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輕點疼 !
一上車,霍塵焰就開始動手脫衣服,等換上了干凈的衣服,他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拖到自己面前,眸光冷冽地睨著她,“爽了嗎?”
“爽。”
崔曉黎一點兒都不怕死,一雙狹長明亮的眼睛不避不閃地瞅著他,因為沾上了酒,頭發(fā)有些粘膩地搭在臉上,看起來有些狼狽。
看到她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霍塵焰一陣陣的頭疼,怒氣即將爆發(fā),連忙伸手掩住那雙帶刺的眼睛,狠狠覆在了她的嘴唇上,將怒氣全都發(fā)泄在上面。
直吻得她的身體發(fā)軟眼神發(fā)虛,他才放開她。
沒有管她身上濕嗒嗒的紅酒液體,霍塵焰一把將她緊摟在懷里,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眼睛對著眼睛,他涼薄的嗓音帶著寒氣,“就這么喜歡跟我對著干?”
這幾天她一直都在違逆他,在外面故意搗亂,不接他的電話,把手機關(guān)機,今天又變本加厲地說他打錯了電話,剛才在眾人面前潑他紅酒,他要是不知道她是故意的,他就是傻子了。
崔曉黎在他懷里笑,漂亮的眼睛很冷,“是你逼我的。你要是放我走,就沒有人跟你對著干了。”
“放你走?”
禁不住挑起嘴角涼薄一笑,霍塵焰原本壓抑著的怒意再也控制不住了,眼中盛滿了陰霾之色,他邪佞地睨著她,眸光狠戾。
“別妄想了。既然你這么喜歡跟我對著干,我倒要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話落,帶著駭人的暗黑氣勢,他傾身將她壓在車座上。
崔曉黎沒有掙扎,臉上依舊在笑,“反正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你來啊。”
那張小臉上的笑容諷刺意味十足,似乎她一點兒不在乎,看著他的眸光還是那樣涼,還有一股子鄙夷的味道。
霍塵焰被她看得狼狽,是啊,她現(xiàn)在不怕這個了,以前他還能以此威脅她什么,可是現(xiàn)在她不怕了,她什么都不怕了,所以每天都在跟他對著干。
霍塵焰心中的那點子琦念在她那樣的眼神下,消失得一干二凈,內(nèi)心里卻突地涌起一股子磅礴的滯悶和抽痛。
一把放開了她,霍塵焰陡然冷喝一聲,“滾下去。”
滾下去就滾下去,反正她也不想跟他呆在同一輛車里,隨著阿諾把車停下來,崔曉黎頭也沒有回的就下了車,那速度太快,以至于她忘了拿自己的包。
望著夜晚燈紅酒醉的街頭,別人或是成雙成對,或是一家三口,或是幾人結(jié)伴而行,只有她沾染了一身酒漬,像個狼狽的傻子,無處可去,無家可歸。
一陣風出來,身上一陣陣的發(fā)涼,崔曉黎抱緊了自己,可她沒有哭泣,眼淚那玩意兒,拜霍塵焰所賜,她早就知道那是沒有用的。
一輛大眾牌黑色轎車里,阿諾觀察著身后全身上下縈繞著生人勿近氣息的霍塵焰,暗自嘆息了一聲,讓曉黎小姐滾下去就算了,怕被發(fā)現(xiàn),卻又換了輛低檔車跟著。
先生,你這是何苦呢?
原本目不轉(zhuǎn)睛地睨著窗外的霍塵焰,收回了視線,眸光犀利地掃向駕駛座,阿諾立時不敢再亂看,專心跟著前面那抹娉婷的身影。
崔曉黎漫無目的地走,外婆家太遠,她什么都沒有,是去不了的,想了想,也就只有薛靜靜家了,想著她換了個方向。
看著那路段朝著的方向,霍塵焰已經(jīng)猜測到她要去哪里了。
霍塵焰冷聲吩咐阿諾,“跟著她,到了薛家門口就把她帶回來。”
阿諾不明白,“先生,這是……”
“不聽話,就要受到懲罰。”
寒聲撂下這么一句話,霍塵焰下了車。
坐在駕駛座的阿諾愣了愣,薛家別墅離這里不算近,先生這是罰曉黎小姐……走路?
崔曉黎被接回別墅的時候,腿都快要斷了,腳也疼得厲害,霍塵焰,你個變態(tài)!
臥室里霍塵焰躺在床上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只有床頭開著燈。
崔曉黎拿了一套睡衣進了浴室,因為浴室的門是可以隔音的,所以她故意沒有關(guān)上門,讓水聲傳出來,以此來吵霍塵焰睡覺。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崔曉黎看到霍塵焰正立在門口,眸子里的顏色很深,深得發(fā)熱發(fā)燙,里面熏染上一股子瀲滟的氣息,崔曉黎很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畢竟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一想到剛才她洗澡,他就站在門口看的場景,崔曉黎下意識就覺得非常不爽,譏誚地開口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霍總,也會偷看人洗澡。”
霍塵焰連眉梢都沒有挑一下,神色不變,俯首湊到她耳畔,輕輕嗅著她身上的香氣,薄荷味的沐浴露混合著她的味道,格外的誘人。
他動作曖昧地抬指纏起她頰邊的一抹濕潮的長發(fā),語氣輕佻地回她,“是你洗澡不關(guān)門,故意撩我的。”
崔曉黎現(xiàn)在雖然什么都不怕了,敢和霍塵焰對著干了,但她骨子里還是會害羞,小臉上染上了紅暈,面容卻努力做出不屑的表情。
“我撩你?老男人一個,有什么好撩的!”
