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雨發現阮甜甜最近極其不正常。
小姑娘出了奇的聽話,使喚她干啥就干啥。邊干活還邊哼哼,林書雨仔細聽了聽,哼的曲子十分耳熟,想了半天才發現還是粉紅的回憶。
女人一路小跑進書房,按住正在看書的阮和景的肩膀。
“老阮,我懷疑咱閨女談戀愛了。”
阮和景八方不動:“你不早知道了嗎?”
林書雨強行把自己老公轉了個面:“知道什么?噯昧期和交往期那是不一樣的!他們兩個小孩什么都不懂,萬一…”
“沒有萬一。”阮和景放下手上的書,拍了拍林書雨的胳膊,“比起你害怕的行為問題,我更擔心那個孩子的心理問題。”
林書雨皺著眉,靠在了書桌邊緣,憂心忡忡道:“他啊,一堆問題。”
阮和景挑眉看著自己妻子,輕笑著拉住了她的手:“你不覺得咱閨女和當年的你我很像嗎?你爸媽不也是覺得我家庭條件不好,然后不答應嗎?”
林書雨瞪眼:“哪里像了?當年我爸媽為了不讓我嫁給你那可都快以死相逼了!我哪有這么嚴重?再說那孩子的爸和咱爸能是一樣的嗎?就算放在二十多年前,咱爸還沒發際的時候,那也比不了。”
“我爸在外面打拼了大半輩子,現在年紀大了,就想找個人接管自己的江山。”阮和景打趣道,“可惜他兒子只會畫畫圖,搞不來那些。”
“那現在逮著一個王位繼承人了是吧。”林書雨沒好氣道,“人家孩子還是要學習的。”
“學習方面肯定是支持的。”阮和景道,“畢竟繼承江山也需要學歷支持。而且你別看我爸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都已經把那孩子里里外外查了個遍。孩子的確是個好孩子,就是被原生家庭拖累了。我爸小時候也苦過,所以知道這個孩子的不容易。”
林書雨家庭幸福,體會不到這些。
她被阮和景說動了,卻又拉不開面子:“你就在這心大吧,就像甜甜不是你家的心肝寶貝一樣。”???.??Qúbu.net
阮和景笑著拉過林書雨的雙手:“拐了別家的心肝寶貝,自然就護不住自己家的了。”
阮工程師慣會說情話。
年里的日子過得飛快,阮甜甜今天跟著林書雨在菜市場買了新鮮的芹菜豬肉,準備回家包餃子吃菜。
大年三十已經吃過一頓餃子,正月十五吃元宵的時候順帶再吃一頓。
“我要包一塊錢進去。”
阮甜甜臉上還粘著面粉,笑嘻嘻地把一塊錢硬幣塞進手上包的餃子里。
她故意在餃子的邊上多捏了幾個花兒,,最后還是不放心,單獨把餃子放在了餐板的最邊上。
林書雨湊過去,“作弊啊,福錢還能偷偷做標記的哦?”
阮甜甜微微鼓起腮幫子:“就作弊。”
反正她不講理也習慣了,身邊的慣著她,她也挺樂意被慣著的。
一鍋餃子煮好,阮甜甜端下兩個密封玻璃容器,又從冰箱里像拎出一袋黑芝麻湯圓,另拿了一個鍋噼里啪啦下了半袋。
“福錢…福錢…”阮甜甜一邊拿著勺子在鍋里攪和,一邊嘀嘀咕咕念叨著,“福錢在哪里?”
她翻了半天,終于找到了自己多捏了幾個花兒的餃子。
一盒餃子一盒湯圓,阮甜甜密封好蓋子放進保溫包里,屁顛屁顛地拎出了門。
中午時十一點多,陸執已經等在了他家的附近的汽車站內,他脖子上圍著那條黑色的圍巾,遮住了大半張臉。
有車來時目光隨著車門,沒車的時候就低著頭看著自己腳下。
直到他等走了三輛公交車,阮甜甜才從第四輛車上跳下來。
小姑娘扎著高馬尾,身上穿著白色的羽絨服,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
“元宵節快樂!”
她張開雙臂,蹦噠著撲進陸執的懷里。
陸執被她撞的后退半步,慌亂中托住阮甜甜的大臂穩住身形。
怎么就撲過來了?他是抱還是不抱?!
好在還沒等陸執考慮好,阮甜甜就站直身子把手上的保溫包提高給他看。
“我給你我帶了餃子,還有湯圓。”
陸執接了過來,在手上拎著:“你吃過飯了嗎?”
阮甜甜拉著陸執的手,搖搖頭:“我帶了兩大盒呢,媽媽讓我跟你一起吃。”
陸執木訥地點點頭,手上拎著的保溫包連湯帶水不算輕,還真帶了不少來。
“元宵節你不在家吃午飯合適嗎?”
“我媽媽覺得不太合適。”阮甜甜晃了晃陸執的手,笑嘻嘻道,“所以她讓我帶你回去吃,你去嗎?”
陸執把頭搖成撥浪鼓。
“我猜你也不愿意的。”阮甜甜笑,“爸爸帶媽媽出去吃好吃的了,他們才不管我。”
兩人并肩走著,陸執握住姑娘軟軟的小手,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的。
“叔叔阿姨…他們都知道嗎?”
“知道啊。”阮甜甜仰頭,“爺爺可喜歡你了呢。”
陸執微微錯愕:“喜歡我?”
