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小人。”慕容安氣憤地說。
“無賴小人,你都罵了,你到底幫不幫忙?時間可不多,明天必須要把扳指拿到手。”我說。
“好吧,我找個時間把田中正約出來。但我只能做這么多了,怎么偷,那是你的事了。”慕容安終于妥協。
傍晚六點四十分,我才收到了慕容安的密碼短信。
“七點三十分,鴻福大廈法國餐廳,八號桌。”
“我的好上司啊,你能不能再遲點,現在才通知我時間。”我一邊抱怨一邊往外面跑,剛要上車,臭屁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
“老大,你要去哪?上次你救了我,我還沒說謝謝呢。”臭屁說。
田中正身邊保鏢多,我一個人未必能擺平,多個人幫忙也不錯。于是我說:“先上車,待會我需要你的幫忙。”
我一邊開車一邊問:“臭屁,你知道金鷹準備什么賀禮給強哥?”
“我打聽到了,這次金鷹可是下了血本,買了一只金牛,足足有一斤重。差不多十五萬。”臭屁說。
“金鷹做了那么多骯臟的生意,這點錢對他算不了什么。”我說。
“老大,你準備送什么?能不能打敗金鷹?”臭屁問。
“我現在就帶你去取,不過成不成,得看運氣了。”我說。
“老大,我臭屁的命是你救的,就算是殺人犯火,我也幫你把東西要回來。”臭屁拍著胸口說。
“混黑道不用打打殺殺的,要用腦子。對了,別叫我老大,不順耳,叫我剛哥吧。”我說。
“是的,剛哥。”臭屁說。
七點正是就餐高峰期,根本無法提前定位子。而且我和臭屁也被門童攔在餐廳外面,理由是穿牛仔褲和t恤的,屬于衣冠不整,不準入內就餐。
機會只有這一次了,如果偷不到扳指,在金鷹面前丟臉就算了,可完不成任務只能證明我還是個二流臥底,這樣的事實,我可不愿意接受。
于是,我讓臭屁坐在餐廳外面等,自己則從后廚進入餐廳。
我走到工作間換上了一套服務員衣服。端盤子的工作,我在情報科時沒少做。因為生意好,餐廳的人沒有發現我混了進去。
七點半,田中正和慕容安準時出現。慕容安一身藍色晚禮服,端莊美麗,自然立即成為焦點。
等他們坐下,我便走過去問:“兩位需要點什么?”
九玄金龍扳指就戴在田中正的手上。
慕容安瞥了我一眼,然后裝作若無其事。
下了單之后,我回到廚房把單子交上去。
很快,我看見慕容安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便悄然跟上。
慕容安就在轉角處等我,她把一個微型接收器交給了我,說:“還算你機靈,懂得扮成服務生。”
“慕容小姐,如果不是你那么遲才告訴時間地點,我用得著伺候那個日本人嗎?”我說。
慕容安想反駁,可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最后,她說:“五號桌的一男一女是田中正的貼身保鏢,功夫很高,我看要拿走他的扳指并不容易。”
“放心,只要待會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肯定能把扳指偷走。”我說。
慕容安回到餐桌之后,我便躲在一個暗角觀察兩人的舉動,同時也留意五號餐桌的兩名保鏢。
慕容安似乎對田中正沒有一點好感,即使田中正說得天花亂墜,她也是用冷漠的笑容回應。
我實在忍不住了,說:“小姐,拜托你專業一點,你那樣的表情能夠嚇走所以想追求你的男人。難道你的字典里就沒有溫柔兩個字嗎?你要讓他多喝點酒。只要他喝醉了,我們才有機會偷走扳指。”
慕容安按照指令做了,田中正也喝了半瓶紅酒,可是沒有半點醉意。這家伙酒量太好了。
于是,我只能改變計劃,讓慕容安喝了兩杯紅酒,然后裝作酒醉,不舒服的樣子。
這次慕容安扮作酒醉的樣子確實厲害,手扶著額頭,顯得很難受。田中正立即很殷勤地詢問,然后讓其保鏢到樓下大堂開一間總統套房,準備帶慕容安上去休息片刻。
我立即給臭屁打去電話,讓他跟著剛才餐廳走出去的穿著黃衣的女子,看她開的房間號碼是多少?
