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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的寢宮里,靖王一派的人個個都呆愣住了,反應(yīng)不得。
而崔英將軍等人也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因為皇上有多討厭靖王府的蕭煌,他們是心知肚明的,皇上就差明面上殺蕭煌了,他最后怎么可能會把皇位傳給蕭世子呢。
難道這道詔書是假的。
崔英等人雖然懷疑,不過卻大聲的說道:“先皇英明,臣等拜見新皇。”
寢宮里響起整齊的聲音。
太后一派的人醒神了,個個望向太后。
太后在最初的震憾之后,此時卻冷靜了下來。
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把皇位傳給蕭煌,他有多恨蕭煌,她是知道的,所以他怎么會把皇位傳給蕭煌呢/
太后臉色陰沉的開口說道:“這封遺詔不是真的,是假的。”
太后一開口,附和她的人全都開了口:“沒錯,這道遺旨絕對是假的,不是真的。”
“詔書是假的。”
這些人皆心慌起來,因為靖王不上位,蕭煌上位的話,他們這些明面上支持靖王的人,最后肯定落不得什么好下場。
所以現(xiàn)在這些人異口同聲的咬口,這道遺詔是假的。
而且他們心里真的認(rèn)為這遺詔是假的,死去的皇上很恨蕭煌,怎么可能會把西楚的江山讓蕭煌來繼承呢。
寢宮里。此起彼落的叫聲響起。
大長公主臉色陰沉的掃視著太后一派的人,最后冷笑著望向太后:“太后娘娘是不相信這道遺詔是真的嗎?”
“是,哀家不相信,皇上絕不會把皇位傳給蕭煌的。”
太后肯定的說道。
大長公主輕笑起來,滿目譏諷的說道:“太后娘娘,你是小看皇上了,若論私心皇上自然是不會把皇位傳給蕭煌,可是你別忘了,皇上除了私心外,還有一顆為民之心,你說眼下何人繼位對西楚最好呢。”
此話一出,太后心驚,臉色有些難看,雖然她知道自個的兒子憎恨蕭煌,但另外一方面,她卻也知道皇上是重視西楚的民眾的,更重視西楚的將來。
難道這封遺詔是真的。
太后只覺得透心的涼,臉色慘白。
大長公主卻已不再理會他,而是森冷異常的說道:“內(nèi)閣和三司何在,立刻驗證筆跡,看這遺詔之上是否就是皇上的筆跡。”
內(nèi)閣首輔是陳首輔,次輔是裴大人,二人領(lǐng)著內(nèi)閣的人站了起來。
三司之人同時也站了出來。
大長公主命令葉廷把遺詔交到三司和內(nèi)閣的人手里,讓他們?nèi)ヲ炞C這遺詔之上的筆跡。
寢宮里,靖王一派的人個個臉色不好看。
因為大長公主膽敢如此公正的把遺詔交給內(nèi)閣和三司的人檢驗,很顯然的,這遺詔之上,很可能真是皇帝的筆跡。
皇上倒底是什么意思,不是說很恨蕭煌嗎,為何最后卻把皇位傳給了蕭煌。
崔英等人卻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皇上這是為國為民著想,所以才會把皇位傳給了蕭煌。
即便他恨,但他依然把皇位傳給了蕭煌,所以說皇上是一個好皇上。
崔英等人明悟過來后,立刻帶領(lǐng)人對著皇上遺體重重的磕頭。
“臣等代表西楚的千萬民眾,謝皇上隆恩。”
“謝皇上隆恩。”
整齊的聲音響起來。
遺詔很快驗證完了,由陳首輔站出來說話。
“回太后娘娘和大長公主的話,此筆跡確系皇上所書。”
太后聽了尖叫起來:“怎么可能,若是偽造的呢。”
太后話一落,陳首輔的臉色不太好看了,沉聲說道:“太后娘娘,臣追隨皇上多少年,皇上的筆跡如何認(rèn)不出來,而且這筆跡尋常人也模仿不了,因皇上病重,所以所寫的筆跡,比原來的字稍微的虛浮,而這恰好是別人模仿不來的事情。”
