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騰騰縈繞微微清香的被窩,我蹭上床鉆進去的剎那呼吸急促的不行,好像一只終日流浪的野狗找到了躲避風吹日曬的天堂,在天堂里它發現眼前有塊帶著鮮肉的骨頭,從沒嘗過鮮肉的野狗這一刻因為激動,對鮮嫩的美味無從下口。
我試著給雨婷小蠻腰抱住,但稍微一動,雨婷突地有了反應,小嘴呢喃:“老實點,被窩暖氣都沒了?!?br/>
我緊張的不行,耳邊彌漫她嬌柔的語氣,一咬牙我就蹭的下給她身子板過來,臉蛋整好對上她呼吸均勻的小鼻子,被我突地一鬧,雨婷睜開朦朧媚眼,有些驚慌失措,差點就給聲音叫了出來。
“想干嘛?”雨婷明知故問。
“想!”我回。
雨婷咬著小嘴唇,含糊不清的罵我不要臉,我沒管她,正想進一步欺身壓上她肉肉的身體時,可能是激動或者緊張吧,她猛的一伸手給我擋住,小手掌整好對上我胸口的傷口……
艾瑪,這給老子疼的瞬間就痿了,一陣陣的抽冷氣!
不過瞅著雨婷慌亂的臉,我很快又來了感覺,她看我疼的不行,立馬給我肩膀撐住,焦急的問我有事沒,想看看我縫針的刀傷有沒有炸線。
我咬牙硬挺著說沒事,美色當前,朝思暮想的老婆,眼看著此刻最有機會拿下她,這點疼算什么?
“沒事,咱做點促進血液循環的運動就好了!”
我這話說的瞎,雨婷一臉不懂,問我啥運動能促進血液循環?
“這運動就是……”
“血,你流血了,小寶!”
我話還沒說完,雨婷驚呼一聲,跟著她給床頭燈打開,探出手一看,白嫩的手掌已經紅了一片,而我內衣自然是一片血紅,看樣子傷口是真的炸了……
天不助我!
雨婷起床,臉都沒來得及洗,讓我套上衣服拉扯我就往下奔,看見雨婷擔心的不行,我并沒感覺傷口有多疼,反而有股子感動。
上車,醫院,拆線,重新縫針,包扎!
這期間雨婷一直忙前忙后,我看她隨意扎的馬尾,頭發還是亂糟糟的,有一些頭發絲散在白生生的臉蛋上,很有韻味,不化妝的女人天然美才是真的美。
我躺病床上,雨婷擱邊上安靜的陪著,可能是我盯著她看,給她看的臉都紅了。
“好看嗎?”雨婷白我一眼。
“還看!”我癡癡的回。
“狗東西,我臉都沒洗呢,哪好看了!”
“罵我的時候更好看!”
雨婷小嘴一撇,無奈的拍我一巴掌,小手涼冰冰的,我說:“塞被窩暖暖吧,瞧你這手冰的跟雪糕一樣!”
雨婷搖頭,打了個哈欠,昨晚睡的晚,剛在醫院忙活了好一陣,我瞅她臉色有些憔悴,蠻心疼的。
“等小麟過來,我再回去睡會?!?br/>
我傷口重新折騰后,還需要掛掉水,不能立馬回去,約莫過了十幾分鐘,麟仔和坤哥他們都來了。
雨婷瞌睡的不行,都趴在我胳膊邊上睡著了,可麟仔一來,咋呼一聲,給雨婷羞的精神抖擻,紅著臉就跑出醫院。
“寶哥,都被砍成這煞筆樣,還不忘跟嫂子翻云覆雨呢,你他娘就不能忍忍?”
麟仔冒冒失失的給我開玩笑,手里還拎著一籠早點,雨婷驚醒,小臉一紅,趕緊找借口離開。
“喲喲喲,老夫老妻了,還害羞呢嫂子……”
雨婷都羞澀的跑出了醫院,麟仔還嘴賤的扯了一嗓子,這病房是單人的,麟仔他們坐下后,給早點丟給我,跟著他問我說:“小寶,你這次回來是找駱安之的?”
我點頭,沒吭氣。
麟仔思索了會,他給我說:“小寶,張帥上次就是差點被駱安之手下打死的,咱好像有點惹不起他?!?br/>
我繼續吃東西,麟仔說的對,咱這種小人物肯定惹不起駱安之這樣的大魔頭,但惹不起,咱也不能任人魚肉,給咱踩在頭上欺負。
吃完小籠包,我給麟仔說:“咱不真刀真槍的跟人家火拼,就是聊聊事,四四六六的劃個道講清楚!”
