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錢到賬了,這只青花瓷就是我的了,你可別反悔哈。”
蘇北辰拿著那只贗品青花瓷,朝程元那邊揚了揚,一臉得意。
“那是自然,我也提醒你一句,錢貨已經兩清,這里的人都可以作證,等會就算你后悔了,我也不會把錢退給你。”
程元收到六十萬賬款,就像看傻子似的看著蘇北辰。
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只青花瓷早被周彥卿和李老同時鑒定過,確認是贗品無誤,蘇北辰竟然還會主動上套,花錢買下這個贗品,真是個大傻叉。
李老好奇問道:“這位小兄弟,你明明知道這是件贗品,為什么還花錢買下來呢?是不是覺得這里面有什么玄機,不妨說來聽聽。”
他和周彥卿,都是古玩界的收藏大家,極少看走眼過。
可這個年輕人,卻偏偏買下了他和周彥卿同時鑒定為贗品的東西,這不是在打他們的臉嘛。
“李老,我只是覺得這只青花瓷不簡單,可現在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玄機,讓您見笑了。”蘇北辰回道。
李老眉頭一皺,拂袖說道:“哼,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嘩眾取寵,故弄玄虛。”
蘇北辰敬佩李老的淵博學識,所以在他面前十分謙虛,卻被李老針鋒相對,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
李勝知道蘇北辰家境并不好,見他花六十萬買了贗品,小聲問道:“北辰,這只青花瓷是不是有啥蹊蹺啊?你可別自作聰明,成了冤大頭啊。”
“是啊,蘇兄,古玩界水太深,稍有不慎就會賠的傾家蕩產,你不該這么莽撞的。”茍成文也湊過來,嘆氣說道。
蘇北辰雖然在古玩街撿漏,淘到了吳道子的真跡,可運氣再好,也有用光的時候吧。
兩人都把蘇北辰當成了真正的朋友,此時不由得替他捏了一把汗。
“咝!”
蘇北辰微閉著眼,輕輕摩挲著青花瓷的全身,果真被他找到了玄機。
原來,瓷瓶底部的邊緣,有一道不易察覺的膠質物,蘇北辰頓時豁然開朗。
“茍少,能不能幫我弄把刀片?”他睜開眼問道。
整個藍橋會所都是茍家的,別說找刀片了,就算找把砍刀都不成問題。
很快,茍成文就讓保安找來了一把刀片。
蘇北辰捏著刀片,提起一口氣,把力道全部凝在手腕上。
他用巧勁兒,在青花瓷的瓶身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劃痕,然后用刀片一挑,竟然挑起一層膠狀物。
眾人將蘇北辰圍在中間,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
當看到他從那只青花瓷的瓶身上,揭起了一層薄薄的噴繪薄膜,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沒想到,這只青花瓷并非贗品,只是有人故意在上面弄了一層噴繪,遮掩了青花瓷的真實面目。
因為噴繪的手法太過高明,竟然連李老和周彥卿都給瞞過了,讓人一陣感慨。
蘇北辰把噴繪薄膜清理干凈,然后用衣袖擦掉碎屑,這只青花瓷終于露出了本來面目。
眾人看著這只品相高雅的青花瓷,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這絕對是好東西,早知道我就花錢買下來了啊。”不少人在心里懊惱道。
此時,就連程元都怔住了,呆呆地看著那只青花瓷,心里仿佛在滴血。
如果他早知道這只青花瓷大有玄機,肯定不會賣給蘇北辰那個鄉巴佬,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畢竟人家已經轉了賬,如今這只青花瓷已經跟他沒有了半點關系。
“小兄弟,能讓我再看看這只花瓶嗎?”李老一臉詫異,聲音顫抖著問道。
“當然可以。”
蘇北辰沒把李老剛才的訓斥放在心上,將青花瓷小心翼翼地遞過去。
李老仔細鑒賞著青花瓷,不敢漏掉一分一毫。
當他看到落款的時候,驚呼道:“這竟然是汪亭大師的作品。”
這里不少人都對青花瓷有過深入研究,知道汪亭乃是民國時期,景德鎮珠山八友之一,其作品率先運用“通景山水”的技藝,給近代陶瓷繪畫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其作品自然也是有價無市。
“天吶,這竟然是汪亭大師的真跡,這小子真是撿了大漏啦!”
“是啊,這個瓷瓶最少也得幾百萬吧。”
“沒想到,竟然能看到汪亭大師的作品,真是大開眼界啊……”
周圍響起一陣議論紛紛的聲音。
蘇北辰雖然不認識什么汪亭大師,但是聽到這只青花瓷能賣幾百萬,不由得一陣激動。
看來自己賭對了啊。
錢財雖然是身外之物,但肯定是越多越好,相信天底下沒有人覺得錢會燙手,蘇北辰自然也不例外。
再說,這是蘇北辰憑本事掙的,他問心無愧。
“小兄弟真是慧眼獨具,觀察入微啊,李某自嘆不如!”