陳首輔話落,太后搖頭:“不,哀家不相信,遺詔一定是假的,一定是的。”
寢宮里,靖王一派的人除了太后,別人都不敢吭聲了。
經(jīng)過內(nèi)閣和三司檢查過后,證明遺詔是真的,那就說明這道遺詔是真的。
眾人先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想到了蕭煌的能力,還是明白了皇上的心思。
慢慢的有人跪了下來,皇上到最后還是顧念著西楚的百姓和民眾的。
蕭煌繼位確實比別人繼位好。
最后整個寢宮里的人都跪了下來,崔英等人飛快的開口:“臣等恭請新皇臨朝問事。”
寢宮里,齊刷刷的聲音響起來。
靖王蕭琮整張臉都青了,身子搖搖欲墜,掉頭望向自個的兒子,看到他慢慢的站起身。
蕭琮想到這一陣子自已的忙碌,還有先前的激動歡喜,沒等人家把遺詔宣讀完便去接詔,靖王只覺得自己的一張老臉已經(jīng)丟干凈了。
而且看兒子一臉氣定神閑的神色,只怕是早就知道皇上立下了遺詔的,所以從頭到尾他都很淡定。
靖王想到這些,只覺得整個人都崩潰了,身子轟的一聲往地上倒去,昏死了過去。
寢宮里,大長公主望了靖王一眼,下命令道:“把靖王扶出去。”
可想而知靖王爺今兒個受的刺激有些重了,眼看著皇位即將到手了,忽地峰回路轉(zhuǎn),皇位落到自個的兒子手里,這對于他來說確實是很大的打擊。
靖王被人架了出去,太后娘娘也搖搖欲墜的昏了過去。
不過她臨昏迷前,把自個的兒子狠狠的罵了一場,然后才華麗麗的倒了下去。
大長公主又命人把太后送回永壽宮。
待到這兩個麻煩人物帶了出去,大長公主望向蕭煌緩緩的說道:“蕭世子,不,皇上請接詔書吧。”
大長公主眼里滿是笑意,很是欣慰。
自己的孫子一直和蕭煌走得近,現(xiàn)在蕭煌登了西楚的皇位。
她安平候府只怕要起來了,所以她心里很高興。
只是她心中還有一件掛心的事情,孫兒還沒有媳婦呢,如若能親眼看到自個的孫子娶了媳婦,大長公主覺得自己的人生就真正的圓滿了。
蕭煌沉穩(wěn)的踱步而出,一路走到葉廷的面前,接過了葉廷手中的詔書。
至此,不管寢宮里的朝臣愿不愿意,甘不甘心,但蕭煌無疑是西楚的新帝了。
蕭煌接了詔書后,立刻下旨全國發(fā)訃告,先皇已駕崩,舉國治喪三月,三月之內(nèi),不準(zhǔn)有婚嫁之喜,更不準(zhǔn)各家府邸有喜事。一應(yīng)禮樂之事皆停,舉國治哀,悼念先皇大喪。
圣旨一下,整個京城,以及各州各省的民眾定下心來。
明著看是大喪之事,可是民間的百姓卻十分的高興。
若不是因為大喪,都有人家想放鞭炮了,慶幸威名震天下的蕭世子登上了皇位,成了西楚國的新君。
他讓西楚國的百姓看到了希望,民間一片歡欣。
京城內(nèi)雖然到處掛著白色的縞素之色,不過很多人臉上卻是高興的,因為蕭煌繼位為西楚的新君,可算是眾望所歸的。
個個相信在他的帶領(lǐng)下,西楚將會更加的繁榮昌盛,國富民強。
新帝接了遺詔后,第一件事是發(fā)國喪,國喪之后便是皇帝大殮,宮中停靈七日,送往國寺超度四七二十八天,二十八天后送往皇家陵墓,葬入皇陵。
待到先皇葬入皇陵之后,蕭煌率領(lǐng)朝臣回了京城。
首先命欽天監(jiān)看好了日子,舉行登基大典,登基大典前一日,皇帝一連下旨頒發(fā)了數(shù)道旨意。
改年號為洪泰元年。
宮中先皇的宮妃一律送往城外的庵堂。
敬奉靖王為太上皇,靖王妃為太后,遷至養(yǎng)德宮靜養(yǎng)。
賜封蘇綰為正宮皇后,隨同皇帝一起登上登基大典。
賜封蕭文昊為文王,原靖王府為文王府。
賜封蕭昱為武王,賜武王府,其母陳太妃隨其住在武王府。
賜封云夢郡主蕭蓁為嘉安公主。
賜封蕭琳為嘉宜公主,賜住慶平宮。
賜封臨陽郡主慕芊芊為嘉平公主,賜住冰泉宮。
原宮中的五公主嘉柔公主,遷至倚梅宮。
原宮中的八公主馮翔公主遷至金華宮。
