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陸執今天第二次推開肯德基的大門。
阮甜甜看見點餐臺上海報里滿滿的全家桶,仿佛又想起昨天被雞翅支配的恐懼。
陸執低頭看見阮甜甜哭喪著的小臉,覺得好笑。
“還吃嗎?”陸執問。
阮甜甜糾結了幾秒,最終搖了搖頭。
她本想硬著頭皮說想吃,但是又怕一會兒真吃起來自己又吃不下幾個。
反正人都進來了,不吃就不吃吧。
“要不出去吃?”陸執道,“這邊有一家小吃街,里面吃的挺多。”
商場旁邊的街道一般都有一個巷子,阮甜甜也知道。
她還挺喜歡吃靠近巷口的那家黃山燒餅,老板胖乎乎的,還夸過她可愛。
只不過她以前大多跟胡喬出來吃吃逛逛,和男生出來倒是第一次。
看完電影又去吃飯,這明晃晃就是約會啊。
阮甜甜趕走腦中胡思亂想,走出商場心里默念:只是偶遇而已,順便看個電影,再順便去吃個飯。
順便而已,順便順便。
而另一邊,陸執也有些緊張。
他只和曹信江陣那些糙漢子一起來這邊喝過酒。
像阮甜甜這種看上去嬌嫩嫩的女生,喜不喜歡這種路邊攤子,他心里還沒有譜。
然而這種擔心并沒有持續太久。
阮甜甜一路嘰嘰喳喳,像只歡樂的小麻雀,輕車熟路把他帶到一家黃山燒餅的鋪子前。
“我可喜歡吃這家的燒餅了,胡喬也喜歡吃!”
陸執看著眉目帶笑的阮甜甜,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以前看自己喜歡的姑娘,像天上的星星。現在熟悉起來了,發覺也挺接地氣的。
“咯吱”一聲,酥脆的燒餅被咬上一口,芝麻和餅酥簌簌的往下落。
陸執的手平接在下巴處,轉頭看見阮甜甜鼓著腮幫子,正笑嘻嘻地看著他。
“好吃嗎?”阮甜甜眼睛睜的老大,眸子里滿是期待。
陸執咽下口中的燒餅:“好吃。”
燒餅里面參著梅干菜,有種甜味。
身邊小姑娘彎著眸子的笑,也是甜的。
兩人從街頭吃到街尾,阮甜甜捧著一杯奶茶,打了個飽嗝。
六點出頭,街上店鋪招牌的霓虹燈逐漸亮了起來。
阮甜甜和陸執并肩走在路邊,阮甜甜挨著陸執的手臂,低頭數著地上的磚塊。
一格,又一格。
她的腿短,三步邁兩格。
咬著吸管,目光瞥向身邊的少年。
陸執似乎放緩了腳步,她都邁出去三步了,他才兩步。
手臂自然垂在褲縫一側,他的手似乎都要比自己的大上許多。
阮甜甜突然想起陸執在很久之前說過,如果拉拉手的話,他估計會死。
阮甜甜抬頭,對上陸執凌厲的下顎線。
她在電影院,食指趁黑點上他的下巴,那時胡渣扎手,離遠了倒是看不出來。毣趣閱
“你回家嗎?”陸執突然扭頭,正迎上小姑娘的目光。
阮甜甜慌亂低頭,盯著自己手上捧著的奶茶,應付著嗯嗯了兩聲。
七點多的天已經暗了下來,阮甜甜和陸執走到車站,停下腳步。
兩人要去的地方不同,要坐的車次不同。
陸執放掉自己要坐的兩班車,才等來了阮甜甜要坐的那班。
周末的傍晚等車的人多,阮甜甜好不容易擠上了車子,還沒來得及和陸執說聲再見,公交車就晃晃悠悠地開走了。
墊起腳尖,伸長脖子,終究是沒看到車站里目送她遠去的陸執的身影。
四個車站的路程,阮甜甜剛下公交,就迫不及待的播下了十年后陸執的電話。
“今天你和我一起看電影了!還一起去了小吃街!還吃了好多好吃的!你還送我上了車!”
小姑娘喋喋不休地說著今天的趣事,電話那邊的陸執邊聽邊笑。
“你等得到公交車先來了,來了兩班你都沒有上,你說人太多,其實就是想讓我先走是不是?”
陸執輕笑:“是。”
阮甜甜蹦跳了幾步,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頭看了看周圍。
“陸執,我現在覺得你有那么一點點喜歡我了!”
陸執打趣道:“可不止一點點。”
阮甜甜雙腳并攏往前一蹦:“可是你為什么不說呢?”
陸執拖長聲音“嗯”了一聲:“可能是害羞吧。”
阮甜甜摸著自己的臉:“我臉皮好厚哦。”
“這不好說。”陸執道。
阮甜甜可以直截了當打直球,死皮賴臉黏著他;也可以閉口不言,近十年不曾與他說過話。
小姑娘在情況未知時懂得矜持自持,卻在知曉心意后按耐不住。
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無一不透露著歡心的喜悅。
好喜歡你啊。
阮甜甜的話外之音。
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啊。
-
入了冬后,時間仿佛被凍住一般變得緩慢。
阮甜甜的衣服越加越厚,毛茸茸的圍巾和手套也逐漸在上架校外的文具店。
淅淅瀝瀝的小雨飄了將近一個星期,終于在十一月底迎來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雪下得不大,落在地上就化成了水,阮甜甜帶著手套,在矮灌木的葉片上小心翼翼攏著雪花。
一節大課間二十多分鐘,她捏了個核桃大的小球,美滋滋地護回教室,獻寶一般放在了陸執的桌角。
陸執正趴著睡覺,阮甜甜不忍心吵他,卻又怕自己團的雪球融化。
曹信不知道去哪兒了,快上課了還沒回來。
阮甜甜看了看四周,半晌同學吵吵鬧鬧,沒人往后看。
她摘了手套,冰冰涼的食指泛著粉色,輕輕點在了陸執的頸后。
陸執“嘶”了一聲,捂著后頸直起了身。
阮甜甜雙手合十,深鞠一躬:“吵你睡覺啦!”
陸執揉了揉自己脖子,看著眼前少女凍的通紅的鼻尖,忍不住道:“你手好涼。”
阮甜甜臉上微紅,雙唇輕抿,指了指桌角得到雪球:“外面下雪啦!”
教室開了空調,薄薄的雪球都沒壓實,在室溫下已經融了一圈。
陸執把雪球拿起,水珠順著桌面滴了一路:“你團的?”
他覺得好笑又可愛。
阮甜甜笑著點點頭:“想給你看。”
陸執把雪球握在手心,雪球很快融化成一汪雪水。
“就是下的太小了,堆不成雪人,也打不了雪仗。”阮甜甜抱怨道。
陸執微微抬高手臂,被手心暖了的雪水順著手臂流進衣袖里。
“等雪下大一點。”陸執把手掌攤開,浸了水的掌心微微發紅,“我陪你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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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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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