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的身子急速的向后退了幾步,然后長臂一伸,就將春柳抓到了他的面前。
江襲月一愣,連忙將手中的匕首轉(zhuǎn)了個方向,可即使如此,匕首依然堪堪劃過春柳的肩膀,削掉了她幾縷頭發(fā)。
四皇子冷笑一聲,如鷹的五指緩緩落在春柳的脖子上道,“晟王妃,你若是識趣就把那東西的制作方法告訴本王,否則你就只能替這個小丫鬟收尸了。”
“小姐,你不要管我,你快逃!”春柳在一旁著急的說道。
江襲月冷冷的睨著四皇子,如車裂般的疼痛依然從心口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讓她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著。
她倔強的抬著腦袋,一雙柳眉倒立著。
只是如今,無論她怎么做,恐怕他們都難逃一死。
與其這樣,還不如拼一拼試試,或許能拼出一條血路。
想到這。江襲月朝著春柳使了個眼色,然后手中突然就多了一個東西。
下一刻,一陣青色的煙霧從地面升起,就看見四皇子和他身邊的那些侍衛(wèi)先是一愣,隨即就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江襲月連忙閉住呼吸,拉著春柳逃到?jīng)]有迷煙的地方。
“小姐,接下來怎么辦?再不奴婢把四皇子弄醒,逼他給小姐解藥怎么樣?”春柳看著江襲月的臉,著急的說道。
江襲月掃著四皇子的側(cè)顏,想著如今之計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讓四皇子把解藥拿出來,否則以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看,應(yīng)該撐不了多久。
于是她和春柳聯(lián)手將四皇子拖到房間,剩下的那些侍衛(wèi)被她一個手雷就解決了。
就在這時,江襲月的腦袋里突然一陣空白,隨即大片大片的黑暗襲來,隱隱約約間,她似乎聽見春柳著急的說道,“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夢里依然是徹骨的疼痛,身子一回猶如置身火海,一回又如身陷冰窖,整個身子都冰火兩重天,異常的難受。
江襲月皺了皺眉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晟王妃,你醒了?”蒼老低沉的聲音傳來。
江襲月扭頭,就看見皇上正站在旁邊看著她,和宮晟軒有幾分相似的臉,已經(jīng)恢復了以前的模樣。
在他的身后還站著紅著眼的春柳。
“皇上,你的毒解了?”
皇上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朕聽那個逆子說,這毒一天發(fā)作一次,一次比一次疼,等發(fā)作到三次之后,中毒之人就會全身潰爛而死!”
江襲月蹙眉,這第一次都這么疼,那以后……
“四皇子呢?”
她記得她昏迷前將他迷暈來,不過卻沒有顧得上將他綁起來,如今……
“小姐剛剛昏迷,四皇子就醒了,他將咱們關(guān)在這里,又給小姐潑了許多的涼水,后來看小姐始終昏迷不醒,所以就走了。”
江襲月一愣,她剛昏迷他就醒了?莫非……他只是吸入了少量的迷煙?
“小姐,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是呀,晟王妃,咱們接下來怎么辦?”皇上也在一旁問道。
江襲月猶豫了一下,看著皇上越加蒼老的臉,嘶啞著聲音道,“再等等!”
這次,她一定要想法子讓四皇子交出解藥。
皇上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嘆了一口氣道,“朕的逆子生性倔強,要是想讓他交出解藥,恐怕有些難!”
江襲月沒有說話,一雙眼睛看向外面‘哩哩啦啦’的下雨,她也知道以四皇子如今的性子,若是想讓他交出解藥恐怕沒那么容易,只是現(xiàn)在除了這個法子外,一時半會還沒有別的法子。
一直到了傍晚,四皇子也沒有露面,更不曾讓人送一點食物進來,江襲月看著皇上蒼白憔悴的臉,咬著銀牙站起來朝房門口走去。
房門竟然落了鎖。
江襲月用頭上的簪子在鎖孔處輕輕動了兩下,然后無聲無息的打開房門,身子一躍就沒了蹤影。
皇上看著她神出鬼沒的身手,著實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江襲月這次沒有去晟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四皇子的府上。
如今整個京城都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偌大的街上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一陣風吹過,猶如一座鬼城一般。
可四皇子的府上卻歌舞升平,無數(shù)的舞姬扭著纖細的腰肢在廳內(nèi)載歌載舞。
