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甜千想萬想,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么發展的。
“你不去?”她急了,“哪有一個人去看電影的啊。”
阮甜甜低頭看了看電影票,不敢置信地抬頭:“古墓幽魂,你讓我一個人看恐怖片?”
陸執把電影票拿過來,呆愣愣道:“我只問了最近的一場,你不愛看我就去換一張。”
這是她愛不愛看的問題嗎?哪有人和女生一起去電影院然后買一張票的?
陸執就沒想著跟她一起看電影。
“我不看了。”阮甜甜嘴一撅,把爆米花塞進陸執懷里,轉身就去按電梯,“我要回家。”
不明所以的陸執趕緊跟過去:“你生氣了?”
阮甜甜瞪他:“我沒生氣,我就是對爆米花過敏。”
叮,電梯門開了。
阮甜甜抬腳就要往里邁。
陸執一只手舉著爆米花,另一只手從阮甜甜腋下穿過,抓住女孩子的大臂,輕而易舉地就把人給扯了回來。
阮甜甜被他扯了個踉蹌,身子一歪靠在陸執身側,氣惱地捶了他一下:“你干嘛呀?”
陸執連忙撒手,把爆米花又塞進阮甜甜懷里:“我和你一起看,你在這等我,不要走了。”
爆米花是焦糖奶油的,褐色的焦糖,泛著奶香。
阮甜甜吧唧吧唧吃到第六顆,陸執拿著電影票過來了:“馬上就開演了,不給退票,要不然你看看別的電影,我再買兩張?”
阮甜甜掃了一眼滾動著紅字的屏幕,猶豫片刻,支支吾吾道:“買都買了,就,就看這個吧。”
一是不想陸執再花錢買一張電影票,二是因為下一場是一部都市愛情劇,他倆去看難免尷尬。
阮甜甜自作多情了一路,現在頭頂冒煙,已經不想再丟人了。
陸執聽話地去多買了一張,兩人檢票進場后發現竟然包了場。
第一次進電影院的陸執環顧四周,滿臉疑問:“怎么沒人?”M.??Qúbu.net
阮甜甜揉著電影票:“不,不知道呀。”
驚悚片的下午場本就很少有人會去,加上這部電影已經上映一段時間,所以空場應是情理之中。
然而兩個當事人顯然并不知道。
阮甜甜和陸執低著頭剛找到自己相應的位置坐好,電影的廣告就結束了。
一陣詭異陰冷的開場音樂從背后響起,阮甜甜打了個哆嗦,轉臉就對上陸執一張背著光的臉。
陸執剛才掏出手機看座位號,這會兒還沒來得及收起來。
手機發出的微弱的光從下往上照,陸執五官生的深邃,光影對比強烈,把阮甜甜嚇得一個激靈又站了起來。
“怎么了?”陸執關了手機,小聲問道。
“沒,沒事。”阮甜甜捏著自己的上衣衣角,搖搖頭。
陸執在座位上坐好,看著大屏幕上瓢潑雨夜里隱約露出的西式古堡。
鏡頭緩緩推進,在古堡厚重大門即將打開之際,影院里四角的音響突然同時炸起一聲凄厲的尖叫。
阮甜甜差點沒跟著一起叫出來,她臉色慘白,身子幾乎全部轉向陸執,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看。
“害怕嗎?”陸執被盯得有點發毛。
阮甜甜僵硬著脖子搖頭。
可是她的確害怕,害怕到不敢去看電影屏幕。
周圍黑漆漆的,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竄出什么東西,唯一可以看到的,也就是身邊的陸執了。
這可是她和陸執一起看的第一場電影,就算哭著也得把它全部看完。
陸執當初只是想把阮甜甜趕緊送進電影院,現在則懊惱于自己沒有仔細篩選電影類型。
小姑娘哪經得起這么嚇。
“要不別看了。”陸執拿起爆米花,“出去換一部。”
“看。”阮甜甜拉住陸執的衣袖,堅持道,“看完。”
電影開頭有些嚇人,進入正片之后就好了許多。
