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幾分鐘,我就沉沉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
最初我當沒聽見,裹著被子繼續睡,可那連續不斷的門鈴聲根本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被吵的沒辦法,我渾渾噩噩的下床,幾乎是半瞇著眼睛去開門。
等看清站在門口,一臉怒火,隨時可能暴走的人是越城時,我困意頓時消失大半。
“你…你怎么突然…來了?”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具體是什么樣子,但肯定很糟糕。
越城一向是個很挑剔的男人,他喜歡自己的女人時刻保持優雅,就算不優雅至少不能時邋里邋遢的樣子。
“過來看看你有沒有活著回來!”越城的眼神中簡直可以噴出火來,他大概沒想到,我會以這么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出現在他面前。
“我…”提起昨天的事兒,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難道要跟他坦白,說時宋祈恩替我求情的。
“易之之,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盡然連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越城根本不需要我回答他之前的問題,跨進玄關,回手將門關上,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下意識隨著他的步伐后退,解釋說:“我并不是不聽你的話,只是當時情況實在是…我真的很擔心,如果我不出現的話,龍哥會把她們…”
我停頓一下,不知該怎么往下說,因為越城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
“按照你的說法,如果你今天不過去的話,她們會死,會被人挖個坑埋掉?”越城冷笑問,他伸手,一把抓住我,用力將我拽進他懷中,在我耳畔輕語:“易之之,難道在你心中,我就是一個草菅人命的混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此時,我無比慌亂,像是個被狐貍抓到的兔子,隨時可能被吃掉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你最好能想出一個令我滿
意的解釋,否則的話…”越城慢慢將笑意收斂,忽然一本正經的開口。
我死死的咬著嘴唇,面對越城的步步緊逼,我根本無法做出分好的解釋。
看著我明顯底氣不足的樣子,越城居然打橫將我抱起,他聲音淡漠的說:“既然你無法給我個合理的解釋,那就要接受懲罰。”
我以為他要抱去房間,誰知他徑直去了浴室。我還沒反應過來,越城就把我扔進浴缸,拿著花灑對著我。
“不要…”我話還沒說完,越城已經將花灑打開。
冷冰冰的水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噴射到臉上,我被激的睜不開眼睛,胡亂的用手去擦臉上的水。
我想從浴缸里站起來,卻再次被越城按了回去,他的手在我身上輕輕游走,從臉頰,到鎖骨,再到胸口…
我死死咬著牙,試圖開口或者睜開眼,但很快我
就被沖擊力更大的水流給打敗。
“龍哥的目標是我,我沒出現,他又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怎么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你?”
越城手上動作不停,碰我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修長的手指不斷在我兩腿間探索。
“讓我猜猜看,該不會是柳梅替你出頭的吧?應該不是,她雖然在海城認識不少人,可想要從龍哥手下救出你,還是有點困難…”
越城似乎是在分析,實際上,他心中早有定論。他關掉花灑,俯下面子,重重的在我嘴唇上咬了一口。
我嚇得哆嗦了下,隨即身子本能的緊繃起來,忍不住嗚咽一聲。
我睜開眼,大概是剛睡醒,頭腦還不算太清醒,居然瞪了越城一眼,他看我這樣,終于肯松開嘴。
“易之之,難道你不想跟我說說,昨晚上,宋祈恩把你保出來之后,你們在他那間總統套房里都做過什么嗎?”
第25章報警有用么?
