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似懂非懂,但在所有人都不愿意跟安顏接觸的時候,她還是跟著安顏做著朋友,到中午休息的時候就湊到安顏的面前。
被人看到的時候,總會受到一些擠兌與白眼。
有的時候,安顏都覺得自己連累白蘭了。
但白蘭總是嘻嘻哈哈的說著沒事,說她進(jìn)了公司這么久也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現(xiàn)在安顏愿意跟她做朋友,她真的很高興。
對于旁人所說的那些,她根本不在意。
越是這樣,安顏越發(fā)感覺白蘭的可貴,跟白蘭也走得更近了。
但意外還是發(fā)生了。
“安顏,要不要一起去洗手間啊?”
“你去吧,我想修改一下這個設(shè)計圖。”安顏頭都沒抬的回了一句,很是專注的看著設(shè)計圖。
白蘭見此,低聲應(yīng)了一句:“好?!?/p>
然后一個人去了洗手間。
‘沙沙沙’的聲音,一直響在安顏的耳畔,她所有的注意都在設(shè)計圖上,絲毫沒覺得時間的存在。
直到她終于將設(shè)計圖的一個細(xì)節(jié)完善后,她才松了口氣,放下鉛筆。
本來隨意的瞄了一眼前方,坐在自己前方?jīng)]有多遠(yuǎn)的一個位置空著,而其她的同事都在,個個都在低頭做著事情。
惟有那個位置,也就是白蘭不在。
她一時愣然,想起白蘭說去洗手間,這么久了怎么還沒有回來?
安顏沒有多想,但還是起身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順便洗把臉,清醒一下,不知是不是季節(jié)的原因,她感覺腦袋有些暈沉。
到了洗手池,她用冰涼的清水洗了個把,頓時感覺精神回了些,想著白蘭,便走了進(jìn)去,喚了一聲。
“白蘭,你在嗎?”
沒有回應(yīng)。
看來不在,安顏抬步剛要離開時,隱約聽到特別小聲的痛吟聲,她腳步一頓,仔細(xì)一聽,又沒有。
但一提步時,又聽到了。
想到以前聽趙十八說的那些恐怖故事,心里頓時毛毛的。
大白天的,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吧?
安顏給自己打氣,朝著聲音的來源過去,是洗手間的最后一個隔間,越走近,那種隱隱約約的聲音就越明顯。
‘叩叩’。
“有人在里面嗎?”
她問道。
里面的聲音越發(fā)明顯了,像是被什么東西制止著一樣,發(fā)不出完整的話,安顏眉宇微蹙,“有人在里面嗎?”
“嗚嗚~”
仔細(xì)辯認(rèn),似乎里面有什么東西,安顏心思微動,才發(fā)現(xiàn)這個隔間的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如果里面有人的話,根本打不開。
難不成有人故意這樣做?!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安顏連忙找起有什么東西想辦法打開這個隔間。
結(jié)果還真幫她找到清潔工放在這的工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總算將那個鎖開了,打開門的那一刻,她怔住了。
“白,白蘭?”
眼前被人綁著,嘴還被膠布被貼著,整個人濕淋淋的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坐在里面,看著她的時候,眼圈都紅了,“嗚嗚~”
安顏從來沒有想過,辦公室里還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她上前小心翼翼地幫白蘭把綁帶解開,膠布撕開的時候,白蘭痛得直掉眼淚,安顏心里涌起一抹怒火。
“是誰?!”
白蘭一直哭著搖頭。
安顏雙手握著白蘭的肩膀,直直看著她,說道:“你告訴我,是誰把你綁在這里面?”
“我不能說。”白蘭眼淚嘩啦啦的流,小臉煞白煞白的,顯然嚇得不輕。
安顏只感覺胸膛滿是怒火,堂堂的大公司,居然還會發(fā)生這種惡劣至極的事情!
必須抓到那個人!
“你告訴我,白蘭,我們不能這樣忍下去,如果她們下次還這樣做的話,你要怎么辦?”
一說這話,白蘭的臉更是蒼白,拼命的搖著頭,“不,,我不能說?!?/p>
“白蘭,你不要怕,有我在,只要你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我們就有辦法將她繩之以法,絕對不能姑息這種作風(fēng)?!?/p>
“安顏,我怕~”
聽到這話,安顏握著白蘭的手,真誠而關(guān)切地眼神看著她:“有我在。”
“是,是宸心兒,一定是她!”白蘭像是在回想發(fā)生的事情,想到某個人,突然變得很激動。
“你說是宸心兒?”
“沒錯,是她,一定是她,我雖然沒看清是哪個人,但她的聲音我不會聽錯的,她們在說你的壞話,我只是為你辯解了幾句,她們就……”白蘭的話顛三倒四的,一會說是宸心兒,一會又說‘她們’。
安顏一直安撫著她的情緒,替她跟經(jīng)理請了假,白蘭不肯去醫(yī)院,安顏只得將她送回家,一回公司就遇到宸心兒。
“喲,沒想到你那么關(guān)心那個白癡,嘖嘖嘖,也是,你們都是一樣的貨色,走得近也是正常。”
若是平時的安顏聽到宸心兒這么明顯的挑釁,根本不會理會。
但剛經(jīng)過了白蘭那樣的事情,讓安顏非常的憤怒,更何況白蘭提過這次的事跟宸心兒有關(guān),一時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怒火。
“是不是你!”
“什么?”宸心兒一副無辜的樣子,看著安顏,但眼神里閃爍的得意,是個人都能看得到。
“宸心兒,你簡直太過分了,白蘭她只是一個膽小善良的女孩子,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她?”安顏從未有過的憤怒,哪怕宸心兒暗中說得那些,她都可以不去在意。
畢竟宸心兒針對自己,歸根到底是因為安景琛的關(guān)系。
但白蘭,她卻是無辜的!
為什么她們之間的事要扯上一個無辜單純的人呢?
這才是讓安顏覺得忍受不了的真正原因。
“安顏,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卞沸膬合袷锹牪欢臉幼?,向著安顏走去,看似只是擦肩而過,但在經(jīng)歷安顏的那一瞬間,故意用著兩個人才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是我又怎么樣?這一次只是一個小教訓(xùn)而已!”
安顏滿腔的憤怒被這句話成功的激到極點,她攔下宸心兒的去路,臉色沉得跟塊鐵似的,讓人看著就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
“安顏,你有事嗎?”宸心兒‘不解’地看攔在面前的安顏,甚至非常溫和的說道:“我要去打份文件,麻煩你讓讓好嗎?”
“道歉!”安顏一字一句的說道。
宸心兒眨了眨眼,眸底含著笑意看著安顏,嘴里卻不明白的問道:“安顏,你在說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