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洗完澡的許純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
白越像是狗鼻子一樣,湊上去嗅了嗅。
“許醫生,你真好聞。”
許純覺得脖子有些癢,在白越看不到的地方,視線也暗了幾分。
當白越的唇瓣碰觸到許純的耳骨上,他感覺立刻許純渾身都有點僵。
這時,白越的腹部感覺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他愣了一秒,隨后嘖了一聲。
玩得有些過了。
白越坐了起來,“許醫生,看樣子你今天晚上挺有興致的啊。”
許純微微臉紅,“對不起。”
“說什么對不起。”白越看了許純一眼,倒是覺得有些新奇,又有點羨慕。
“困了,睡覺。”他打了一個哈欠,躺在一遍帶上眼罩。
許純躺在床上,聽著一旁很快傳來的均勻呼吸聲,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白越忽然摘了眼罩,說道:“明天就是我爸生日宴,我想想就興奮地睡不著覺。”
許純:……
“你還沒睡啊。”
“當然沒睡,怎么睡得著?我現在愈發的興奮了。”
白越臉上露出幾分變態的笑,“我等這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許純看著白越,感覺或許明天的生日宴,可能并不會那么的順利。
白越看著許純,“許醫生,想不想做點瘋狂的事情。”
“放心,不為難你,你上。”
…
白康順生日宴當天,白越早早地來到酒店。
不過像是迎客之類的這種事情,白峰和白斌早就搶著做了,輪不到他。
給他安排的事情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
白越后邊有些不舒服,昨天晚上情緒高漲,和許純玩的有點過,導致他睡得很晚。
他找了個機會溜走,酒店樓上開了個套房,舒服地躺了一上午,等到了客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他才莽莽撞撞地出現。
范潔瓊臉上寫著不滿,嚴厲地斥責:“今天這么忙,你去哪里了?還不知道多表現表現?”
白越縮了縮肩,“我……我拉肚子。”
“怎么今天拉肚子?真會挑時候,你爸在會客廳陪客人,你過去和他們聊聊。”
“不……不好吧?”白越滿是抗拒地說道。
范潔瓊看著白越這副模樣,真是爛泥扶不上墻,“隨便你吧,你給你爸爸準備了什么生日禮物?你兩個哥哥都挺費心思的,你別太難看了。”
說到禮物這個事情,白越眼里露出了一點光,“不會的媽,我送的禮,保證能震驚全場。”
范潔瓊皺了皺眉,想起白越回來時穿的破破舊舊一副寒酸的模樣,想來也不會是多么昂貴的禮物。
只希望別是什么廉價的玩意,拿出來太丟臉了。
“許純呢?”
“也在會客廳。”說道許純,范潔瓊臉色稍微好了一點。
“這孩子還不錯,你倆的婚事我改天給你爸說一句,他會同意的。”
“多謝媽。”白越笑了。
許純在會客廳有些無趣,找了個借口出去上廁所,剛推門進去,雙眼被人蒙上了。
“小帥哥,猜猜我是誰?”
白越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許純沒說話,白越唇瓣湊到了許純耳邊,輕咬了一口。
他立刻感覺到了許純略微僵硬的肩膀,“許醫生,別緊張啊。”
“我只劫色不劫財。”
“怕了,怎么不說話?給點反應啊許醫生,我之前交往的那些對象他們在廁所都很興奮,就你最無聊。”
白越發現許純跟個木頭似的,和那些軟綿綿的小情人們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就在白越要松開許純的時候,許純反手將白越按在了門板上。
許純冷著臉:“你平時也和他們這么玩的嗎?”
“差不多吧。”白越點了點頭。
意識到自己被白越當做了他以前的那些交往對象,許純心底無名的上火。
白越看著許純,有些玩味地說道:“許醫生,你該不會以為我們發生了關系,就覺得我們確定了關系吧?”