先皇的母親太皇太后原來住永壽宮,依舊住在永壽宮中。
這些旨意很下達了各宮各殿。
那些被帶走的宮妃,個個哭喪著臉,有些人更是呼天嗆天的哭著不肯離開。
可是先皇已死,新帝繼位,宮中又有太上皇居住,怎么可能把這些人留在宮中,若有人不肯走,直接強行帶走。
不過武賢妃和榮妃二人倒是神態(tài)從容的跟著人走了。
武賢妃是因為心灰意冷,萬念俱灰,所以去哪里都是一樣的。
榮妃娘娘當(dāng)初之所以嫁給先皇,是為了幫助北晉國擾亂西楚國,可是沒想到最后自己的兄長竟然不是她的兄長,現(xiàn)在先皇也死了,榮妃娘娘也心灰意冷了,所以前往庵堂,她一點也不反對。
隨著這些后妃遷離了皇宮,蕭煌和蘇綰等人也搬進了皇宮。
蕭煌身為皇帝,選中了御乾宮,蘇綰并沒有另外選什么宮殿,而是直接隨了皇帝住在御乾宮里。
事實上蘇綰倒是要求選一座宮殿的,因為宮中有好幾個公主,她正好沒事和公主走動走動,倒也不寂寞。
可惜蕭煌一聽到蘇綰的話,立馬不同意了,有了公主不會連他都忘了吧,所以蕭皇帝直接果斷的命令。
蘇綰隨他一起住在御乾宮里。
御乾宮分養(yǎng)心殿和御心殿,御心殿是辦公的地方,養(yǎng)心殿是休息的地方。
蕭煌為了不影響到蘇綰,命太監(jiān)把御心殿偏殿收拾出來,這樣一來,既和蘇綰有獨立的空間,兩個人又住在一起。
隨著皇帝和皇后娘娘搬進了御乾宮。
太上皇和太后也搬進了養(yǎng)德宮。
太上皇自從在勤政殿內(nèi)昏過去后,再也沒有見蕭煌一面。
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沒有出來,即便最后進宮,也是坐馬車一路進宮的,他只覺得自己的一張臉全丟了,再沒臉見人了,所以太上皇對于蕭煌心中有一股子怨氣。
這個孽子,他不會原諒他的。
皇宮,因著各個主子的入住而忙碌起來。
較之先前的死氣沉沉,而顯得欣欣向榮起來。
一派朝氣蓬勃,蒸蒸日上之像。
八月十六,皇帝登基大典之日,蕭煌揩蘇綰一起登上了高位,接受朝臣跪拜,下面雖有朝官不滿皇帝所做的事情。
但蕭煌素來手段辛辣,再加上之前有不少人不支持蕭煌當(dāng)皇帝。
若是站出來反對的話,只怕蕭煌一定會和他們秋后算帳。
所以雖然蕭煌揩蘇綰之舉,并不符合祖制的規(guī)矩,但最后愣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不過當(dāng)聽到皇帝說道。
“日后,皇后將擁有和朕一樣的行事權(quán)利。”
下首有人忍不住了,飛快的奔了出來,堅決的反對此舉。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皇后娘娘乃是后宮,歷朝歷代都有明示,后宮不得干政。”
一人言,又有兩三人出列附和:“是的,請皇上收回成命,皇后娘娘乃一介女流之輩,實在不能干預(yù)朝政,否則我西楚將成為天下各國的笑談,皇上也會被人嘲笑的。”
蕭煌臉色慢慢的沉了下來,抬首望去,便看到下首帶頭出來反對的人,正是內(nèi)閣次輔裴大人。
之前這位裴大人可是一心想把女兒嫁給他的,后來因為他假死,他和他的女兒倒是一下子跑開去了。
這種種他尚未和他算帳,他竟然跑出來找死了。
蕭煌似笑非笑的望著內(nèi)閣次輔裴大人,緩緩的說道:“裴大人,如若今日朕不聽你的諫言,你是不是會死諫。”
裴大人一怔,僵住了。
皇上這話是什么意思。
蕭煌又懶散的說道:“若是你死諫的話,說不定朕會收回成命。”
其實蕭煌知道蘇綰并不是喜歡過多干預(yù)他事情的人,她不是好管閑事的人。
他之所以揩她共同走上登基大典之位,乃是給予她一種尊重。
而且他們兩個人本就是一體的,他的一切都是蘇綰的,他這話根本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當(dāng)然大殿下首的這些人卻是不明白的。
