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瞳坐上了車后,湛司琰也跟著坐進去。
“載我去墓園吧!”她想去看看墨珺起。
“好。”
湛司琰沒有反對。
他一直順著她。
司機開車經過花店,暗影叫司機停車,“白小姐,我下去買束花。”
“嗯,買馬蹄蓮吧!”
白希瞳沒有下車,她望著車窗外吩咐暗影。
暗影微微點頭,“是,白小姐。”
湛司琰想去握她的手,他看到她那雙眼眸一片清冷,手到底是沒有伸過去。
“你見了那個人,那個人說了什么?”
他不知道和她該聊些什么?
第一次湛司琰意識到,他和白希瞳竟然也有無話可說的一天。
“隨便聊聊,對了,待會兒你不要上去了,我不想你上去打擾小起。”白希瞳對湛司琰的應付越來越敷衍。
他有些話總是到了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你一定要繼續用冰冷的態度來面對我嗎?”湛司琰冷冷地反問道。
他已經夠縱容她了,結果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墨珺起。
“不管事情過去多久,我依然忘不掉那天晚上你算計我,還算計他這件事。”白希瞳轉過頭,冷眸盯著身旁已經生氣的男人,“怎么了?你自己做的事,難道還要我替你買單嗎?你養育我十年,在那天晚上你算計的那一秒鐘起就已經煙消云散了。我回來找你,不過是秉著我欠你的事實,這份恩情我得還,這樣下輩子我也不用再遇見你。”
當湛司琰聽完白希瞳的話,甚至聽到她說下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他拳頭緊緊攥著,內心深處有了深深地憤怒。
他以為這段時間對她的包容,對她的寬赦以為她會感動,沒想到她并沒有任何的感恩,反倒越發的變本加厲。
“不許再提他。”湛司琰冷冷地說道。
他慍怒的模樣讓白希瞳又看到了那天晚上,月光下那個無情無義的他。
她心里多少有些畏懼。
“難道,你想殺了我嗎?”白希瞳稍稍挪了挪身子,對湛司琰問了一句。
此時暗影買了花束回來,他回到車上,剛打開車門就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尤其是司機整個人緊繃的坐在那里。
“開車。”
湛司琰冷冷地說道,磁性的嗓音陰沉至極。
司機兢兢戰戰的開車,暗影什么也沒說。
這難捱的氣氛顯示著種種地的煎熬,暗影如坐針氈,他對司機吩咐道,“別手抖,好好開車。”
司機原本煎熬的心情,這才稍稍有了放松。
要不是暗影這句話,待會兒出個交通事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事。
沒有多久。
車子停靠在一處墓園,白希瞳推開車門下車,暗影也跟著下去。
他們拾級而上,湛司琰推開車門下車,他沒有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透氣。
白希瞳和暗影來到墨珺起的墓碑前,發現墓前擺放著新鮮的花束,她左顧右盼,并沒有看到可疑的蹤跡。
暗影把馬蹄蓮遞上前,她伸手接過,把那束潔白的花放在了墓碑前,什么也沒說,對著墓碑鞠了三次躬。
“走吧!”她對暗影說道。
暗影跟在白希瞳身后,他們匆忙下山。
她下去,看到湛司琰站在車子外面。
剛才他們在車里吵了架,湛司琰看到她下來,那張妖冶的臉繃直,黑眸一瞬不瞬的睨著她。
白希瞳坐到車后座,湛司琰也跟著坐進去。
司機繼續硬著頭皮開車。
一路上,車里氣氛靜謐,連一根針掉了都能聽到。
車子抵達城堡。
駛進庭院,車子剛停穩,白希瞳快速推開車門下車,湛司琰追上去,他們進入了電梯,兩人乘著電梯上樓。
一前一后的進入臥室。
白希瞳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在解襯衫的扣子。
“既然你內心對我有恨,那就恨到底吧!”湛司琰把她拽到了沙發前。
他要動手撕她的衣服,她抬著頭,倔強的說道,“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
“好,我看你倔強到幾時。”
湛司琰微微咬牙。
白希瞳當著他的面,一件一件的脫掉衣服。
他沒有放過她。
既然墨珺起在她的心里,那么他會用行動去證明,他才是那個應該烙在她心底深處的人。
臥室門外,女傭聽到里面的聲音,兩人面無表情的掏出超強防噪耳塞塞到耳朵里,繼續站在外面伺候著。
樓下書房的駱時笙正在處理工作,喬南送了一杯熱茶進去。
“總裁,喝杯茶休息休息吧!”他把茶放在書桌上。
她放下文件,抬頭看著他,“琰回來了?”
喬南輕輕頷首,“嗯,剛回來。”
“臉色怎么樣?”
她比較擔心湛司琰的身體。
“臉色沒有出去時的好。”喬南實話實說。
駱時笙目前也想不出來,湛司琰到底因為什么臉色變得這么差,唯一能夠確定一件事,事情大多數和白希瞳有關。
午餐時間。
駱時笙坐在餐廳里等湛司琰,等了許久都不見他下來,后來還是女傭下來。
“大小姐,主子現在沒空用午餐,請您先用。”
女傭低著頭不敢抬起。
駱時笙微微蹙眉,“他們在一起?”
“是,大小姐。”女傭沒有隱瞞。
她沒有繼續問,對著女傭揮了揮手。
癡男怨女,她對別人的感情事根本說不上什么話。
“暗影。”
駱時笙坐在餐廳里喊道。
聽到聲音的暗影走進餐廳,他站在餐桌前沒敢靠近。
暗影面朝著駱時笙,低著頭恭敬地說道,“早上出門前還好好地,我下車買了一束花上車,發現車里的氣氛不對勁了。”
“開車的是誰?”駱時笙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去把司機找來。”
暗影低著頭繼續說道。
她揮了揮手,“快去。”
他走出了餐廳前去找司機。
司機被暗影帶到餐廳,站在駱時笙面前等著她發問。
“我問你,他們為什么突然鬧僵了?”
她抬眸,面無表情的反問道。
司機沒敢抬頭,恭敬地回道,“是白小姐和主子說了一些話。”
“什么話?”她繼續反問道。
“是關于墨少的。”
司機有點窒息,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抑。