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貓,多謝提醒,真是慚愧。PILL,我不想挑明你自以為看明白了什么,但是,如果你有完整的把太平記看下來,把我貼在這里的文字都看過的話,你就應該知道,在這個完全匿名的地方,我始終強調我作為一名共產黨員的身份并以此而自豪。太平記中所表述的,是我個人對一些問題的看法和思考,但是,這些東西,或者說是原則罷,卻絕對不是和共產主義相抵觸的東西。事實上,共產主義,應該是比那更美好,更和諧的存在。我不否認我們目前的很多東西還遠遠稱不上民主,稱不上是現代化的制度,但我卻看好我們的遠景,也相信這個制度還有著能夠自我修補和調整的能力。更認為目前我們就整體來說也還根本不具備享有高階段民主的能力。說到底,我們并不是沒有嘗試過所謂的“民選”、“民主”,只是今天,大多數人都將之忘掉了。如果有精力,我真得建議你讀一下近代中國史,看看當初“豬仔議員”的鬧劇。或者也可以看一看今天的臺灣,看一看民主是怎樣被極端民族主義以及精于算計的政客們聯手劫持。有一些東西,停留在紙面上時的確非常美麗,但是…現實,它是最真實的東西。看一看今天世界上有多少國家因所謂的民主選舉而被生生撕裂,而陷入幾乎是完全的癱瘓罷,并且,我敢斷言,今天,我們,如果采全面的民選,能夠得著勝利的一定也是最善于在人民中煽動仇恨,將一切不便都推卸給舊統治者以及外國人的極端觀點,在任何的地方議會中,最響亮的和得著最多喝彩的也將只是那些鼓吹以鄰為壑和“XX至上”的家伙…而,你認為這樣會比今天更好么?說明白一些,我的觀點:民主是個好東西,但,在絕大多數選民都能夠識別并拒絕右翼極端分子之前,在絕大多數選民都能夠自覺的拒絕暴力之前,在絕大多數選民都能夠平和的看待自己一系的侯選人失敗之前,強行建立所謂民主制度,將會帶來沒法彌補的后果,不要忘了,若論到內戰、論到軍閥割據…全世界其它國家加在一起的經驗,也許還沒有我們豐富。外國人的意見…我倒不是堅持什么“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但你卻別想讓我相信:相信那些發動了鴉片戰爭、那些燒掠了園明園、那些分裂了我們國土、那些*了敦煌和故宮、那些把母艦擺在我們的海岸線上,把炸彈扔在我們的大使館上…的家伙會真心誠意的要來關心我們、幫助我們。相信這些家伙…我寧可相信太平記有一天會得諾貝爾獎。就個體而言,我也愿意相信,會有很多外國人對中國執著善意,真心的希望中國能夠富強,因為站在普通人的層面,誰也不喜歡戰爭,多數人總是善良的。但當低價的中國產品開始沖擊到他們的生活時,當我們的生活向上就意味著他們中的一部分將要下降時…我們不妨再看看他們的嘴臉。更何況,就政府層面而言,我決不相信有那個大國的政府會如此愚蠢或是天真,會在有其它選擇的時候還去認真促進一個擁有核武器和空間技術、有千萬國土億兆人口的大國全面富強。過去發生過的一切,早已再三的證明了他們到底會如何行動…所以,對于那些家伙開出的藥方,我一向只有六個字:*龜孫。…順便說一下,如果一定要把那段描寫投射到真實的歷史中,那么,我想,太平天國和大順王朝才是最好的模板。這也是歷代農民起義所遵循的共同模式:起于吊民,終于殘民。正是因為沒法從這樣的循環中看到突破的可能,顏回們才會失去掉對“更好未來”的信心,才會去支持他們明明知道真實面目的制度。因為他們相信這沒法改變,所以才將自己的精力投放到如何使之稍為不具破壞性一點而不是設計新制度…這是無數代中國知識分子的悲劇,也是我們從明清以來不斷錯過突破機會的原因之一…至少,我是這樣認為。另外,對于忽忽悠悠的疑問…宗教如果不偏執,就不是宗教了,基督教和伊斯蘭教都有了數千年的歷史,但看看現在喊著“因上帝之名”而屠城滅國的美國人和以色列人,看看高呼真主之名而屠殺異教徒甚至是同族不同派婦嬬的阿拉伯人…你覺得,比起十字軍的時代,他們真得有什么精神層面的進步嗎?