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子火起來了,陳瀟蓋好蓋子,隨手拿起臉盆,接了一些水箱里的涼水,洗了把臉和手。
剛從外面回來,手和臉都凍僵了,直接用熱水是不行的,常溫水就可以。
這是上輩子總結(jié)的經(jīng)驗。
洗完臉,他剛準備把水放掉,李程卻攔住了他。
“別倒,現(xiàn)在都停水了,咱們還是省著點用。這水也不臟,晚上兌上熱水還能泡腳。”毣趣閱
說著,李程就接過臉盆,放到了浴缸里。
這一行為,搞得陳瀟都覺得她像個年紀大了的家庭主婦,還是窮人家的。
想想也對,已經(jīng)停水了,大部分人家也不會囤水,基本上都會節(jié)省著用,正常行為而已。
不過實際上,這一年的極寒天氣,日常用水并不缺,缺的都是飲用水。
外面天寒地凍,后期更是積雪數(shù)米高,聰明人都知道出去隨便搞點雪回家,化成水就能用。
無非就是多折騰幾趟,遭點罪罷了。
回到客廳,趙雪已經(jīng)把飯菜端了上來,一大碗米飯,一碗雞蛋糕,還有一盤香辣肉絲。
“哥,過來吃飯,今天的菜是程姐做的,可好吃了。”
趙雪笑得很開心,臉蛋也紅撲撲的。
屋里現(xiàn)在能有三十度的高溫,一整天都在這個溫度下,難免會熱的臉紅。
“程姐做的?那我得嘗嘗有沒有妹子做的好吃。”
陳瀟坐到沙發(fā)上,拿起筷子夾了一點香辣肉絲,放嘴里嘗了嘗。
“嗯?還挺好吃的。”
確定不是黑暗料理后,他才敢放開了吃。
上次的菜真是讓他有了陰影。
李程從廁所出來,一屁股坐在了陳瀟旁邊。
拉了一下快要掉下去的吊帶,說道:“老弟,一會兒吃完飯,咱倆把廁所弄一下吧?
今天下水道總是反味兒,估計是已經(jīng)開始堵了,趕緊封起來,別到時候反上來惡心人。”
陳瀟瞥了眼那條深溝和兩個豆,翻了個白眼:“大姐,你能不能等我吃完了再說?很影響食欲。
還有,你是沒有內(nèi)衣了嗎?要是沒有我給你弄去,好歹我也是大老爺們,你這算赤果果的勾引。”
“呦呵?咋地?讓你占便宜還不知足?你們男的不就是喜歡我這么穿嗎?”趙雪眉毛一挑,故意的往陳瀟身邊蹭了蹭。
一看這老娘們是真沒懷好意,陳瀟干脆不說話了,悶頭干飯。
這一天他就路上吃了些面包,確實餓了。
“姐,我哥都看出你的心思了,要我說,你干脆生米煮成熟飯得了。”趙雪在一旁捂著嘴調(diào)笑道。
陳瀟一聽,差點把飯噴出去,轉(zhuǎn)頭瞪著趙雪說道:“小丫頭片子怎么好的不學(xué)?信不信我讓你抄一本字典?”
趙雪吐了吐舌頭,趕緊摟住李程:“姐,我哥兇我。”
李程眼睛一瞪,一把端起桌子上的菜,嗔怒道:“這把你厲害的,還學(xué)會嚇唬小妹兒了,我看你是不想吃飯了是吧?
再說了,姐都沒嫌你小,你還嫌棄姐老唄?”
“……”
陳瀟真的無語了。
女人的想法,他真的不懂。
“行,我錯了行吧?趕緊放下,我吃完還得封廁所呢。”
搶過對方手里的菜,陳瀟繼續(xù)悶頭干飯,懶得搭理這難纏的老娘們兒。
李程自然也是在開玩笑,看著陳瀟吃的那么香,嘴角露出了笑容。
吃完飯,趙雪依舊是負責(zé)刷碗,而陳瀟和李程則開始封廁所。
為了節(jié)省空間,陳瀟干脆把左邊給拆了下來,那玩意以后用不上。
取了發(fā)泡膠和一張防水布,然后減下來一大塊防水布,握在一起,塞進了下水管道。
接著,又用發(fā)泡膠灌進去,最后又隨便拿了個紙殼蓋上,壓讓重物,坐便的下水管就堵住了。
只不過想要發(fā)泡膠干透,還要一段時間。
剩下的地漏和洗臉池的下水管,也是這么堵住的。
但洗臉池沒有拆掉,李程說面盆可以不用,但柜子得用來裝東西。
況且拆這玩意挺麻煩,還不如留著。
“下水管封住了,不過挺難看的,明天我出去弄點水泥回來,做個封層。”
陳瀟一邊用剛才洗過手的水洗手,一邊說道。
“明天你還出去啊?現(xiàn)在外面都零下四十來度了吧?不行先別出去了,凍壞了咋辦?
而且我看新聞?wù)f,現(xiàn)在好多人都開始盜竊搶劫,萬一遇到這種人怎么辦?不行就等等,等治安好一些再出門吧。”
聽到陳瀟說還要出門,李程臉上露出了擔憂。
今天沒事兒的時候她看短視頻,全國各地都出現(xiàn)了大量的搶劫盜竊案件,甚至還有劫匪殺人的,治安那叫一個亂。
雖然各地官方都出來辟謠,但大量不同的視頻同時發(fā)出來,根本就不是假的,只能說是官方在安撫人心。
“沒事兒,你不用擔心,咱們縣城還沒那么亂。況且真遇到打劫的,我兩手空空的,他們也不能把我咋地。”
陳瀟擦擦手,笑著回道。
其實他也知道有一些人開始走極端,搶劫盜竊的比比皆是。
就好比他自己,都親手殺了四個人了,更何況那些沒搶到物資的人。
為了活著,人在絕境的時候,就是會不擇手段。
只是這些他不能說,免得李程和趙雪擔心,明天他還要出去找工作,再搞點物資回來呢。
見說不動陳瀟,李程也只能重重的嘆了口氣。
“唉!行吧,反正說你也沒用。不過明天出門你帶上電棍,遇到危險就先動手。
現(xiàn)在已經(jīng)亂套了,就算你打人也沒事兒,沒人管,但千萬別受傷。”
“嗯,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
這一刻,陳瀟真的有些感動。
有人關(guān)心的感覺真好。
倆人出了廁所,李程突然拍了額頭一把。
“差點忘了,便攜式坐便我已經(jīng)分好了,和塑料袋一起都在我屋里放著,一會兒我過去取回來。
以后每天上完廁所,咱們?nèi)齻€的都歸攏到一起,我下樓去扔。”
說完,她就去門口衣架上取下長款大棉襖,往身上一裹,拿上鑰匙就出了屋。
陳瀟瞅了瞅門口,感覺總來回開門鎖門的挺麻煩。
又看了眼廚房,想著要不要把墻砸開個通道,方便兩個屋來回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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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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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