那些投靠了四皇子的大臣則坐在廳內(nèi)的兩側(cè),每個人的手中都摟了兩個長相俊俏的女子。
他們將手那些女子的衣襟內(nèi),臉上露出猥瑣的笑。
在大廳的走廊內(nèi),還有一些長相清秀的女子正端著美酒佳肴源源不的朝著廳內(nèi)走來。
食物的香味加著胭脂水粉的香味,使得整個院子里都彌漫著一股奢靡的味道。
江襲月皺了皺眉毛,沿著房頂朝走廊的那一頭走去。
約莫走了半柱香的時間,就走到了盡頭。
入眼的是大片大片的花園,花園里種著各式各樣的菊花,白的,黃的,紅的……遠遠一看,竟然不比皇宮里的差。
在花園的一偶,兩個小丫鬟正抱著兩壇子酒從酒窖里走出來。
江襲月看見四下無人,連忙上前‘啪啪’兩聲,就將那兩個丫鬟給打暈了。
隨后她將那兩壇子酒打開,割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些血進去,又將那兩壇子酒封好了。
不久后兩個小丫鬟就醒來了,她們四處看了看,又茫然的盯著對方看了看,這才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
“剛才發(fā)現(xiàn)什么事了?”其中一個小丫鬟輕聲問道。
另一個小丫鬟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道,“咱們還是趕快去送酒吧!四皇子還在等著呢,萬一去遲了,四皇子定會責罰咱們的。”
那個小丫鬟一聽,想起四皇子懲罰下人的手段,連忙點了點頭。
兩人抱起放在地上的酒壇子,匆匆朝著大廳走去。
江襲月則悄悄的跟在她們身后。
大廳里依然歡聲笑語,有的大臣已經(jīng)按耐不住,將身邊的女子按在地上,欲行不軌之事。
其他大臣則坐在那里指著他‘哈哈’大笑。
在他們上房,四皇子勾著唇角斜倚在那里。
他的身邊,亦有兩個絕色少女,她們一邊握著纖纖玉手給四皇子捶背,一邊用胸前的柔軟使勁的蹭著四皇子,場面說不出的火辣。
兩個端著酒壇子的小丫鬟將酒分別倒入酒壺里,然后就靜靜的站在兩旁。
江襲月像壁虎一樣縮在房檐一角,一雙眼睛專注的盯著場中的情景。
那個按捺不住的大臣已經(jīng)將身邊女子的衣裙褪去,露出了女子白皙誘人的身子。
可他似乎還嫌不過癮,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掃落,然后將女子放在上面。
一只手從她的鎖骨,摸到她的胸前的柔軟,最后劃過她的腰際,最后落在她的腹部道,“你們看此女皮膚彈指可破,又曲線玲瓏,比上野史中的馮小憐如何?”
眾大臣一聽,‘哈哈’大笑,“玉體橫陳,不錯不錯!”
就在這時,那大臣突然將手探入那女子的私處,惹得那個女子一聲嬌呵!
江襲月無語的看著這一幕,想著這些大臣平日里在朝堂上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可私底下卻是這副禽獸不如的樣子,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突然,一個大臣猛地捂住肚子,一雙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四皇子。
四皇子皺了皺眉毛,聲音依然是一貫的陰冷道,“怎么了?”
“下官的毒……似乎沒解!”
這毒性發(fā)作時的痛,可和原先一模一樣。
四皇子一怔,冷著聲道,“不可能,本王明明給了你們解藥,來人,再拿一顆解藥來!”
“是!”
他身邊的小宦官一聽,忙出門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江襲月看見后,急忙跟在他的身后。
那個小宦官穿過重重走廊,在一間類似書房的地方停下了。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又跑過來一個小宦官,“趙公公,王爺說事情有詐,讓你先回去。”
那小宦官聽見后,連忙轉(zhuǎn)身原路返回。
江襲月皺了皺眉毛,跟著那小宦官就返了回去。
此時的大廳已經(jīng)不復原來的旖旎樣子,只見許多大臣正抱著肚子痛苦的蹲在地上,就連四皇子也微微蹙著眉,表情有些痛苦。
“看來是有人刻意給我們下了毒,糟了,解藥!”
四皇子說到這里,慌忙起身,然后踉踉蹌蹌的朝著趙公公所在的方向走去。
只見他一把推開那個房間的的大門,又在墻壁上一塊凸出來的地方輕輕一摁,一個暗格打開了,露出了里面的白色瓷瓶。
四皇子舒了口氣,打開瓶子拿了一顆藥丸放在嘴里。正準備將瓷瓶放在自己袖子里的時候,突然,眼前一晃,手中的瓶子就不見了蹤影。
四皇子大驚,抬頭一看,就看見江襲月笑嘻嘻的倒掛在離他不遠的房梁上,手里抓著的正是他的解藥。
四皇子臉色一變,直接向著江襲月出手。
卻見江襲月跟個壁虎一樣,順著房梁三下兩下就出了房間。
四皇子連忙追出去,哪里還有江襲月的影子。
“來人,進宮!”
“是!”
江襲月回到皇宮的時候,皇上和春柳正在那里翹首以盼。
江襲月迅速的從瓶子拿出兩顆藥丸,給了皇上一顆,又喂了春柳一顆。
皇上猶豫的看著手中的藥丸道,“這個是……”
“這是解藥,快吃,四皇子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