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趕出
鄰居老伯在信里說道,因為陳九歌連續(xù)兩個月沒有回信,他的父親陳老頭關了陳家酒肆,孤身一人前往翡翠谷,尋找天上宮闕的入口,已經(jīng)消失一個多月。
鄰居老伯信里分析,翡翠谷危險異常,陳老頭一人前往,一個月杳無音信,多半已經(jīng)殞命翡翠谷。
信的結尾,鄰居老伯勸說陳九歌莫要傷心,好好修仙,陳家酒肆已經(jīng)關門,由他照顧安置,以后想回家的時候,可以回他家來。
看完信的陳九歌痛不欲生,心如刀絞,他神情恍惚的出了牧瑤的房門,淚水模糊了雙眼,來路已經(jīng)找不見了,他胡亂的走在附近的院落中。
悲愴、苦楚占據(jù)了他的心靈,直到聽到一聲慌亂的啊聲,他才有些清醒,他看到了慌亂的白花花的如玉般的腿,接著,他頭上挨了一下,倒地暈了過去。
玉宇宮主廳內(nèi)。
上清子正在仔細的處理著宮中的事務,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他沒有回房休息,因為妻子關系最好的妙清子來到玉宇宮,來探望歸來的牧瑤和私自外出游玩的玉上青云。那個冷冰冰的師妹妙清來到玉宇宮自始至終都沒有跟他說過話,晚上還搶走了妻子牧瑤,讓他一個孤寡人在這孤冷的主廳內(nèi)處理著事務。想想妻子這幾年的苦楚,別人不知,他還最清楚的,妙清子來了也好,陪牧瑤說說話,緩解一下妻子的心結,上清子苦笑的釋然了。
突然,深夜中傳來一聲少女的聲音,打破了夜空,在已經(jīng)有些勞累的上清子聽來異常刺耳,他知道出事了,他感激放下手頭的事務,匆匆出廳而去。
妙清的客房。
牧瑤和妙清聊得沒停過,從過去一直聊得現(xiàn)在,從上清子聊到仙尊虛清子,從牧瑤勸妙清成親生子聊到牧瑤兒子玉上青云,雖然說道生子時牧瑤微微的傷心好一會兒,但是說道兒子玉上青云,這是一個美好的話題,她們倆人說說笑笑,都是一臉的贊賞和喜愛。又從這次招新測驗說到教育徒弟,牧瑤再一次神傷不已,自己的入室弟子陳九歌,這般不成器,讓她這個師姐在妙清跟前特別沒面子。
就在牧瑤案子神傷羞愧之際,一聲尖尖的恐慌的少女聲音傳來。
“是冉夢菡這妮子”妙清和牧瑤立即穿衣起床,牧瑤心里一陣恐慌,千萬不能讓師妹的弟子在玉宇宮出事啊。
匆忙趕來的卓弘新待姑娘們穿好衣服,進門一看,他苦笑不已,又是這位惹事的“九公子”陳九歌,他躺在地上,眼角含淚,口中喊著模糊不清的話語。
“卓師兄,你可來了,想不到你們玉宇宮還有跟你一樣年紀還這么小的色狼”說話的是一個眉如新月、瓊鼻如玉的女子,雖然此時發(fā)髻散亂,仍然不影響她那清艷脫俗的容顏。
卓弘新汗如雨下,這個二十多歲的女子,是他頗有好感,大獻過殷勤的杜鵑。
那些少女弟子被逗笑了,此時的杜鵑、卓弘新怎么看著好像情侶吵架。
在卓弘新無奈之際,師娘牧瑤和清影闕宮主妙清破門而入,這下解救了卓弘新。
“師傅,快抓色狼”冉夢菡看到師傅來了,頓時區(qū)委的哭了出來。
“色狼”兩個字,聽到牧瑤耳里,激起了他不可遏制的怒火。他看到地上躺的是自己對外宣稱的入職弟子,而這個入市弟子本就讓她失望透頂,而色狼又加在他的身上,她怒了,臉色鐵青,就要爆發(fā)了。
