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江襲月就趁夜溜出自己房間,朝著第三排廂房那里走去。
這兩天她和宮晟軒沒有聯系,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什么新發現。還有,那位身段很像小柒的王姑娘,她總覺得她就是小柒。
廂房外依然有幾個侍衛守在那里,江襲月順著房檐慢慢的爬過去,就看見宮晟軒的耳朵突然動了一下,隨即道,“你們在這里守著,我去一些茅廁!”
“是!”
江襲月看見宮晟軒離開了,也連忙跟著跟著他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沒想到宮晟軒竟然朝著第三排廂房的后面走去。
江襲月自從來到這里的第一日,就被人告誡不許來這后面,所以竟不知這后面是什么。
穿過層層房檐,江襲月這才發現了這后面竟然是大片大片的樹木,因為黎國的氣候溫暖,所以樹上依然有著綠綠的葉子。
宮晟軒走到一顆大樹后,確定別人從看不見之后,這才停止了步伐,“出來吧!”
江襲月一愣,連忙露出了身影。
誰知宮晟軒一看見她,就把她壓在了樹上,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她道,“聽說你穿了別人的衣服?”
江襲月半晌也沒有反應過來宮晟軒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于是只能一臉茫然道,“什么衣服?”
“我剛聽說你不但穿了大公子的衣服,還掉進了他洗澡的地方?”宮晟軒的眼睛微微的瞇著,臉上是明顯的怒氣。
江襲月這才反應過來宮晟軒是吃醋了,她看著宮晟軒危險的表情,生怕他現在就在這里把她辦了,連忙解釋道,“我……掉進水里是有原因的,皇上,我那天看見一個女子身段很像小柒,可聲音卻不是,還有她蒙著臉,而且根本不認識我?”
宮晟軒皺了皺眉毛,怒氣依然不減道,“你是說王小姐?”
“你也見過她?”
“見過!而且我還聽說她似乎是失憶了!”
江襲月一愣,猛然想起這話她似乎也聽過,也就是說小柒已經失憶了,那她認不出她來也就很正常了,只是……她的聲音是怎么回事?
難道這世上還有什么東西能改變一個人的聲音吧!
而且那位王小姐的聲音雖然和小柒的聲音不同,不過卻也是好聽的女聲,而不是被藥物毀壞的嘶啞的聲音。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你說那位王小姐是小柒嗎?”
宮晟軒沒有說話,一雙眼睛依然冷冷的盯著江襲月,江襲月這才發現自始至終,宮晟軒的眼睛就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皇……皇上!”
江襲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巴突然就被一個涼涼的東西給堵住了。
隨即,熟悉的味道從她的嘴巴里蔓延開來,一只冰冷的大手更是在她身上慢慢的游走著。
“皇……皇上,萬一來人了怎么辦?”
仿佛是為了懲罰她不專心似的,回應她的是不輕不重的咬痕。
江襲月輕哼了一聲,想著宮晟軒做事向來縝密,他既然選擇了這里,想來是已經觀察過,這里不會有人來吧!
想到這,江襲月也就放開了,再加上這一段的事情多,他們也許久都沒有這么親熱過了,索性也就喂了宮晟軒一個夠。
樹林外面,如小船般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樹林里卻是一片旖旎風光。
江襲月看著月光下的宮晟軒,一邊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一邊熱烈的回應著宮晟軒。
直到半個時辰后,兩人這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江襲月看著自己身上青一片紫一片的樣子,總覺得自己是送上門來給宮晟軒吃的……
“皇上,你知道你守的這些房子里面都是些什么東西嗎?”
既然這府里的人再三囑咐不能來這里,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是些書籍!”
江襲月一愣,“書籍?”
一些書籍也值得天濟山莊的人這么緊張?
“那些書籍很重要嗎?”
“就是一些平常書籍!不過里面有機關,應該還藏了別的東西!”
他幾日前雖然偷偷摸摸的進去了一次,可因為這里守衛森嚴,所以沒有顧得上細看,只是這里機關重重,要說沒有什么貓膩,恐怕沒人會信吧!
可是這黎國已經滅亡,這座和皇家有著密切關系的天濟山莊里面還會有什么秘密呢?
“王小姐的事情你準備怎么辦?”宮晟軒抬頭,看著江襲月道,。
“我準備找機會掀開她的頭紗看看!”
只要見了她的面容,那她是不是小柒就一目了然了。
宮晟軒看著江襲月勢在必得的眼神,猶豫了一下道,“你什么時候值班!”
江襲月雖然是伺候二小姐的,可隔幾天也會值一次夜班。
“兩天后!”