李老將青花瓷還給蘇北辰,拱拱手,搖頭走出了拍賣廳。
看著那道落寞的身影,蘇北辰不禁嘆了一口氣,他非常理解李老的心情,畢竟李老是古玩界的收藏大家,這次竟然看走了眼,自然有些接受不了。
聽見這只青花瓷竟然是近代名家的作品,茍成文和李勝也都一臉興奮,真心為蘇北辰感到高興。
“蘇兄,你要不要把這只青花瓷拿去拍賣,就當給我們藍橋會所漲漲臉面。”
茍成文朝蘇北辰擠擠眼睛,接著說道:“當然,你這只青花瓷不管賣多少錢,我們一分錢提成都不會收。”
“好,茍少盡管拿去,我信得過你。”蘇北辰笑著將青花瓷遞過去。
拍賣會馬上開始,圍觀的人群漸漸散開,坐回自己的席位上。
“TMD,什么狗屁的專家,連贗品和真品都分辨不出來!”
程元見自己花五十萬淘來的青花瓷,竟然被別人撿漏,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不一會,拍賣會正式開始,一件件古色古香的物件擺上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蘇北辰心里很清楚,這種私人拍賣會,是富人們才會玩的游戲,他的卡里雖然還有幾百萬,但這點錢也就是富人的零花錢而已,根本就不夠在這里瞎折騰的,所以對于拍賣的東西并不上心。???.??Qúbu.net
最讓蘇北辰在意的,是他那件撿漏得來的青花瓷,最后竟然拍出了六百萬的高價,這讓他激動不已。
蘇北辰感覺就像做夢一樣,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疼得他差點流出眼淚來。
這次來拍賣會,茍成文本來是想帶蘇北辰見見世面,卻不曾想,這家伙竟然打起了瞌睡。
李勝則是嗑著瓜子,就當過來看個熱鬧。
突然,蘇北辰猛然驚醒,眼睛直直地看向拍賣臺,只見那里擺放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
玉佩呈圓形,由兩條肥碩的玉鯉首尾相交而成,更奇特的是,一條玉鯉全身純白,一條玉鯉卻是純黑,中間有一顆半黑半白的珠子。
“好強的靈氣!”蘇北辰喃喃自語道。
他睜大眼睛朝拍賣臺上看去,只見那塊玉佩周身彌漫著一股氤氳之氣,甚至比那幅吳道子的山水畫還要濃郁。
真是個好東西啊。
“蘇兄,怎么著,你對那塊錦鯉玉佩感興趣?”茍成文見他聚精會神地看著那塊玉佩,湊過來問道。
“茍少,這塊玉佩拍到多少錢了,我想買下來?”
見蘇北辰態度堅定,茍成文伸出兩個手指頭,小聲回道:“起價兩百萬,現在競拍到三百五十萬了,畢竟是小物件,所以競拍這塊玉佩的人少,蘇兄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試一試,我估摸著四百萬左右就能買下來。”
四百萬?
蘇北辰低頭沉吟了一會,他現在有一千多萬,足以讓他活得很瀟灑,可是人生如果沒點追求,跟條咸魚有什么區別?
而且,直覺告訴他,這塊錦鯉玉佩肯定來歷不一般,說不定會是個大機緣。
想到這里,蘇北辰舉牌喊道:“三百六十萬!”
這塊玉佩只有巴掌大小,而且色澤有黑有白,并不討喜,聽見蘇北辰報出三百六十萬的高價,不少人投來譏諷的眼神。
“三百六十萬一次!三百六十萬兩次……”
“四百萬!”
拍賣師剛要喊出第三次,突然有人報出了四百萬的價格。
蘇北辰扭頭朝報價者看過去,發現那人原來是程元程大少。
程元輕蔑地回望著蘇北辰,挑釁地說道:“鄉巴佬也想競拍古董?真是不自量力!”
“四百五十萬!”蘇北辰盯著程元,舉起牌子,大聲喊道。
“五百萬!”程元也毫不示弱。
兩人針鋒相對,價格直線飆升,拍賣廳里頓時熱情高漲,大家紛紛猜測,這塊古樸的錦鯉玉佩能競拍到多少錢。
“八百萬!”
剛才蘇北辰出到了六百萬,程元給他來了個下馬威,一下子出到了八百萬。
“蘇兄,再出價就不合適了,停手吧。”茍成文趕緊勸道。
李勝不再嗑瓜子,也趕緊勸蘇北辰停下來,別跟那個人傻錢多的程元死磕。
看著程元那副趾高氣昂,勢在必得的樣子,蘇北辰攥緊拳頭,大聲喊道:“一千萬!”
此價一出,拍賣廳里頓時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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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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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