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息之后,車里就多了一個人,江襲月睨著那白蓮花楚楚可憐的樣子,只想一拳頭將她揍會原形。
偏偏那個女人仿佛跟不知情似的,還一個勁的朝著江襲月傻笑。
回到住的地方天已經黑了,管家看見突然多出來的那個女人,朝著江襲月很是尷尬的笑了笑,連忙吩咐人去收拾一個房間出來,并叫了一個大夫給那個女人包扎傷口。
晚膳依然十分的豐富,各類的時鮮蔬菜,醬汁濃稠的東坡肉,切得細細的麻辣肚絲,還有撒著蔥絲的西湖醋魚。
江襲月端起面前的碗一連吃了兩碗,而那個女人卻只吃了小半碗,吃完后就一臉嬌羞的坐在那里。
江襲月看著她規規矩矩的大家閨秀樣和那張眉目如畫的臉,著實想不到這樣的女人竟然也會碰瓷?
目的還是她男人!
用過晚膳后,江襲月就在春柳的陪同下了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春柳生怕她會氣著自己,一邊走還一邊安慰她道,“小姐,奴婢看見那位姑娘的腳確實傷的不輕,等她的傷好之后,王爺就會將她送回去的。”
江襲月冷哼一聲,漫不經心道,“王爺不送走她又如何,想跟我搶男人,門也沒有!”
她的男人哪是那么好搶的。
春柳聽江襲月這么一說,頓時放心了,她一邊給江襲月拆著頭上的首飾,一邊高興道,“小姐,王爺今天喂你吃東西的時候,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快要羨慕死小姐了,尤其是那些個大家閨秀,氣的臉都變了顏色!”
江襲月愣了一下,這個她倒是真沒注意,不過那貨還真麻煩,不管去到哪里都會給她沾花惹草。她雖不懼那些花花草草的,可處理起來著實浪費時間。
春柳看著江襲月發呆,以為她是想王爺,忙閉上嘴巴,高興地給她家小姐梳著頭發。
一直到了巳時,宮晟軒也沒有回來。
江襲月柳眉一豎,穿著一件單衣,披著滿頭的長發就去找他了。
她先去書房看了看,又去他平時常去的幾個地方看了看,均沒有找見宮晟軒。
最后路過一間屋子時,竟然看見千夜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
江襲月瞪著千夜那張萬年不變的撲克臉,朝著房間內瞅了瞅道,“王爺在里面?”
千夜很是為難的看著江襲月,既不敢說是,也不敢說不是。
說是吧,怕得罪王爺!說不是吧,這個女人著急了可是會炸人的。
江襲月看見千夜不說話,眼睛微微一瞇道,“怎么?還說不得?”
千夜想了想道,“王爺在詢問那位姑娘的傷勢!”
江襲月冷哼了一聲,直接推開房門就走了進去。
房間內,那個女人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和宮晟軒說著什么,她眉目彎彎,一雙眼睛水靈靈的,看起來嫵媚動人。
而宮晟軒則唇角微挑的看著她,一張清冷的俊臉上竟然帶了些難得笑意。
江襲月沒有說話,一屁股就坐在了他們兩個中間,還大大咧咧的用手搭在宮晟軒的肩膀上道,“你們在說什么這么高興?也讓我跟著高興高興!”
宮晟軒睨著江襲月傾瀉而下的長發,和身上若隱若現的里衣,眉毛頓時跳了跳。
這個女人著實太大膽了!
只見他咬牙切齒的看著江襲月道,“你這個樣去過什么地方?”
江襲月笑了笑,一雙大大的眼睛里如同藏了一顆寶石一般,她道,“也沒去什么地方,就去書房找王爺了,結果王爺不在書房,臣妾就在院子里繞了一圈,最后就來了這里。”
宮晟軒一聽,掐死她的心都有,“你說你在院子繞了一圈?”
江襲月點了點頭,很是無辜道,“嗯!臣妾還去王爺經常去的地方都看了一遍,結果也沒有找見王爺!”
宮晟軒臉色一變,拎起江襲月的領子就朝著房間外走去。
江襲月被他拎的甚是難受,又不敢拿小手雷炸飛他,只好使勁掙扎道,“王爺,你干什么?放開我!”
可即使如此,也沒誤了她朝著坐在床邊的那女子做了個拜拜的手勢,不過她看見那女子的臉色甚是不好,青一陣紅一陣的,就差來點綠了。
房間里,春柳看見宮晟軒竟然把她家小姐拎了回去,嚇得連忙退了出去,一邊退還一邊看著她家小姐胡亂掙扎的腿腳,想著她家小姐今天晚上不知道要被王爺怎么收拾呀!