麟仔給窗戶推開,點了根煙,淡淡的說:“我怕事沒講清楚,人家以為你自動送上門,羊入虎口!”
我聽他這話心里不得勁,想了會說:“麟仔,你膽子變小了,擔心啥呢,這都害怕?”
麟仔掐了半截煙,沖我說:“不是我膽子變小了,我只是實事求是的說,你是胸口這傷是駱爺手下砍的吧,清楚人家手底下都是亡命徒,可不是混街道的混混,也不是有點錢就囂張跋扈的二世祖,你考慮清楚了沒?”
坤哥瞧著氣氛有些尷尬,他松口說:“這事沒啥爭的,有句話不是說困難像彈簧,你強它就弱,你弱它就強,我覺得那啥駱爺就跟彈簧一樣,如果一味的退縮保命,只能助長他不死不休的氣焰,若果咱稍微反抗,雖然斗不過他,至少他能明白咱不是軟柿子,想捏死咱,也得掂量自個手勁足不足!”
我尋思坤哥這話說的有理有據,麟仔依舊擔心,咱跟坤哥他們這群地沒的比,他們是江湖老混子,我跟麟仔還是初出茅廬,得虛心的請教坤哥說:“坤哥,你有啥好辦法,既傷筋動骨,還能表示出咱反抗的態度?”
斌哥哈哈一笑,說:“他不有個公司嘛,上門踢館啊,砸了再說!”
呃……
我有些無語,倘若給人家場子砸了,我這還有tnt酒吧,駱爺肯定也會砸我,而且從駱安之辦事態度來說,他雖想置我于死的,但他不會動我身邊的人,以此來威脅我,這點我服他!
坤哥敲了斌哥一腦殼,沒好氣的說:“還以為是十幾年的街邊小混混呢,還砸場,腦子干啥的你!”
斌哥摸著腦袋嘿嘿笑,坤哥稍微一尋思,說:“小寶,你要是相信哥,這事哥幫你搞定!”
我愣愣的看著他,我肯定相信坤哥,但是不明白他有啥辦法,我更擔心他為我冒險,找的是大魔頭駱安之,可不是街邊混世的大哥,性質不同,危險程度不同。
“不想各位兄弟為我冒險,再說這事跟你們也沒關系,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我這不是嘴硬,是真不想坤哥他們參合進來,坤哥給我笑笑,說:“咱都兄弟,你的事就是兄弟的事,需要分彼此嗎?”
他這話讓我無言,正糾結的時候,我手機來了電話,一看是小青打來的,我趕緊給接了。
“寶哥,我查到了點消息,駱安之之所以知道你的身份,是有人故意放風給駱安之,而且那個人……那個人就是你爸!”
我聽著一怔,愣愣的好像被雷劈了一樣,半天都沒緩過神,這怎么可能?
我爸給駱安之放出話,給駱老頭說我是他錢九齡的兒子,為啥啊?
這不是朝死里坑自個兒子??!
這個爹,有點意思!
我狠狠咽了口唾沫,不敢接受這事實,問小青:“你哪得到的消息啊,靠譜?”
我心里很懷疑,小青應該在外邊,我聽見呼呼的風聲,電話里她大口的喘氣,一陣陣的呼吸聲,聽起來有點兒像小電影里的靡靡之音,我這會也沒心思去感受小青的喘息……
“靠譜,不會有錯,寶哥,我現在還有點事,回頭再……?。 ?br/>
小青話沒說完,她突然驚詫一聲,跟著我就聽見話筒里有高跟鞋急促奔跑的聲響,應該是崴著腳了,電話沒掛斷,隱約聽見她那邊其他雜音,厚重凌亂的腳步。
她在外邊跑步嗎?
尋思不能啊,誰跑會穿高跟鞋?
小青的呼吸越來越重,腳步聲爺越來越沉,她好像跑不動了,但還死命掙扎的往前奔,我心里隱隱感到不安,對著電話喊了幾句她名字,但是小青沒給我回復。
不知道小青在干啥,我有些急,感覺心臟的跳動都跟她沉重奔跑的腳步成了同一個頻率,愣愣的等著小青回答,約莫過了幾十秒,話筒里再次傳來小青緩緩無力,好像放棄了掙扎的聲音……
“小寶,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要贏駱老頭,小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