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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回宮?
容傾聽言轉(zhuǎn)頭看向凜五,“確定了嗎?”
這消息,到底是她沒睡醒?還是別人在做夢?
凜五點(diǎn)頭,“是!剛宮中傳來消息,皇上確已回宮。”
容傾靜默,少時,扯了扯嘴角,“這倒是個好消息。不過,倒是令人好奇皇上是從何處回來的?”
“很快就會知道!”
容傾聽了,沒說話。
知道從哪里回來的,好像也沒什么用。不過……
抬頭望天,又一波風(fēng)起云涌。
富貴權(quán)勢,比狠斗惡,一個食物鏈。
想著,不免想到鐘離隱,同湛王差不多,生下就游走在各種明爭暗斗之中的男人。
火燒莊家那一日,京城躁亂之時,鐘離隱離開了大元。
她未送,而他也未再言留下的話。
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安穩(wěn)到達(dá)皓月沒?
鐘離隱尚安,但有人則不然。
古家
“找到了嗎?”看到古玉榮,古玉崢開口問。
古玉榮搖頭,在古玉崢對面坐下,臉上帶著清晰的疲憊,人無力。
“已經(jīng)五天了!”古玉崢淡淡開口。
古玉榮垂眸,仰頭靠在軟椅上,沉默不言。
禍從口出。如此,古穎啞了也許就安生了。所以,他給古穎喂了藥。本以為,這樣她也就老實了。然,卻不曾想,她竟然突然失蹤了。
莊家起火,古家也躁動不安人心惶惶。也因此不覺就把古穎給忽略了,等到察覺,她是如何不見的卻怎么也查探不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連一絲痕跡都沒有。
悄無聲息的找了五天,一無所獲,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然,就算未曾看到尸體,但卻已可確定,古穎是兇多吉少,活著的可能性已是極小。同時……
能夠悄無聲息的,完全不留一絲痕跡,不驚動任何一人的把古穎帶離古家,也直接的證明了,帶走她的不是一般人。而這個人會是誰呢?
古玉榮首先想到了湛王府。
“你認(rèn)為帶走古穎的會是誰?”
古玉榮聽言,轉(zhuǎn)眸,看向古玉崢沒回答,反問,“大哥認(rèn)為呢?”
“非湛王府!”這話,古玉崢說的肯定。
聞言,古玉榮微微一怔,意外。
古玉崢淡淡道,“拿下她,放了她,再擄走她折磨她。湛王府這會兒沒這份閑心。”
若湛王沒昏迷,局勢不是現(xiàn)在這樣,或許還有可能。畢竟,極致作就是湛王的風(fēng)格。可是現(xiàn)在,在如此緊張的局面下,湛王妃沒這閑情逸致去逗弄古穎兒玩兒。
古玉榮聽了,眉頭皺起,“若不是湛王府的話,那會是誰呢?”
古玉崢靜默,少頃,開口,“古穎說那些話,除了湛王府的人不高興之外。還有誰不高興呢?”
誰最不高興?
古玉榮愣愣思索。
“還有,古穎雖性情沖動,但卻不是傻子。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她心里清楚。如此,既明知湛王府是不可挑釁的存在,為何還偏要犯那忌諱呢?跟湛王妃作對的因由會是什么……”
古玉崢話未說完,見古玉榮臉色已變。
因明了,所以想到了是誰,也知道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那個人,溫和只是表面,內(nèi)里同樣是陰寒殘忍的很。如此……
“大哥,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古玉榮面色緊繃,心發(fā)沉。
古玉崢輕輕吐出一口氣,“古穎不必再尋了,就到此為止吧!”
不必再尋了?這也就意味著,縱然古穎現(xiàn)在還活著,他們也只能放棄了。
放棄了救護(hù),等于放棄了她可能存活的機(jī)會。
畢竟是兄妹,說出那話古玉崢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兒。
古玉榮垂眸,眼里神色不明,而心里……
在皓月也是有他們古家的商號的。如此……大元這里已陷入低谷了,若是皓月哪里也毀了。那……
難道古家就此就要衰敗了嗎?
好不甘心!
***
傍晚,荒野。
一輛馬車停靠在樹蔭之下。一白衣男子坐在長椅上,隨意靠在大樹上,姿態(tài)悠然,神色淺淡,把手里一包子遞給一側(cè)的女人,淡淡道,“吃吧,這一路你也辛苦了。”
女人看著卻是沒接,只是死死盯著眼前男子。
儒雅溫和,風(fēng)度翩翩,倜儻溫柔等等,曾經(jīng)世上所有美好的詞用來形容他,都尤顯不夠。可現(xiàn)在……
冷心冷情,冰冷無情,殘忍至極等等,世上最惡毒的詞都不能表達(dá)他現(xiàn)在的作為。
憤怒,委屈,嫉妒,不甘……
看著古穎眼中顯露的情緒,鐘離隱淡淡一笑,把手中包子遞給徐茳,緩緩閉上眼睛,開始閉目眼神。
徐茳拿著包子,看著古穎那滿臉不甘的表情,再看自家表面溫和,實則極致清冷的主子……徐茳咬一口包子,細(xì)嚼慢咽,視線移向別處。
因為古穎太過不知所謂,所以主子下令擄走她。對此,徐茳一點(diǎn)兒都不意外。只是,他本以為,在將古穎帶離古家后,即刻就會弄死她,絕不會留著這礙眼的人。然……
意外的是,鐘離隱不但沒要了她的命,竟還一路帶著她。開始的時候,徐茳還不明白。可現(xiàn)在,了然了!
