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一聽都有些好奇。</br> 我只是簡單地說了一下,明天我們要去一個場子。</br> 到時候很可能會跟場子里的人產生沖突……</br> 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去搞事兒的。</br> 鳶尾問道:“為什么我不用去了?”</br> “所有人都下山的話,未免有些不合適了……你就在家里,扮演好你的王雯雯就行了……還有珍珠姐,北斗,你們也不用去了!”</br> 黑珍珠倒是沒什么意見。</br> 北斗卻有些驚訝地望著我。</br> 我說:“你現在扮演的可是我的女朋友啊,你就好好在家里,跟我爸媽多接觸一下……明天我們先去那場子踩踩點……之后肯定會讓你一起的!”</br> 北斗只能回應了一句:“好吧……”</br> ……</br> 第二天一大早。</br> 洗漱了一下,吃過了早飯,我就招呼著玫瑰幾女跟我一起下山。</br> 隨便跟父母找了一個理由,說是要帶她們去附近辦點事。</br> 父母自然也沒有多問。</br> 我們下山的時候,是迎春開車,坐的還是那輛商務車。</br> 一上車,玫瑰就從車座下面拉出了一個黑色的長盒子。</br> 這個盒子好像是蝴蝶夢的人的標配。</br> 她們蝴蝶夢的殺手每一個都有一個這樣的長盒子。</br> 玫瑰把盒子放在大腿上,打開了盒子。</br> 果然……</br> 還真是如吳大師所說。</br> 這個玫瑰的盒子里,只有一把狙擊槍……</br> 槍口老長老長了……</br> 咱也不認識這是什么型號。</br> 黑漆漆又綠油油的,看起來著實嚇人。</br> 玫瑰還從里面拿出了一張黑色的帕子擦拭了一下槍口。</br> 擦著擦著,她就把槍口對準了我。</br> 我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玫瑰師姐,你這是干啥啊……趕緊拿開拿開……”</br> 玫瑰一笑:“你說這一次我們用不用得上這玩意兒?”</br> 我想了想,說:“這種東西,非必要的話還是不用了吧……當然,有備無患!”</br> 雖然我已經遇到過好多次使用槍械的場面。</br> 不管是不是道上的人,這玩意兒都非常有震懾力。</br> 可一旦動用了這玩意兒,真的搞出了什么大事兒,就真的是大事兒,很難收場的。</br> 我沉吟了一聲,問玫瑰:“玫瑰師姐,我聽吳大師說,你是蝴蝶夢里槍法最好的一個,還是一個非常專業的狙擊手……那我倒是想問問你……你的狙擊水平?”</br> 玫瑰遲疑了一下,說:“這個不好說的,看地形吧……不出什么意外的話,三百米以內,指哪兒打哪兒……”</br> 當然,咱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水平。</br> 不過感覺玫瑰很可能謙虛了。</br> 我說:“這樣,到時候我們去那個場子的時候,你不用跟我們一起上去,找個地方隱蔽起來就行了……等我們真的鬧了起來,到時候你就躲在暗處放槍……不過你要看我的手勢,我這樣……舉手,打個手勢,你就狙擊……沒問題吧?”</br> 玫瑰笑道:“當然沒問題啊,可是,一顆子彈……”</br> 我知道玫瑰想跟我說價格了。</br> 我趕緊擺擺手:“反正我給了鳶尾師姐一百多個萬呢……你自己看著辦!”</br> 玫瑰一笑,也沒多說什么,把狙擊槍放回了長盒子里。</br> 我又囑咐道:“還有啊……就算我給了玫瑰師姐手勢,也千萬別打腦袋,別打關鍵部位,要是把人打死了,真的不好收場的!”</br> “行……我希望你一定要制造讓我開槍的機會……不然我怕我這桿槍放久了,要生銹了!”</br> 我一臉無語地望著玫瑰。</br> 開車路過李寡婦家門口的時候。</br> 我讓迎春停車。</br> 我心說這如見和尚昨晚上還真是夜不歸宿了。</br> 老子可是費盡心思從江州拐回來的和尚,到時候這如見和尚還沒派上用場就被李寡婦給用廢了,那可不行啊……</br> 我讓迎春她們幾個先在車上等我。