很快,田中正便扶起慕容安走出餐廳。
為了不讓田中正等人起疑心,我并沒有立即跟上去,看著慕容安被田中正帶進了電梯。
“老板,中國女人果然很容易上鉤,這女單是一雙腿就夠玩一個晚上了。”
“慕容小姐是我見過最有魅力的女人,雖然不想對她下藥,可明天我就要回日本了。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耳機里傳出了田中正和男保鏢的對話。
糟糕,不是慕容安扮得像,而是她被田中正那家伙下了藥。
我心里大急,是我逼著慕容安幫忙,如果她有什么事,我會內疚一輩子,我絕對不可以讓她有事的。
我撥通臭屁的電話,問:“那黃衣女子開的房間號碼是多少?快點說。”
“1906。”臭屁說。
“你趕緊到前臺開一間和1906相隔的房間。”我說。
“剛哥,她開的是總統套房,一個晚上要好幾萬,我哪有那么多錢?”臭屁說。
“那你問問這懂樓有多少層?”我一邊問一邊按開電梯。
“30層。”臭屁說。
“聽著,臭屁,你立即給我去買50米的粗繩,然后坐電梯到天臺,一定要快。”我說完立即走進電梯,上到了19樓。
兩個保鏢一直守在1906房間門口,如果貿然過去打到他們,強行闖入,那么我的臥底身份就很可能會被揭露。所以,我決定用一個掩人耳目卻危險的方法拯救慕容安。
上到樓頂,見到了臭屁,從他手里接過一大捆繩子。
我讓臭屁下樓,把車子開到酒店的后巷等待。
等臭屁離開,我便把繩子的一頭綁在圍欄上,再把繩子盤旋疊起,另外一頭則綁在自己腰上,然后從三十多層的樓頂垂下。
作為常人,這種垂降是危險的,不過經過換血之后,我的身體機能是常人的十倍,這種冒險算不了什么。
可惜,我忽略了臭屁的能力。
那家伙竟然沒有按照我的要求,繩子的長度根本不夠,即使倒掛,也剛剛到達19樓上端,只能勉強看到房間里的情形。
慕容和衣躺在床上,而田中正則在洗手間洗澡。
我恨不得跳進去對著田中正那色狼狠揍一頓。但是在垂吊的情況下,解開繩子,然后墜落,抓住窗沿,這只有百分之十成功率,不值得放手一博。
這個時候,我看見田中正從洗手間里走出來了,那么慕容安很快便有危險。
我拉著繩子往上爬,看見二十樓的其中一個房間窗戶是打開的,于是便抓住繩子蕩過去,從窗口進入。我看見套房大廳桌子上有一個面具,便順手拿起戴在臉上,出了房間便走樓梯,先把十九樓的電源切斷,整個十九樓頓時陷入黑暗。
我知道應急電源很快會被啟動,所以行動更加迅速。
到了1906房前,與兩名保鏢交手,在黑暗中兩個人都是軟蛋,最后被我的兩記重拳打暈。
我踢開房門,應急電源啟動,房間里的小燈泡亮了。
“你是什么人?”田中正驚慌而問。
我走過去,一手掐住田中正的脖子,往窗邊推去,直到把他的半個身子懸在窗外。
“救命啊,救命啊。”田中正大喊。
我從他的手上摘下九玄金龍扳指,說:“這東西是我們的,戴在你的手上簡直就是糟蹋了它的價值。你滾回你的國家去,下次再讓我見你跑到這座城市耀武揚威的話,后果是什么,你應該明白的。”
“明白,明白。”田中正大喊。
我把田中正拉回室內,扔在地上,怒喝一聲,“滾”。
田中正只穿著浴袍,拼命地往外逃。
我看著躺在床上的慕容安,心中感到內疚,對她說了聲對不起。
我從慕容安的手袋里拿出手機,給她的叔叔慕容康打去電話。
“慕容董事長,你的侄女慕容安現在在鴻福酒店1906房間,麻煩你派兩個信的過的人把她接回去。”我把聲音壓低說。
“你是什么人?對安兒做了什么?”慕容康問。
“別問我對你侄女做了什么?你應該去問你的工作搭檔田中正對她做了什么?不過你可以放心,慕容小姐沒事。”我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我替慕容安蓋好被子,然后走出房間并關上門,順便把兩名暈過去的保鏢拖到進電梯,而我則乘坐另外一部電梯下了樓。
“剛哥,東西拿到了沒有?”
我剛上到車,臭屁便迫不及待地問。
我把扳指拿出展示,說:“我親自出馬,怎么可能拿不到。
“這東西值十五萬嗎?”臭屁疑惑的說。
“在行家的眼里,它的價值可是一斤重的黃金牛十幾倍。”我說。
臭屁嚇了一大跳,說:“它值兩百萬?剛哥,那你肯定能贏金鷹了。”
我開車到酒店門口對面,一直等待,直到看見慕容康親自把慕容安接走才放下離開。
第二天一早,看了新聞,紅基集團單方面宣布終止與田中株社的合同。而田中正灰溜溜地乘坐第一班班機飛回了日本。新聞報道并沒有提及到那只九玄金龍扳指的失竊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