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霍思暖夜店買醉險些失身的傳聞,雖然霍煙這邊守口如瓶,但還是有不少風言風語在學校里流傳開來。
許明意賭咒發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不該說的絕對不會說,他是有職業操守的。
后來方才得知,謠言的源頭來自于蘇莞的朋友,從那幾個酒吧撞見霍思暖買醉的男孩中傳出來的。
但也正是因為他們及時通風報信,才救了霍思暖,所以蘇莞沒有責備他們。
這個世界上,本來紙就包不住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霍思暖在學校的玉女人設驟然崩塌,一時間聲名狼藉。
這一波打擊對她的影響非常大,幾次在學生會例會上看見她,容顏憔悴,精神不濟,辦完事就走,不怎么與人交流,完全沒了往日風光神氣的模樣。
平日里與霍思暖交好的小姐妹,沒一個去安慰她,她們見到她便宛如見到洪水猛獸似的,避之不及,生怕那些骯臟的流言蜚語牽扯到她們身上。
當然,霍思暖也不需要什么安慰,語言在這種時候是最蒼白的。
霍煙心里雖對她存有芥蒂,但見她這般狼狽,也絲毫沒有感受到快意。
沒有動靜的霍思暖,在某個深夜,突然發了一條朋友圈。
這條朋友圈第一時間讓夜貓子林初語刷新了出來。
“啊啊啊”
她的叫聲吵醒了整個寢室的人。
“干嘛呀。”蘇莞嘟噥道“這都幾點了。”
洛以南“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丟出去。”
霍煙打了個呵欠“請立刻行動。”
“不是”林初語急切地說“霍思暖剛剛發了一條朋友圈。”
蘇莞抱著被單,懶懶地說“發就發唄,她總喜歡大晚上的無病呻吟,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們自己看”
霍煙拿出手機,刷新了朋友圈,果然,霍思暖的朋友圈更新于兩分鐘以前。
“今天,我想正式澄清一下關于我和傅時寒婚約的傳言,所謂的婚約,其實是兩家大人很早以前訂下的約定,但是這么多年,我只是把傅時寒當成普通朋友,現代社會,戀愛自由,希望大家不要再以訛傳訛了,謝謝。”
這條文字下面還配了一個相當可愛的賣萌表情包,以表達她輕松和淡然的心情。
但是霍煙知道,霍思暖發這條朋友圈時的心情,絕對不可能輕松。
她曾經說過,嫁給傅時寒是她的夢想。她努力學習跳舞,穿名牌背名包、和圈子里的小姐妹打成一片,提升自己的身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實現這個夢想,現在說放棄就放棄,怎么可能輕松
“你姐居然發布這樣的申明,她到底想怎樣”林初語望向霍煙“又在預謀什么新計劃嗎”
“哪還能有什么新計劃。”蘇莞打了個呵欠,悠悠地說道“夜店那一波,估計霍思暖已經是元氣大傷,這不,忙著回血呢,鬧不出什么幺蛾子了。”
林初語訝異問“你說她徹底涼涼了”
蘇莞冷笑“這一年來她的騷操作還少么,這叫孽力回饋,自從上半年舞蹈比賽她輸給咱們家南南,就一直再走下坡路了。”
“誰是你家南南。”洛以南重新躺了下來,順口問道“既然你姐都主動退出了,霍煙,你和傅時寒什么時候領證”
霍煙“”
蘇莞林初語“”
這特么問得也太直接了吧。
“領什么證。”霍煙愣愣地問。
蘇莞立刻笑了起來“領什么證,總不能是學生會工作證吧。”
幾位姐妹都哈哈笑了起來。
霍煙當然也聽懂了她們笑語里更深的意思,臉頰微微泛紅,但是因為夜色太濃,沒人注意到。
“大晚上的就別瞎胡鬧了,快睡覺吧。”
“這怎么是瞎胡鬧的。”蘇莞宛如慈母般,老氣橫秋地說道“這都大二了,不小了,是時候考慮談戀愛了。”M.??Qúbu.net
“你要談戀愛,自己去找你的和尚哥哥唄,扯我做什么。”
“我跟和尚那是八字沒一撇,你跟傅時寒是板上釘釘,能一樣嗎”
“誰跟他板上釘釘。”霍煙連忙說道“你可別出去亂說呀,他一直把我當妹妹的。”
洛以南突然問“那你把他當哥哥嗎”
“我”霍煙話音突然滯住。
你有把他當哥哥嗎,他如果一輩子是你的哥哥,你會開心嗎
霍煙也曾在心里反復問自己這個問題,然而總是得不出一個完整的答案。
“其實喜歡一個人,很好判斷的。”蘇莞趴到霍煙的床畔,湊近她的耳朵,意味深長地說道“只要看你想不想和他那個,就知道了。”
霍煙的臉瞬間脹紅不已,腦子里出現了傅時寒赤著的上身。
小時候她見過他不穿衣服的樣子,白白的,皮膚緊致。長大之后也曾見過幾次,皮膚顏色更深了些,健康的小麥色,腹部肌肉格外明顯,一等一的好身材。
脫掉衣服,與那樣的身體緊緊相擁的感覺
一陣激靈從霍煙的脊梁竄上天靈頂,腦袋炸開幾簇煙花,噼里啪啦。
“你在幻想了”蘇莞像是抓住她的小把柄似的大喊。
“我沒有”霍煙反駁。
“明明就有你肯定在胡思亂想了”
“沒有沒有沒有”
女孩們玩笑鬧騰了一陣,倦了很快便沉入夢想,那晚霍煙的夢境格外不安分,她能確定夢里躺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就是傅時寒。
那種感覺,前所未有,快樂得好像要飛起來似的。
大夢一場,感覺一直蔓延到霍煙醒過來。
癢癢的,澀澀的。
她連忙去了洗手間,發現自己的內褲已經濡濕了大片,那是什么,她隱約也是直到一些的。對于男女之事,女孩子比男孩更加敏感且細膩。
那天下午學生會例會上,霍煙見到傅時寒走進來的時候,莫名的臉上便起了紅暈。
他拿著文件走進來,坐在會議室長桌盡頭,穿著規整的白襯衣,皮膚細膩且白皙,沉默的時候,就像一幅漂亮的畫。
他正安靜地整理著開會要發言的稿子。
