓你一個人先吃飯。”
他加班就加班唄,為什么還要特地告訴她,以前也沒見他這樣。
吃過飯,崔曉黎洗個澡,躺床上睡了。
睡前她想,后天她就要開學(xué)了,到時,她就不用整日待在這個大而空的別墅里了,那樣的話,情況會否好一點……
夜里唇上像是有什么壓了上來,軟軟的甜甜的,像棉花糖,崔曉黎本能地追逐著,跟隨著,后來就被棉花糖狠狠纏住,搶去了呼吸……
禁不住“唔……”了一聲,那陌生低媚的女聲!
崔曉黎猛地清醒過來。
睜開眼睛,床頭的臺燈在亮著,霍塵焰還穿著早上出門時的西裝,薄削的俊臉正在她上方。
“醒了?”
男人一貫清冽的嗓音有些喑啞,像是不知道她是被他給弄醒的。
崔曉黎憤恨地瞅著他,霍塵焰忽略她臉上的不滿,撫了撫她的長發(fā),意味深長地說了三個字,“我餓了。”
“你餓了你就去吃啊。”
崔曉黎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他。
霍塵焰墨色沉靜的眸子里掠起一絲郁色,他加班到現(xiàn)在,她不等他回來還不說,居然還給他臉色看,這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又想起今天給她買的那些衣服鞋子包包……
全都是他讓專人去挑的,她居然一件都看不上。
霍塵焰心里的火蹭的一下上來了,他發(fā)火的時候,素來不喜形于色,漆黑的長眉微微一挑,性感的嘴角邊曳起一抹邪佞的弧度。
嗓音低低啞啞的,他湊近她的耳畔說,“好啊,我這就來吃你。”
“我要睡覺。”
崔曉黎起床氣厲害,霍地一把推開他的腦袋。
霍塵焰摁住她的手,眼中含著森氣,“怎么,不自己主動脫衣服,任我為所欲為了?”
崔曉黎咬牙,瞪著他沒有說話,前幾次會那樣,是因為她清醒著,想要諷刺他才會……這一次……她還有些迷糊,她的潛意識里是不想被霍塵焰給……
霍塵焰也不像是特別生氣,定定地跟她對視了一番,淡聲吩咐,“下去煮碗面,我就放過你。”
崔曉黎巴不得如此呢,一下子就翻身下床出去了。
煮面的時候,崔曉黎特地壞心眼地在里面加了特別多的鹽,本來她還想加特別多的胡椒粉和辣椒,最終她還是沒能夠狠下心來。
因為霍塵焰的胃有些不好,平時的飲食就很清淡,她若是這么做了,他會不會胃穿孔進(jìn)醫(yī)院直接死翹翹了?
她還真是善良呢,崔曉黎自嘲一笑。
把煮好的面端到餐廳里,霍塵焰已經(jīng)坐在那等著了。
放在他面前,崔曉黎打了個哈欠,人就要上樓,手腕就被一只大掌給扼住了。
“陪我一起吃。”
不容置疑地,霍塵焰沉聲吩咐道。
說實話,因為面里加了料,崔曉黎實在是不想坐在他旁邊,可她拗不過他,只得坐在他身邊。
霍塵焰這才提起筷子吃了一口面,看著他吃,崔曉黎都覺得嘴巴咸得厲害。
而霍塵焰除卻一開始吃的第一口擰了一下眉頭,到后面他完全面無表情,黑眸里一片鎮(zhèn)靜,居然面不改色地把那碗面吃完了,然后還把碗里的湯也喝了。
望著霍塵焰英俊到極致的俊臉,崔曉黎震驚了。
“還有嗎?”
只聽霍塵焰清冽動聽的嗓音響徹在空氣里面,那意思似乎是有些意猶未盡。
崔曉黎有些懵懵地答,“唔……還有,大概半碗。”
聞言,霍塵焰把碗推給她。
崔曉黎怪異地瞅了霍塵焰一眼,他是味覺出錯了,還是怎么了?
進(jìn)去盛面條的時候,崔曉黎還特地償了一口,艾瑪,真咸,咸得她都快要吐了,霍塵焰為什么還要吃第二碗,他是瘋了嗎?
崔曉黎把那半碗面放在霍塵焰面前,坐在他旁邊,接著,她就看到他把碗推到了她面前。
性感的嘴角輕輕挑起一抹笑,那雙涼薄的墨色眼眸中甚至還出現(xiàn)了類似于寵溺的情緒,霍塵焰低聲說,“吃吧。”
崔曉黎的小臉一下子苦起來了,“我吃過晚飯了,現(xiàn)在一點都不餓。”
“有福同享,你對我這么好,我自然也要對你好。”
霍塵焰目不轉(zhuǎn)睛地睨著她,表情卻跟他的話完全不搭,那樣的邪佞,分明就是在報復(fù)回去。
崔曉黎刷的一下子站起來了,“我不吃,我要睡覺了!”
