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典免!”文圖若喊著一把摟住公典免,公典免瞟到周圍人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們。
“你別這么沒邊界感,我們看起來像男同一樣。”公典免推開文圖若,回頭看他,文圖若今天穿的寬大衛衣和牛仔褲,整體氣質溫柔。
公典免的態度讓文圖若沉默,公典免跟著他走著,想起前幾天有幾位同學跟他說的悄悄話。
“公典免,你是不是和文圖若處對象了?”
“嗯?什么,沒有???”
“哦…”
“怎么了?為什么這么覺得?”
“因為他總是和我們談論你。”
“他說我什么?”
“他說你是他見過最好的人,你對他很好,你們很相配。”
“相配?這個詞有點古怪,你確定你沒聽錯嗎?”
“沒有,嗯…他對待你的態度也和學生會的人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他總是笑,你也知道,但我覺得,他笑的一直很假,但是他面對你的時候笑是發自真心的。”
“呃,我覺得你這么說也不對吧,你也不了解他?!?br /> “我看人可是很準的!不過…”
“不過什么?”
“他的笑…沒什么,不過公典免,你看起來挺好相處的!”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有些人想了解你,但總會被文圖若擋開,而你又總是跟他在一起,沒有空閑的時候,所以我們也沒機會跟你說話?!?br /> “是嗎…”
瞟到文圖若撇下的嘴角,公典免不敢問,就算是文圖若真的很高興,他也不敢問,文圖若變臉很快,有時候他會前一秒大笑,下一秒就生氣,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文圖若的微笑并不和快樂關聯,他不敢惹惱文圖若,畢竟文圖若雖然脾氣古怪,但幫了他很多。
“兔子今天出門喂了嗎?”抉擇了一陣,公典免問道,算是主動認錯了。
“喂了?!蔽膱D若簡短回答,也不回頭,公典免皺眉,想了想從兜里掏出一塊本來要給公倚欄帶的糖,遞給文圖若,文圖若這才露出笑臉,“謝謝?!?br /> “你給它們喂的是我昨天帶過去的嗎?別喂錯了?!?br /> “典免,你怎么比我還在乎它們,你都沒這么關心我?!?br /> “別惡心我,你能跟動物比。”
“哈哈,你罵我越來越狠了,我可不可以理解我們關系越來越好了?”
“...你是受虐狂嗎?”兩人氣氛恢復,公典免松了一口氣,雖然文圖若看起來像沒有脾氣,一直笑嘻嘻的,但他不說話的時候真的很嚇人,如果不安慰他會更作,這時候他特別像一些女生,這么感慨著,公典免跟隨文圖若進入別墅。
2
咔擦——
公典免拍了幾張照片,現在他沒有時間去雪山拍照,但他還是無法停止攝影,于是他會在周末來到文圖若家里補習的時候趁文圖若喂兔子給兔子拍幾張照。
鏡頭中毛發雪白眼睛如紅寶石一般的長耳兔,文圖若蹲在它們旁邊給它們喂食,這樣的溫馨場景,讓公典免感到心情輕松愉悅,忍不住微笑。
第一次來文圖若家時他有些驚訝,因為文圖若家里除了他就只有幾個仆人,文圖若的書房的墻上擺滿了動物圖畫,看得出來他很喜歡小動物,一切都很正常,就是太空曠了,文圖若帶他參觀了每個房間,除了地下室。
“這里沒什么好看的,都是些雜物?!蔽膱D若說,帶公典免上了樓。
“典免,你變挺多的?!蔽膱D若看著兔子,開口說道。
“哪里變了?”公典免想了想,自己確實輕了些。
“嗯…”文圖若臉有些紅,神色古怪,欲言又止,公典免皺眉看著他。
“我覺得你變得更好看了?!蔽膱D若撓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真少見,你是害羞了嗎?”