蕭煌眸色幽暗的望向了裴大人,裴大人此時臉色滿是青白交錯的神色。
蕭煌還在等裴大人。
“裴大人,你不是要諫言嗎,朕等著你死諫呢。”
死諫,以死相諫。
這可是丟命的事情,裴大人怎么愿意做,他是內(nèi)閣次輔,裴家一家老小可全指望著他呢,他若是死了,裴家一家大小怎么辦/
裴大人臉色扭曲了起來,哭喪著臉叫道:“皇上。”
蕭煌臉色一下子變了,森冷異常的怒指著裴大人:“裴大人,你身為內(nèi)閣次輔,既然出來諫言,卻又貪生怕死,如此諫的什么言,來人。”
殿外有侍衛(wèi)閃身奔了進來,蕭煌指著內(nèi)閣次輔裴大人下命令:“把這個貪生怕死之輩拉出去打二十棍,攆出宮去。”
裴大人差點沒有羞憤至死,他身為內(nèi)閣次輔,一向是皇帝愛重之臣,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直接的被打了二十板子,他的老臉全丟干凈了。
皇上這是殺雞儆猴了,偏偏他撞在刀口上。
他這是自已找死啊。
裴大人被人帶下去打板子。
大殿上首的蕭煌又望向了下首的幾個人:“你們也要一一一。”
蕭煌的話沒有說完,先前三個附和裴大人的人,立刻起身告罪:“皇上,臣等該死,請皇上降罪。”
蕭煌輕笑了起來,人家都自己告罪了,他又如何會懲罰他們呢。
必竟眼下他剛登基,腳還沒有站穩(wěn)呢。
雖然他不怕誰,可也沒有必要個個都得罪了。如此一想,蕭煌輕揮手:“罷了,既然知道錯了,那就下去吧。”
至此,大殿內(nèi)再沒人敢質(zhì)疑蕭煌的話。
蕭煌身邊,蘇綰俏麗美目望著身側(cè)身著龍袍的人,身著龍袍的他,俊美霸氣,好似天地的主宰一般,讓人實在移不開視線。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但霸氣測漏,還心思細膩,分外的懂女人的心。
今日他揩她前來登基大典,是給了她十足的體面,讓這西楚上上下下的人看到,她這個皇后,位高權(quán)重,權(quán)利等同于皇上。
經(jīng)此一事,只怕以后西楚國上上下下的人都不敢小瞧了她這個皇后。
雖然蘇綰并不想摻合蕭煌朝政上的事情,但是他這樣的舉動,還是讓她感動,心里高興。
她眉眼含著柔情,唇角是甜美的笑意,身著一身的鳳袍,華麗不可方物。
與身著明黃龍袍的皇帝,相得益彰,就好像是天地中最耀眼的一對。
炫目至極。
大殿下首觀禮的東海國皇帝容楓和皇后鳳玲瓏,滿意的看著大殿上首的一對。
容楓和鳳玲瓏在一個月前接到了消息,西楚國的承乾帝駕崩了,而接了西楚帝位的乃是他們的女婿蕭煌。
聽到這個消息后,容楓和鳳玲瓏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當(dāng)然除了容楓和鳳玲瓏外,還有蘇綰的舅舅鳳離夜。
鳳離夜依舊如從前一般身著繡金紋的白色錦袍,整個人飄逸得仿若天邊的一道云彩。
他眸光柔和的望著大殿上首的蘇綰,看著蘇綰幸福的模樣,鳳離夜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一笑越發(fā)的俊美出塵。
大殿上首的蘇綰感受到了鳳離夜的眼神,掉頭望向了鳳離夜,朝著他輕輕的笑了起來,然后她又望向了自個的父母。
沒想到他們竟然趕過來參加了蕭煌的登基大典,真是太好了。
蘇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登基大典繼續(xù),欽天監(jiān)讀了長長的宣詞,最后把玉璽和和鳳印交給了皇帝。
蕭煌又當(dāng)著眾人的面把鳳印交到了蘇綰的手里。
最后登基大典終于結(jié)束了。皇帝一聲令下退朝。
