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不知過了多久, 室內(nèi)一片旖旎。
源源不斷的泉水噴涌,熱氣彌漫在整座池子上方,楚虞仰著頭,如夢似幻。
她全身軟成一灘水,原本環(huán)在男人腰間的腿都使不上力, 眼看著就要往下滑,又被腰間的一雙手緊緊扶住。
楚虞哽咽一聲,嗓子早就哭啞了。
男人低頭在她肩頸上親了親, 唇貼著肌膚一路滑到鎖骨, 舌尖輕舔了一下, 那眉梢眼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風(fēng)流盡顯。
他就像一匹餓了多年的狼, 好不容易開了葷,捧著手里這塊肉愛不釋手,哪里都想親一親。
唇劃到楚虞耳邊時, 楚虞一片戰(zhàn)栗, 就聽到男人帶著氣音說:“我沒這樣碰過別人。”
楚虞原本抽離的神思瞬間清醒,容庭正貼著她的臉頰毫無路數(shù)的亂吻, 鼻尖滾燙的氣息噴在楚虞臉上, 眼上,最后停在唇上。
楚虞腦中還想著他方才在耳邊說的那句話, 明明她是不介意的, 于她而言, 哪個男人沒有點(diǎn)風(fēng)流過往, 何況是容庭這樣的。
可聽他那么一說,她心下軟的一塌糊涂,配合的仰起頭承受男人難得溫和的親吻。
楚虞正閉眼沉溺其中時,容庭驀地一停,緩緩離開緊貼著的唇瓣,原扶在她腰上的手抬起,帶著藥泉的熱氣撫上姑娘的臉頰,再輕輕捏住下巴。
“你不是想知道,我婚前兩日去了何處么?”
楚虞一愣,就聽容庭彎了彎唇角說:“一直就在這兒,沒去那些不干凈的地方。”
他說著得意的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這泉水是我盯著工匠打的,每一處都仔細(xì)著。”
“……”
楚虞閉了閉眼,半響才道:“容庭,你知不知羞。”
容庭笑了笑,就這么將她抱起來,楚虞冷不丁嚇了一跳,雙腿緊緊環(huán)住。
從藥泉走到里屋,水漬滴了一路,男人將她輕放在床榻上,被褥便也濕了。
楚虞哪還顧得上這些,被褥一卷便閉眼要睡下,可容庭卻抖擻的很,他不睡,自然也不讓楚虞睡,硬是逼著哄著她再來一次。
容庭的嘴向來沒個靠譜的時候,說是一次,直到天色暗下來了,他這才收斂。
他倒是神清氣爽了,低頭親了親姑娘汗?jié)竦念~頭,伸手掀起一層薄被覆在她身上,這才隨意披了件衣袍下床。
伺候在外頭的丫鬟哪能聽不見里頭的聲音,個個羞的紅了臉,低下頭去,匆匆將備好的衣物放下,逃似的跑了。
這個時辰,回是不可能回路家了。
容庭長詡了一口氣,盯著床上那張姣好的面龐半響,又叫人拿來的藥膏擺在床頭。
但此時也不敢動她,這姑娘醒來定是要發(fā)脾氣的,容庭想著想著,不自覺笑了聲。
翌日清晨,楚虞是被泉水流動的聲響吵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半夢半醒的翻了個身,才感覺男人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掌覆在胸口…
楚虞低頭一瞧,深深吸了口氣。
渾身上下就沒有能落眼的地兒,像是被施個酷刑一般,她再一回想昨個兒的情形,閉了閉眼,毫不客氣的甩開容庭的手。
還在夢里的男人蹙了下眉,困頓的睜開眼,只抱了抱她:“再歇會兒。”
楚虞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嗓子啞的連聲都發(fā)不出來,她稍稍動了下,雙腿像是被碾過似的,疼的她倒抽一口氣。
容庭這才漸漸清醒。
瞧見姑娘那不好的臉色,他撐著床榻起身,心虛的瞥了眼她身上的青青紫紫:“疼?我給你上藥好不好,都腫了。”
楚虞:“……”
她啞著聲音道:“你能不能,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