</br> 我點燃了一根香煙,朝著李寡婦家里走去。</br> 走到李寡婦家院壩外面的時候,就聽到里面傳來齷齪之聲……</br> 李寡婦的家里大門緊閉。</br> 門口冷清。</br> 我記得……</br> 在我的印象當中,李寡婦可一直都是一個勤快的人啊……</br> 現在都特么日曬三竿了,居然還跟如見和尚在屋子里廝混!</br> 我十分無語地站在門口。</br> 現在這個時候,作為一個男人,我很能理解如見和尚。</br> 這個時候去打擾別人的好事兒,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br> 正好這個時候,我的手機振動了起來。</br> 掏出手機一看,是表哥給我打來的。</br> 今天已經跟表哥約好了要去阿順的場子里搞事情,我出發的時候還沒來得及給表哥先打電話呢。</br> 我只能默默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商務車內。</br> 看來只能等回來的時候找如見和尚聊聊了。</br> 雖然他跟李寡婦一個干柴,一個烈火。</br> 可俗話說……縱欲傷身啊,我可不想如見和尚到時候真的廢了。</br> 我示意讓迎春繼續往山下開。</br> 接起了表哥的電話。</br> 表哥說已經帶著自己的兄弟們在鎮上集合等我們了,問我啥時候到。</br> 他還囑咐我,別忘了把昨天那幫小王八蛋寫下的欠條都一起帶上。</br> 在路上,我又給春花的微信發了一個消息,讓春花看到了消息回復我一個。</br> 主要是詢問春花昨天回去之后有沒有人再找她的麻煩。</br> 大半個小時后,我們來到了鎮上。</br> 按照表哥給的位置跟表哥匯合。</br> 表哥見我們來了,也不墨跡。</br> 他一招手,一幫兄弟全部上車,表哥的車子在最前面帶路,一起朝著阿順的場子開去……</br> 阿順的場子也在山上。</br> 距離鎮上十來公里的樣子。</br> 正常情況下,開車只需要半個小時就能到了。</br> 在我印象中,雖然阿順跟石六叔,龍爺那兩幫人,是一個級別的小地頭蛇。</br> 他們的場子經營模式也差不多。</br> 不過跟石六叔龍爺不同的是。</br> 阿順的場子更加開放。</br> 并不會有石六叔那里那么多的規矩。</br> 只要你有錢,能帶著錢去場子里玩兒,阿順都會歡迎,幾乎是來者不拒。</br> 以前去阿順的場子里的時候,還完全沒有賭博的概念,并不知道阿順的場子里是什么套路。</br> 現在我的身份不同了。</br> 我去阿順的場子里,心境自然也跟之前不一樣了。</br> 不知過了多久。</br> 我們上了山路,在山路上彎彎繞繞好一陣之后,表哥在最前面終于停車了。</br> 表哥走回來,敲了敲車窗。</br> 我也下車,點燃了一根香煙。</br> 表哥正色道:“鐵柱,我覺得是不是你應該先上去?阿順現在可能已經記不起你了,可是那王八蛋一定還記得我……我怕我一上去,到時候阿順見了我,我們就只能用暴力手段來解決問題!”</br> “表哥說得有道理……”</br> 我湊到車窗前,問哪位師姐先跟我上去。</br> 雛菊主動請纓,要跟我一塊兒上去。</br> 我讓迎春跟表哥他們一塊兒,先找個草叢把車子停了。</br> 玫瑰也跟著雛菊一起下車了。</br> 她還背著那個長長的盒子。</br> 玫瑰一句話也沒說,要跟著我們一塊兒去。</br> 我也早就準備好了一些現金帶在身上。</br> 現金不多,幾千塊,去一些大場子里可能不夠排面。</br> 可在阿順這個場子里,足矣了。</br> “走……”</br> 我叼著香煙,揣著現金,跟迎春玫瑰一路朝著山上步行。</br> 我對迎春道:“一會兒進了那個場子之后,就麻煩迎春師姐先扮演一下我的女朋友,挽著我的手一塊兒進去……”</br> 迎春一聽,停下腳步,扭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又是女朋友?阿堯老板,你的女朋友可真多啊……”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