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玉瑤捂著眼睛驚叫了起來。臉色煞白,在她看來,這下即便不死,怕也是半身不遂。
鄭飛龍冷笑一聲,速度不減,依然快速地向前開。
對面的卡車司機本以為鄭飛龍肯定會停車,所以開的十分自信。但是不想鄭飛龍看到自己逆向行駛,依然猛沖了過來。頓時有點慌亂,想往右駛回車道。
但是右面的車道上恰好有一輛大眾擋著去路,如果強行回道,肯定會撞在一起。到時就會造成連環(huán)車禍,自己雖然是大卡車,但能不能保住命還真不好說。
沒奈何,只能急剎車,希望能盡量把損失減到最小。心里則有點咒罵,秦浩太不仗義了,根本不把人命當回事。這么快的速度,讓自己逆向行駛。
“快,剎車,要死啦!”張玉瑤驚喊道。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再過幾秒鐘,就要車毀人亡。
就在這時,鄭飛龍猛地一踩剎車,然后向左急轉(zhuǎn)方向盤。
一陣劇烈的車輪摩擦聲傳來,在路面上留下一道長長的黑線。保時捷也側(cè)立了起來,不過好在沒有翻。在左側(cè)輪胎與地面幾乎呈現(xiàn)直角的時候,又穩(wěn)穩(wěn)的落了下去。
然后匯入對向車道,跟在了大眾后面。鄭飛龍稍稍加了油門,繼續(xù)開動著。
那法拉利本來想要停車的,因為他也看出了情況不對。然而前面保時捷的突然變動,讓他驚立當場,竟然忘了踩剎車。
300碼的速度,一秒鐘八十多米,只在這一愣神的功夫,車子已經(jīng)向前飛駛了很遠。前面的大卡車,已經(jīng)清晰在望,甚至可以看到卡車司機那驚恐的表情。
急忙踩下剎車,并且憑著本能,把方向盤往左轉(zhuǎn)。可惜他沒有鄭飛龍那么好的技術(shù),隨著慣性,車子飛了起來。
連連翻轉(zhuǎn)了幾個跟頭,方停了下來。而那卡車由于個頭太大,根本不能立刻停下,雖然已經(jīng)極力地減速,但還是撞了過來。法拉利剛剛停下,還沒穩(wěn)妥,又被撞飛了出去……
但是車禍并沒有就此停止,后面跟著的一些車,也都剎車不及,撞了過來。雖然后面的人沒什么事,但是那些車子損壞可不小。
看著后視鏡中的這一幕,鄭飛龍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飆車,要看技術(shù)的。沒技術(shù),再好的車也沒用。”
往前開沒多久,遇到了那輛本田。后排的窗戶打開了一道縫隙,可以看到里面坐著的就是秦浩。
鄭飛龍對著臉色鐵青的二世祖得意地拉了個口哨,加了油門,飛逝而去。這么大的事故,也夠你丫賠的,錢多花不完,老子替你解決。張玉瑤舒了一口氣,卻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經(jīng)完全濕透了。
“就這么走了?”張玉瑤感覺到疑惑,出了這么大的車禍,難道不留下來等待交警處理嗎?
鄭飛龍笑道:“不走,難道還要看熱鬧嗎?我們只算是超速,但是那倆貨不但超速,而且其中一個還是逆向行駛。所以問題是他們的。這里雖然是高速公路,但是沒有監(jiān)控。所以條子找不到什么把柄的。”
張玉瑤想想也是,也就安心了許多。不過心里卻對旁邊的這個男人,越發(fā)的好奇了。他不但唱歌十分出色,而且身手了得,并且車技如神。如果去f1賽車,即便不是冠軍,那也是前三的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在芯遠科技當一個普通的工人?
“不用那么吃驚地看著我,我又不是怪物。”鄭飛龍嘻嘻哈哈地開了個玩笑。車子拐進了園區(qū),顯然是要回他住的地方。
張玉瑤沉默了一會,問道:“你想要什么樣的好處?”
