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起的時候,鹿一白才墜入夢中。
屋子里沒開燈,她瞇眼循著手機的光亮撈了過來接起。
“微姐。”
她聲音含含糊糊,林見微倒是精神的很:“這么早就睡了?”
鹿一白帶著睡意應了一聲,這幾天她白天奔波夜里睡不好,今晚周懷幸去應酬,她沒跟著去,難得在家里補覺。
林見微就在電話那端笑了起來:“時差真是個奇妙的東西,我才剛睡醒,你就睡下了。”
鹿一白這才知道她出國,問了一句:“你什么時候出去的,我都不知道,本來打電話想約你吃飯的。”
“一周前,我現在正在與你有十二個小時時差的海域——天朗氣清,風景獨好。”
林見微拉開窗簾,讓陽光透進來,又笑著跟她說:“等我回去了,給你帶禮物。”
鹿一白打了個哈欠,應聲囑咐她:“你在國外注意安全。”
對面笑嘻嘻的答應,等掛了電話,鹿一白卻睡不著了。
這會兒已經快十一點,周懷幸還沒有回來。
知道他應酬要喝酒,鹿一白索性起床,去廚房替他煮了醒酒湯。
周懷幸是快12點才回來的。
那時候鹿一白抱著抱枕在沙發上昏昏欲睡,開門聲響起的時候,她又瞬間清醒過來。
男人喝的有點多,身上帶著酒氣,鹿一白忙前忙后的替他脫了外套,又端了醒酒湯過來,一點一點的喂他喝了。
她跟在周懷幸身邊這么多年,見過他無數次喝多的模樣,照顧起人來也駕輕就熟。
折騰了半夜,鹿一白才把周懷幸扶上了床,又一把被他給拽到了懷里。
他喝了酒興致好,鹿一白起先去推拒,就聽到周懷幸一邊親她,一邊在她耳邊含含糊糊的問:“后天是不是就要進組了?”
鹿一白推拒的手一頓,點了點頭。
之前李瑤給她下藥,后來李瑞年為了息事寧人,賠給她了一檔綜藝,就是《炎黃之旅》。
而《炎黃之旅》進組的時間,是后天。
現在已經過了12點,確切的說,是明天就要進組了。
“嗯,綜藝拍的快,一星期就能回來了。”
《炎黃之旅》一次性拍兩期的內容,耗時一周,等到第1期的內容放出來,看過反響之后,他們才會開拍第3期和第4期。
大概是喝了酒,周懷幸的情緒也有些外放,聲音里帶著點酒勁兒:“一周。”
他們聚少離多,平常比這時間長的還有,但沒有哪段時間讓鹿一白像現在這么不舍過。
這段時間在一塊,周懷幸脾氣好了很多,一雙眼睛看她的時候,鹿一白總覺得那里面潛藏著情意。
她伸出手抱住了周懷幸的脖子,又有些依依不舍。
鹿一白的親吻,像是蜻蜓點水,但里面不舍得情緒濃重,周懷幸眼神微深,低頭咬住了她的唇,將主動權拿在了手中。
云收雨歇,天色已經將亮。
周懷幸饜足地躺在床上,就見鹿一白用手不老實的在他心口一點一點的畫圈。
周懷幸一把抓住,問她:“不累,是嗎?”
男人的聲音里滿是威脅,鹿一白頓時把手縮了回來,那動作十分迅捷。
“累呢。”
她聲音里帶著撒嬌,腰間有些疼痛,并不完全是舊傷。
周懷幸無聲笑了笑,才打算閉眼,又聽鹿一白輕聲問他:“小周總現在還生不生我的氣呀?”
她聲音里帶著點兒撒嬌,周懷幸含混地應了一聲,就聽鹿一白又問他:“那,之前的事兒咱們可不可以再商量商量?”
窗簾是遮光的,室內一片漆黑,鹿一白看不見周懷幸的眼神,見他也不說話,又輕輕的勾了勾他的手指:“都這么多天了,小周總也該消氣了吧?”
要說剛剛周懷幸還不明白的話,那么現在鹿一白的話,倒是讓他全明白了。
鹿一白聲音里帶著試探,周懷幸捏著她的手,散漫的開口:“怪不得剛剛那么主動,是為了這個?”
鹿一白頓時知道周懷幸是誤會了自己,她連忙搖頭:“不是的,跟這個沒關系,我只是……”
只是怎么說呢,只是這幾天周懷幸對她太過溫柔,讓她恍惚有一種兩個人是情侶的錯覺。
再加上她這幾天頻繁的去見母親,想起來這些年兩個人在一起的種種,對他也多了幾分期待。
最重要的是,她還是有些不甘心。
那些戲拍出來的成果,她是見過的,如果真的被搬上熒幕,也是對她演技評價的一個有力回擊。
算是她的翻身仗。
鹿一白想跟周懷幸好好商量留下那些戲,但是周懷幸已經不想聽了。
周懷幸攥著鹿一白的手,手指微微用力,捏的她指尖有些疼。
鹿一白頓時閉嘴,也聽到周懷幸的聲音在夜色里冷冽了下去:“小鹿,你以前最有分寸了。”
“有分寸”這三個字,讓鹿一白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她神情里的亮光瞬間熄滅,從一個被編織的美好夢境里回到了現實。M.??Qúbu.net
周懷幸的態度很明顯,顯然是不想再跟她多提這件事。
鹿一白也明白了,這事兒大概沒什么可商量的空間,她無聲嘆氣,又覺得自己這是何必呢?
鹿一白在心里說了一聲“算了”,又輕聲開口:“對不起,我以后不會再提了。”
她的聲音在夜色里又輕又軟,風一吹就散了。
周懷幸聽著,唇角無聲勾了點笑容,又被壓了下去,拍了拍她的手說了一句:“睡吧。”
背著他先斬后奏,讓她先忐忑一段時間吧。
反正從殺青到定檔,最多不過半年,到時候她就看到了。
……
一天后,鹿一白再次進組。
這次進的是綜藝的劇組《炎黃之旅》,第1期的拍攝地點是在江南一個繁華的城市。
因為距離遠,鹿一白早早的就去了機場。
她最近累得很,上了飛機就打算休息一會兒,結果還不等戴上眼罩,先聞到一陣濃郁的香水味兒。
之后就見踩著高跟鞋的女人走過來,趾高氣昂的坐在了她的身邊。
隨著那道陰影落下,香水的味道就更加的濃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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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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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