他揩了蘇綰往大殿下面走去,拜見蘇綰的父皇和母后,又拜見了鳳離夜。
幾個人有說有笑的一路離開了金鸞殿,前去御乾宮說話。
身后的金鸞殿內(nèi),眾人久久的收不回視線,實在是這幾人太養(yǎng)眼了,一個個都仿若天上的神仙眷侶似的。
實在不像他們這些俗物。
不過待到大家清醒過來后,想到了先前大典之時,皇上所說的話。
皇后等同于皇上,皇上實在是太寵皇后娘娘了。
歷來后宮女子不得干政,以防外戚過大,影響到皇帝的江山霸業(yè)。
可是現(xiàn)在到皇上這里倒好,直接的當(dāng)?shù)钚迹屎竽锬锏韧诨噬稀?br/>
這成何體統(tǒng)啊。
文信候爺和永昌候爺兩個人湊到了陳首輔的面前,心痛的說道:“陳大人,你看這事成何體統(tǒng)啊,皇上這是有違祖制啊,陳大人你身為內(nèi)閣首輔,還是去勸勸皇上吧。”
陳閣老抬頭望著金鸞殿上的那把交椅,眉微微的凝起。
這位主可不同于先皇了,若是招惹他,只怕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所以他們這些人都悠著些吧,只怕他很快就要動手了,他還是不要往他的刀口上撞的好。
雖然他是先皇的內(nèi)閣首輔,可是并不是新皇的內(nèi)閣首輔,眼下他能不能保住首輔之位都不知道,所以還是安份些吧。
內(nèi)閣首輔陳閣老搖著頭離開了,沒理會文信候府和永昌候府的人。
江候爺和武候爺眼看陳閣老沒理他們,又掉頭去看丞相季大人。
可惜季丞相不等他們開口說話,轉(zhuǎn)身便自走了。
大殿內(nèi)陸續(xù)有人走了,眼下大家自顧不暇了,皇上送走了先皇,又把后宮的事情處理了,接下來恐怕就要動到朝堂上的事情了。
他們躲還來不及,誰想湊上前去找死啊。
至于文信候爺和永昌候爺,還不是因為先前得罪了皇上,所以現(xiàn)在想拿捏著皇上的一個錯處,好為自己扳回一個臉面。
可他們卻是想多了,這個皇上,可不是先皇,人多的時候被他們拿捏住。
大殿內(nèi),很多人走了,最后只剩下幾個同病相鄰的人。
文信候爺,永昌候爺,威遠候爺,另加幾個大臣,幾個人長吁短嘆,一路出其了金鸞殿。
金鸞殿這邊的事情,很快傳進了養(yǎng)德宮太上皇的耳朵里。
太上皇蕭琮雖然一直不見蕭煌,但事實上對于朝堂上的事情頗多關(guān)注,就想找到自個兒子的錯處,好狠狠的羞辱他一場,好扳回自己的臉面。
但是兒子身上很難有錯處。
現(xiàn)在聽到蕭煌竟然在金鸞殿上直接和朝臣說,皇后等同于他。
蕭琮一張臉都氣青了,一個女人就等同于他了,孽子,先前他和他說了那么多,讓他把帝位讓給他,他竟然不讓。
現(xiàn)在倒好,就差沒有把江山皇位送給那女人了。
蕭琮一抬頭看到端坐在殿內(nèi)的太后陸氏,不由得火大的指著太后罵道:“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對一個女人比對我們好。”
蕭琮越想越生氣,氣狠狠的在大殿內(nèi)踱步,最后掉轉(zhuǎn)頭便要往外走。
太后陸氏看到他往外走,趕緊的起身開口:“你去哪兒啊?”
蕭琮沒好氣的說道:“就算他當(dāng)了皇帝,我也是他老子,他這樣就是有違祖制,不把祖制看在眼里,我絕不會坐視不管的。”
蕭琮說完,太后趕緊的叫住他:“你別去了,他是皇上,他怎么做是他的事情,而且東海國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在呢,你去不是叫外人看笑話嗎?還是坐下消消氣吧。”
太后拉著蕭琮坐下來,安撫他的怒火。
蕭琮雖然氣憤,卻也不打算去了。
不過依舊心中氣恨難平,他讓他把皇位給自己坐,他不讓,現(xiàn)在倒好,竟然直接的和朝臣宣布,以后皇后娘娘等同于他,那不就是說那個女人比他們這些做父母的更重要嗎?
