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可沒想到的是,這一句后世常用隨便的代名詞,把林婉兒弄得芳心亂顫。
林婉兒回頭繼續(xù)挑簪子,掩飾自己的羞意。
“木可,我還是更喜歡這個,你看這個好嗎?”林婉兒拿起那個玉簪,其實她覺得,自己戴這個玉簪子不是很好看,但還是想確定一下,剛剛李木可那一句“你喜歡就好”。
“很好。”李木可隨意笑了一下,其實心里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在這磨嘰太長時間了。
他果然還是在意我的,林婉兒心里想到。
“老板,這個多少錢?”林婉兒朝老板問道。
林平之見妹妹挑的差不多了,也走了過來。
“姑娘真是好眼力,這是西域來的,昨天才到的貨,您要是喜歡,我給你便宜點,十兩銀子。”老板見幾人衣著不凡,笑著說道。
“太貴了。”林婉兒說道,心里有點期許。
“妹兒,你什么時候買東西也嫌貴了?”林平之笑著說道。
“我不一直這樣嗎?”林婉兒剛要發(fā)作,奈何李木可在身邊,強行壓下火氣,勉強說到,盡量顯得自己賢惠一點。
“沒事兒,你喜歡的話,我送給你。”李木可單純不想再磨嘰,對林婉兒禮貌地說道。
但在林婉兒眼里,“禮貌”卻是那么地溫柔。
挺諷刺的,唉,人帥,沒辦法。
“還是不了吧,太貴了。”林婉兒婉拒道,但心里還是很希望李木可送給她的。
“老板,這個簪子,我要了。”李木可隨意從儲物戒里拿出十兩銀子,扔給老板,不想再在這里磨嘰了。
林婉兒心里樂開了花,她當然希望這個簪子,是李木可送給她的。其實她并沒有嫌這個簪子貴,福威鏢局家大業(yè)大,區(qū)區(qū)十兩銀子什么都算不上。只是一開始就希望李木可送給她。
現(xiàn)在林婉兒看著李木可,滿眼小星星。他果然是在意我的。林婉兒愈加肯定,手里拿著簪子像寶一樣,卻不知李木可單純地覺得浪費時間,才買的。
說實話,李木可一開始對林婉兒還是有點好感的。但是一想到她家里那個爛攤子,就頭大,不想摻和進來。再加上林婉兒奇奇怪怪的,不太聰明的樣子,更是沒了興趣。
一行三人,走在街上。李木可走在中間,林婉兒一直纏著李木可說個不停。李木可只是用前世禮貌的話回答,有時也為了不讓氣氛尷尬,把話題接住。卻不想林婉兒越說越起勁了。林平之幾次想插嘴,都被林婉兒一個眼神瞪回去了,李木可扶額。
。。。
不一會兒,一個小廝跑到林平之身旁,對林平之耳語了幾句,林平之正無聊呢,這個消息讓他如蒙大赦,對李木可說:“木可大哥,有人找我斗蛐蛐,我去了,你和我妹先逛著!”
隨即,林平之和小廝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欸?平之!”李木可趕忙叫到。
你走也帶上我一個啊,這和你妹在一塊算怎么回事?再說,這大姐是話嘮吧!我都要吐了。
“別管他,木可,我們走。”林婉兒借機挽上了李木可的手臂,對李木可說道。
李木可也不好掙開,只得認命。
得,這回只剩我一個,面對這女魔頭的摧殘了。
李木可到現(xiàn)在都沒想明白,林婉兒的心意。因為他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過。因為他覺得,才見過一兩面,應該不至于。但世界就是這么奇妙。
林婉兒挽著李木可的手臂,感覺很是幸福。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幸福建立在李木可的痛苦之上。李木可現(xiàn)在還得應付她,真心心累。畢竟自己和林震南,一口一個伯父叫著,人家對自己那么熱情,鬧太僵也不好,只得盡力去緩解尷尬的氛圍。
但這一切,落在林婉兒的眼里,都變成了溫柔一片。
。。。
李木可打定主意,明天就離開,老子受不了這個氣了。還得陪著她,當我是什么了?鴨嗎????.??Qúbu.net
一點點地,林婉兒挽著李木可的手,越來越緊。李木可的心,也越來越煎熬。
老子真不想趟你家這泡渾水啊!上天啊!你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啊?我當初為啥要貪這點白吃白住啊?整的現(xiàn)在真和小白臉一樣!李木可內(nèi)心哀嚎道。
但哀嚎歸哀嚎,李木可總不可能把林婉兒的手甩開,不僅不能甩開,還得順著她,哄她開心。所以這次逛街,對于李木可來說,真和地獄一樣。
老子打穿越開始,就沒受過這么大氣!
伴著李木可內(nèi)心的哀嚎,和很是勉強的微笑,這次逛街,終于結束了!這一個時辰,感覺比一年還要長,心累啊!
林婉兒挽著李木可的手,回到了林府。
剛進門,就看見林震南,出了房間來迎他們。
林震南看到自己女兒,和李木可如此親近,頓時心情大好,仿佛明白了什么。林婉兒忙放開李木可,臉色一陣羞紅。李木可頓時覺得解放了,自由的感覺真好。
“木可回來了,逛得可還開心?”林震南笑著問道。
能不開心嗎?帶著你女兒這個狗皮膏藥拖油瓶!
“都好,都好,福州城確實繁華錦繡!”李木可還是客氣地說道。
“哈哈哈哈。開心就好。”林震南哈哈大笑,他還以為是李木可很中意自己女兒。
“婉兒,逛得可開心?”林震南笑道。
“還好。”林婉兒自是不知所措。
“哈哈哈,走的久了,來,我們吃飯!”林震南見狀,又是哈哈大笑。
將兩人迎進飯?zhí)茫餐M餐,自是不提。
回來后,李木可又是暗下決心,明日必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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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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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