阮甜甜的手指在陸執的手心里不安分地摳啊摳,從指縫間錯開,十指相扣。
“我的陸小執這么好,他當然喜歡啦!”
小姑娘晃晃腦袋,十分自豪。
陸執低頭,把半張臉埋進圍巾里,有些不自在地抿抿唇。
他早上睡了一個好覺,手里拎著午飯,口袋里的小手溫暖,身邊的姑娘也可愛。
陸執想笑一笑,可是卻不大笑得出來。
后來他才明白有種擔憂叫心虛。
像是路上的乞丐,突然撿到了一件好看的衣服。
他穿在身上,也會害怕。
怕衣服的主人出現,把衣服拿走,然后重新面對自己是乞丐的事實。
陸執抓緊掌心溫暖,指腹扣在手背上,嚴絲合縫。
他已經有了一件衣服,不再是街頭的乞丐。
如果有人出現,說是衣服的主人,那他就把人打跑好了。
過去的日子,陸執不想再回去了。
寒假結束,冰雪消融。
阮甜甜在五天趕完十三篇日記,在床上躺著仿佛被榨干了靈魂。
陸執憋出五篇,沒寫下去。
“我保證第一次月考年級前五,能不能不要讓我寫日記?”
班主任想了想,答應了。
學霸果然有資格討價還價。
報道,領書,完事后全搬出教室開始了每月一次的選座位時間。
臨城一中嚴格按照成績排座位。
班主任守在門口,按照名次念一個名字進來一個人,直到班里全部坐滿,班主任再根據高矮酌情調換。
不過一班的學霸們大多成績穩定,不會忽高忽低。
班里同學大多和胡喬阮甜甜一樣,一旦同桌就不愿意再分開來坐,所以選座位基本上也就走個形式,班里大部分都不會變動。
陸執前幾次名次猛升,害得班主任暗暗捏了把汗,想著萬一這個人高馬大的祖宗要坐前排,他要怎么勸才能讓他別擋著后面的同學看黑板。
不過好在陸執并沒有那個覺悟。
他就算面對空蕩蕩的教室,依舊懶洋洋地走到他最后一排的窗戶邊上,等著吊車尾的曹信樂呵呵過來說陸執沒有拋棄自己。
然而陸執沒想到的是,這回曹信沒來,反而來了個大爺。
嗬啷
帶靠背的板凳被來人故意拉的一響。
陸執抬起眼皮,看到了賀良玉揚著下巴坐到了曹信的位置上。
“看什么看?!”賀良玉瞪著眼睛,表情極度憤怒。
他拍拍桌子,把長腿往走道上一伸,跟只斗勝了的公雞似的耀武揚威:“我,坐這!”
陸執:“……”
你坐就坐唄,一副要登基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曹信這兒是什么風水寶地。
陸執把身子轉了過去。
又等了一會兒,吊車尾曹信才興沖沖地進教室,閉著眼往陸執這里走。
直到他看見了賀良玉。
曹信:“……你怎么坐這兒了?”
賀良玉:“我怎么就不能坐這兒了?!”
曹信看看陸執,陸執背對著著他,一副拋妻棄子的渣男模樣。
“行吧,你坐就坐唄。”
曹信委屈巴巴地在僅剩地幾個座位里挑了一個坐下,還不忘回頭看看教室最后方角落里的兩個少年。
哇,修羅場。
“哥們,我們聊聊。”賀良玉語氣誠懇,似乎要和陸執推心置腹。
講臺上班主任說著開學事宜,講臺下同學竊竊私語。
陸執轉過身子,依舊把半張臉埋在黑色的圍巾里,像是來看賀良玉這張狗嘴里到底能吐出什么象牙來。
賀良玉:“阮甜甜寒假去找你沒?”
陸執瞇了瞇眼,點頭。
賀良玉瞬間就不爽了起來:“找你干嘛呢?”
陸執等了片刻,淡淡道:“關你屁事?”
“那是我妹子。”賀良玉壓低了聲音,“就算老子追不到她,你小子也別想!”
陸執呵呵一笑,很想告訴眼前這個憤怒的小可憐,他和阮甜甜的關系已經進展到共用一雙筷子的程度了。
“她不懂事你還不懂啊!”賀良玉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你家那堆破事你自己應付得來嗎?你還帶著她?”
雖然話不好聽,但是在理。
陸執思考片刻,一句頂十句:“關你屁事。”
賀良玉握起拳頭:“你他媽…”
從天而降一個粉筆頭正中賀良玉腦門上。
陸執連忙瞥過臉,假裝自己在看風景。
“我在上面說你在下面說!說什么呢!”班主任怒道。
賀良玉靠著椅背,癱在板凳上,懶懶地拖著聲音:“我不想說的,是陸執老是找我說話。”
陸執:“……”
坐在教室前排對后排座位變動一無所知的阮甜甜詫異的瞪大了眼睛,轉過頭來。
班主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半斤八兩,你們兩個都給我到教室后面站著去!”
陸執不服:“我就說了兩句。”
班主任問:“哪兩句?”
陸執如實回答:“關你屁事。”
班主任差點沒跳起來:“你給我去走廊上站著去!!!”
作者有話要說:陸執:艸
賀良玉:圍觀sb
有沒有人發現,陸執的性格越來越開朗了。
其實他的性格本來就不是冷冷的那種,從十年后老陸的各種撒潑打滾就可以看出來,陸執也越來越可愛啦!
應該會有二更,但是估計很晚,大家早些睡覺,明早起床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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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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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