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聽是解藥,忙不迭的放進嘴里,然后匆忙隨著江襲月朝外面走去。
誰知他們才剛剛出了院子,就看見四皇子帶著一群侍衛(wèi)趕到了。
那些侍衛(wèi)手上皆拉著弓箭,弓箭所指的地方正是江襲月的身子。
“晟王妃,你想去什么地方?”陰冷的聲音響起。
江襲月將春柳和皇上護在身后,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四皇子。
她如今不但帶著皇上,還帶著春柳,想要從這些弓箭中逃出升天,恐怕幾率不大,看來只能智取了。
“四皇子說,若是我將制造火藥的法子告訴四皇子,四皇子就饒我們一命?”
四皇子掃了她一眼,聲音帶著幾分邪魅道,“那是當然,到時候我就是這大天朝的九五之尊,要你們的性命又有何用?”
江襲月冷笑,“那就麻煩四皇子拿筆墨來!”
四皇子一喜,連忙道,“來人,拿筆墨紙硯來!”
“是。”
就在這時,江襲月的手一動,一個略大些的手雷就滾到了四皇子的腳下。
四皇子的臉色一變,慌忙逃竄,那些站在他身后的侍衛(wèi)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聽見一聲巨響,仿佛整個宮殿都跟著震了震。
皇上不可思議的扶著身后的柱子,大概明白四皇子說的,這晟王妃能將這大天朝給炸平了是個什么意思了。
春柳這樣的場面早已經(jīng)見過了,所以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太吃驚。
那些侍衛(wèi)被這手雷一轟,頓時如煙火一般四處飛濺。
他們有的撞在假山上,有的撞在墻壁上,有的則直直朝著江襲月邊飛來,被江襲月一刀就劈成了兩半。
“春柳,照顧好皇上!”
“是!”
江襲月說完,轉(zhuǎn)身朝著那些侍衛(wèi)走去,只見她拾起地上的長劍,然后一刀一個,只片刻之間,院子里就多了許多的死尸。
此時夕陽西下,漫天的彩虹如血一樣鋪滿了整個天空,江襲月渾身是血的站在那里,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寶劍。
那些受了傷的侍衛(wèi)看見她如同看見見了鬼似的,個個拼了命似的向后掙扎。
江襲月冷笑,幾滴鮮血濺在她臉上,越發(fā)襯的她的小臉如同羅剎一般。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擋在了她的面前。
江襲月抬頭,卻看見是四皇子。
“沒想到堂堂晟王妃竟然是如此奸詐之徒!”四皇子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勾著唇角說道。
他長這么大,可是第一次有女人敢這么光明正大的玩他!
江襲月冷笑,聲音輕柔道,“四皇子不是兵嗎?難道不知道兵不厭詐這四個字?”
四皇子抬頭盯著江襲月的面孔,唇角的笑邪魅至極,他將手背在身后,臉湊到江襲月的耳朵邊,輕著聲道,“咱們這樣好沒意思,不如咱們打個賭如何?”
“哦?怎么賭?”
“賭你能不能打過我,你要是能打過我,我就把你放了。你若是打不過我,就乖乖的將火藥的制作方法告訴我怎么樣?”
江襲月正準備拒絕,就聽見春柳在那邊驚叫道,“小姐!”
江襲月連忙回頭,看見幾個侍衛(wèi)站在春柳和皇上身后,而他們手中的刀,正架在皇上和春柳的脖子上。
“怎么樣?晟王妃覺得這樣可公平?”
“好,那咱們就一言為定!四皇子可不要說話不算數(shù)?”
“晟王妃放心,只要晟王妃不要再用兵不厭詐這四個字來應(yīng)付我便是,否則……”
四皇子的話還沒有說完,江襲月手中的見已經(jīng)迅速的朝著四皇子刺去。
只見四皇子身子原地一轉(zhuǎn),就堪堪躲過了江襲月的長劍。
江襲月柳眉一豎,手中的長劍再次朝著四皇子刺去,這次,四皇子不躲也不閃,兩個指頭就那么輕輕一夾,就夾住了江襲月的劍尖。
江襲月曾聽這四皇子說過,說他潛心學武,只是為了向皇上證明自己的能力,此刻看來卻是真的。
以四皇子如今的功夫,當真世上能超過他的人應(yīng)該少之又少吧!
春柳和皇上看見江襲月的劍被四皇子夾住,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江襲月會輸給四皇子,尤其是皇上,一張臉蒼白如紙,顯然是受了驚嚇。
這邊,江襲月冷笑一聲,突然來了個奪命剪刀絞,雙腳朝著四皇子的腦袋上絞去,四皇子臉色一變,慌忙向后倒退,“你這是什么功夫?”
江襲月很想告訴他,這是她們泱泱華夏的功夫,又怕他問她泱泱華夏是誰,所以干脆閉口不說。
“你到底是什么人?”四皇子睨著江襲月的樣子,冷著臉說道。
這個女人的功夫,他怎么從來都沒有見過!