--------------------------------------------------------------------------------------------------------“他媽的,那個王八蛋,竟然把我傷成這樣…”遍體捆的都是繃帶,敖開心僵臥于床,全無自由,只有一張嘴還可自主,正在大罵不休?!澳闶∈“?,他對你至少還是手下留情了,要是按對我這樣出手的話,你估計現在骨頭都不剩幾根了?!焙桶介_心一樣被捆了個橫七豎八,躺在他對面的床上,帝象先的臉拉的比敖開心更長,活脫脫就是一張馬臉,說起話來一點好氣沒有,沖人的緊?!皟蓚€都是混蛋,統統給我閉嘴!”完全不把什么敖家龍將或是當朝皇子的身份看在眼里,正在叉腰大罵的,正是敖開心之姐,狻猊龍將敖末日,只她罵的理由卻甚是奇怪,首先是罵兩人竟敢背著他去找人打架,在兩人辯解說是被人偷襲后,又質問說為什么不知道喊救命?!澳銈儍蓚€都是死人嗎?不知道喊人嗎?如果我和小英趕到的話…”“…也不過是多兩個挨打的人罷了。”這句話自然不敢被說出口來,卻是帝敖兩人共同的心聲,互相偷看一眼,同時扯動嘴角,雖然又會帶動傷口疼痛,卻也算是苦中作樂的一種。…距離當初在南湖畔被玄武偷襲,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擅慨敾叵肫鹱蛞箷r,這兩個膽大包天的漢子仍會情不自禁的打上一個冷戰。他們,從來沒有離死亡那么近過。昨夜,在玄武的突擊下,兩人遭遇生平第一次“慘敗”,被壓倒性的擊潰,兩人根本沒法覓得任何勝機,唯一能做的,就是設法在“重傷”和“輕傷”當中進行選擇,而這,還需要兩人的通力合作,以免直接將“死亡”這結局抽到手中。豁盡一切,兩人甚至都有感覺,游走在那生死邊緣,自己竟能領悟到一些平日練武時總是沒法突破的東西,但是,那卻完全無助于戰斗,說得極端一點,面對磨刀霍霍的屠夫,圈中豬羊即使多長一條腿出來,又有何用?(不愧是以一已之身力敵五大臣的強者,原本還以為是虛夸的傳說,但,現在看來…)最后能夠逃生,亦非兩人自己的功勞,是有不明身份的強者出現,分使鎖鏈及凍氣,他們成功的將玄武阻止。(不過,這兩個人感覺也沒有強到能將玄武逼退的地步,其中,應該還有別的原因…)看在帝象先的眼中,并不認為那兩人能夠與玄武相抗,似乎是另外的一些原因,使玄武知難而退。對那原因極感興趣,同時,帝象先也渴望知道兩人的身份,但已經重傷到奄奄一息的他,卻沒法達成任何一個愿望,甚至,連怎么被送回到客棧都不知道?;首佑鲆u,這樣的消息簡直是晴天雷震,康子范倉皇失措,把全城能走能動的人丁都帶到了客棧左右布防,謝叔源也是一般緊張,將半府子弟都帶來這里,群跪謝罪,最后還是帝象先硬撐著出來將他們統統遣散,但經此一鬧,此事卻已弄得滿城皆知。中間還夾著出了個亂子,混亂當中,府衙竟被六朝金粉趁機襲擊,將棄命卒救走。敖末日越罵越是起勁,半點也不覺累,直罵得兩人都皺緊了臉,拼命的蜷著身子,很希望能將耳朵堵上,只可惜兩手皆被繃帶累累捆著,那得自由?忽聽碰一聲,屋門被人用力撞開,搶進里面的竟是曹文遠,只他此時面色通紅,滿面汗珠,神色竟頗有些焦急,又夾著幾絲憤怒,帝象先心中“喀”的一下,竟硬生生自床上坐起,銳聲道:“文遠,出什么事了?!”曹文遠呼呼喘了幾口粗氣,才掌住身子,道:“有…有非常奇怪的事情,我們想,請皇子發令,集中所有可用的力量,做一次掃蕩?!闭f話之時,臉上神情看的更清,盡是揮之不去的憤怒。----------------------------------------------------------------------------------------------------------東山林中,巨大的古松下,玄武盤膝打座,靜的象一塊巨石。身前,是負著手的孫無法,背對著他,正在聽取部下的匯報?!啊还踩穑傆嫳粴⒘怂氖艂€人,另外還有二十二個傷的極重,也很難活命…”“唔,我知道了?!陛p輕點頭,孫無法揮手屏退了部下,才道:“玄武兄弟…昨天的事情,謝謝你?!