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陷入詭異的沉默中,葉靈喂盛君烈喝完最后一口粥,她淡定地又盛了一碗,就著盛君烈用過的碗和勺子吃起來。
簡云希臉色難看,婊里婊氣地說:“葉總,你怎么不換個碗,君烈用過的你不嫌棄嗎?”
“不嫌棄啊,”葉靈一副你少見多怪的模樣,茶言茶語地說,“我經常吃他口水。”
簡云希:“……”
盛君烈坐在旁邊,因為葉靈的舉動,他心里極度舒適,他眉眼都帶了笑意,“云希,你吃完早飯就回去準備,好好演戲,別讓我失望。”
簡云希心里跟丟了一塊燒紅的烙鐵,她委委屈屈地說:“君烈,我會讓你看到我物超所值的一面。”
吃完早飯,葉靈把盛君烈扶回病床上,嚴兆進來向他匯報公司的事情,葉靈則收拾餐桌把垃圾丟出去。
生活垃圾桶在走廊盡頭,她剛扔了垃圾準備往回走,身后就傳來簡云希嘲諷的聲音。
“葉靈,你不要得意。”
葉靈轉過身來,看著滿眼戾氣的簡云希,那張精致的臉因為怨恨而扭曲,她心想,真丑!
“這幾天我來回坐飛機,人一閑就會想起很多之前忽略的細節,所以我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在心里過了一遍,我有個疑問。”
“什么?”簡云希戒備地盯著她。
“我和君烈出車禍的消息誰也沒說,你從哪里得到的消息,會提前趕過來?”葉靈目光犀利地回視她。
他們出車禍是拉斯維加斯的頭天凌晨,就算簡云希當時就得到了消息,她也不可能第二天凌晨就趕了過來。
從帝都到拉斯維加斯直飛的航班需要28個小時,所以她讓小徐去查了簡云希飛往拉斯維加斯的航班。
好家伙!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簡云希在他們出車禍前,就已經登機飛往拉斯維加斯了。
簡云希精致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她說:“我做了個噩夢,夢見君烈出了車禍,我醒了很不安,就買了機票去拉斯維加斯。”筆趣閣
鬼扯!
葉靈冷笑,“你覺得我會信?”
簡云希聳了聳肩,“你不信又如何,你有證據證明車禍是我動的手嗎?葉靈,你不過是懷疑,沒有證據,君烈不會信你。”
葉靈抿緊了唇,“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你今天不翻車,總有一天會翻。”
“你少拿這些話來嚇唬我,事實證明你就是沒有證據。”簡云希得意地看著她,她壓低聲音,“怎么就沒有撞死你呢?”
“你!”葉靈臉色微變。
簡云希退后一步,眼中的惡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柔弱無害,“葉靈,你小心點,說不定哪天走在路上,就被人撞死了。”
葉靈握緊拳頭,冷冷道:“簡云希,我聽說徐導的戲要吊威亞,你也小心點,說不定就掉下來摔死了。”
簡云希怒不可遏,“你敢!”
“敢不敢另說,不過誰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來,你敢再對我下手一次,我就讓你去黃泉當你的影后。”葉靈說完,伸手將她推開,大步走了。
簡云希仇恨地瞪著她的背影,氣得渾身發抖,葉靈,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葉靈回到病房,嚴兆已經匯報完工作,盛君烈靠坐在床頭,一手輸液,一手握著鋼筆批閱文件。
她走過去,說:“我要回家一趟,你有沒有要拿的東西,我給你拿過來。”
盛君烈頭也沒抬,“讓嚴兆去拿,你就待在這里。”
葉靈抿唇,嚴兆連忙說:“葉總,我去拿吧,你要拿什么東西發個清單給我,我一定辦得妥妥的。”
葉靈:“……”
算了,她也不是非要回一趟家,她在椅子上坐下,沒一會兒小徐敲門進來,“葉總,你回來了,有幾份文件需要你簽字。”
“拿進來吧。”葉靈說。
小徐走了進來,先和盛君烈他們打了招呼,才把文件遞給葉靈,他說:“明天徐導的開機儀式……”
“讓副總監跟著簡小姐一起過去,另外,非凡娛樂那邊有個采訪,你讓徐藝雅去……”葉靈一一安排完。
她想到周勖,就看著盛君烈,說:“盛總,你消氣沒有啊?”
盛君烈抬眼瞥向她,冷冷道:“你說呢?”
葉靈:“……”
那就是還沒有消氣,周勖還得在家摳腳,她把批閱過的文件遞給小徐,說:“你先回公司等我消息。”
“好。”小徐抱著文件走了。
不一會兒,盛君烈也處理完文件,嚴兆極有眼色的拿著文件離開病房,病房里又只剩下葉靈和盛君烈大眼瞪小眼。
葉靈去切了一盤水果過來,她坐在床邊,討好的把水果遞過去,“你嘗嘗,怪甜的。”
盛君烈瞇起眼睛,“怎么,想討好我,讓我放過周勖?”
“怎么會?”葉靈笑瞇瞇地叉了一塊蘋果送到他嘴邊,“醫生說要多吃水果補充維生素,你傷口才好的快。”
盛君烈冷笑,“葉靈,你知道你有求于我的時候對我特別殷勤么?”
葉靈:“……”
見他不吃,葉靈剛要把手收回來自己吃,盛君烈搶先一步扣住她的手腕,把蘋果叼走了才松開她。
葉靈聽他嚼得咔嚓咔嚓的,她叉了一塊自己吃,兩人就這么你一塊我一塊的把一盤水果吃完了。
葉靈放下盤子,遞了張紙巾給他,盛君烈沒接,就那么看著她。
葉靈秒懂,她站起來給他擦嘴,擦著擦著,盛君烈忽然揪住她的衣領往下一拽,他吻了上來。
葉靈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還沒站穩,又瞬間被他扯了回去,她身形不穩,連忙伸手找支撐點。
她也不知道按到了哪里,掌心異常灼熱滾燙。
耳邊傳來男人情動的悶哼聲,她還以為按到了他的傷口,腦袋微微仰了一下,要把手收回去,又被他拽著領子扯了回去。
唇與唇的廝磨,像是帶著電流,不斷地在升溫。
這一刻,葉靈再察覺不到其他。
她的全部感知,周圍能看到的任何事物,都被眼前的這個男人占據,她甚至有點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