霍塵焰也沒有繼續(xù)找她麻煩,沒有讓她必須吃下那碗面。
到了夜里,崔曉黎終于感受到了痛苦,只要她一睡著,丫的霍塵焰就把她推了起來,讓她去倒水,理由是……她煮的面太咸,他很渴。
她若是不倒,他就讓她去把廚房的那碗已經(jīng)坨了的咸面給吃了,或著他壓著她“睡覺”,可她想自己好好睡覺,不想跟他計較,只能去倒水。
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崔曉黎睡著了,第二天中午起來的時候,崔曉黎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暗自把霍塵焰好一番詛咒痛罵。
到了晚上的時候,客廳里又傳來了一陣動靜。
崔曉黎走到樓梯口,這一回又是那些錦衣華服鞋子包包……
只不過衣服的款式和顏色比較清新明麗,包包的設(shè)計簡潔大方……
不得不承認(rèn),這些衣服什么的風(fēng)格還真的挺合她的口味的,她很喜歡。
樓下張媽觀察著崔曉黎的表情,問,“崔小姐,你看這些,喜歡嗎?”
喜歡又有什么用,崔曉黎冷冷地說,“不喜歡。”
這回,張媽卻吩咐下面的傭人,“全都搬到臥室里去。”
崔曉黎驚訝了,“張媽,這些不用搬出去扔了嗎?”
張媽解釋,“先生說,這是他挑的,崔小姐不喜歡也得喜歡。”
既然她喜不喜歡都不重要,為什么還要張媽來問她,故意逗她玩嗎?
霍塵焰,你妹的!
崔曉黎氣得差點吐血,憤憤罵了句。
辦公室里接到張媽電話的霍塵焰,亦是臉色沉得厲害。
晚上回來的時候,一身冷氣的霍塵焰自然好生折騰了崔曉黎一番。
崔曉黎渾身軟得厲害,不明白這男人又在發(fā)生什么神經(jīng),一把推開他再度欺上來的身體。
半闔著充滿媚意的眼睛,有些發(fā)軟的女聲輕輕嘟噥道,“霍塵焰,別來了……我明天還要上學(xué)……”
長臂輕輕一攬,霍塵焰將她撈進(jìn)懷里,倒也沒再亂動,只是親了親她汗?jié)窦t潤的臉頰,有些貪戀地說,“明天不去了,嗯?”
瞬間,崔曉黎睜大了眼睛,那雙眼睛里的霧氣也散得一干二凈,迸射出一道冷光,“霍塵焰,你把我硬扣在你身邊還不夠嗎?這棟別墅就是座牢籠,連我上學(xué)的機(jī)會你都要剝奪嗎?”
“……明早我送你。”
黑眸里掠過一抹郁色,霍塵焰抬手捂住她的眼睛,語氣不容置疑地說。
崔曉黎沒再說什么,闔上眼睛像是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身邊傳來男人均勻的呼吸聲。
窗外的月光灑照進(jìn)來,落在那張king—size大床上。
崔曉黎睜開眼睛,望向一旁的男人,此刻他的臉顯得格外的沉靜無害,五官也是精致到極致的英俊,卻讓她恨得牙癢癢。
輕輕挪開腰間的那只大手,逃離他的懷抱以后,崔曉黎的壞心思也跟著生了起來,卷起他身上的被子,全都蓋在了自己身上,然后裹著被子滾到床邊。
反正她睡覺不老實,他沒蓋到被子只能怪他自己。
霍塵焰起床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有些疼,再看床邊裹著被子睡得心安理得的崔曉黎,心中不由升起一抹奇怪的情緒,不過他沒有多想。
兩人一起吃過早飯,坐上那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影。
在快要到達(dá)學(xué)校的時候,崔曉黎對駕駛座的阿諾出聲道,“前面那個路口停下就行。”
阿諾不解,“曉黎小姐,再過兩個路口,才是a大。”
崔曉黎還沒有回答,一旁霍塵焰清冽錚然的嗓音先響了起來,帶著一絲嘶啞,“就這么怕別人看見我?”
語氣不悅中,還含著嗖嗖嗖的冷氣。
今早,她要提著收拾好的行李箱上學(xué)時,霍塵焰直接就一腳踹走了她的行李箱,然后告訴她,上學(xué)可以,但是不準(zhǔn)住校……
一想起這個,她就憤恨得厲害,是她異想天開了,以為去學(xué)校上學(xué)就能躲過他了,不想她壓根就不給她住校的機(jī)會。崔曉黎扯起漂亮的唇角,狹長的眼睛看著他笑了笑,“我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霍塵焰的情人?還是霍塵焰養(yǎng)著的女人?霍塵焰,你要是想讓我在學(xué)校待不下去,你大可以把我送到學(xué)校門口,讓全校的人都把我
當(dāng)猴子看。”
“這樣的話,我也不用上學(xué)了,天天躺在床上給你做就行了,正合你意,不是嗎?”
又是這種帶刺的話,每一次都在戳著他的心,不可否認(rèn)的是,他的心被戳得很疼很疼……霍塵焰那雙墨色的眸子不復(fù)沉靜,翻涌著一些黑色的冷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