焙吡艘宦暎湮⑽⑶飞恚溃骸按笫?,如果不是那個人的話,趙家的那只小狗現在早已是一只死狗了…”又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苦笑一聲,孫無法道:“高頭圣門,也難免有逆沖之徒…”他卻不肯沿著這個話題再說下去,轉道:“一天之內三起血案,已經鬧得是紛紛亂亂…搞成這樣子,于謝家能有什么好處啦…”玄武并非智能之士,聽孫無法這般說話,只是沉默不語,孫無法也自知與他討論這些事情幾等于問道于盲,但南湖一役,玄武刺殺帝象先,功敗垂成,卻總是他心中一塊事情,時時希望找機會開解?!蛞?,玄武自湖中突擊,以壓倒性的優勢將兩人擊倒,卻遇到兩人攪局,竟至失手?!澳莾蓚€人,確實都很強…尤其是其中一個,使用的好象還是御天神兵…但,大圣,說實話,真正將我阻止的,并非他們,而是你?!碑敃r,這樣的說話就令孫無法極為困惑,直到玄武告訴他,另外一個人雖然力量稍弱,使用的卻是極為純正的混天神變?!皬念^到尾,他只使用了冰霜變這一變,卻用到極為精彩,顯示出他對之已有了非常高段的理解和領悟,如果要和你那些部下相比,我想,他應該已快可以追趕上東方凌了…”對“云臺山五虎八驃”有過極為精彩的戰績,玄武當然有資格做出評論,聽到這樣的評價,孫無法也不由得露出一種有些尷尬的笑容。困惑于對方的武功,也困擾于另一人無孔不入的糾纏,玄武最終放棄,希望先向孫無法問清自己的困惑。而孫無法的反應,更表明他的判斷絕對正確,因為孫無法竟然完全不在乎帝象先的生死,反而極為重視玄武到底有沒有傷到那人,直到玄武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才很明顯的放松下來。那人到底是誰,玄武其實也是極感興趣,但孫無法絕口不提,他也不便多問。他稟性本是個冷面冷口的人,平日練功也好坐枯禪,不喜人多,盡管在城中有落腳之地,還是堅持要入山覓地,孫無法也只好由他。他為與玄武開說昨夜之事,伴他來此,但心中畢竟有事,又加上剛剛聽報的事情,更不肯耽擱,見玄武漸入瞑想,便舉手告別,匆匆而去。出山穿城,不一時,已到了瓜都西郊一處荒園內:這園也有幾畝大小,中間挖出一口湖,旁邊壘幾座假山,植些修竹,起座小樓,都是平常之極的園林規格,只是遍植海棠,雖然此時無花,但虬枝舒展,倒也算個特色。顯是廢棄已久,園內花木都已為雜草所亂,石徑灰厚,一踩上去便是一個腳印,那小樓更是讓人一看上去便不大放心,簡直好象隨時都會塌下來一樣,上面還有一塊匾額,也因為時日久了,一邊已松了掛下來不說,上邊的字也積滿蛛網灰垢,根本看不清楚。三樓上卻有人在,正在憑欄下望,見孫無法過來,一笑拱手道:“大圣?!闭翘鞕C紫薇,孫無法微微頷首,一邊拾級上來,見三樓上甚是凌亂,桌椅錯落,積灰逾指,天機紫薇倚欄而坐,面前擺局譜子,黑白交錯,已至中盤。樓上另有一人,著身灰布袍子,坐在另一個角落里,離天機紫薇遠遠的,臉上卻戴著好大一張面具,純作灰白,看上去死眉死眼的,甚是可怖。那人見孫無法上來,肩頭一震,搶身而起,拜倒道:“二少…老奴…老奴總算又見著您了?!闭f著已有哽咽之聲,孫無法忙將他扶起,道:“黃伯…別…我怎敢受你的禮…”聲音中又是高興,又是感傷,也頗為動情。天機紫薇一笑,過來共孫無法扶了那人坐下,道:“黃老將軍追隨孫家三代,不惜沒身毀名,以求盡忠,一片耿耿,在下一向尊重?!蹦侨藢⒛樕厦婢呷×耍涸瓉硎橇_外一名老者,須發盡白。聽天機紫薇這般說,忙又道:“先生過譽了,真不敢當…”他并不識得天機紫薇是誰,但斯時斯地,卻又不便輕詢,就看向孫無法,孫無法一笑,道:“黃伯,這位就是天機先生。”那人一驚,重又施禮,天機紫薇連連遜謝,卻到底還是吃讓不過,受了一禮,三人方才各又歸座,寒喧幾句,都是孫無法問那老人近年來境況如何,說得一時,方才輕聲道:“黃伯,太史的事…到底是怎么搞的?他什么時候入了‘錦帆賊’啦?”</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