不過這次,江襲月答的倒是爽快,只見摸了一把鼻子,柳眉一豎道,“老子是你姑奶奶!”
被人挾持著的皇上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這晟王妃的輩分似乎比他還大呀!
四皇子惱羞成怒,直接撥出腰間的長劍,朝著江襲月刺過來。
江襲月笑了笑,身子猛地向后翻了幾個跟頭,直接就躲過了四皇子的劍鋒。
四皇子身子一躍,再次朝著江襲月襲來。
這次江襲月倒是不躲也不閃,揮著手中的長劍就迎了上來。
兩人轉(zhuǎn)眼間就打了十幾個回合,可依然不分勝負。、
四皇子很是意外的看著江襲月,倒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的功夫竟然這么好?
他還以為她只會用暗器襲人而已。
江襲月勾起唇角,臉上的笑甚是陰冷。
他奶奶的,想她在現(xiàn)代的時候為了逃命,可是在跆拳道足足練了好多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自己被人抓住了,那人卻偏偏打不過她,想想都覺得興奮!
只不過她的功夫再好,可跟練了十幾年的四皇子相比,還是差了一些,三十幾招后,江襲月便漸漸的落了下風。
眼看著她就要被四皇子打敗了,卻見她一咬銀牙,仿佛跟打了雞血似的,手中的劍竟然不管不顧的朝著四皇子襲來。
四皇子一驚,連忙后退,“你不要命了?”
這個女人,竟然只攻不守,難道是想跟他同歸于盡?
江襲月冷哼,拖著腔道,“怎么?四皇子怕了,若是怕了,就投降!我可以讓皇上饒你一命!”
四皇子的臉色一沉,二話不說就舉起手中的劍朝著江襲月刺過來。
江襲月側(cè)身一讓,手中的劍毫不猶豫的舉了起來。
不過這次,四皇子只是虛晃一招,等江襲月反應(yīng)過來,四皇子手中的劍已經(jīng)直接朝著她胸前刺過來。
盡管她急忙后退避讓,可胳膊上還是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四皇子冷笑,睨著江襲月蒼白的小臉道,“怎么樣,晟王妃,你可愿意認輸?”
“小姐……”
“晟王妃……”
兩聲驚呼向后而出。
江襲月沒有說話,手中的劍卻再次刺向四皇子。
四皇子眼睛一瞇,長劍直直的朝著江襲月受傷的胳膊刺去。
江襲月仿佛看不見似的,手中的長劍直取四皇子的腦袋,只可惜她的劍終究還是比四皇子慢了一步。
下一刻,一陣刺痛傳來,就見四皇子的劍直直的插入江襲月的肩膀。
溫熱的鮮血噴了出來,江襲月抬頭,就看見宮晟軒和千夜正拼了命的朝著她這邊趕來。
江襲月從自己袖子里拿出那個放著解藥的瓷瓶子,然后使勁的扔向?qū)m晟軒道,“解藥!”
那四皇子看見江襲月又伸手扔東西,原本還以為是火藥什么的,所以急忙拔出手中的劍朝著旁邊躲閃。
如今一聽竟然是解藥,臉色一變,手中的長劍再次向著江襲月刺過去。
江襲月冷笑一聲,直接將一個小手雷扔在四皇子腳下,自己則迅速的向后退去。
只聽見‘轟’的一聲,江襲月被氣浪震得摔出去大約幾米遠,然后掉在了地上。
“小姐……”
“月兒……”
“晟王妃……”
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江襲月只覺得眼前一黑,隨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宮晟軒臉色蒼白的看著這一幕,急忙將她抱在懷里,聲音略略有些顫抖道,“快傳太醫(yī),快傳太醫(yī)!”
“是!”
他明明已經(jīng)趕到了,為什么還是沒能救下她,為什么……
“皇上,晟王妃失血過多,再加上身子本就虛弱,恐怕……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太醫(yī)躬著身站在那里,偷偷的瞄著皇上和宮晟軒的臉色說道。
他在宮中當了這么多年的太醫(yī),從沒有見過皇上臉色這么難看的,還有晟王,這眼神簡直想是要吃人似的。
皇上一把抓住那太醫(yī)的胳膊,陰著臉道,“你說什么?”
那太醫(yī)被皇上的樣子給嚇了一跳,連忙‘噗通’一聲跪下道,“皇上,晟王妃受了重傷,且失血過多,恕微臣無能,無法保住晟王妃的性命。”
“那你就找一個有能的太醫(yī)來,晟王妃是為了救朕才受了這么重的傷的,她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就一起為她殉葬!”
那太醫(yī)嚇得臉色一變,整個身子都微微顫抖道,“皇上息怒,微臣先給晟王妃抓一些補血的藥,然后……然后再想別的法子!”
皇上沒有說話,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宮晟軒則一直盯著江襲月蒼白如紙的面孔,一雙如寶石般的雙眼里,仿佛藏了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