“喂,你干什么,放開……哎呦!”江襲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宮晟軒扔在了床上,她的頭碰在墻上,疼的她直揉腦袋。
宮晟軒睨著她披著長發,穿著里衣的嬌媚樣,一張俊臉陰得能滴出水來。
江襲月火大的瞪著他,大概知道他在為什么生氣了。
哼!他這么晚了還在待在別的女人的房間里,她都還沒生氣,他有什么好氣的?
想到這,江襲月將身上的里衣故意朝著兩邊拉了拉,露出了半個雪白的香肩。
氣的宮晟軒一把就將她的衣服拉來,直接就壓在了她的身上。
“喂,王爺,嗚嗚……”
江襲月的嘴巴被宮晟軒堵住,只能‘嗚嗚嗚’的叫著。
這一次,宮晟軒異常的兇猛,也比平時更加的用力,疼的江襲月‘哇哇’直叫,幾次都想把宮晟軒踹下床去,可終究不敢。
春柳在外面聽著她家小姐哭天搶地的叫聲,心里著實不知道是該心疼她家小姐,還是替她家小姐高興。
不過她家小姐今晚恐怕會被王爺折騰的不輕。
一直到了后半夜,春柳隱隱還能聽見她家小姐有氣無力的哀嚎聲。
春柳嘆了一口氣,想著明天要吩咐廚房給她家小姐多燉一些補品。
果然,江襲月第二天一覺醒來就已經是午時,春柳看著她身上一片青一片紫的樣子,有些心疼道,“小姐,再不奴婢去跟管家要些藥吧!”
江襲月搖了搖頭,后牙槽磨的直響,他奶奶的,那個變態的王爺也太狠了吧!竟然折騰了她那么長時間,她不就是穿著里衣出去了嗎?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在現代還穿比基尼呢!
“小姐,奴婢服侍你凈身吧!”春柳看著江襲月發呆的樣子,只當她是被宮晟軒給折騰傻了,忙輕著聲開口道。
江襲月點了點頭,后牙槽依然磨的‘蹭蹭’直響,不知道她要是拿著小手雷把那個變態的王爺給炸那么一炸會怎么樣?
不過下一刻,江襲月悲催的發現自己竟然不能走路了,尤其是某處,疼的火辣辣的,氣的江襲月又把宮晟軒的十八輩祖宗給問候了一遍。
梳洗完畢后,江襲月就在春柳的攙扶下坐著馬車一瘸一拐的來到了江邊。
不是她敬業,是她怕那些人趁著她不在的時候搞出什么幺蛾子,她好不容易才有別人叫她姑奶奶的機會,又怎么能錯過?
那些地方官看著江襲月明顯走路不穩的樣子,還是好奇的問道,“王妃這……莫非是不小心崴了腳嗎?”
江襲月睨了宮晟軒一眼,漫不經心道,“不是,是讓狗給咬了!”
正在喝茶的宮晟軒一聽,嘴里的茶差點全噴出來,他艱難的將那口茶咽下,一雙眼睛陰陰的掃著江襲月。
可江襲月仿佛心情很好似的,拿起一塊糕點就咬了一口。
哼!讓他再折騰她,他不但是只狗,還是一只藏獒!
那些地方官看著宮晟軒突然江河日下的臉,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好像問了什么不該問的話,莫非王妃……
想到這,那個地方官干咳了一聲,臉上的表情甚是尷尬。
整整一天,宮晟軒一直耷拉著個臉,站在他身邊的那些侍衛和那些地方官偷偷的瞄著他的臉色,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生怕晟王那滿腔的怒火撒在他們身上。
尤其是千夜,一張萬年不變的撲克臉竟然意外的有了一些慌張的表情,還時不時的瞄宮晟軒幾眼。
他能說從今天早上開始,王爺就沒給過他們這群侍衛什么好臉色嗎?可他想了許久,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什么時候得罪這位主子了。
只有江襲月仿佛看不見宮晟軒那陰的能滴出水來的臉色似的,一會吃糕點,一會咳瓜子,整個人都高興的不亦樂乎。
晚上回去的時候,兩人依然和往常一樣同坐一輛馬車,江襲月生怕宮晟軒會在馬車上突然對她做什么,自始自終都窩在馬車的一角,一雙大眼睛警惕的看著他。
好在這宮晟軒臉色雖然臭,人卻難得的規矩。
下了馬車后,江襲月一眼就看見站在門前等候的女子,她穿著黛青色長裙,裙裾逶迤身后,頭上綰著松松的墜馬髻,發髻上插了一支鑲著紅寶石的蝶形流蘇簪,在門口堪堪一站,竟如一支好看的郁金香一般,卻又多了幾分大家閨秀的氣度。
江襲月睨著她那甚是端莊的樣子,一雙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她怎么覺得這個女人是專門跟著他們來到這里的。
否則一切怎么那么湊巧!
還有,看這個女人如今的樣子,想來她的家世應該也不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