這時候,上清子也聞聲趕來,看到妻子馬上暴露的神情,他趕緊過去,捏了捏妻子的手,柔聲的在她的耳邊道:“瑤瑤,先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在定論不遲”。
丈夫的柔情勸解,澆滅了牧瑤的一時發(fā)作,她讓卓弘新召集全宮弟子道議事主廳,而她提著暈過去的陳九歌先一步,直奔主廳,眾人也跟著去了主廳。
陳九歌已經(jīng)被敲暈了,他不知道的是他正不速這客,打破了玉宇宮今晚的夜晚,就在他暈厥之前,他聽到了兩個不同的聲音,喊出他的名字。
他突然感覺臉上一涼,慢慢的恢復了意識。
頭還很痛,地上很冰涼,他下意識的摸了摸懷中,信還在,說明一切都是真的,父親已經(jīng)殞命在翡翠谷中了,萬千的悲傷化為一股股清淚,順頰而下,他沉靜在在自己悲傷的世界里,沉靜在恍惚的陳家酒肆的回憶里。
“陳九歌,你說,你去少女們的客房干什么......”一個響亮的吼聲沖破耳際,直擊他的心靈,他不由下了一跳,環(huán)視一周,發(fā)現(xiàn)玉宇宮認識的不認識的師兄師弟們都聚集在廳里,清影闕的女弟子們也都在,他認識的冷璇和雙兒都在人群中,他明白了那兩聲“陳九歌”的來源。
上清子和牧瑤坐在主廳的上座,妙清子坐在下首,上清子面無表情,有些疑惑不解的意味,牧瑤俏臉含怒,呼氣急促,豐滿的身體起的發(fā)抖著,妙清子冷淡的臉上滿是疑惑。
看著眾人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他缺少一種關懷,而這種關懷只來自他的父親,無盡的悲傷圍繞在心頭,他沉默不語,不想給這些無關的人做一個解釋,說明自己的冤屈,他覺的沒有意義,他不在乎這些人怎么看他。
陳九歌的沉默不語,讓牧瑤更加的怒了,她走下臺來,一把提起陳九歌,牧瑤的大力讓陳九歌的衣服被拉開,十幾封寫著“陳九歌親啟”書信慢慢地散落在地上,冷冷的觀著這一切。
“師傅師娘,陳九歌潛進了你們起居的房間,偷了這些信”滿臉麻子的西門茍湊準機會,立馬殷勤的說道。
“偷自己的信”牧瑤的臉色緩和了一下“你看你自己的信,為甚么不來跟我要?”
陳九歌依然沉默不語,他跪在地上用手仔細的撿著自己的每一封信,他看到父親的筆跡,委屈的眼淚奪眶而出。
“沒用的廢物,就知道哭”牧瑤的心有些軟了。
“師姐,這孩子剛來玉宇宮時間不長,為了拿書信,慌忙之下走錯了房間,倒是杜鵑、冉夢菡這幾個妮子不懂事了,大喊大叫的”妙清子也明白了,他畢竟是個女人,看到這十二歲的少年淚如雨下,不禁動了惻隱之心,也給師姐留了臺階。
上清子給妙清子投去感激的目光,引來妙清子的不屑一顧,上清子苦笑著,剛要吩咐,眾位弟子散去。
“師傅師娘,應該再查看一下,他有沒有偷你們房內(nèi)的東西”這個不懂事的聲音是西門茍,他太想表現(xiàn)了,太想從師娘跟前趕走這個陳九歌,眼看此事將要結束,他心里特別的著急,忽然他看見了陳九歌懷中的一件東西,才急急的說出這話。
后來發(fā)生的事情,讓陳九歌的命運再次大轉折,他被師傅牧瑤趕出了玉宇宮,還摔下狠話,除非她回心轉意,否則陳九歌休想再進玉宇宮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