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王爺。”那女子輕輕行禮道。
“起來吧!”
“謝王爺!王爺,晚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江襲月一愣,她給他們準(zhǔn)備了晚膳?
桌子上果然擺了滿滿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有嫩綠的玉蘭片,有散發(fā)著香味的壇子肉,有清蒸江瑤柱,還有鹽水肘花……中間還擺了一鍋燉吊子。
江襲月砸吧了砸吧嘴巴,這個女人的廚藝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這些菜能不能吃。
宮晟軒則依然臭著個臉坐在那里,臉上是一副別人欠了他八百萬的表情。
那個女人小心翼翼的掃著宮晟軒的表情,似乎想不通這王爺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江襲月夾了一筷子菜放進(jìn)自己的碗里,一雙眼睛偷偷的瞄著宮晟軒,心里想著這位小心眼的王爺今天晚上不會把氣全部都撒在她的身上吧!
“王爺,這個壇子肉是用小火兒燉了三個時辰的,味道還不錯,王爺嘗嘗!”那女子用一個干凈的筷子夾了一筷子壇子肉,放進(jìn)了宮晟軒面前的盤子里,柔著聲說道。
宮晟軒還沒說話,就見江襲月笑嘻嘻的將自己的筷子伸進(jìn)他的盤子里道,“燉了三個時辰的?想來定是十分的好吃,來,我嘗嘗!”
說完就夾起那塊肉放進(jìn)自己的嘴里大口的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道,“果真是好吃!來,王爺,你也嘗一個!”
她說著就用自己油乎乎的筷子夾了一塊壇子肉放在宮晟軒的盤子里,一雙如曜石般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那女子的臉色一變,隨即將怨毒的目光落在了江襲月的身上,江襲月仿佛看不見的,依然巴巴的盯著宮晟軒盤子里的肉看。
宮晟軒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最終還是夾起那塊肉吃了。
不過臉色似乎比剛才好了一些。
江襲月一看,忙再接再厲,她又夾了一筷子玉蘭片放在他盤子里道,“王爺,這個玉蘭片是下火的,今天熱,你多吃一些!還有這個肘花,是補(bǔ)蛋白質(zhì)的,你也多吃一些……”
宮晟軒蹙眉,難得的開了金口道,“蛋白質(zhì)?”
江襲月眨了眨眼睛,猶豫了一下道,“就是……就是可以讓人身體健康,不生病!”
宮晟軒眉毛挑了挑,夾起那塊肘子就吃了。
江襲月看見這一招有用,就放下自己的碗,專心的盯著宮晟軒,他吃一口,她就給他夾一口,心里默默祈禱等這位爺吃飽喝足后,氣也消了,那晚上就不用折騰她了。
那個女人在旁邊看著江襲月和宮晟軒一唱一和的樣子,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她本來是想趁著這頓飯讓晟王對她的態(tài)度有所改變,如今看來,倒是為旁人做了嫁衣。
用完晚膳后,江襲月難得的沒有提前回去,而是一直跟在宮晟軒身后,宮晟軒去哪,她就去哪,宮晟軒坐著,她也坐著。
那個女人幾次想找機(jī)會靠近宮晟軒,卻都沒有得逞。
晚上睡覺的時候,江襲月睨著宮晟軒那張依然有些陰寒的臉,臉上的笑甚是燦爛,她一邊麻利的給宮晟軒脫著衣服,一邊道,“王爺,你累不累,再不我給你捏捏肩?”
宮晟軒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江襲月看見這一招沒用,猶豫了一下就將自己的櫻桃小嘴放在宮晟軒的嘴上啃了一口。
宮晟軒皺挑了一下眉角,臉上的表情有些緩和。
江襲月一喜,連忙繼續(xù)啃下去,一邊啃,一邊還在宮晟軒身上亂摸,
宮晟軒的眸色一暗,直接就將江襲月壓在了身上。
江襲月感覺著宮晟軒身上的變化,可憐兮兮道,“王爺,你能不能輕點(diǎn)?”
她的某個地方現(xiàn)在還疼著呢?
宮晟軒朱唇輕啟,聲音帶著寒意道,“王妃莫非忘了,本王是狗,又怎么會知道輕重?”
江襲月一看他這表情,急的都快哭了,敢情她這一晚上都白努力了。
“王爺,我錯了,我就是瞎說的,那個我……”
“你怎么樣?”
江襲月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討好這位小心眼的王爺,于是她直接摟住宮晟軒的腦袋,就朝著他的嘴巴啃了下去,兩條腿更是大膽的攀上了他的腰。
江襲月看見宮晟軒的唇角似乎挑了挑,眼角隱藏著絲絲笑意。
江襲月沒想到宮晟軒竟然喜歡被她啃,于是更加的賣力,只見她一個翻身將宮晟軒壓在身下,某處柔軟在他身上蹭呀蹭的……
那天晚上,江襲月的叫聲一直持續(xù)了許久,春柳在外面托著腮,對王爺喜歡折騰她家小姐這件事情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只是照王爺這個折騰法下去,她真怕她家小姐的身子會吃不消。
到了早上卯時,春柳正靠在房間外的墻上打盹,突然看見一個小丫鬟匆匆過來道,“春柳姐,雨柔小姐生病了,如今正高燒不退,你說這可怎么辦?”