蕭琮想到這個,便覺得心口氣悶。
好半天緩不過氣來,太后趕緊的奉茶勸解。
殿內(nèi)兩人正說話,殿外有太監(jiān)走進來稟報道:“太后娘娘,宮門前有侍衛(wèi)送信進來,說寧阜陸家來人探望太后娘娘。”
太后乃是寧阜陸氏,祖上都是書香之家。
這是當(dāng)時先皇為靖王擇的婚,對于這個弟弟他是忌憚的,所以怎么會把京城那些豪門大戶人家的女子說給自個的弟弟,便從寧阜崔氏中挑選了一個嫡長女嫁給了靖王。
因?qū)幐冯x得京城有些遠,所以往常陸家很少有人進京,不過每年的土特產(chǎn)倒是沒有少往京城送。
陸家對于這位出嫁的大姑奶奶一直不錯,知道她在皇帝的眼皮底下不好過,也不上京麻煩她。
眼下聽說大姑奶奶成了太后,陸家便來人了。
太后一聽陸家來人,立刻高興的笑了,揮手示意太監(jiān):“你親自過去把人接進來。”
“是,太后娘娘。”
養(yǎng)德宮的大殿內(nèi),太后滿臉的興奮,神情說不出的愉悅。
太上皇蕭琮望著她,覺得她的笑容有些刺眼,自己這么不好受,她竟然這樣高興,張嘴便想呵責(zé)她兩句。
忽地想到陸家來人的事情,蕭琮忽地笑了起來。
這時候陸家來人,可就有些值得推敲了,不會是有所求吧。
不過依他對蕭煌的了解,就算陸家有所求,那個孽子也不會成全他們的。
所以蕭琮忽地想看看太后挨打臉的場面,這樣一想,他痛苦的心竟然奇異的平復(fù)了很多。
一個人痛苦,不如兩個人痛苦,看到別人痛苦,自己的痛苦就少得多了。
這話太有真理了,現(xiàn)在他光是想到太后要挨自個的兒子打臉,他心情便好起來了。
蕭琮臉上多了一抹笑意說道:“既然陸家來人了,你好好的陪陪他們吧,我去睡一會兒。”
太后一臉奇怪的看著蕭琮,先前氣得火上房似的,怎么一會兒的功夫又如此高興了。
不過她顧不得理會蕭琮,只擺了擺手:“去吧。”
陸家這一回共有五個人進京,兩個夫人,兩個小姐,一個少爺。
太后娘娘的一個嫂子,一個弟妹,兩個小姐分別是嫂子和弟妹家的小姐,一個叫陸敏心,一個叫陸敏月,大少爺叫陸軒。
兩個小姐和少爺都長得不錯。
太后看到娘家人如此出色,自然高興,立刻賞賜了一堆的東西。
陸敏心和陸敏月二人四處打量,眼里不時的閃過精光,皇宮果然不是別處可比的。
若是她們能進宮多好啊。
母親說,只要她們讓姑母喜歡上,就可以順利的進宮,那爹爹他們一定會入京為官的。
兩個少女想到這個,臉上紅暈遍布,她們可是聽說了,皇上表哥長得仿若天外仙人,少見的俊。
聽說這京城所有女人都想嫁給皇上。
不過她們好像聽說,皇后十分的善妒,不讓皇上納妃。
哼,她們才不怕她呢,她們可是太后的親侄女,難道那個皇后敢和太后姑母對上。
如此一想,兩個人信心十足。
太后卻沒有注意到兩個小姑娘的心思,她只顧著和自己的嫂子弟媳說話。
“沒想到你們這一次竟然進京了,既進京,你們就在養(yǎng)德宮住下來,回頭等皇上空閑了,我讓皇上過來見你們。”
太后說完,兩個夫人立刻惶恐的起身:“不敢,不敢,回頭皇上若是有空,還是我們?nèi)タ赐噬习伞!?br/>
太后倒沒有計較這個,而是關(guān)心的問起自家兩個兄弟的身體。
一個長得白晰富態(tài),滿臉和善的女子,是太后的嫂子,姓趙,人稱她趙氏。
另外一個長得高挑清瘦,面容看上去有些刻薄,這是太后的弟妹,姓張,人稱張氏。
這兩個女人聽太后問起自家的男人,立刻努力的說好話。
“老爺知道外甥當(dāng)了皇帝,高興得整宿整宿睡不著覺。”
趙氏這話說的是真的,太興奮了,這就好比天上掉餡餅一般,一下子砸中了自己,能不高興嗎?
