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兩天后沈強宴請,刀疤羅肯定也會出席,如果張杰和他對質,豈不是容易穿幫?”我說。
“這個你放心吧,那些討債的確實是刀疤羅的手下。其實sab早就在刀疤羅身邊安排的臥底。欠條就是他偽造的。下次給你任務的會是其他人了,再見,保重。”慕容安說完便上了車離開。
我是不是對慕容安太嚴格了?或許我應該對她寬容一點,但是我仍舊覺得她資歷尚淺,我可不想把性命托付在她的手里。
我開車回到了四合院,剛進門便聽見慘叫聲。只見前廳里聚集著一幫人。張杰坐在正中,其他人在站在左右兩排。在他們中間則趴在一個人,那個人背后已經傷痕累累,棍子都被打斷了幾根。
我認得那個是張杰的得力助手金鷹的手下,人人都叫他臭屁。
金鷹蹲下,揪住那個人的頭發提起,右手亮出一把匕首,說:“臭屁,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是不是你有意放走那個婊子的?”
“金鷹哥,不是我放走她的,是她趁我不注意,把我打暈偷走的。金鷹哥,你饒了我吧。”臭屁哀求說。
“饒了你?那女的現在跑進了警察局報案,如果警察派人清掃,我們這些兄弟怎么辦?”金鷹憤怒地說。
“我錯了,金鷹哥,你饒了我吧。我會戴罪立功的。”臭屁哭著說。
其實這個臭屁才二十歲,平時愛開玩笑,是個開心果,大家也挺喜歡他的。
我實在于心不忍,便說:“算了吧,金鷹,你殺了他也沒什么用,還不如留著他的命,以后會有用的。”
“你閉嘴,你算什么東西,現在是開家法堂,有你說話的份嗎?”金鷹指著我大吼。
“算了,金鷹,程剛說得沒錯,你殺了他也沒用,而且過兩天就是強哥的大壽,殺人始終不大好。放了他吧。你的店這些天就低調點,暫時別拉客了。”馬臉說。
“杰哥,不殺一儆百,以后小的豈不是亂套了?”金鷹說。
“難道大哥的話你就不聽了嗎?我說放了他就放了他。”馬臉冷冷地說。
金鷹不敢造次,憤怒地把臭屁的頭往地板上一碰,收起匕首站到一旁去。
金鷹最近勢力增大了不少,底氣強硬了,已經不對馬臉百分百馴服,這一點我早就看在眼里了。
馬臉拿起桌子上的請柬,說:“兩天后就是堂主強哥的大壽,金鷹,你準備一下禮物。”
我想起了慕容安給我的任務,想辦法和張杰一起赴宴。于是,我說:“杰哥,這次強哥的宴會,能不能也帶我一起去?我也想見識一下。”
“程剛,你當自己是什么東西?強哥的宴會是你這種身份可以去的嗎?”金鷹兩眼狠狠地盯著我。
“金鷹,程剛是大哥我的救命恩人,你如果再這樣對他說話,就是不給大哥我面子。”張杰瞪了金鷹一眼。
金鷹面服而心不服地低下頭。
張杰對我說:“不是大哥不愿意帶你去,只是強哥規定,每個人最多帶一個手下赴宴。你和金鷹都是我的心腹,難以取舍啊。”
“這有什么為難的?能者優先。我和金鷹都準備一份禮物,看看強哥大壽那天,誰的禮物夠分量,誰就隨你出席宴會。不知道大哥覺得怎么樣?”我說。
其實我就是要與金鷹爭,因為他是張杰的心腹,也是頭馬。要上位就要先把他鏟除。金鷹不難對付,典型的有勇無謀,每天都只會喊打喊殺的黑社會代表。
“杰哥,程剛他才加入太峰幾天,哪有他說話的份?帶他去赴宴,不怕在強哥面前丟臉嗎?”金鷹不滿地說。
“在我這里,一向都是能者優先,我再說一次,你和程剛都是我的左右臂,我一視同仁。如果你是有本事的話,還怕他挑戰嗎?所以,我同意程剛的提議。兩天之后,看誰的禮物夠分量,我就帶誰去赴宴。”馬臉說。
金鷹即使不愿意,但也無可奈何,因此他把憤怒發泄在臭屁身上。臨走的時候,朝著臭屁的頭狠狠的踢了一腳,當即把臭屁踢暈。
“這個金鷹越來越目中無人了。”馬臉看著金鷹的背影說了一句。
出來混的,有幾個真是對你忠心的?為了利益,連人格都可以出賣,為了上位,連大哥照樣干掉。
但這只是我的心里話。我說:“所以大哥想讓我制衡一下,只要有人敢和金鷹斗,他就不敢那么放肆了?”