“到時候我會讓人進來行刺,你見機行動!”
江襲月一聽,忙點了點頭道,“好!”
回去的時候四周依然靜悄悄的,江襲月被宮晟軒折騰的不輕,于是一覺就睡到了天亮,直到周圍傳來細細碎碎的腳步聲,江襲月這才睜開眼睛。
外面天已經微亮,和她睡在同一個屋子里的小丫鬟早已經起來穿好衣服,正在那里細細的擦著胭脂。
看見江襲月坐起來,那小丫鬟只是冷哼了一聲,就繼續對著銅鏡梳妝。
江襲月沒有搭理她,開始穿衣服。
她們兩個雖然一起服侍二小姐,不過那個小丫鬟是一步一步的爬到現在的位置的,可江襲月卻是因為一場比武,直接被公子一句話,就留在了二小姐身邊,這讓那個丫鬟十分的不滿,所以自從江襲月來了這里后,她就沒有給過江襲月一個好臉。
不過江襲月功夫好的事情這天濟山莊人盡皆知,所以她倒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欺負她。
梳洗完畢后,江襲月就匆匆的出了房間,誰知她出了房間后還沒有走了兩步,身體突然就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江襲月被撞得踉蹌了一下,直接向后退了兩步。
她抬頭一看,就看見金色的眼光下,那位如玉公子正挑著眉一臉戲謔的看著她。
在他身后還跟著正在偷笑的默言。
江襲月嘆了口氣,向后退了一步道,“見過公子!”
“起來吧!”
“婉清姑娘,你不是答應我要給公子作詞的嗎?詞呢?”默言在那位如玉公子身邊帶著笑意道。
江襲月連對聯也不會對,哪會做什么詞,只見她一臉訕笑的看著默言道,“那個……奴婢……奴婢不會做!”
“姑娘就不要謙虛了,管家可是說了,若說才情,姑娘在這撥丫鬟里說第二,可沒人敢說第一,姑娘莫不是不想吧!”
江襲月抬頭看著默言,總算知道他為什么叫做默言了,他的話著實多了些……
“姑娘可知在咱們山莊里,撞了公子可是要受罰的,這樣,姑娘就給公子重新做個詞,公子呢,也不追究姑娘的責任了如何?”默言依然喋喋不休道。
江襲月掃了那位如玉公子一眼,只見他默默的站在那里,竟然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江襲月眼看著躲不過了,只好道,“拿筆墨來!”
她雖然不會作詞,歌詞倒是背了一些,大不了她就把在現在背過的歌詞寫一個出來。
默言看見江襲月肯給他們公子作詞了,連忙高興的去拿筆墨了。
那位如玉公子則自始至終都站在那里,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江襲月看著他那精致的毫無瑕疵的面孔,心里默默的想著不知這位如玉公子在黎國到底扮演著什么角色。
是一個表面單薄,內心卻滿是權利和欲望的翩翩公子呢?還是真的只是一個淡泊名利之人。
“姑娘眼底發青,似乎沒有睡好!”就在江襲月對著自己的腳尖胡思亂想的時候,那位如玉公子突然開口道。
江襲月想起昨晚和宮晟軒在樹林里折騰的事情,臉色一紅,忙道,“奴婢有擇席的毛病,所以這一段都睡得不太踏實!”
那位如玉公子又看了江襲月一眼道,“可是我們山莊的床鋪不夠暖和?”
“不是,是奴婢自己不習慣,不過公子放心,過幾日就好了!”
那位如玉公子‘哦’了一聲,看著離他們不遠的那片花海道,“姑娘來我們山莊真的只是為了掙些銀子嗎?”
江襲月一愣,不知道這位如玉公子為什么會這么問,可還是低著頭回答道,“奴婢來這里真的只是為了掙些銀子!”
那位如玉公子輕輕嘆息一聲,良久才道,“這天下的人熙熙攘攘,皆是為了名利,可是又有幾人知道,名利這樣的東西雖然好,卻是雙面劍,一不小心就會傷了自己。但愿姑娘和別人不一樣。”
江襲月看著那位如玉公子感慨的樣子,忍不住抬頭道,“那公子呢?公子可是為了名利之人?”
那位如玉公子似乎沒有想到江襲月的膽子竟然這么大,敢當面問他這樣的話,他先是抬眸看了江襲月一眼,隨即笑了笑道,“我雖不喜歡那樣的東西,不過身在其中,卻也有許多不得已之處!”
“婉清姑娘,筆墨紙硯來了!”默言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江襲月猶豫了一下,不再說話。只是一雙眼睛卻深深的看了那位如玉公子一眼,卻見他眼中皆是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