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商場回來的時候,沈之正在廚房備菜,徐白跟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瞎鬧騰。
臨近主臥門口,蘭溪低著頭,軟糯糯的低聲詢問:“阿意,這些新買的衣服放哪?”
鐘意的腳步頓了一下,柔聲的開口:“崽崽,想放哪?”
“放……”蘭溪遲疑了一下,他在心里權衡著,如果直接提出放在鐘意的臥室里,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鐘意像是沒聽出他的顧忌般,自顧自的繼續道:“放主臥吧,你之前那個臥室的衣柜里,都是以前的衣服。”
蘭溪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聲音里明顯帶了幾分愉悅:“我都聽阿意的。”
如果此時的蘭溪能快走一步,他就會發現鐘意嘴角那一抹寵溺的笑。
褪去了厚重的外衣,鐘意便去了廚房,從沈之手中接過菜刀:“我來吧,你帶小白出去玩。”
沈之應了聲,轉身拉著徐白去客廳玩游戲去了。
蘭溪將衣柜里不能穿的衣服,都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在了袋子里,封上。
再把鐘意新給他買的衣服,分區域貼著鐘意的衣服一件一件掛了上去。看著自己的衣服包裹著鐘意的衣服,露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客廳內,徐白枕在沈之的腿上打游戲,嘴里還罵罵咧咧的吐槽著隊友,是如何如何坑爹的。
沈之看著手中的書,偶爾會應和他一聲。畫面出奇的協調。
蘭溪路過客廳時,只瞥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其實,他還是有一點點羨慕他們的,羨慕他們能一直一直在一起,沒有分開過。
鐘意剛把排骨下鍋,不經意間看見蘭溪正靠在門口看自己,他習慣性的開口:“崽崽,砂鍋調小火,再放一勺半鹽。”
蘭溪聽著他的話,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鐘意見他遲遲沒動,不由得笑著打趣道:“傻愣著干什么呢,鹽還不認識了。”
蘭溪拿起了鹽罐子,軟糯糯的開口:“怎么可能,我這么聰明。”
鐘意笑著揉了揉他的發頂:“對對對,我家崽崽最聰明。”
兩人在廚房里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心照不宣的都沒提過這五年里的事情。
既然他已經回來了,就說明那邊的事情解決好了,明明知道對方過得不好,又何必提起來讓彼此難過。
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徐白將蛋糕放在了桌子中間,催促道:“蘭小溪,你快點打開,我看看鐘意今年給你做的蛋糕怎么樣。”
蘭溪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打著蝴蝶結的蛋糕:“這是阿意給我做的,”
徐白眼巴巴的看著:“是啊,他沒說嗎?每年你生日的前一天,他都會去蛋糕店做個蛋糕,第二天再去取,然后我們一起去桃園,在你種的那棵桃樹下,給你過生日。”
蘭溪喃喃的開口:“他沒說啊。”
徐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關系,前幾年的我有照片,晚點發給你。”
原來這五年,他的生日都有人記得,不曾錯過。
鐘意洗好手出來的時候,蘭溪正在拆包裝盒,淡紫色的雙層蛋糕,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有一行簡單的小字:恭喜崽崽,23歲生日快樂。
蘭溪也說不上現在是什么心情,心尖酸酸甜甜的,有些發脹,莫名的有些想哭。
鐘意隨意的將手搭在蘭溪的肩上,按著他坐在了椅子上,彎腰在他耳邊輕聲道:“許愿吧,崽崽。”??Qúbu.net
那聲音低沉又性感,聽的蘭溪一陣戰栗。
許過愿后,幾人開始邊吃邊聊,鐘意是真的高興,從兒時,一直聊到了工作。他左一杯,右一杯的喝,喝到最后,迷迷糊糊的半靠在蘭溪的肩上,睡著了。
蘭溪起身將人送去了臥室,蓋好被子后,才出來。
徐白半掛在沈之的身上,顯然已經有了幾分醉意,見人他一個人出來了,開始瘋狂的吐槽:
“蘭小溪,你都不知道,這個房子的鎖,都老掉牙了,壞了好幾次,修鎖的師傅都把他拉去黑名單了。別人家都換成密碼,指紋的了,就他還用這個老式的。”
“還有啊,有一次我跑他這來住,才發現這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摟著枕頭睡了,我要給他換一個毛絨玩具,他還不肯,多矯情。”
“對了,我和你說啊,最最有趣的就是,他都二十九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還是個純情小處男呢,哈哈哈……連個炮友都沒有,哈哈哈……”
……
沒一會兒,徐白鬧騰累了,也睡了過去,沈之起身將人抱起,轉身之際,淡淡的說了句:
“蘭溪,這五年你們過的都不輕松,但鐘意從來沒有抱怨過,他一直在等你回來。”
蘭溪看著兩人進了客房,才僵硬的起身,去了鐘意的臥室。
單膝點地,仔細的看著熟睡中的人,眼眶一陣陣酸澀,他只能從別人的口中,窺探出這五年里的冰山一角。
五年啊,鐘意是怎么過來的,午夜夢回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像想念父母妹妹一樣,想他想到淚濕枕頭。
五年啊,如果他能一直在鐘意身邊,該有多好。
沒有骯臟的陰謀算計,沒有思念成疾,沒有心狠手辣,沒有……
可惜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如果。
他的阿意,
全世界最好的阿意,
蘭溪執起鐘意的手,放在唇邊印下了虔誠的一吻,幫他整理好被角,才不舍的回了自己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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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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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