“告訴我,你表哥是誰。”鄭飛龍對那個知道自己底細的人很是好奇。
當初回江城的時候,根本沒人知道。一年多以來,一直都是平安無事的。但是他知道,外面有很多人在找自己,敵人和朋友都有。
已經(jīng)退出組織的鄭飛龍,不想再攙和那些事情了。
張玉瑤搖頭道:“這個暫時還不能說,我表哥說過段時間,他會親自過來見你。”
鄭飛龍皺了皺眉,顯然對這樣的答案很是不爽。
張玉瑤看他臉色不善,急忙又道:“不會很久的,最多是一個月。”
“隨便吧。”鄭飛龍?zhí)岣吡怂俣龋囎尤珉x弦之箭一般飛奔。
車子停下的時候,張玉瑤從后排座位上拿出一臺嶄新的蘋果筆記本遞給鄭飛龍,笑道:“那天多虧了你,不然我也不能拿冠軍。”
鄭飛龍什么也沒說,接過筆記本往別墅中走去。
敲了敲門,鄭飛龍過人的聽力,明顯聽到里面的人呼吸停了了一下,然后變的急促起來。過了沒多久,門開了。
一身淡藍色的連衣裙,上面點綴著幾個蝴蝶結(jié),淡雅而美麗。大概是剛洗過澡,頭發(fā)還有點濕漉漉的。一張嬌俏的臉龐,微微抬起,可愛的圓杏眼似是夾雜著淡淡的水霧,朦朦朧朧,給人一種很萌的感覺。
面對著清純的俏麗佳人,饒是鄭飛龍曾經(jīng)風流無數(shù),依然忍不住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將手中的筆記本遞上前去:“我知道現(xiàn)在送給你禮物,可能有些唐突,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收下。”
馬元芳低下頭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挪開身子,讓鄭飛龍進來,但并沒有去接筆記本。
鄭飛龍沒有想太多,只當她是不好意思,就把筆記本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看到桌子上放著一摞書,不禁笑了。她不去上大學,實在是可惜,嗜書如命。伸手隨便撥弄了一下,看這丫頭都看什么書。
“不要動!”馬元芳忽然驚叫道。
卻是晚了,鄭飛龍已經(jīng)將上面的書本撥開,看到最下面赫然是一本《戀愛秘籍》。看那樣子,已經(jīng)有點發(fā)舊,不像是最近才買的。轉(zhuǎn)臉對馬元芳微笑道:“元芳,你對戀愛怎么看?”
“元芳很忙,沒時間。”
馬元芳羞紅了,走過來用其他書把那本《戀愛秘籍》給蓋住。
正要走開,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抬頭望向手的主人,看到那英俊的面龐上,一雙火熱的眼睛正盯著自己瞧個不停。
“你真美!”鄭飛龍伸出另外一只手,輕輕撥弄馬元芳額前的長發(fā),由衷地贊嘆道。
被心愛的男人如此贊美,馬元芳感覺臉更加燙了。兩人靠的是那么近,能聞到對方身上散發(fā)的男人特有味道。心跳止不住地加快,怎么也控制不住。
鄭飛龍看她臉紅的像要滴出水來一般,不由得想起一句詩來:“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低下頭,就要吻下去。馬元芳也閉上眼睛,似乎要等待著那深情的交擊一般。
“嗨!你們在干嘛?”就在兩人馬上就要深情的親吻的時候,門口現(xiàn)出一個人來。
不用回頭,鄭飛龍也知道是誰。本來以他過人的聽力,應(yīng)該早就發(fā)覺的。只是注意力都集中在俏麗的馬元芳身上,所以直到王曉蘭出聲,才感覺到有人來了。
而馬元芳俏臉更紅,一直延伸到修長的玉頸。想起鄭飛龍不聲不響地上了張玉瑤的車,又想起王曉蘭說的那些話。
心里有幾分懊惱,如果不是王曉蘭過來,剛才就讓他得逞了。伸手把他給推開,轉(zhuǎn)臉望向窗外。
“你又來干嘛?”鄭飛龍轉(zhuǎn)過身沒好氣地道。關(guān)鍵時刻,這個拉拉又跑出來了。難道還不死心嗎?
王曉蘭聽鄭飛龍不高興的語氣,毫無歉意,嘿嘿笑道:“我來當電燈泡,就不讓你倆干壞事。”
“去屎!”馬元芳背對著她嗔聲道:“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鄭飛龍知道這丫頭害羞,在別人面前,總是有點放不開。為了不使她再感覺尷尬,說了一聲晚安,回房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陣重重的敲門聲,把他給驚醒。惱怒地咒罵一句,走下樓去開門。
迎面是一個身穿警服,颯爽英姿的女警。鄭飛龍瞇著眼睛道:“大早上的,就過來坑爹啊!”
“坑你妹!”張月香拿出手機,播放一個視頻:“昨天高速路上,超速飆車,造成重大交通事故。不等交警到來,肇事逃逸。馬上跟我回警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從你妹。”鄭飛龍沒好氣地把門一關(guān),回頭想再睡個回籠覺。
對他而言,世上沒有什么事情是比他睡覺更重要的。別說一個交通事故,即便是要給他判死刑,也要等他睡醒之后再說。
“吭!吭!吭!”張月香使勁猛敲了起來:“鄭飛龍,快給我開門,不然我讓你好看。”
鄭飛龍猛地拉開門,吼聲道:“喊你大爺喊。老子要睡覺,哪有時間跟你玩警察捉賊游戲。我是被人追趕,當然開車開的快快的。你最多告我個超速,交點個罰款。趕快,給,我,滾……”
說完“嘭!”地一聲又把門給關(guān)上了。
張月香被鄭飛龍吼了一陣,竟然沒有發(fā)火,而是愣住了。的確,鄭飛龍說的沒錯。從監(jiān)控視頻上來看,他的確只是超速。然后在對面卡車逆向行駛的時候,緊急轉(zhuǎn)彎,變換車道躲避。
至于法拉利與卡車的車禍,以及后續(xù)的一些車輛撞擊過來,都與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自己以這個理由來找他,的確很蹩腳。
正打算開車回去,這時門又打開了。鄭飛龍地望了她一眼,嬉皮笑臉地道:“難得來一美女,快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