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說:“沒有,他最近不缺錢了。”
“他不是在追殺顧司寒嗎?”郭蕓問。
蘇言蹙了蹙眉:“這事挺奇怪,賀濱這幾天怎么沒動靜了?”
郭蕓慢慢的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的盯著蘇言:“是不是你又向賀濱說什么了?”
“沒有。”蘇言矢口否認。
郭蕓放下茶杯:“也許賀濱也忌諱白鶴宗吧!”
“花舞說梁希已經沒用了,是不是可以連她一起殺了?”蘇言問。
郭蕓思量了一下,說:“還是再等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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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城,監獄
喬建業在勞改。
他黑了、瘦了,身上的氣勢也消沉了。
每天麻木的接受改造,對未來沒有任何想法。
好似這樣,就是他的一生了。
花舞的到來,仿佛一塊石頭,投進他平靜的勞改生活。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喬建業說話都是一股疲憊感,滿面滄桑。
花舞扶扶黑框眼鏡,打量著喬建業:“梁雪生前,養了個情人,你知道嗎?”
“什么?”喬建業臉色大變,激動得站了起來,“梁雪有情人?”
看他的樣子,是不知道了。
花舞好失望,點點頭:“嗯。”
“不,這不可能,她不可能有情人……”喬建業一手撐著桌面,一手抓著話筒,手上青筋暴起。
“那個男人,比你年輕一點兒,雙手會結冰。”花舞說,“你好好想想,到底認識嗎?”
喬建業努力的回憶著,怎么也無法相信,梁雪竟然給他戴了綠帽!
印象中,梁雪就像永動機,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
但她有個好習慣:除了出差,從不在外夜宿。
曾經,唐淑蘭也私下調查過梁雪,想抓到她出軌的證據,方便離婚時多分財產。
結果,并無卵用!
梁雪身正名聲清,無懈可擊。
“梁雪為了那個男人,少說也花了幾個億。”花舞說,“你身為梁氏集團的財務總監,竟然沒發現?”
喬建業的臉色,變了幾變。
他還真沒發現!
“活該你玩不過梁雪。”花舞遺憾的擺擺手,站起來,“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
“等等!”喬建業喚住花舞,咬牙切齒的說,“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老婆究竟有沒有給我戴綠帽?”
花舞回眸,嘲諷的淺笑:“她是你老婆,為什么放著你在外面玩,你心里沒點兒數嗎?”
喬建業的臉色,愈發難看。
他身在獄中,已經無從調查。
但眼前這個女人,不會無緣無故,來和他說綠帽子!
十有八九,這事是真的了……
“梁雪!”喬建業用力攥拳,很想拍在桌子上,考慮到這里是監獄,又不敢。
他只是牙眥目裂的瞪著花舞:“那個男人是誰?”
“我要知道,就不會來問你了。”花舞重新坐回去,“梁氏集團有個地下研究室,你不知道吧?”
喬建業心上,又挨了一刀:“我、不、知、道!”
“那就對了!”花舞笑了。
喬建業心里又疼又嗝應:“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想得到什么?”
“我想找到那個男人。”花舞說,“喬先生,你能幫我嗎?”
喬建業牙不語。
“如果能找到他,我就幫你殺了他,如何?”花舞問。
喬建業眼前一亮:“你敢殺人?”
“嗯。”花舞點點頭,一點兒也不介意,在監獄中討論殺人的話題。
“你去找我的司機,他會配合你做調查。”喬建業說。
花舞稍感滿意,她站起來:“如果梁希來找你,今天的事,千萬不要告訴她。”
“我知道!不管結果如何,請你再來一次,告訴我真相。”喬建業道。
“好。”
花舞走了,喬建業頹然的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喃喃低語:“梁雪,沒想到你是那樣的人……”
“我負你了,你又何嘗沒有負我?”
“梁雪,大家都是一樣的人。你有什么資格看不起我?你的女兒,又憑什么恨我?”
“……”
探視時間結束,喬建業被帶回去,繼續改造。
天大的抱怨,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誰讓他身在監獄,什么也做不了呢?
……
花舞前腳才離開監獄,后腳梁希就得到消息。
“她去看我那個渣爹?噗哈哈哈,她以為我媽真有情人啊?哈哈哈……”梁希坐在休息區,笑得前俯后仰。
高估了花舞的智商!
她竟然真的相信了設備里那些資料,并且去找喬建業,問查“雙手會結冰的男人”!
就她這智商,一輩子也找不到她滴!
顧司寒抬手揉了揉眉心,說:“別笑了,人家是把你當傻子看。”
“那有什么關系?實力碾壓很爽,豬吃老虎也不賴。”梁希聳聳肩。
花舞當她傻,只能說她瞎!
“可是,你媽的名聲……”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媽清清白白,經得起考究。”梁希半彎著唇,眼中閃爍著惡作劇的光芒,“過幾天,我親自去一趟監獄,讓他享受下過山車的滋味。”
凝視深淵的人,深淵也在凝視你。
喬建業自己渣,就容易把別人了看成渣,以此得到些心理安慰。
“反正我只給你兩天時間,你抓緊。”顧司寒說。
梁希踢了鞋,搭個二郎腿,小腳一晃一晃的:“老公,殺人是犯法的,你可別連累我。”
“放心。”顧司寒瞇了瞇眼。
不喜惡,并不代表不會行惡。
他絕對讓花舞死得干干凈凈,天衣無縫!
“等等,你剛才叫我什么?”顧司寒倏的反應過來,抓住梁希的小腳。
“老公。”梁希嘻嘻一笑,“這么激動干嘛,又不是頭一回叫。”
顧司寒努力的回憶:“以前叫過?”
“我們結婚那天叫過。”
顧司寒想起來了。
結婚那天,他們初次見面。
他本不想幫她的,但看到她一個人站在數百人中央,受渣爹繼母繼妹的欺負,便忍不住現身。
只是當時,他們真的不熟。
梁希怎么稱呼他,他壓根兒就沒注意!
而剛剛,那一聲婉轉嫵媚的“老公”,叫得他心頭發顫,尤其全身都被電流擊過。
“再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