“你真是個聰明人。所以,我希望兩天后,你不要讓我失望。”馬臉說。
“大哥放心吧,我保證禮物是獨一無二,強哥一定會稱心如意。”我說。
馬臉點了點頭,說:“最好就是那樣。”
“大哥,你打算怎么處理臭屁?”我問。
“那你覺得該如何處置?”馬臉卻問。
“金鷹肯定是不要他了,踢他出太峰也不是個好辦法。不如讓他跟我吧,他有點小聰明,我也需要幫手。”我說。
“好,以后就讓他跟你吧。”馬臉答應了。
就這樣,我收了第一個小弟臭屁。那小子身體還算硬朗,挨了那么多棍還有金鷹的一腳居然死不了。
至于給沈強的賀禮,我已經心中有數。
前些日子,新聞有報道,一個名叫田村正的日本商人到了h市,打算和紅基集團合作。媒體發現詹田村正右手拇指帶著一只中國特色的扳指。根據專家分析,那只扳指叫做九玄金龍扳指,曾經是乾隆皇帝的心愛之物,價值連城。翻查田村正的族譜,可以知道,田村正的曾祖父田中野義曾經是八國聯軍中的一名軍官,九玄金龍扳指就是被田中野義無恥搶走的,并且把扳指當做了家傳之寶。
只要田中正出席在公開場合,都會出現九玄金龍扳指的身影,不知道這家伙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炫耀?
總之,市民都對田中正這種行為極其不滿,甚至有人要求他把九玄金龍扳指歸還。
在田中正和紅基集團洽談會報道里,我很驚訝地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穿著一條紅長裙,珠光寶氣,成為了當晚的焦點人物,她就是慕容安。想不到這個心理醫生,sab的神秘督察竟然還是紅基集團董事長慕容康的親侄女。
看得出,田中正對慕容安很著迷,雙眼都不愿從慕容安身上移走。
既然有了這層關系,要偷到九玄金龍扳指就容易多了。
我喬裝打扮了一下,然后開車去到國成大廈,慕容安的心理診所就在上面。
對于我的到訪,慕容安略顯驚訝。
“你怎么到這里來了?我已經向李sir提出申請,不再做你的聯絡人了。相信新的聯絡人很快便會落實。”慕容安說。
“上次你安排的任務還沒完成之前,你還是我的聯絡人。我到這里來是需要你的幫助。”我說。
“幫你做什么?”慕容安問。
“我看了報道了,沒想到你竟然是慕容康的侄女,所以我想借你的關系,接近田中正。”我說。
“田中正?你的任務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啊?”慕容安說。
“馬臉說了,如果要跟他去赴宴,就必須拿出夠分量的賀禮。你應該知道金鷹是什么人吧?我要贏他就得用九玄金龍扳指取勝。沈強如果見到這樣貴重的賀禮,肯定會對我刮目相看,到時我要上位就輕而易舉了。”我說。
“你要偷九玄金龍扳指?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對不起,我幫不了你。”慕容安說。
“如果你不肯幫忙,那么任務就不可能完成。這是上位的最好時機,否則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接近沈強。再說,那九玄金龍扳指原本是屬于中國人的,但它卻戴在一個日本人手里,難道你就不覺得別扭和羞辱嗎?”我說。
慕容安想了想,說:“田中正身邊的保鏢很多,想要接近他并非容易。”
“我相信他會防范很多人,但有一個人例外。”我說。
“誰?”慕容安問。
“就是你。”我說。
“我?為什么?”慕容安問。
“我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糊涂,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田中正那家伙對你很有好感,垂涎你的美色。如果你主動提出約會,我想他一定很樂意赴約的。兩個人的約會,總不會帶著一批保鏢在身邊吧?到時候,你穿得露一點,眼睛多放一點電,田中正肯定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就算偷了他的心,他也渾然不知。”我說。
“程峰,我發現你就是個無賴。你為了完成任務,居然要我犧牲色相,我告訴你,我不會那樣做的。”慕容安羞怒拒絕。
“如果我不是無賴,我怎么混黑道?慕容安,你是sab的高級督察,不管你是不是我的聯絡員,你都有義務協助我的工作。如果你現在不答應,我只能去找李sir,把這次行動當作命令讓你去執行了。其實,于公于私,你都應該幫助我把扳指偷走。你的叔叔和田中正這種炫耀無恥歷史的小人合作,就不怕丟臉嗎?現在很多市民都在罵你們慕容家。”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