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到眾人嘲笑,指點,甚至拍照的紀涼雙手捂住襠部和暴露在空氣中的腚,在原地維持著雙膝下跪的姿勢。
他寸步難行,忍受著眾人的羞辱,羞憤的他垂下頭,欲哭無淚,一張臉一片通紅。
“白希瞳,你竟敢耍我?”
他垂著頭對著白希瞳冷冷地反問道。
“我可沒有耍你,脫光衣服和趴在地上學狗叫,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p>
白希瞳譏諷的聲音帶著三分笑意,四分輕蔑在大廳里響起。
她那句心甘情愿,像一把錐子深深地扎在紀涼的心上。
若非他貪圖她的美色,豈會不小心著了她的道。
“白希瞳,你這睚眥必報的惡女。”
一肚子怒火加上沒有嘗到她的銷魂滋味,受盡屈辱的紀涼雙眼猩紅。
“腦殘,你自己脫的衣服關我什么事?”白希瞳一邊說一邊笑,笑聲滿是諷刺,“紀首年怎么有你這么一個傻逼孫子,真是丟盡了紀老烏龜的臉。”
紀涼一聽白希瞳不但罵他,還罵了他爺爺,氣的朝著一群殺手喊道,“給我殺了她?!?/p>
殺手把紀涼的衣服丟到他面前,順便遞上一把槍。
好戲看夠了,他們該干活了。
暗影和丁澤要上前協助白希瞳,她舉起手對他們做了個退下的手勢,腳踩著地上的機關,再次把大廳隔開,形成一前一后兩個空間。
湛司琰和眾人依然在前面的空間,她和紀涼在后面的空間。
“我會讓你知道,敢算計我你離下地獄的路不遠矣?!彼p手抓住圍欄,線條完美的筆直雙腿朝著他攻擊。
他親眼看到白希瞳對機關操作熟練,穿好衣服后,單手舉著槍朝著她惡狠狠地喊道,“老子今晚要你有來無回?!?/p>
“砰?!?/p>
白希瞳一個漂亮的旋身,將紀涼踹翻在地。
她望著紀涼的眼神充滿了冷冷殺氣,微微動了動脖子,像在做熱身運動。
等紀涼站穩后,她修長的雙腿叉開夾住他的脖子,再用力一剪他被甩在了地上。
她從圍欄一躍而下,用膝蓋頂在他的手肘。
“咔噠?!?/p>
他手肘骨頭立刻碎裂。
就在白希瞳又要出招時,紀涼的手摸到地上的一把刀,握緊后朝著她用力刺去。
她就地打了滾,避開了紀涼的攻擊。
他握著刀,嫌刀不過癮又撿起地上的一把槍,朝著白希瞳大聲狂笑,“賤人,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紀涼舉著槍朝著她發射。
白希瞳抓起已經死掉的殺手替自己擋子彈。
她已經失去了耐性,提起手里殺手的尸體朝著紀涼砸去,他握在手上的槍被尸體砸掉。
就在千鈞一發間,白希瞳站起來,帶著滿身的戾氣朝著手無寸鐵的紀涼走去。
她解下纏在手腕上的手巾,纏住拳頭,然后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揚起手臂鉚足勁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噗?!?/p>
他吐出了一口血還帶著幾顆血牙,臉已經變了形。
“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爸爸的厲害?!彼质且蝗以诩o涼的鼻子上,他的鼻梁骨瞬間斷裂。
紀涼來不及求饒,白希瞳單手抓著他的頭,手里突然多了薄如蟬翼的刀片。
他感受到死亡氣息的來臨,“別殺我,爸爸求求你別殺我?!?/p>
紀涼識趣的喊白希瞳爸爸。
“思想齷齪,行為可恥,禍害不除禍國殃民?!?/p>
白希瞳揚起手,正要將他解決掉。
前方傳來咳嗽的聲音打斷了白希瞳的行動。
不遠處紀首年拄著手杖緩步前來,對著她喊道,“慢著。世侄女凡事好商量。你放我孫子一條生路,我就告訴你你想找的藥在誰手里?!?/p>
這次出島三天,明著是為了奪回屬于她的繼承權,私底下她是為了尋找藥。
湛司琰需要那藥解身上的奇毒。
他是她的主心骨不能死,他若死了,她會變成一具行尸走肉,了無生趣。
白希瞳握住手上薄如蟬翼的刀片,看清楚站在前方的是精神矍鑠的紀首年,原本還向她求饒的紀涼一下子來勁了。
“爺爺,替我殺了她,打什么都好,她居然打我的臉。我是靠這張臉吃飯的?!?/p>
他原本還裝的和孫子一樣向白希瞳求饒,現在看到撐腰的紀首年來了,馬上變了一張臉,揚言要殺她。
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白希瞳瞇著眼,看著眼前的紀首年,想到已故的爺爺,沒想到這個老不死的狗東西竟然還沒死。
紀首年當年就是害死她爺爺的兇手。
這仇她等十年了,今天怎么也得收點利息。
跟著紀首年進來的新一批殺手在等他的發號施令,他對著殺手做了個手勢,殺手迅速朝著白希瞳圍攏,等待出招。
“紀首年,狗總歸是狗,就是改不了吃屎的惡習。”
白希瞳站在原地任由那群殺手殺過來。
她沒有躲避殺手的攻擊,當所有殺手把她團團困住,她清潤的眼眸瀲滟著一抹寒芒,不點而朱的唇瓣微微勾起,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世侄女,做人休得猖狂,女人總歸要聽男人的話?!奔o首年倚老賣老的和她講了一句世俗道理。
“呸,狗屁還是你老放的臭,難怪你的綽號叫臭狗屁?!?/p>
白希瞳當著眾人揶揄紀首年。
他老底被掀,一張老臉瞬間掛不住,怒不可遏的對著殺手下令,“誰給我殺了她,重重有賞。”
“是?!?/p>
殺手開始變得興奮。
“有這錢,你留著買棺材不香嗎?”
白希瞳的眼眸變得猩紅,那一抹歃血冷笑令所有殺手心驚膽戰。
他們在甲板上見識過她殺人時的眼神,那是黑羅剎的奪命眼神。
只聞空氣中傳來刺鼻的血腥氣,白希瞳握在手上薄如蟬翼的刀片正在滴血。
“爺爺,我好痛。”
紀涼下體一緊,有什么東西已經從身體分離。
“紀首年,今晚的海水挺清澈,不然我送你孫子一個海葬怎么樣?”白希瞳緊握著薄如蟬翼的刀片,青蔥玉指緊捻著正要發動攻擊。
紀首年揚起手,那雙渾濁的老眼轉了轉,狡猾的說道,“慢著,我孫子殺不得?!?/p>
“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p>
白希瞳清冷的嗓音在大廳響起。
“你是來求藥的,又何必自斷后路?!奔o首年拄著拐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威嚴十足。
她捻在手上的刀片微微松手,紀首年見機會難得對殺手使了個眼色。
紀首年已經第二次談到藥,白希瞳原本不相信他知道所謂的藥在誰的手里。
現在她倒是有些想問問,畢竟那藥能救湛司琰的命,她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會放棄。
只要他活著,她什么代價都愿意付出。
因為是那個男人給了她第二次生命,他教會她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