立竿見影的,霍塵焰的臉黑了,大掌抬起她的下顎,手上力度有些緊繃,“你說我老?”
“你不老嗎?”崔曉黎反問,笑得一臉嘲諷,“只要想想唐炔和唐糖,就可以知道了,霍塵焰,你都可以做我叔叔了,這樣的你,還不老?”
又想起那次他在她外婆面前假扮她男朋友……“你要是覺得你自己不老,上次為什么要在我外婆面前虛報年齡,明明就是個老黃瓜,又何必裝嫩!”
以前這些話,崔曉黎也只敢放在心上腹誹,如今的她已經(jīng)豁出去了,挑釁霍塵焰的滋味很好,看著他黑了臉的感覺更好,她就是故意給他找不痛快的。
他那明明是在幫她演戲,這小沒良心的,竟然絲毫不領(lǐng)情,他當時就該直接進去搶人,那樣的話,現(xiàn)在就不會受氣了吧……
“崔曉黎。”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霍塵焰手上力度在增加,一雙黑眸暗沉得厲害,似乎是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我看你是不想下床了!”
崔曉黎一點兒都不怕,“我腿本來就疼得厲害,腳也疼得緊,誰知道明天能不能爬起來。”
“那我就讓你明早一定爬不起來。”
霍塵焰冰冷的聲音還未落下,崔曉黎就被他打橫抱了起來,大步走到床邊,霍塵焰將她重重扔了上去。
在她脖頸處重重咬了一口,直咬得她眉頭輕蹙,盛怒下的男人方才在她耳畔處冷狠地說,“老黃瓜是吧,等會就讓你見識見識老黃瓜的厲害。”
……
崔曉黎腦子迷迷糊糊地躺著,渾身酸疼得要命,手里卻被硬塞進一個軟軟的東西,一個冰冷的男聲也響徹在她耳畔,“幫我擦頭發(fā)。”
擦毛線啊?崔曉黎直接扔了手里的東西。
被毛巾砸到臉的霍塵焰,薄削的面孔一沉,再度將毛巾塞到她手里,順勢緊捏著她的手,另一只手提溜著她的領(lǐng)口將她撈了起來,見她還是一副閉著眼睛沉睡的模樣。
手上力度漸漸加大了,崔曉黎被那幾欲捏碎骨頭的力度疼得清醒了,睜開了眼睛,一看到霍塵焰的臉,她就來氣。
霍塵焰像是看不到她臉上的怒氣,薄唇微微開啟,淡淡地說,“擦頭發(fā)。”
憤憤瞪了這男人一眼,崔曉黎將手里的毛巾蓋上了他的頭,動作有些粗暴,完全不復以前的柔和。
自始至終,霍塵焰居然連眉頭都沒有擰一下,硬生生地受了。
完事以后,霍塵焰起身去了衣柜那邊。
崔曉黎看了下時間,居然才七點,真是神煩,他跑步回來洗個澡,還要把她弄醒,幫他擦頭發(fā)。
崔曉黎帶著一身怨氣,倒床繼續(xù)睡了。
不到三秒鐘,她再度被他扯了起來,一條質(zhì)感高檔的條紋領(lǐng)帶遞到了她手里。
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男人,崔曉黎真的很想甩他一巴掌。
黑著臉,崔曉黎動作有些粗魯?shù)亟o他系著領(lǐng)帶,正要壞心地勒緊他的脖子。
霍塵焰一把扣住她的手,沉著聲音,意有所指地說,“再調(diào)皮,晚上回來看我不收拾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睡醒,人反應有些遲緩,手上力度也就松懈了下來。
霍塵焰滿意地親了親她的額頭,起身出門了。
崔曉黎重重抹了把額頭上他被碰觸過的地方,只覺得難受得要死,又躺下睡了。
日曬三竿的時候,崔曉黎才懶洋洋地爬起來,她現(xiàn)在就跟豬差不多,睡了吃,吃了睡,唯一與豬不同的是,豬不用陪人睡。
走到客房里,她找出藏在床下的藥,怕被人發(fā)現(xiàn),也沒有倒水,直接吞下了藥片。
崔曉黎不是傻子,她不能懷孕,霍塵焰說的話,統(tǒng)統(tǒng)都不能聽。
沒有過多的想什么,她走到樓下,然后就看到客廳門口,傭人搬著一大堆的漂亮高檔的衣服和鞋子進來了,后面還有人抱著一個又一個精致的盒子,里面裝的應該是一些珠寶首飾、香水和化妝品。崔曉黎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張媽的聲音響徹在一旁,“崔小姐,這是先生為你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