春柳一愣,發(fā)燒?
據(jù)她所知,那位姑娘昨晚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就生了病呢?
“你去找管家,讓管家給找雨柔小姐找個大夫看看?”
那小丫鬟猶豫了一下,探頭探腦的看著春柳身后的屋子道,“春柳姐,你說用不用通知王爺,萬一雨柔小姐有個什么閃失……”
春柳可是在丞相府長大的,豈能聽不出那個小丫鬟的意思,她冷著臉道,“王爺和王妃可是剛剛睡著,你現(xiàn)在叫醒他們,萬一王爺不高興了,后果你能擔(dān)的起嗎?”
那個小丫鬟臉色變了變,隨即道,“那萬一……”
“只是發(fā)燒而已,沒事的,等王爺和王妃醒了,我自會稟報他們!”
那小丫鬟還想說什么,可看著春柳冷著的臉,終究還不情不愿的離開了。
可讓人想不到的是,那位雨柔小姐的病經(jīng)大夫看過之后,卻越發(fā)的嚴(yán)重了,竟然幾度都昏了過去。
江襲月醒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個消息,她揉了揉自己還沒有徹底睜開的眼睛,睡眼惺惺道,“那王爺呢?”
“王爺正在雨柔小姐的房間守著。”
江襲月一聽,連忙坐起來,只簡單的凈身梳洗之后,就朝著那位雨柔小姐的房間走去。
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桂花香味,一個小丫鬟正將浸了溫水的巾帕放在那個女人的頭上。
江襲月凝眸,就看見珠簾后面,那個女人正臉色蒼白的躺在那里。
她身上僅穿一件里衣,如瀑的長發(fā)披著,倒是和那天晚上的她有些相似。
在那個女人的床邊,宮晟軒正蹙著眉坐在那里。
江襲月上前,看著那個女人仿佛浸了蜜的眼睛,直接上前很是端莊的向著宮晟軒行了個禮道,“王爺日理萬機(jī),豈能將時間都浪費(fèi)在這里?還是由臣妾來照顧妹妹吧!”
宮晟軒眉角一挑,一雙眼睛滿是戲謔的盯著江襲月,良久才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離開了,這里就有勞王妃了。”
說完竟然真的站起來朝著外面走去,驚得那個女人慌忙起身道,“王……王爺!”
她可是淋了一晚上的井水,才換來和王爺相處的機(jī)會,怎么肯這么輕易的放過。
宮晟軒回頭,精致清冷的臉上竟然還帶了些溫文爾雅,他道,“王妃說的對,本王還有事要處理,這里暫時就交給王妃了,雨柔姑娘定好好好的養(yǎng)傷,有什么需要盡管跟王妃說便是!”
雨柔的臉色一變,一張小臉猶如雪上加霜般更加的白了,這個女人,怎么老壞她的好事!
江襲月看見宮晟軒走了,很是高興的看著屋里的小丫鬟道,“你們快去給雨柔姑娘熬藥,這里我伺候著就行!”
那幾個小丫鬟嚇得連忙跪下道,“王妃身份貴重,豈能做下人的事情!”
江襲月袖子一擼,很是興奮道,“這有什么做不得的,我和雨柔姑娘姐妹情深,能伺候雨柔姑娘我很高興,雨柔姑娘,你還有哪里不舒服?”
“民女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有勞王妃了!”王妃半斂著眼睛,神色有些黯然道!
“怎么會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呢?你發(fā)這么高的燒,一定會有地方不舒服的呀,再不我讓大夫給你扎針怎么樣?我聽說扎針最是管用了。”江襲月盯著雨柔的纖纖玉指,高興的說道。
雨柔一愣,正準(zhǔn)備說什么,就見江襲月繼續(xù)道,“來人,請大夫過來!”
“是!王妃!”
“王妃,民女說了,民女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雨柔蹙眉,一雙水靈靈的大杏眼依然如初次見江襲月那般,帶著明顯的敵意。
江襲月直接坐在她的床邊,很是語重心長的說道,“雨柔姑娘,這扎針雖然疼些,不過來的快,為了雨柔姑娘的身體著想,雨柔姑娘只能忍一忍了!你們幾個,快去給雨柔姑娘倒些茶來,這發(fā)燒的人,定要多喝一些水才是!”
“是,王妃!”幾個小丫鬟一聽,忙一臉機(jī)靈的給雨柔倒水去了。
“草民見過王妃!”一個年約六十多歲的大夫走進(jìn)來道。
“起來吧!”
“謝王妃!”
“你過來給雨柔姑娘看看,看看若是針灸,她的病會不會好的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