越城的咄咄逼人,讓我根本沒有解釋的余地,我想,不管我說什么,他大概都不會相信。又或者,他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真相,只是想套套我的話。
我皺著眉頭看他,他直視著我,似乎很期待我的回答,最終我選擇了妥協,只隱瞞了事情的一小部分,說了大半的事實。
聽完我的話,越城一言不發,只是瞇著眼看我,寒光一閃而過。我身子下意識的顫抖了下,他撫摸我臉頰說:“易之之,記住我的話,宋祈恩是你招惹不起的男人。不要去撩撥他,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我拼命的點點頭,這話根本不用他提醒,我也是清楚明白,且不說做職業情人的本分,單說這兩個男人,也不是我能駕馭了的人物。
其實,我一直覺得女人真的想要駕馭一個男人很難,除非他心甘情愿聽你的,否則,即便你使出渾身解數,多半也是功虧一簣。
越城看著我眼中的懼意,眼眸中沒有一點波動,平靜如水,這對我來說是好事兒,至少方才的暴怒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直起身子,伸手將我拉出浴缸。我剛站穩,他一用力,直接把我拽到他身邊。
“易之之,看在你陪我兩年的份上,我再提醒你
一句,記住,在海城不要相信除我之外的任何人。”
他說這話時,目光緊緊凝視著我,恍惚間,我居然覺得他目光中滿是柔情蜜意。
“至少,我弄死你會是光明正大的,換做別人,我就不能保證了。”
越城接著說,讓我對他剛積累起來的那點好感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從他懷中掙脫出來,隨手扯過浴巾裹在身上,點頭說:“城哥放心,在我們合同期內,我絕不會做出任何背叛你的事情!”
越城聽我這么說,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下,這一瞬間的動作,我完全沒注意到。他很快換上滿意笑容,伸手輕輕揉了我頭發說:“你聽話最好。”
我們從浴室出來,越城直接將我抱上床,他說他這么快從北城回來是因為擔心我,這話我很想相信,但以往的經歷告訴我,這一定不是實話,他回來應該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們在床上膩歪一會兒,他就起身要走,穿衣服時,他說:“一會兒你去醫院看那兩個小姐,讓她們找地方躲一躲…”越城話沒說完,停頓一下接著說:“或者你干脆給柳梅打個電話,讓她安排下。”
“為什么?”我坐在床上,抱著被子,隨口問。
越城正在系扣子的手稍微停頓了下,側頭看我說:“你什么時候變成十萬個為什么了?”
我縮縮脖子,不敢再多話。送走越城,我也換上簡單的牛仔褲、T恤出門。在小區外的早餐店,打包兩份云吞,一屜小籠包,就開車直奔醫院。
柳梅應該是一晚上都沒睡,黑眼圈很重,人也顯得有些疲憊,她看見我來,也沒起身,淡淡的跟我打了個招呼。
“梅姐,你回去休息下吧,我在這兒看著。”
我將早點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她身旁,撩了下她有些凌亂的頭發,輕聲說:“剛剛越城回來了,我想剩下的事兒他能解決,你不用擔心了。不過,阿嬌和敏敏可能需要你幫忙安排下…”
“這是越城的意思?”柳梅問。
我點點頭,說:“我問他原因,他不肯說。”
“行,那你先看一會兒吧,晚上我再過來…”柳梅也沒多問,她比我聰明很多,既然越城不肯說,問了也是白問。
我有點心疼柳梅來回跑,就說:“晚上你不用過來了,我看看情況,實在不行請個陪護。”
其實我說這話沒什么別的想法,可柳梅聽了,臉上卻閃過一絲尷尬,大概她也覺得,她表現的有點太過熱情了。
“也行,正好我替她們找地方安排下。”柳梅把話拉回來,面帶微笑的說。
其實她笑得很勉強,說話時,目光還是不住的往
阿嬌的方向看,明顯是不放心。
她如此,讓我對她和阿嬌的關系更好奇,不過,在圈子里混了這么久,我知道有句話叫好奇害死貓。有些事兒,你只能在心底好奇,但卻永遠不能問出口。
柳梅等醫生查過房后才走,我看她太疲憊,不放心她自己開車,就叫幽藍的司機過來送柳梅回去。
等司機的時候,柳梅一直坐在阿嬌的病床前,我盯著她看,也不知道是自己心理作用,還是什么原因,我覺得阿嬌跟她有那么幾分神似。
柳梅看著阿嬌,似乎還很想伸手摸摸她,可阿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連醫生來查房的時候,她眼睛也是緊閉的,但我注意到她眼珠是在轉動的,昏迷不醒應該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