霍煙看了他一眼,便立刻垂下頭去,假裝玩手機,不一會兒,又情不自禁抬頭看他。
不知道為什么,心跳得好快呀。
沒一會兒,等到所有部門的成員到齊,傅時寒整理了手中文件,準備開會。
“秋季運動會將于下星期進行,現在各個部門手里都應該已經拿到了策劃部分派的任務表格。”
運動會的事情,早幾個星期前,學生會就已經開始籌劃忙碌,今天只是任務的下達。
“抱歉我遲到了。”
一道細而清朗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霍煙抬眼望去,只見一個蓄著長披肩發的女孩子走進來,她穿著白色斜肩t恤,下身是大印花半身雪紡長裙,高腰的設計讓她看起來身形線條流暢,帶了一點成熟的輕sexy感。
霍煙認得她,她與傅時寒一樣,都是學生會主席團成員,名叫姚薇安。
姚薇安雖然是學生會主席團成員,但很多事情都是親力親為,遠遠看她,會覺得很高冷,可是與她接觸以后,就知道她性格非常平易近人。新干事遇到不懂的問題,不敢問傅時寒的,都會去找她,所以她在學生會里聲望頗高。
譬如這一次復印秋季運動會資料表,因為擔心新干事出錯,她親自去打印店幫忙復制了好幾十份帶過來,所以才遲到。
她進來之后,徑直坐到了傅時寒身邊的空位,讓身邊的干事將表格分發下去。
“秋運會期間,第一第二第三運動場都會搭建學生服務棚,全權負責運動員和學生的諸多事宜,每天都需要安排干事值班,值班表我已經發下來了,大家看一下。”
姚薇安繃著嚴肅的表情,看上去頗有幾分領導范兒“我希望大家團結協力,把運動會的事情辦好。”
霍煙拿到自己值班表,淡淡的眉毛皺了起來,她發現自己報名的三千米長跑和值班表上安排的時間剛好沖突。
這
她舉手問道“學姐,如果自己參加的運動項目和值班時間沖突了怎么辦呢”
姚薇安說道“那就需要你們自己權衡了,是學生會工作更重要,還是參加的運動項目更重要,進了大學,很多時候都要自己做選擇。”
眾人小聲議論。
雖然說要自己做選擇,可是為了運動項目而翹班,怎么樣都說不過去,如果想在學生會長期地好好干下去,恐怕就必須有所犧牲。
姚薇安看向霍煙“作為副部長,應該知道孰輕孰重。”
霍煙今年大二,已經升為了實踐部的副部長,開始帶新生了。
姚薇安的話,帶了那么點兒深意。如果霍煙不能以身作則帶個好頭,還怎么調動下面的新干事。
見她踟躕,姚薇安繼續說道“大一的新干事,我知道有些學院是要求都要參賽的,但是大二生并沒有做要求,所以新干事如果排班和運動會沖突,可以跟沒有排班的干事調班,現在需要調班的干事舉個手。”
有幾個大一的干事拒了手,姚薇安讓人記下了他們的名字。
“大二的部長,你們的值班時間有和比賽沖突的嗎”姚薇安目光掃了幾位部長一眼。
除了霍煙以外,沒人舉手,即便有沖突的也礙于姚薇安的面子,不敢舉手。
林初語低聲對霍煙說“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大二的部長不能調班,只能把運動會翹掉咯”
霍煙點點頭,姚薇安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那你的三千米怎么辦啊”林初語問。
“待會兒問問體育委員,看能不能取消吧。”
其實還挺難說,因為學院里幾乎沒有女生愿意跑三千米,霍煙經常運動,耐力還不錯,體育委員是哭著抱著霍煙的大腿,跪求她參加三千米。
既然都已經答應人家了,這時候反悔,話很難說出口。
就在這時,一道淺淡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大二的部長和大一的新干事都是學生會的一員,沒理由區別對待。”
霍煙抬頭,卻見傅時寒那雙深邃的眸子掃向她
“既然報了名就去跑。”
他聲線柔和,并非以學生會主席的身份,而是以哥哥的身份對她說話。
姚薇安難以置信,沒想到傅時寒居然會當眾將她的決議給堵回來,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
干事們議論紛紛,這讓姚薇安很沒面子了。
姚薇安說道“她去參加運動會,那值班的事情怎么辦,新干事便算了,部長總得要以身作則。”
“并非沒有轉寰的余地,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傅時寒寡淡的目光掃了會議室一圈,說道“現在大二的部長副部里,有想要相互協調時間的嗎”
之前姚薇安問的時候,沒人敢舉手,但是既然傅時寒開口了,好幾個時間沖突的部長也都弱弱地舉了手。
姚薇安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但是礙于傅時寒的面子,也只好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幾個自己商量協調值班時間吧。”
霍煙感激地看了傅時寒一眼,傅時寒沒理會她,不過卻收到一條他剛剛發來的消息
“散會后等我,一起吃晚飯。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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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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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