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馳明不但沒慌張,還笑的更大聲了:“余老板你真會開玩笑,您是我們店的常客,賭石市場的這片區域,也就咱們家連續開出了10余件價值上億的玉石,你要往哪兒去呢?”
他拿準了余瀟的心理,還不忘挖苦:“哪兒也容不下您這尊大佛啊。”
余瀟自己做的就是高端玉石,馮馳明不相信她會到其他商鋪盲猜,先前余瀟選走了好幾件價值千萬的玉石,嘗到甜頭怎么可能突然轉變。
余瀟嗤笑一聲,好像是在嘲笑馮馳明自作聰明。
“我余瀟別的本事沒有,就是錢多到花不完,馬先生讓您入駐在會員專區,首要條件就是凈利潤達到多少億,看您的樣子,還沒達標吧?”
余瀟也不虛他,作為甲方,她還沒被別人踩在頭頂過,要是她被隨便嚇唬幾句就軟了,也支撐不起兩個大企業。
陳風贊賞的看了眼余瀟,這小丫頭蘊藏的力量還挺強大,真讓自己眼前一亮了。
像余瀟這種生意做的很大的商人,撒錢就像撒水一樣簡單,馮馳明合理懷疑余瀟會說到做到。
他的指標還真沒有合格,離馬家驗收就差2個月時間,錯過了余瀟這一單,馮馳明都不敢把握,他是否能繼續留在賭石市場。
余瀟揣著手,見他不說話又趁勢加了把火:“來你們馮氏玉器,沒有小虧這回事,要么別墅靠大海,要么卷鋪蓋去橋洞底下要飯,因為買你們家玉器而鬧的妻離子散的,那些人都能從北江排到東川吧?”
這點她說的不假,所以在馮氏消費,需要豐厚的財力和一顆大心臟,相當于做高風險投資。
馮馳明終于低下頭,諂媚道:“我就是開個玩笑嘛,看來這小子還挺得余小姐歡心,我就恭喜了啊。”
他大手一揮:“隨便看,我這邊剛來了一批新的賭石,如果要我幫忙看玉石,我就推薦……”
順著馮馳明手指的方向,那塊玉石的確算得了上乘佳品,可是在陳風看來還遠遠不夠,一個剛夠上千萬級別的玉石,壓根就賺不到多少。
怎么算都是馮馳明賺錢,他自己還得拿一筆掌眼的費用。
陳風搖搖頭,接收到他的示意,余瀟雖然不解,但還是按照他說的,拒絕了馮馳明的毛遂自薦。
她低聲說道:“我看那塊賭石也不錯啊,切開應該是珍品,就憑斷裂的縫隙來看,還有這大小,少說也能值個500來萬吧。”
余瀟說是這么說,但她也就是大致猜想,陳風才是鑒寶的行家里手,她只是提出輔助意見。
陳風不露聲色道:“如果我和你的眼光一樣,如何能凸顯出我的特別呢?我怎么能拿到鑒寶大賽的冠軍!”
聽他慷慨激昂的說著,余瀟頓時無語了,不就是得了個榮譽嘛,怎么還一直掛在嘴邊說。
與此同時馮馳明樂開了花,他寧可不要那筆掌眼費,都巴不得余瀟能自己選擇,他的客戶里,凡是自己親自上手挑的,最好也不過是保住本金。
賭石這東西十之八九都靠運氣,剩下的就是積攢的經驗,余瀟做的是玉器成品銷售,能看過多少賭石?還不是買的現成的玉石再加工。
毫不知情的兩人在店里掃蕩,陳風不想引起轟動,更不想被馮馳明察覺到自己的異樣,開了天眼后,還假惺惺的俯身查看。
“喂,你都看了快半個鐘頭了,到底這家店有沒有你想要的玉石,就算沒有,我們也趁早換地方嘛。”余瀟走的腿都酸了,很難想象就這一畝三分地,她來來回回兜了幾百圈。
陳風主攻的是古董方向,對賭石真的有經驗嗎?
陳風指了指自己的腦門:“你甚至可以懷疑自己的性別,都不能懷疑我的眼力,這些也就幾千萬,根本就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東西。”
嚯,好大的口氣,幾千萬的玉石就隨便走過了。
余瀟壓根不想聽他吹牛,無情的潑他冷水:“你最好是能挑到幾千萬的,我們不至于賠了夫人又折兵,要是被那老小子知道我挑個破爛回家,我以后都不用來賭石市場了。”
她的臉面就靠陳風的了。
但當陳風目光觸及到擺在最下面的那塊賭石時,他整個人都心神蕩漾,這就是夢寐已久的珍寶!
什么叫好玉,這塊就是了。
他捧在手上,都不愿意放下,余瀟指著這塊奇丑無比的賭石,沒忍住笑出了聲:“就這塊破石頭,你精挑細選這么半天?果然有句話說得對,隔行如隔山,這就是外頭普通區的客人來了,都不可能有你這么差的眼力見。”
看賭石就是看外層的石頭殼,表面裂縫殘破到余瀟都以為,是馮馳明忘記搬出去的垃圾。xしēωēй.coΜ
陳風豎起一根手指:“你說這塊賭石開不出好玉?哎,財富就放在你面前,你也沒辦法拿走,你跟了我真是你人生中最正確的選擇。”
“失去我這盞明燈,你會賠的底褲都不剩。”
余瀟一臉的不服氣,如果說這塊石頭真的暗藏玄機,那么開出來的玉石也必定是瑕疵品,因為裂痕太深,已經滲透了。
而且上面的紋理幾乎是經過有意排序,余瀟可以打包票,這絕對是加工失敗的假玉石。
“馮馳明要是知道他碰上你這個傻子,估計都笑的人仰馬翻了,多來幾個你這樣的,何愁不發財。”余瀟對陳風太失望了,這就是自詡一介大師的功力?
要不干脆以后她也搞個大師當當。
陳風板正了臉:“既然你這么篤定,我就和你約定,如果這塊賭石它開出來的價格高出8000萬,我就……”
話音未落,余瀟就譏諷道:“8000萬?你也太高看馮馳明的店了,他們家用了多少年才開出10余件精品,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照我看來,你手里的石頭和百貨市場賣的打折促銷玉,應該沒有什么本質上的差別。”
靠!敢這么詆毀他,陳風咽不下這口氣,他揚聲道:“好,一言為定,我賭這塊石頭能開出8000萬以上的單價,你到時候別哭著求我。”
“賭什么還沒說呢。”余瀟被他暗算了好幾回,至今還心有余悸,她不能再次栽在這小子手里。
陳風得意的勾起唇角:“暫時不說,是個秘密,總歸你覺得這石頭就是破爛,你有什么可怕的,該不會是看出了它的精妙之處,跟我低頭了吧。”
余瀟看著他趾高氣揚的樣兒,不屑一顧。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