一對探險小組剛剛成立,還在陸地上說說笑笑。
十分鐘過去后,陸執竟然發現這故事有點熟悉。
二十分鐘后,他想起來自己曾經看過。
雖然陸執沒有去過電影院,但是電影沒少看。
江陣偶爾不回家睡,就帶著陸執曹信一起去酒吧空客房看電影。有時候熬個夜,看上好幾部。
這部電影只占了個盜墓的名頭,其實里面講的都是地面上的人玩心眼。
拍攝方式講究了些,加上音效和畫面,活脫脫一部特效砸出來的恐怖片。
總之沒啥看頭。
電影進度過去一半,一隊主人公吵吵鬧鬧還沒進入墓穴。
阮甜甜竟然看的頗為起勁,鏡頭轉場間她抽空看了眼陸執,發現身邊的男生竟然歪著頭睡著了。
竟然睡著了…
于是阮甜甜再也不想去看電影劇情如何發展,她的目光停在陸執臉上,隨著燈光忽明忽暗,再也沒移開過半分。
爆米花還在他的懷里抱著,平平一桶,還沒有動。
阮甜甜伸手,從陸執懷中悄咪咪拿過一顆,塞進嘴里,是奶香甜味。
后來陸執被巨大的音效吵醒,伴隨著眾人的尖叫和轟隆隆的石土塌方,他睜開眼睛。
懷里的爆米花已經被吃了半桶,阮甜甜的小手的擦著他的下巴,伸進桶中,捏出一個爆米花來,塞進鼓鼓的嘴里。
燈光太暗,阮甜甜目光灼灼,似乎沒看見陸執醒了。
帶著甜味兒的手又伸了過來,食指點了點陸執下巴。
動作猝不及防,陸執屏住呼吸,身體僵硬。
阮甜甜渾然不知,收回手后若有其事地仔細看了看自己食指指腹,半晌輕飄飄冒出了兩個字:“扎手。”
陸執眼皮一跳,后悔自己今早沒有順手刮刮胡子。
可是接下來,暖暖的手指卻像玩不夠似的,他的下巴又被點了點。
一聲促狹的輕笑,是阮甜甜咬著爆米花的笑聲。
陸執瞇縫著眼睛,盡量不去打擾身邊姑娘的小動作。
“陸執呀。”阮甜甜輕輕叫他,“陸小執。”
陸執睫毛微動,沒有應允。
他做好了準備,等著阮甜甜嘴里又蹦出什么石破天驚的話來。
哪知道阮甜甜咯咯笑了片刻后,才憋出了一句:“臭流氓。”
電影結束,燈光亮起。
陸執揉著眼睛起身。
他在疑惑阮甜甜為什么要罵自己是流氓。
可是那時候他在“睡覺”,要問也問不出口。
熬了一夜,早上還被陸康富攪合了一通也沒睡好,那會兒困勁上來了,擋都擋不住。
“爆米花還有。”陸執把紙筒遞給阮甜甜,“你還吃嗎?”
阮甜甜點點頭,把紙筒接過,抱在懷里。
不知道是電影院內的暖氣,還是陸執抱了幾個小時,紙筒的溫度竟然和她的手一樣熱。
她的五指貼在陸執剛才握過的地方,心道等回去要把紙筒擦干凈收起來。
“電影…好看嗎?”陸執在電梯里問道。
阮甜甜心虛點頭:“好看。”
電影她沒看完,但人的確是好看。
“我睡著了,對不起。”陸執低著頭去看阮甜甜,語氣乖乖仿佛一條耷拉著耳朵的大狗狗。
“沒關系沒關系。”阮甜甜連連搖頭,“困了就睡,沒關系的。”
電影院的電梯直通一樓,出了電梯沒有暖氣,迎面一陣冷風,吹得阮甜甜眼睛直瞇。
陸執默無聲息地站在她左前方,微微側身替她擋風。
“回家嗎?”陸執問。
此時已經五點多,商場外的天要暗不暗。
阮甜甜掏掏口袋,從兜里掏出那張兌換券,舉至陸執下巴等高,笑容甜甜:“我們去吃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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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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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