張氏也興奮的開口搶著說道:“是啊,我家老爺聽說外甥當(dāng)了皇帝,立刻在寧阜最好的酒樓包了宴席,把寧阜所有有頭臉的人都請去吃酒慶祝了。”
兩個女人說著說著便興奮了。
一直站著沒有說話的陸軒輕輕咳嗽了一聲,提醒自家的娘和二嬸,別忘了今日進宮的正事。
趙氏和張氏兩個女人醒神,終于望向了太后說起了正事。
“雖說老爺們高興,可是寧阜那些家伙嘴巴太欠了,他們總是問老爺,老爺?shù)耐馍籍?dāng)了皇帝了,老爺是不是要進京當(dāng)官了。”
“是啊是啊,自古道娘舅一家親,外甥當(dāng)了皇帝,可不就要幫襯的人嗎?若是舅舅們在京城,也好幫襯幫襯他,看哪個敢背后非議他,我們家老爺定然不饒他們。”
趙氏和張氏說完,太后已經(jīng)明白他們的心意了,看來自家的兩個兄弟想進京為官。
太后想了想,這么多年她一點也沒有幫襯上自個的兄長,現(xiàn)在好不容易兒子當(dāng)上了皇帝,讓他們進京為官,倒也可行。
何況自個的嫂子和弟妹進京來找自個兒,若是連這個她都不幫,只怕以后娘家的人都瞧不上她了,這么多年,自己沒有幫襯他們,他們也不計較,把東西一樣一樣的往京城送。
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她定然要幫襯他們一把的。
太后心下打定了主意,淡淡的笑道:“這些都是小事。”
太后此話一落,趙氏和張氏便定下心來,太后這話可是打了包票了,她們自然放心了。
趙氏和張氏說完了這件事,又伸手拉了自個的女兒到懷里,對著太后說道。
“太后娘娘以后在宮中,難免寂寞,所以我們想著,送了她們進宮來陪太后娘娘也是好的。”
“是啊是啊,有她們在宮里陪著太后我們也放心。”
太后望向陸敏心和陸敏月,兩個小姑娘都十五六歲的年紀(jì),長得雖說不是最美的,卻也是花骨朵一般的嬌艷。
這兩個是自個的侄女,太后自然是喜歡的。
不過太后也不是傻子,聽了趙氏和張氏的話,已明白她們的意思,是想把這兩個女兒送入宮為妃。
可是太后想到了蕭煌之前說過的話,他是不會納妃的。
太后便不敢接這口了,望著趙氏和張氏說道:“她們都到了議親的年紀(jì)了,該嫁人了,何苦留在宮里陪我這個老太婆。”
陸敏心性子比較急,一聽太后的話,立馬便著急了。
“太后姑姑,我們不嫁別人,要嫁也要嫁給表哥,這樣我們就可以陪姑姑了。”
“是啊,姑姑,你不要攆我們走,我們愿意陪著你。”
陸敏月生得嬌憨,一撒嬌倒真是讓人疼。
何況陸敏月長得和太后的胞弟有些像,太后看著便喜歡上了,好像看到了年幼的弟弟了。
可是太后想到蕭煌的性格,卻遲遲不敢應(yīng)聲。
趙氏進京前已經(jīng)打聽了京城的情況,自然知道太后為何如此為難。
趙氏心中說不出的氣憤:“太后娘娘,我知道你為什么這么為難,你定然是怕皇后不同意,所以才為難,但是太后娘娘你是皇上的母親,是皇后的婆婆,她憑什么不同意啊。”
“別說在宮里了,就是在我們家,我們也不敢忤逆自個的婆婆,她這是大不孝。”
“我們西楚是以孝治天下的,若是皇后膽敢和太后對著干,太后就治她一個大罪,看她還敢不敢了。”
“太后可是皇上之母,難道還怕她一個小小的皇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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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發(fā)達,七大姑八大婆的全來了,哈哈,就算現(xiàn)代也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