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弘:“???”
這叫什么話?
江弘當場反手撥打左洛歡的通訊, 理所當然被掛斷了,他霍然起身,先發了一條消息質問:【你是誰, 把洛歡怎么了?】
大有不對就沖出去敲左洛歡的門。
【別來敲我房門,他睡了。】
江弘:“……”
這字都認識, 但是合在一起, 他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江弘大膽回了一條:【他是……紀越之?】
左洛歡:【別忘記了要查的信息。】
江弘:【!!!都沒有了那些人,你們還要演戲嗎?】
左洛歡:【沒在演戲,晚安, 睡了。】
說睡是真睡, 之后任由江弘發什么消息過去,左洛歡都沒有回一句。
江弘癱坐在床上,雙眼放空:事情怎么會發展到現在的地步?
另一頭,關雪、錢茂正和江弘說到關鍵的時候,他掛斷了, 兩人一直打回來,江弘終于接了。
“你們那邊怎么回事?又出事了?”關雪還以為發生了什么。
江弘面容呆滯:“出大事了……”
錢茂和關雪頓時緊張起來。
“剛剛左洛歡說紀越之是她的。”江弘瞪著眼睛道, “你們說她是不是易感期憋瘋了?”
“啊?”錢茂張大嘴,他前面沒聽明白,但后面一句話好理解,“左洛歡被易感期憋瘋了?沒有抑制劑嗎?一支不行多打幾支。哦,不對, 她情況特殊。”
反觀另一頭關雪倒是驚訝過后, 變得平靜:“然后出什么事了?”
江弘拍腿:“這還不算出事嗎?!洛歡明明一直和紀越之不對付!”
關雪想起演習賽前的第一次訓練,冷靜反問:“他們關系不好, 為什么左洛歡要帶著紀越之一起去西江流放星玩?”
“這……”江弘呆住了, “那紀越之要來西江流放星看一看地下黑市, 我們總不能攔著他。”
過了一會,江弘反應過來,問關雪:“不對,你怎么這么冷靜?”
關雪神叨叨道:“我早就發現了。”一點點蛛絲馬跡。
“我不信!”江弘斷然道,“你在首都,我們在西江流放星,還早發現,早先兩個人也就是上學期有過一點接觸。”
“我們訓練第一晚,左洛歡的外套都被紀越之穿在身上,那叫一點接觸?”關雪搖頭,“當時我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現在果然是真的。”
錢茂在光腦那頭聽得目瞪口呆,終于回想起來一點異常,激動舉手:“我之前也覺得他們兩人有點不對!”
江弘還在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洛歡什么時候和紀越之這么熟了,還在一起,不可能!”
“左洛歡不都說了紀越之是她的。”關雪突然促狹一笑,“她又處于易感期,和紀越之是不是做了什么?”
江弘:“……”不能吧,對紀越之做什么,左洛歡不怕被紀西修打斷腿嗎?
因為這件事,江弘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又不敢真的貿然去敲左洛歡的門,畢竟萬一剛剛發消息的人就是她,左洛歡是真的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第二天一大早,江弘頂著一雙黑眼圈,老早站在酒店走廊,死死頂著左洛歡的房門。
“你干什么?”羅紹圓一開門就見到他這樣一副模樣,拖著行李過去問,一邊讓光腦對面的安英景看酒店周圍的環境。
自從羅紹圓來西江流放星后,安英景就沒理過她,她打通訊發消息,都沒有人回應,今天早上還是頭一回安英景主動聯系,兩人在房間里聊一會,羅紹圓看著餐廳早餐時間快到了,就準備下樓,安英景說他想要看一下周圍環境。
江弘失魂落魄搖頭,口中喃喃道:“我不信,我不信……”
“你中邪了?”羅紹圓拍了拍他肩膀,“餐廳開門了,我們可以去吃早餐了。”
江弘推開她的手:“別管我。”
羅紹圓猶豫朝遠處電梯看了一眼,最終還是選擇留下來:“發生什么了,說出來讓我樂樂……不是,聽聽。”
安英景掃了一眼江弘,便毫無興趣收回視線,轉而打量羅紹圓身后的走廊。
江弘雙手拉住羅紹圓的手,眼睛里還有點血絲:“我就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為什么要拉著別人的手?”光腦那頭的安英景皺眉道。
羅紹圓大方對安英景道:“江同學可能心里有毛病,拉著一會不要緊。”她又不是打不過江弘。
江弘哪里聽得見兩個人的話,只是緊緊握著羅紹圓的手,也想要看到她臉上的震驚,這樣自己才不會寂寞:“你知道嗎?昨天晚上左洛歡跟我說,紀越之是她的,你說離不離譜?”
羅紹圓正分神想著今天早餐吃什么,直接附和道:“離譜。”
江弘幾乎熱淚盈眶,仿佛找到了家人:“我也這么覺得,我懷疑左洛歡她是因為易感期,腦子被燒壞了。”
他說話時,一轉頭,見到光腦對面毫無波動的安英景,一口氣哽在喉嚨里,重現昨天晚上看見關雪的噩夢。
“你怎么沒反應?”江弘忍不住問道。
“什么反應?”安英景吹了吹手指,“他們都標記了,你還這么驚訝?”
“???”江弘如遭雷劈,“什么標記?”
昨天晚上還只是一句話,今天怎么就變成了‘都標記了’?
“你們這些臭alpha還真是有意思。”安英景帶著個人情緒發泄道,“一個個看著好像厲害,也就是能打而已,腦子跟漿糊了一樣。”
“也不全是,我就不同。”旁邊羅紹圓自信道。
呵!
安英景在心中冷嗤了一聲,不和羅紹圓計較,看著江弘道:“在首都,伽什羅人偷襲的那晚,左洛歡不是把紀越之帶走了?他們倆好幾天沒出現過,你們都沒有想想為什么?”
江弘默了,他想起來那段時間兩個人確實不見了好幾天。
當時他以為左洛歡又是趁機出去了,至于紀越之為什么不在,江弘不太關注。
所以……這兩人在一起了,還標記了?
‘咔噠——’后面一間房門被打開,是前幾天搬過來住的嚴巖,他看著江弘和羅紹圓,也拖著行李過來打招呼。
“左洛歡和紀越之在一起了。”江弘猛然爆出大料,盯著嚴巖的臉,想要從中看到和自己一樣震驚的神情。
嚴巖想了想,然后點頭:“哦。”
哦?就一個哦?!
“昨天下午紀學長后頸的防溢貼,江學長沒有看見?”嚴巖才去第一軍校一個學期,也不是首都直升上去的學生,對兩人之間的事情不是特別清楚,昨天下午見到紀越之貼了防溢貼,又想起左洛歡處于易感期,很快就聯系起來,當時確實有點吃驚,但現在已經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了。
江弘:“……”
“圍在這里干什么?”左洛歡打開房門出來,手中拎著兩個行李箱,紀越之從她身后慢慢走出來。
江弘沉默不語,視線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掃視,最后還試圖盯著紀越之脖子后面。
“下去吧。”左洛歡對幾人道,經過江弘低聲警告,“管好你的眼睛。”
江弘:“……”
好了,他不信都得信了。為了一個omega,這么對發小。
失魂落魄跟著他們去餐廳,吃了一頓食之無味的早餐,江弘游魂般上了軍艦。
“該回神了。”左洛歡走過來,踢了踢他的腳,“昨天晚上跟你說的別忘了。”
江弘沉默了會問道:“你標記了他,不怕紀西修找你麻煩?”
“他父親一早就知道,再者……”左洛歡眼中泛起一絲笑意,“互相喜歡,不算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江弘:他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