“我在你心里臉皮就那么厚嗎?”文圖若爭辯到,報復地抱住公典免抓他癢,公典免笑著求饒,他躺在地面,頭發散開,他大概是因為身體狀況一直不佳,所以他的皮膚蒼白,眼周有些紅,嘴唇干裂,他的眼睛看起來總是蒙著一層霧,眉毛又是不自主地皺起,他的脆弱顯而易見,而他現在笑的臉色紅潤,看起來有些可愛。
雖然在父母出事前公典免和公倚欄不管氣質還是長相相差很大,但是在公典免體質變差之后他在向公倚欄靠攏,但區別于公倚欄,公典免又有著驕傲自信的情緒。
“…你怎么了?”公典免被文圖若按住雙肩推在地上,他雙手扶住文圖若的手臂,不解地問道。
“我們講題吧?!蔽膱D若突然起身拉開書桌的凳子坐下,公典免奇怪地看著他。
3
兩人挨著坐到書桌前,公典免認真聽著文圖若的講解,在紙上寫寫算算,他現在學習可比過去認真多了,過去一張卷子他頂多寫個名,現在他能蒙幾個選擇填空了,大題還寫不上來,因為他沒有完整的知識體系。
“你這題思路不對?!?br /> 文圖若的聲音放低,他的手臂環繞住公典免,拿過公典免的筆在答題處打了個叉,在旁邊寫了簡略的思路。
公典免聞到一股木質香,大概是文圖若的香水,不過文圖若的香水真是低調,只有和他貼的特別近才能聞到。
“好,我自己再算算,你先寫你的吧,不會我再問你?!?br /> “嗯,別著急,學習得慢慢來。”
文圖若瞄著認真算題的公典免,越過公典免撓臉的手,他看到公典免的脖子上面的牙印,很隱蔽的位置,文圖若瞇了瞇眼,視線挪到公典免的嘴角,思考著什么,又轉回頭寫著自己的作業。
“喂,嗯,菲珈,我知道,好,你今天過得怎么樣?嗯,我也想你。”
公典免喂著兔子,文圖若站在陽臺跟他未婚妻例行通話,他沒什么忙事會在晚上八點左右和他未婚妻打電話,問候對方,隨便說說身邊的事情就掛了。
感情深厚的樣子,公典免邊想著邊篩選相機中的相片,坐在文圖若床前的地毯上。
“典免,你要走了嗎?”
公典免抬頭,文圖若打完電話了,他笑著看向公典免。
“嗯?!惫涿馐帐皶?,又給文圖若在草紙上寫的思路也拍了下來,拉上書包鏈,公典免背上書包。
“今天怎么走得這么早?不多待一會?我家沒人,如果你是因為趕末班車,在我家住也沒問題?!?br /> “不是,我要去看望倚欄?!惫涿獯┥闲驹陂T口看了一眼手機“他在催我了?!?br /> “哈——”文圖若靠在門框上,姿態慵懶“你弟弟是不是有點粘著你了,典免,他比你小了就一歲?!?br /> “他需要我照顧,他經歷了那些事情之后精神有些不穩定?!?br /> “我不是說他壞話,但你看看你這幾天,總是早退,好不容易放幾天假趕學習進度,結果你也沒學多長時間就得一直往醫院跑,你這樣還有自己的時間了嗎?”
“...可是倚欄需要我。”
“可是你也需要你自己??!”文圖若站定,來到公典免面前,淺色的眸子盯著公典免的嘴角,抬手將松動的消毒棉貼撕了下來。
“先別著急走,你這傷口又裂了。”
文圖若掃了一眼牙印,沒有過多評價,轉身從藥箱里拿出新的棉貼動作輕柔地給公典免貼上,又用大拇指擦去公典免下巴上的血跡,公典免抬眼看著文圖若的眉眼。
“你也多聽聽自己內心的聲音?!蔽膱D若手在公典免頭上揉了幾下,“你走吧,我家司機在已經到大門口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