對于主子護(hù)著湛王妃,古穎不是特別的不忿嗎?如此……
這路上,他家主子對著古家小姐,就念叨了湛王妃一路。
比如,他曾把容傾拽落山崖,因此他被踹了好幾腳,被擰了好多下。被女人打是什么滋味兒,鐘離隱當(dāng)時體會了一個徹底。簡直是哭笑不得。也許是太意外,或許是感覺太稀奇,所以連生氣都忘記了。特別是……
在惡人到來的時候,容傾卻毫不遲疑的殺了惡人,護(hù)了他。
這讓鐘離隱感覺,跟那惡人對比,他在容傾眼里,也許算是個好人。不過,這良好的感覺,在容傾爬上山崖后,立馬跟他翻臉后,他知道,原來是他天真了!
女人果然是善變!
何止是善變,還很是兩面三刀。
對著云珟時是一張臉,對著他時馬上又是兩外一張臉。
對著云珟笑的多甜,對他就有幾多白眼。在那時,鐘離隱照著鏡子,盯著自己看了良久,很想知道容傾到底是從哪里看出他是好欺負(fù)的。
對于容傾的放肆,鐘離隱曾經(jīng)想過,教訓(xùn)她一下,讓她把那白眼收收。不過,想到她當(dāng)時對云珟的那種甜笑,也是完全的皮笑肉不笑。鐘離隱也就作罷了。雖然冷臉白眼不好看,可最起碼說真的。
等等,等等!
一路上,鐘離隱說了很多……
數(shù)落容傾不好的,念叨容傾好的。而不管說好的,還是不好的,鐘離隱都是同樣的語氣——柔和外溢。
關(guān)于湛王妃的,好的喜歡著,不好的也稀罕著。
種種的種種,似在說給古穎聽,更是在發(fā)泄,在剖析自己的內(nèi)心。
而古穎眼中的嫉妒,憤恨。讓鐘離隱清楚徹底的看清了自己的在意。
對容傾的在意,已到了別人聽著都想咬舌的程度!
想著,鐘離隱緩緩睜開眼眸,看向京城方向。
容傾,為什么不開口讓他留下呢?
讓他留下,利用他度過危機(jī)之后,再翻臉不認(rèn)他……這樣的話,他也就能死心了。
可是,那個最初最會記仇,慣會翻臉的女人,現(xiàn)在竟是連利用他都不愿了嗎?
鐘離隱想著,嘴角揚(yáng)起一抹弧度,這樣的話他是不是可以認(rèn)為,容傾對他多少也是有些在意的。雖無法跟云珟作比較。但,最起碼他在她心里也是不同的。可是……
這一絲不同,他并不滿足。但對她又無法強(qiáng)求。所以,他寧愿容傾對他絕情到底,這樣他心里會好過很多。
“四爺!”
聞聲,抬頭,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人,鐘離隱眉頭微皺。
“四爺,邊境出事兒了……”
隨著護(hù)衛(wèi)的話,鐘離隱眸色漸沉,聽完起身,“啟程!”
京城
皇上回宮,百官心里一番動蕩。本以為,朝堂也會是同樣,避免不了一番激蕩。然……
出乎意料的是,皇上竟然什么都沒說。對于他的突然失蹤,也只是說是身體不適靜養(yǎng)了幾天而已,讓大家無需多想。之后,就再未多言其他。
朝政一一過問之后,對湛王倒是特別關(guān)心了一下。
雖然對于突然的離開,皇上的解釋太過籠統(tǒng),太過輕描淡寫。可對于其他事,皇上表現(xiàn)的倒是無一異樣。
湛王府
聽完凜五的稟報,容傾淡淡一笑,“皇上真是越來越寬容大度了。”
對于太子,莊家,還有湛王府近些日子的對持,竟是只字未提。就好似他一點(diǎn)兒也不知曉一樣。把裝聾作啞執(zhí)行的一個徹底。
凜五面色凝重,開口道,“看來,他們是豁出去了。”
“因為他們也知道時間有限。在這特定的時間內(nèi),若是無法成事,他們注定失敗。所以,急了也是正常。”容傾說的平淡,可心里卻并不輕松。
以前莊家和太子雖橫,可他們卻很珍惜自己的小命。可現(xiàn)在……
這孤注一擲的事做了,接下來就真的是要拼命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話是對自己說。同樣也是對太子和莊家說。因為在一定程度上,他們勢均力敵,情況都差不多。
容傾想著,吐出一口濁氣,開口問,“顧廷煜怎么樣了?”
“傷勢平穩(wěn),人已蘇醒。”
容傾聽了,沉默片刻,起身,往外走去。
人既然已經(jīng)醒了,總是要說點(diǎn)兒什么。
剛踏出院門,齊瑄大步走來,“王妃!”
“什么事?”
“李公公來了,帶著圣旨!”
聞言,容傾眸色一沉。來的可真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