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心兒不是沒聽出安景琛話里的冷意,但愈發(fā)清楚,就愈發(fā)痛恨安顏。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么比自己強的!
但為了得到安景琛,也不好逼得太近。
真弄得魚死網(wǎng)破,也是得不償失,還不是她想得到的結(jié)果。
于是,她態(tài)度放軟了些,裝著委屈的樣子,淚眼朦朧的看著安景琛:“我對你的心,你是知道的,我只是吃醋你把她帶回來,誰不知道你們以前……”
“那是以前。”安景琛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四個字包含的意思太多了,難免讓宸心兒閃過一絲期盼,難不成安景琛對安顏的感情已經(jīng)慢慢淡了?所以他覺得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她的機會就來了!
于是宸心兒身段放得更軟,含情脈脈的雙眸不斷地朝著安景琛放著電,整個人就差倒在他的身上,但安景琛面對她再明顯不過的暗示,跟沒看到一樣,直接往梯梯處走去。
“景琛哥,你去哪?”宸心兒心一急,跟了過去。
“看西西。”安景琛冷冷應(yīng)道。
雖然安景琛語氣冰冷,但還是回答了宸心兒,這讓她還是非常高興,跟著安景琛一塊上樓,到了充滿夢幻的公主房,也就是西西的臥室。
整個臥室充滿著浪漫以及粉色的感覺,讓人一進去就就有種如夢如幻,特別是床邊坐著一個純真而清麗的女生拿著童話書,細聲細語地念給躺在床上孩子聽時,氣氛溫馨的讓人不忍打擾。
安景琛腳步駐下,靜靜地看這溫馨而和諧的一幕,薄唇間勾起淡淡的弧度。
跟進來的宸心兒卻是咬牙切齒地盯著安顏,恨不得讓她消失。
安顏輕聲念著童話故事哄著西西聽,一直聽到床上傳來平穩(wěn)的呼吸聲,才停下朗讀,抬起清眸時看到出現(xiàn)在臥室的兩個人時,愣了一下。
“辰……哥。”
“嗯,西西睡著了?”安景琛輕輕應(yīng)著。
安顏點頭。
一行人悄聲從臥室離開。
到了大廳,宸心兒終是沒忍住,陰陽怪氣地說道:“安顏妹妹還真是有心,還惦記著西西,我還以為你跟威爾斯下了班就在一起,忙著談戀愛都不記得還有一個侄女呢。”
就如同安景琛會留意到安顏一舉一動,一直視安顏為情敵的宸心兒又如何會松懈對安顏的注意。
自然,安景琛會察覺的事情,宸心兒也是門兒清。
聞言,安顏下意識朝著安景琛看了一眼,連她自己都沒有發(fā)覺,她的內(nèi)心其實是不想讓安景琛誤會。
“我說安顏妹妹,我看威爾斯對你挺好的,你們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像我跟景琛哥都訂婚了,你們什么時候訂婚啊?”
宸心兒生怕刺激不了安景琛,繼續(xù)將安顏跟威爾斯捆綁一起,恨不得安景琛趕緊對安顏死心。
“我跟威爾斯只是朋友。”安顏淡淡應(yīng)道。
宸心兒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事,捂著嘴巴,不敢相信看著安顏:“可是那次年會的時候,好多人都可親眼看到你跟威爾斯一起,他還說你是他的未婚妻,你現(xiàn)在說這樣的話,他要是聽到,不知道多傷心了。”
安顏輕輕咬唇,年會那次,她也是一時堵氣,才會跟威爾斯一起氣著安景琛。
可如今看來,這種手段頗為幼稚。
“我跟威爾斯只是朋友,我不需要跟你解釋。”安顏甩下這句,對著安景琛說道:“時間不早了,西西也睡了,我要回去了。”
“嗯。”因為宸心兒在,安景琛態(tài)度頗為冷淡,甚至沒有說送一程的話。
安顏微微酸澀,提醒著自己不要再去期待什么,事實已經(jīng)非常明顯。
她必須學(xué)會放下。
結(jié)果她離開沒有多久,后面就跟著出來宸心兒。
“安顏!”
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宸心兒,安顏深知對方來者不善,態(tài)度冷淡:“有事?”
安顏越是平靜,就越讓宸心兒心里不舒服,特別是想到今晚發(fā)生的事,感覺臉面根本掛不住,自己可是安景琛的未婚妻,安顏算什么?
她憑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
在安景琛的面前,宸心兒還有所顧忌,但現(xiàn)在出來了,無需隱藏的結(jié)果就是直接伸出手朝著安顏打去。
伸在半空,被安顏抓住。
“我說過,同樣的事情我不會讓它再發(fā)生一次,宸心兒,我不會跟以前一樣讓著你!”說完,安顏狠狠甩開宸心兒的手。
這一甩,讓宸心兒踉蹌幾步才站穩(wěn),頗為狼狽。
“安顏,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會讓安景琛把你趕出公司!”
“是嗎?”安顏冷冷一笑,眼眸當中根本沒有將宸心兒話放在眼里一樣。
宸心兒氣極,安顏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
完全沒有往日的懦弱?
“好,你給我等著!”
氣極敗壞的宸心兒也發(fā)現(xiàn)了,安顏現(xiàn)在不比以前,打也打不過,只得放下狠話,暗暗在計劃著怎么讓安顏在公司呆不下去。
只要安顏離開公司,安景琛看不到她,也就沒有人可以跟自己作對了!
————
翌日,安顏到公司的時候,發(fā)現(xiàn)同事們看著自己都帶著一絲異樣的眼神,這種眼神太過明顯,以至于她想無視都沒有辦法。
還好新交的朋友白蘭偷偷地告訴她內(nèi)情。
不知是誰傳出她昨晚去了安景琛那里,被宸心兒撞見,最后被掃地出門的謠言。
總之,這傳言說得有板有眼,再加上宸心兒梨花帶雨的傷心模樣,大家都覺得安顏太不要臉了,明明是個養(yǎng)女,都被安景琛拋棄了,還不肯放手,大晚上的跑到安景琛那里獻身,這種事情簡直沒有節(jié)操,沒個人想靠近安顏,除了白蘭。
“安顏,我相信你,這一定是謠言。”白蘭認真地看著安顏,很是相信她的樣子。
安顏微微感動,“謝謝。”
“謝什么。”白蘭臉微微一紅,顯得不太好意思。
這樣單純又善良的白蘭,讓安顏更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至少在這個所有人都對自己釋放惡意的時候,還有一抹溫暖。
“安顏,既然這些事你沒有做,為什么不解釋呢?”
聞言,安顏無奈的笑了笑,看著白蘭一臉不解的樣子,只說了一句:“謠言止于智者。”
安顏深知自己解釋沒有用,還不如踏踏實實的做著自己的分內(nèi)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