許純意識到白越說得沒錯,他們的確什么關系都沒有,他松開了白越。
“你說的對,是我越界了。”
許純說完,轉身離開。
白越看著許純挺直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吐槽,“玩玩而已,突然較真,讓人不爽。”
…
客人來的差不多了。
白越也坐上了席位,許純坐在了他身邊,表情微冷。
很快,酒席上就上了不少好菜,每桌都擺了幾瓶價格昂貴的好酒。
而且菜有幾道是昨天試吃的時候沒有的。
這讓范潔瓊有些疑惑,但是現在宴席已經開始,范潔瓊只好壓住心里的疑惑,坐在白康順身邊陪笑。
宴會上,白越的兩個哥哥紛紛送上了自己的禮物。
白斌送的禮物是一對清代的官窯瓷器,上面的圖案有龍和鯉魚,寓意特別的吉祥。
白康順喜歡收集這些東西,他很滿意白斌的禮物。
而白峰送的竟然是一條虎X泡的壯X酒。
“爸,這酒是老酒,效果特別好,每天晚上喝上一杯,延年又益壽。”
白康順的目光瞬間就從那對瓷器轉到了酒上,很顯然,白康順更喜歡這瓶酒一些。
白斌沒想到白峰竟然送這種東西討白康順歡心,簡直恨得牙癢癢。
周圍的親戚朋友都在夸白康順的兩個兒子孝順,懂的花心思去哄爸爸開心。
白康順今天生日大喜的日子,也很是開心。
就在這時,一直在吃飯的白越小聲地說了一句:“醫生說酒只會對身體有害,什么壯陽,都是沒有效果的。”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場的人大致都能聽得到。
“這是那個小兒子吧?被抱回來的那個私生子,聽說膽子很小,唯唯諾諾的,話都不會說,沒有眼力勁。”
周圍的人目光匯聚在白越臉上,議論紛紛。
顯然都有些看不上白越,畢竟在他們眼里,白家的公司要么給大兒子,要么就給二兒子,怎么也輪不到白越。
虎X酒是白峰送的,白越剛才這么說就是在啪啪打他的臉。
他有些臉色不善地看了一眼白越,“白越,你剛才說什么?大聲點,我沒聽清楚。”
白越吃飽了。
他放下筷子,打了個哈欠,凳子往后靠了一些,仰頭看向白峰,整個人的氣場瞬間就變了。
“哥,專家說了,喝酒對身體沒有好處,尤其是每天都喝酒。”
白峰沒想到白越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好歹今天是在爸的生日宴會上。
“白越,別給臉不要臉。”
白越笑了,“是么?爸,我建議你酒這東西最好還是少碰,不然活不到九十九,指不定五十九就得把你送走。”
范潔瓊心中恐慌:“白越,你怎么能說這種話,我平時是怎么教你的,今天是什么日子,說點吉利的話都不會嗎?”
范潔瓊聲音尖銳又刻薄,白越聽到后,垂著頭,“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還不快向你爸道歉!”
白越站了起來,“爸,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你今年六十了,我說五十九確實不好,應該說六十九把你送走比較好。”
“你……”
白康順氣得差點發了心臟病,他眉頭皺的很緊,“范潔瓊,你說把這個孩子接過來養,就養成了這樣?”
“白越,你兔崽子!說得什么混話!”范潔瓊走到白越面前,想要像以前一樣,一巴掌甩過去,然而當她站在白越面前,才發現白越比她高出了一大截。
“媽,你想做什么?”
白越的看向她時,眼神格外的陰沉,讓范潔瓊嚇得手腳冰涼。
這讓她想起了她剛接白越回來時候的模樣,也是這樣的眼神。
那個小崽子是個狼崽子,范潔瓊第一眼看到他時,就被他的眼神嚇到過。
范潔瓊不喜歡這種眼神,所以,她在把白越接回來之后,做了很多事情,關他打他罵他不給他飯吃,日復一日,終于把這小狼崽子的狼性給磨平了。
可是,現在范潔瓊發現她錯了。
她倒退了一步。
…
白越嗤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將桌子前的東西推開,然后從口袋里摸出一瓶發膠,鏡子,還有一把小梳子。
在所有人的矚目下,他將發膠噴在劉海上,然后對著鏡子拿起小梳子,將劉海弄了上去,光潔的額頭露了出來。
“我這人從來不說吉利話,只會說不好聽的話。”
白越放下梳子,他今天穿的是平時他喜歡穿的衣服,衣服比較張揚,凸現個性,沒換發型之前,穿著這套衣服給人一種偷穿別人衣服的感覺,不合身,但是換上這個發型和氣勢,突然就對味了。
“爸,我今天可是有帶禮物的。”
“這個禮物,肯定能讓你終生難忘。”
白越找了個凳子坐下,雙腿交疊,大佬坐姿。
二房趁機奚落,“姐,白越不是你養大的么?你怎么不管管他啊?”
范潔瓊沒說話,只是瞪了二房一眼。
此刻的白康順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他怒吼道:“白越,你這個忤逆子,你要做什么?”
“爸,等一下,我讓他們進來。”
白越拍了拍手。
隨著拍手聲落下,門外進來了幾個西裝男子,拿著一個保險箱。
“這是在做什么?”白峰和白斌都有些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