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甜從小被長輩捧在手心里長大,雖說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那也是夸獎稱贊一樣不缺。
如果說之前阮甜甜還覺得自己會做飯會算題有點用處,那現在她就已經發覺自己啥都干不了。
總不能直接給陸執塞錢吧,陸執估計也不會要。
小姑娘明白陸執的心思,知道他喜歡自己。
如果被喜歡的人表達愛意,那一定很讓人開心。
所以阮甜甜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自己的喜歡,眼淚唰唰往下落。
只要能讓陸執感到開心,她愿意一直這樣說下去。
然而阮甜甜這樣剖白自己的情感,可陸執卻仿佛不在狀態。
他遲鈍著聽了好一會兒,才似乎明白了阮甜甜的意思。
還在低燒中的少年只覺得渾身滾燙,像掉進一個巨大的蒸籠,把他耳尖頸脖全都蒸的通紅滴血。
“嗯…”他拖著聲音,弓著身子,手肘抵在膝蓋上,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莫名的躁動,和心跳一起越來越歡騰。
陸執用力擠壓著自己的眼睛,喉結上下滾了好幾滾,太陽穴連著大腦突突直跳。
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值得喜歡。
即便阮甜甜早就坦白心意,可是陸執卻總有無數種理由遮蓋敷衍。
“小姑娘見識少。”
“新奇感罷了,不過是說著玩。”
“不該想的東西不要想,已經很累了,何必更累呢。”
他不止一次抹殺這種念頭,可是阮甜甜卻又一次一次把這種念頭從他腦海深處撈出來擺擺好讓他重新直視問題。
他無法拒絕,可是更沒資格接受。
“你不用說什么回應的話。”阮甜甜握住陸執的手腕,掰了掰,沒掰動。
“我知道你也喜歡我,就算拒絕也是在騙我,你現在不用表態,因為我說那些并不是想讓你有所回應。”
只是想讓她喜歡的少年高興罷了。
就算把自己的一顆心拿出來供他觀賞,那她也愿意。
陸執被握著手腕,又被阮甜甜迎頭一擊,小姑娘的話句句往他心窩子里戳,他簡直招架不住。
呼吸有些粗重,暴躁,激動,平和,喜悅。
無數種情感同時爆發,交織在陸執的體內。
這種感覺極其微妙。
陸執覺得自己下一秒能整個人暴起,一拳打爆一扇玻璃;可是他又覺得,自己也可以唱著搖籃曲,哄哪個不聽話的寶寶安然入睡。
陸執大力搓了把臉,站起身毫無目的地走了幾步。
想跑。
阮甜甜抬臂,拉住了陸執的手。
陸執的手太大,阮甜甜只能死死攥住那幾根手指。
陸執轉過頭,看著坐在床邊的姑娘。
他的手微微握著,掌心中的小手暖得他舍不得拿開。
“你太小。”陸執似乎忘了自己只大了她幾個月,“很多事情還不懂。”
阮甜甜不解,也站起身疑惑地看著他。
“我身上有案底。”陸執聲音沉沉,“而且我爸他,也不行。”
“我以為他沒那么大的膽,但是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
陸執似乎嘆了口氣,握著阮甜甜的手也慢慢松開了:“以后你還是離我遠一些吧。”
“不要。”阮甜甜兩只手一起拉住陸執的手,“怎么才算離得遠?我不想和你像以前那樣。”
“我以后不來你家里找你了,你在學校里不要不理我。”
陸執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眼前的姑娘分明哪都好,可是偏偏拉著他的手不松開。
“我沒有說不理你。”陸執用手指輕輕撥開阮甜甜額前的碎發,“只不過你以后會遇見更好的人,等到那個時候…”毣趣閱
“可是我只能遇見一個陸執。”阮甜甜打斷他的話,“陸執就是最好的,不會遇見更好的了。”
小姑娘的眼淚滴在衣服上,染深了一片衣料。
她嗚嗚地哭,小步蹭過去把額頭抵在陸執的胸前。
阮甜甜慣會撒嬌,從爺爺奶奶到爸爸媽媽一鬧一個準。
她怕陸執把她推開,于是便黏黏糊糊他往身上湊。
“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她的手從陸執外套內穿過,緊緊扣住了少年窄瘦有力的后腰。
陸執大腦一片空白,僵硬著身子抓住阮甜甜的手臂:“你…”
“我好不容易才跟你在一起。”阮甜甜吸吸鼻子,把眼淚全抹在陸執的毛衣上,“你想都別想!”
女孩子比他想得兇,還比他想得要不講理。
“你別哭。”他幾乎又回到了很久之前,還是對姑娘家的眼淚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哭。”阮甜甜攥著陸執背后的衣服,“你要不理我我就來你家找你。”
“理。”陸執摸摸小姑娘的后腦勺,好聲好氣地哄著,“理的。”
他分明只是想把事情利弊同阮甜甜說清楚,可是卻被小姑娘一通胡攪蠻纏給弄昏了頭腦。
阮甜甜拿捏著陸執的要害,她說什么,陸執都沒辦法反駁。
他輕嘆了口氣,微微低頭,把臉輕輕貼在了阮甜甜的額角。
姑娘家的發上帶香,陸執聞不夠。
“那你以后只能喜歡我一個。”陸執道。
阮甜甜揚起小臉,看著陸執發愣:“啊?”
陸執耳尖發熱,把阮甜甜的小臉重新按回自己胸前:“你聽到了。”
懷里的姑娘破涕為笑,墊著腳把腦袋蹭進男生微燙的頸窩。
阮甜甜帶著笑,回答得有力且堅定:“嗯!”
作者有話要說:陸執:其實以后喜歡別人也沒關系…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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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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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