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事實擺在眼前。</br> 我們這邊沒有出任何差錯。m.</br> 后續(xù),包括怎么讓白星云潛移默化地學(xué)會把人的臉往生日蛋糕上摁,我們都是下了功夫的。</br> 當(dāng)我跟小柔說起這個事兒的時候,小柔雖然猶豫。</br> 可她知道這樣做是為了解救黑珍珠,就欣然同意了。</br> 不僅如此,小柔還特意跟白星云一起看了兩部電影。</br> 這兩部電影里,都有過生日,摁蛋糕的情節(jié),而且每次一到這樣的情節(jié),小柔都會對白星云進行明里暗里地暗示。</br> 不過她說得很隱晦。</br> 后面我們也提前查到了白爺定制生日蛋糕的店鋪,在生日蛋糕被送往星月酒店之前,我讓北斗和鄧鐵柱做了一個調(diào)包計。</br> 于是,殺人蛋糕被我們成功掉包……</br> 事后就算白星云說是小柔教他的,但小柔有一百張嘴,可以有任何說法。</br> 白星云什么都不懂,根本說不清楚。</br> 而最大的問題是蛋糕的由來,誰也查不清那生日蛋糕到底怎么回事兒。</br> 白星云成為殺人兇手,也沒有人再去找這個殺人兇手血債血償……</br> ……</br> 我的思緒漸漸拉回了現(xiàn)實。</br> 我把香煙叼在嘴里,靜靜地看著狐貍。</br> 狐貍笑著問我:“所以你今天找我是干什么?”</br> 我嘆了口氣,道:“狐貍姐,雖然挺不好意思的,但不管怎么說……這次我也算是在幫你做事兒了,而且雷胖子之前答應(yīng)給我的那筆錢,我到現(xiàn)在還沒到賬的哦……”</br> 狐貍笑了笑,沒說話。</br> 我又道:“現(xiàn)在白爺死了,白子文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他夜夜笙歌,沉迷于美色之中,只怕也是無力跟你抗衡了……以后這江州,只怕就是狐貍姐一家獨大了,再也沒人威脅到你!”</br> 狐貍笑道:“所以你是來找我要錢的?”</br> 我沒說話。</br> 狐貍問我:“那你想要多少啊?”</br> 我笑道:“狐貍姐看著給就行了……你覺得我這一次的表現(xiàn)能值多少?”</br> 狐貍輕輕嘆了口氣:“我該說我是神機妙算,還是看透了人心呢?”</br> 她緩緩地從包里摸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又輕輕推了過來:“這筆錢,應(yīng)該夠你揮霍一陣子了,不過……你有什么打算?現(xiàn)在我這里還缺人手,你也知道現(xiàn)在白耀明死了,那他留下的那些場子,包括白城娛樂,只怕也守不住的,到時候每一個場子我接手之后,都需要有個照看的人,就像火藥和雷胖子幫我照看金沙江會所一樣!”</br> 我說:“所以就是……類似于主管一樣的,讓我去幫你管理一個場子嗎?”</br> 狐貍道:“大概是這個意思,如果你有興趣的話……”</br> 我嘆了口氣,搖頭道:“我資歷太淺,不太會管理人,而且年齡又小,很多江湖上的門道也不太懂……我想,這江湖上肯定還有更多我沒見識過的人和套路,我需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很多……”</br> “你真打算出去單干了?”狐貍訝道。</br> 我說:“要是一直在狐貍姐和峰叔的庇護之下,我會沒有危機意識……”</br>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我還沒說。</br> 就算我?guī)蛣e人做事,那也不可能在狐貍的手底下安心做事了。</br> 因為狐貍是朋友,但同時太危險。</br> 我很討厭那種事事都被人拿捏的感覺。</br> 我覺得從此以后,我的江湖,該由我做主!</br> 她僅僅只是從我的表情和氣質(zhì)變化,就能聯(lián)想到是我做局干掉了白爺。</br> 這樣的女人,在她身邊我連呼吸都要小心謹慎!</br> “火藥說,她還要教你易容術(shù)……”狐貍道。</br> 我沉吟了一聲,說:“看來這還真是狐貍姐的意思,一開始我就在想,你不打算教我易容術(shù),卻一直撮合我跟火藥姐,還一直暗示火藥姐我的前途無量,看來你真的是把人心拿捏得死死的,看穿了火藥的心思,知道火藥想在我沒成長之前把我拉攏……”</br> 狐貍吸了一口香煙:“我什么都沒說,這是你自己說的……”</br> 我知道狐貍和峰叔一樣。</br> 峰叔嘴上說著是不近人情的人,但暗地里為我做了很多。</br> 狐貍本就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但在利益至上的基礎(chǔ)下,也暗地里在幫襯我,培養(yǎng)我。</br> 只是雄鷹總有單飛的一天。</br> 我問狐貍:“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跟無意姐去一趟陜西?你答應(yīng)無意姐要幫她對付邪魅兔子……”</br> 狐貍說:“是答應(yīng)了,等我把白家的殘局全部收拾好之后,我會陪她走一趟陜西……”</br> 我又問道:“那個叫邪魅兔子的人,我聽白子文叫她……涂姐?這個女人是不是陜西那一帶的地頭蛇?白爺生日那天,她也來了,不過并沒有出現(xiàn)多久,好像只是送了禮就走了……”</br> 一開始我還擔(dān)心涂姐會揭穿我的身份。</br> 可后來她再也沒出現(xiàn)過,我就知道,也許她只是來送個禮而已,本身跟白爺沒有多大的交情。</br> 而白子文呢?</br> 只是拉下臉去當(dāng)一只舔狗而已。</br> 現(xiàn)在看來,的確如此,人家都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揭穿,壓根兒不關(guān)心白家的恩怨情仇。</br> 狐貍想了想,道:“她叫涂雨涵,可以這么說,目前我所知道的,在道上的勢力能跟這個涂雨涵一較高下的也沒幾個,比如京城龍瑤,云南樂小封,這些人不管你走到哪里,只要提到他們的名字,都會讓人心驚膽戰(zhàn)……”</br> 當(dāng)狐貍又說起云南樂小封的時候,我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br> 猛然間,我想起了在被風(fēng)哥強制要求去破阿蛇菜園子的局的時候……</br> 我記得當(dāng)時凌姐曾經(jīng)跟我說過,要是被不幸被阿蛇抓住,就說我是云南樂小封的人。</br> 這個樂小封又是什么人?</br> 我本以為像龍瑤的家族那么牛逼的,可以走遍全國無敵手。</br> 可現(xiàn)在聽狐貍這么說起,像龍瑤家族這么叼的人,居然還不止龍瑤一個?</br> 臥槽。</br> 李無意惹上的那個叫邪魅兔子的涂雨涵,居然跟龍家是一個級別的人物?</br> 一時間我有些擔(dān)心起來。</br> 也難怪李無意非要讓狐貍幫忙。</br> 可那么牛逼的人物,就算狐貍出手……</br> “其他的,你不用想,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跟李無意,只是去拿回一些東西而已,真要說把兔子搞垮,那是不可能的,至少現(xiàn)在的我們,還沒那個實力……因為兔子這幫人,不是通過做局就能搞定的……”</br> 不過,此時狐貍和我都沒想到的是。</br> 她現(xiàn)在搞不定的人,以后,我能搞定。</br> 因為那時候我已經(jīng)是頂級老千陳初堯!</br> 我的江湖,我來了,請多指教,我叫陳初堯。</br> (第二卷完,第三卷:征戰(zhàn)八方)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